西疆国国都,气势辉煌的西陵将军府,占国都的一整条街,紫金砖琉璃瓦好不富贵,两座巨大的由汉白玉雕制而成的狮子屹立在将军府门口西疆国百姓经过都要对西陵将军府的大门行礼,否则视为对国主不敬,一个个仆役趾高气昂的站在大门口看着来往的百姓行跪拜礼
不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片刻后,停在将军府门口,马车上走出来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有着一张极其精致的脸庞,犹如上天的杰作,的睫毛很长,白瓷般的鼻梁之下,透着粉红的朱唇,诱人之极,的身上穿着精致雪白锦袍,低头走下来的那一刻,犹如天上仙童下凡,无比飘逸然
“原来是公子回来,老爷子已经恭候多时为首的仆人在前面点头哈腰,看着少年的目光中有一丝猥亵,眼前的少年真是越来越俊美简直比倌馆里的头牌还要好看上几分
少年越过仆人,径直向内走去,这些下人的目光对来说似乎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虽然已经又不少下人因为这样被严惩,不过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穿过一扇扇大门,来到西陵昊天的卧室,看着阴暗房中的男子,少年的有一丝情绪
“来西陵昊天看着眼前的少年,有着一丝欣慰没想到年近六十一直无子的己还有一个儿子活在这个世界上看着眼前的少年,果然与当年的妻子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几年前在毒教的密室之中,看着少年的外貌,西陵昊天便已经肯定少年的身份,再加上少年右臂上的西陵家人代代遗传的胎记更加确定就是己遗失的儿子
“娘的解药呢少年没有再看房中人一眼,如果不是母亲,便是一秒也不想多呆
“娘早就已经死西陵昊天沉声喝道
少年扫一眼男子满是血丝的脸,“认谁做娘,似乎不是能够决定的
“但是可以决定那个疯女人的生死西陵昊天的眼中有一丝狠意
少年看一眼眼前的男子,笑得淡然,“也可以决定己的生死
一时间,房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半晌,男子妥协的从架子上取出一个药瓶,放在桌子上
少年拿起药瓶,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旁边的男子,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猛然间停住脚步
“从今天开始,与她吃同吃,住在一室,如果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想,会很乐意去见那位未曾见过的母亲
听着身后瓷器砸在地上的声音,少年的眼中无限凄凉,人生跟己开一个天大的玩笑,认十年的父亲原来并非己的生父,而己的生父所出的女儿却害己一生中最敬重的姐姐
将军府的后花园中,一个中年的花匠看着向这边走来的少年,连忙走过来
“少爷花匠抬起头,露出那张少年万分熟悉的脸少年停住脚步,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她现在怎样花匠有些羞愧的问
“托的福,还是老样子看着花匠眼中的失落,少年的心中冷笑,如果不是贪生怕死,通风报信,也许,己母亲早已经离开这里
看着少年迈开的脚步,中年男子一个箭步走上去,在的耳边说几句话,让少年的眼睛猛然间一亮
“谢谢五年之中,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还有那一分人性
偌大的庄园中,一个个仆人看着回来的少年,恭敬的行礼这些仆人都是南国的俘虏,对于眼前的少年都是充满感激的,如果不是,也许们已经变成那些西疆国死士某一天的晚餐想起在俘虏的狱中看着那些死士拿着死人的手脚吃下去的样子,众人只觉得是一场噩梦
少年走过一条条回廊,来到一处花园之中,花园里的秋千上,夫人摇晃着一边的秋千,眼中满是慈爱的笑容少年见,走过去,理理夫人有些凌乱的头发
夫人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指着秋千,“嘉元,看姐姐玩的多开心那
少年看着摇晃的空空的秋千,笑着说,“娘,姐姐累,已经回屋休息去
“哦妇人看看空空的秋千,任由少年牵着手向屋里头走去
厢房内,妇人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身后的少年为己梳着头发
尹嘉元看着妇人头间的银丝,手一顿,从梳妆盒中取出一些发墨,顺着妇人的头发一根根梳下去从五年前得知姐姐尹丽君堕崖,眼前的妇人便一夜之间熬白大半边的头发每日浑浑噩噩,好几次差点投缳尽若不是看得紧,恐怕世间早已经没眼前这个妇人
周氏从梳妆台的盒子里取出一盒早已经干硬的胭脂膏,看的出神,若干年前,每当揽月楼有新的产品,女儿尹丽君总是第一个拿给己的,如今胭脂膏还在,人却已经不在,妇人的有些痴呆的眼中忽然变得清明起来,推开身后的少年
“走吧知道,不是的孩子妇人幽幽地开口
周氏的话让尹嘉元浑身僵硬,眼中有一丝黯然,脸上依旧是从前一般乖顺的笑容,“娘,不会走的
周氏看着眼前的尹嘉元闭闭眼不再说话,这些年有时浑浑噩噩,有时清醒异常周氏不知道己算不算是疯子,可是她知道只有不清醒的时候女儿才会出现在己的眼前她隐隐有一种感觉,己的孩子还没有死只是现在,她无法面对眼前的孩子,谁能想到己疼爱十几年的儿子,居然是别人的孩子,这让周氏怎样都无法接受心中更加怨恨起尹振全那个男人,为保住别的女人的孩子,将己的孩子交给别人,这多年来的感情,原来真的是虚情假意
想到此时也许还在悬崖下躺着的女儿,周氏不禁有些悲凉儿子没,女儿死,这世界上还有什值得留恋的
一边的尹嘉元看着周氏眼中的莫大绝望,一把抓住她的手,“母亲,不能有事少年看一眼周围,终于忍不住在妇人的耳边低语几句
“嘉元,说的是真的周氏抓住尹嘉元的手,眼中有着无限的希望看着少年点头,周氏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