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网深夜,隐族内魅族子弟聚集的客栈之中,十几名风尘仆仆的宾客先后进入其中,每个人都带着一个厚重的包裹
头戴围帽一把儒须的邢铮满脸络腮胡子的邢刚接过从四国中赶来的十几名黑衣青年男女手中之物,看完之后俱是一阵瞠目结舌不仅是两人就是在座的其魅族子弟看完十几人递过来的账册也满是震惊之色
坐在一边的换回女装,穿着一身素色罗裙带着面纱的清丽女子好奇地接过一本本的账册,听完眼前沈君行手下的十几名魅族成员的一一介绍之后方才明白,眼前的魅族众人为何如此的神色
一直以来,隐世中人都以为,魅族财富第一,乃是族长背后魅族中的第一贵族沈家一代代财富积累所得实际上,早在十五年前,沈家在外面的家族产业就开始剧烈的萎缩,到沈君行接手之时已经差不多只剩下一副空壳也就是说如今魅族大半以上的财富都是族长沈君行在外闯荡所积聚的谁会想到如今族之中最富有的魅族,居然是靠着族长沈君行的私人财富生活着,换句话说如今沈君行就是整个魅族的衣食父母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为什那男子深陷囚牢还那般的从容,这些账册一出,眼前魅族的一干人等恐怕就真正的齐心协力
坐在邢刚身边的沈君岳反复翻阅着己手上的一本厚重的账册,看着上面的一笔笔记录,温润的脸上表情越来越僵硬,双目中满是不可置信家名下的产业居然是靠着堂兄沈君行的一次次补贴才有如今的规模看着手中的账册记录,恍然间忆起多次与那人之间的商业竞争的经过,那几次当真是诡异的成功,原来只不过是那人故意放手,才会让己将一笔笔的生意抢到手看一眼不远处坐着的女子,竟然连与之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看着眼前的一堆账册,客栈中的魅族中人沉默良久,全数人最终与左长老邢铮形成统一战线,要在明日的公审大会上力保族长沈君行毕竟所谓的火莲对于们来说实在太过虚无飘渺完全没有必要为一件放置千百年都毫无作用的东西将如此能干的族长交给隐族之中人处置已经习惯优渥安逸的生活的魅族中人,一旦失去,将会是一件多的让人恐慌的事情
看着身边怔愣的外甥沈君岳,邢刚只能拍拍肩膀以示安慰,虽然看不起那人的血统,但是眼前的情况也不是己能说算的来日方长,外甥总会有机会的
客栈厢房之内,看着走进来的跟随沈君行的十几名黑衣下属带来的浑身上下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异味,脸上还有着几分尴尬狼狈的少年颜子俊,飞凰的眼中有着几分疑惑
“等在上山的时候见到主母的手下人,见也要上雾山来,就想办法把给带进来一名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指指站在中央此时有着几分恼怒的清俊少年,笑嘻嘻的解释
“主母听着男子的对己的称呼,飞凰不由得挑挑眉,己从未与那人的手下有过接触,们是如何识得己的
“主子回南国之前就已经将主母的事告诉等,主母头上还带着先夫人留给主子的遗物,所以······青年男子搔搔头,脸上带着一阵憨厚的笑容
听男子的解释,飞凰顿时大悟,难怪那左长老那一日看着己头上的玉簪的是那般的反应,原来是那人母亲的遗物左长老邢铮身为魅族的护族长老,魅族禁地定是常常去的,能猜到己的身份就不稀奇
看着外面的夜色,也不知道那人如今恢复得如何想到今日这些人的举动,不由转过身来问道,“明日的公审大会,们有几分把握
听到飞凰的问话,房中的十几人有一阵的沉默,一名外表干练的女子斟酌片刻之后回答道,“回主母,如今魅族之中的人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是雾山以西的羌族内似乎很不平静
“羌族一直都只留意到魅族与隐族的人,似乎并未见到羌族中人原本以为是中立的族群,看来是想错
“回主母,羌族的族长羌勇与隐族傅氏颇有些亲缘,羌勇此人为人狡诈贪婪,野心也不,在主子回到雾山之后又与西疆国联系频繁,最近羌勇还将西疆国的一名美貌女子送给傅青鹏,的手下人这两天频频游说族中子弟支持隐族火莲守护者严惩······说到此处,黑衣女子的话语有停顿,其余的人脸上亦有几分严肃之色
“知道,既然与西疆毒教有关系,定然不是什好货色看着眼前面带忧色的十几人,想必都是跟着那人一路走过来的忠仆,这一番运作下来,魅族众人的心力总算是一致,若到时真的到难以收拾的地步······看一眼站在中央的颜子俊,想到在雾山之下的一番部署,飞凰心中有一番计较,转过身来对着众人道,“各位一路风尘也该累,先下去休息吧明日的公审大会,恐怕还要有劳各位
“是,众人见女子轻纱下的面色淡定从容,似乎有几分把握,看一眼面前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少年,想起一路上山的经过,俱是闷笑着走出房去
看着众人离去,飞凰的目光转向一边的颜子俊,看着少年身上好几处淤青破损,恐怕这次上山的经历不会太好原本将留在飞离的身边,没想到却不顾危险的跟过来看着少年单纯如鹿的眼眸,毕竟嘉元一样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心中实在不忍苛责半晌之后,看着少年垂得越来越低的头,终于叹一口气,将声音放柔些问道“子俊,凰盟在山下的部署如何
“凰主留下的东西凰盟中的弟子都已经在雾山周围布置好,请凰主放心,听着女子柔缓的清音,颜子俊暗淡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亮一路追赶来到雾山山脚,与凰盟中的弟子接触过后,才知道女子早先就上山,看着凰盟众人将女子吩咐的东西分布在雾山周围之后,便带着君若非给的避毒丹上雾山,在山脚之时避毒丹确实对雾山上的毒虫瘴气有些作用,只是到半山腰的一处,遇上雾山中的几只凶猛的野兽,一番打斗下来,弄得浑身狼狈不堪,好在碰到魅族的这几人把己带出那一段山林,只是为混进隐族时涂抹的这一些腥腥咸咸让人浑身泛痒的奇怪香料,让人难以忍受如今看到眼前的女子,听着那声音中的那一丝柔,忽然觉得这些也不是那的让人难过
“们做得很好,有依照空间书籍所制作出来的那些东西,只要好好利用相信明天的公审大会会顺利上许多想到此处,看着黑暗中的雾山脚下,女子紧绷的心忽然变得有些轻松
飞凰的身后,清俊的少年看着女子面纱下越发清丽的面容上的一丝淡淡的笑容,许久,默默地退出房中
隐族傅府的锦绣楼阁之中,一身红衣的老妇人看着痴痴地躺在绣榻上穿着一身翠绿色裙衫的少女脸上的伤痕,久久不语
“守护者,青萍的脸可有办法医治看着床上原本花容月貌的妹妹傅青萍,因为面貌变得如此的狰狞变得不言不语男子闭闭眼,看向床边妇人的脸上写满希冀已逝的父亲曾说过眼前的火莲守护者红狐不仅武功上称霸隐世,在医术上也有极高的造诣,若是她出手,妹妹青萍的脸兴许还有挽救的机会
“今日,囚牢之中到底发生何事带着老茧的手划过少女的脸颊,那股如风似火的力量似乎还残留在女子的脸颊上妇人看着身后站着的一脸茫然之色的男子,没好气地说道,“青萍常年练鞭法,怎可能将己伤成这般的模样,除非在她挥鞭的时候有人在鞭子上动手脚如今,脸伤成这般模样,就是神仙也没有办法挽救
听到老妇人所说的话,床上的呆愣的女子浑身一僵,眼中有一瞬间的癫狂,一边的傅青鹏的双目更是瞪大,回想起今日沈君岳的来访以及那位一直低着头的书童,亦感觉到事情的不寻常一番思量之后,立即将今日的事一五一十的向老妇人禀报
听完男子口中所述,红衣老妇人的锐利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莫说是那沈君岳的功力,就是父亲沈在山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这一切的问题应该都出在沈君岳身后的那名书童的身上那书童身形纤细瘦弱,应该是一名女子,极有可能就是那沈君行在四国中的未婚妻易容的
房中的傅青鹏听老妇人的话,顿时恨得牙痒,若不是己毫无警惕将人带进囚牢,妹妹青萍也不会······看一眼床榻上双手紧紧抓着锦被,面上挣得渗血已然气得晕厥过去的傅青萍,男子的脸上有一丝愧疚
就在房中人俱是一阵沉默之时,门外的一阵细微的声响吸引红衣老妇人的注意,暗中运气,一道掌风扫过去,只听得一声痛呼,一位面目妖娆的女子撞破房门,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个鬼鬼祟祟的女人是谁老妇人看着眼前穿着轻薄面带春色的女子,皱皱眉头
“她是飞云,是舅舅从四国中······看着老妇人满脸的怒色,傅青鹏不敢再出声
“羌勇送来的盯着地上的女子,想到那羌族的独眼龙羌勇,老妇人面上的神色愈发的深沉虽然常年生活在禁地之中,红狐并非是无知的老妇,透过先族长与傅青萍平日所述对于族内的状况还是多有解的族的族长之中就属羌勇的个性最为贪婪,是断不会平白无故的送一个美貌女子给面目丑陋的傅青鹏越是如此想,看着地上女子那妖艳的面目怎看都是诡异的,不觉间眼中精光闪烁
倒地上的飞云看着紧盯着己看的红衣老妇,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心底而生从来到雾山她从未见过这位禁地之中的火莲守护者,原本只是想来看看傅青萍的惨状,没想到被这诡异的妇人碰个正着,看一眼床上陷入昏迷的傅青萍,心中有说法,不由得楚楚可怜的望向一边正看着己的傅青鹏,“飞云担心大姐的身体,故在外张望
看着地上女子娇媚的眼眸中的丝丝水雾,想起这几日女子的多番好处,心生怜惜的傅青鹏在一边开起口,“守护者,飞云只是担心青萍的境况······
未等傅青鹏说完,红衣老妇人双眼一眯,从怀中掏出一把粉末,从手上发出一道掌风白色的粉末如同烟雾一般随着妇人所发出的掌风尽数向地上的女子当白雾散尽,傅青鹏在抬眼看去,只见女子原本妖艳动人的粉面此刻纵横交错,一条条纹理仿佛有无数的虫体在涌动,看着倾城的美人变成吓人的夜叉,想到这几日与己翻雨覆雨的美人居然是这般的模样,傅青鹏忍不住想要呕吐
虽然知道羌勇与四国中擅长玩弄蛊毒的西疆国有些来往,却未曾想过会将带着蛊毒的女子送到己的身边,这女子的作用就是再笨也清楚,一旦与带蛊的女子有肌肤之亲,随着时间的推移,与之交欢的男子就会变成一副听话的傀儡想到此处,男子原本青黑的脸变得更加的难看
正向傅青鹏献媚的飞云被眼前的粉末一扑,只觉得脸上一痛,看着那方男子瞬间转变的脸色,下意识的用手往脸上一模,触及到脸上的纵横交错,转头看着站在面前满目阴鹜的老妇人,顿时吓得连连后躲
随着红衣老妇人的双手一震,飞云还未来得及惊呼,就从一边绣楼的窗口迅速的飞出去,一阵巨响过后,黑漆漆的绣楼之下,浑身骨骼碎裂的女子奄奄一息地趴倒在地
将那女子扔出去之后,红衣老妇人转过身来,看着眼前一片灰败的隐族族长傅青鹏,声音中有着难以掩盖的威严,“明日,将这个带蛊的女子一同给带到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