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南醒来的那天,正好是阮向东被最高人民法院判处死刑的那天,消息是一早上罗森告诉她的,距离过年还有一天的时候,阮向东被宣告了和这个世界说拜拜。
这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柔善美没有半分的怜悯之心,罗森却总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柔善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罗森,怎么了?”
柔善美问,罗森却摇摇头:“没事,你打算怎么告诉向南,他妈妈已经不在了?”
想到这,柔善美也有些发愁:“还没想好,等他问了再说吧!我怕他受不了打击。”
“嗯,也好,炅炅昨天吵着要来医院,等他醒来,我就把孩子带来要不要?”
“嗯,到时候我给你电话。”
罗森从医院离开的时候,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柔善美的背影,哎,他应不应该告诉柔善美,阮向东其实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可是到了这种时候,好像也没有了必要,那一分血缘关系,只会让柔善美心里头疼痛。
他静静的离开了医院,即便要说,有些事情也轮不着他来说,他想,有些话,阮向南来说,应该是最好的。
如今只祈祷阮向南赶紧醒来了。
许是罗森的祈祷起了作用,这天的下午,阮向南就睁开了眼睛,柔善美刚从卫生间里洗了毛巾出来,一看到病床上那双睁着的眼眸,一瞬惊喜,旋即丢开了毛巾,扑了上去:“向南。”
那温柔的大掌,轻轻的抚着她的发,午后的阳光,安静的打在床上两人身上,是一片暖黄的温柔色彩。
他醒来,没有隔阂,没有仇恨,两人之间就好像是相恋了多年的情人一样,他不提过往,她也不想去回忆,就让过去的一切随风而去,未来的一切重头开始吧!
她现在唯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就是阮母的死讯,不过,他却好像预见到了什么,结束了这个冗长的拥抱后,环顾了一圈四周,最后,声音嘶哑道:“我妈妈是不是,来不了了?”
他没说没来,只是来不了了,柔善美心一沉,知道是瞒不住了,她尽量小心翼翼的道:“你妈妈她,已经没了。”
他一顿,眼角泪水瞬间落下,那沉痛的表情,让柔善美看着心疼是,上前将他温暖的手掌握在掌心中,她轻轻的安慰:“阮向东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被判处了死刑。”
阮向南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哭了许久,表情悲痛欲绝,良久他才情绪稳定下来,目光落在了柔善美身上:“孩子,还好吗?”
说道孩子,柔善美忙的掏出手机,对阮向南示意一下:“给罗森打个电话,把孩子带来给你看看,他很好,我们都很好,你不要担心,只要你好好养病,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
许是一家人这个字眼感动到了阮向南,素来不怎么落泪的他,此刻眼眶却又湿润了一片,有一种温暖的蜜意从心底化开,安抚了他失去母亲痛苦的心。
给罗森的电话过去,半个小时不到,罗森就高效率的带了孩子过来,阮向南微有些局促,那种初为人父的感觉,很生疏,很激动,又有些不安。
他怕孩子不喜欢他,不接受他,连一声爸爸都不愿意叫他,毕竟这些年,他从来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过。
只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粉女敕女敕的小娃儿,一进病房就欢快的扑到了他的病床前,一双黑亮亮的眼眸儿,稚气的看了他半天,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放了一颗玻璃珠儿在他的手心。
“爸爸,这是我刚才在路上捡来的水晶球,送给你。”
心头一阵巨大的感动,阮向南恨不能下来给柔炅一个拥抱,告诉孩子,爸爸有多么的爱他。
看着父子两人与生俱来般的融洽和默契,柔善美面上一阵的欣慰,一切,真的都已经过去了,以后她们在一起,好好的,好好的。
*
三月末,春天渐近,实际上已经来临,冬天的严寒已经消除,雪已融化,刺骨的寒风也缓和了。
银灰的橄榄树有了绿意。
古水道的暗红穹窿之下,杏仁树开满了白花。
初醒的罗马郊野:青草如绿波,欣欣向荣的罂粟如火焰。
赤色的葵花,如茵如褥的紫罗兰,象溪水一般在别庄的草坪上流动。
蔓藤绕着伞形的柏树,城上吹过一阵清风,送来巴拉丁古园的蔷薇的幽香。
丽都金华西郊的一处别墅外,偌大草坪上用粉女敕的黄玫瑰塑着一个拱形的花门,花门正中间,垂着的一颗粉水晶爱心,爱心两边用铁丝环绕出翅膀的形状,铁丝上装饰着纯洁的一圈白玫瑰,而那翅膀正中填充着粉色新鲜的玫瑰花,每一朵都饱满水女敕,鲜艳欲滴。
走进花门,是十分欧式风格的一个小型宴会场所,七彩的花瓣铺满了一整条红毯,红毯的尽头的是一座白色象牙石搭建,装饰着蕾丝花边的小台子,台子上是一张大半人高的象牙木桌子,桌子后面,站着身着黑色教会服的牧师,如今正神色庄严的宣布着。
“我以神的名义,宣布你们两位结为夫妻,现在,请互相交换戒指。”
“哦!”底下发出了一阵喝彩,彩色礼炮此起彼伏响起,那桌子前面的一双新人,满面幸福的看着对方,将象征着永恒爱恋的钻戒,套上了彼此的手指。
“哇哦!”有人开始吹口哨,场面热闹起来。
更有人开始起哄:“亲吻,亲吻,亲吻……”
这些热情的火焰,燃烧了整一片春色,原先还有些料峭的春寒,此刻尽化作了温暖,这样温馨又有爱的场面,让人忍不住想——
“善美,我们结婚吧!”
宾客席上,阮向南侧头,目光温柔落在柔善美身上,眼眸里的神情,几乎要将她融化掉。
她却只是笑:“公司不允许。”
“什么狗屁公司,你们老板自己都结婚了,凭什么不让你们结婚。”
“你也说了,他是老板,公司任何事,都是他说了算。”
“你!”阮向南有些气急,这个小女人,怎么就不能回到以前的温柔体贴了呢?现在的她,眼睛里看得到的,只有公司,只有事业,可怜他一天至少要求三次婚,每一次都是以同样的理由,被拒绝回来。
他有些恼火,真想大手一挥收购了英王娱乐,可是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如今的他,囊中羞涩啊。
阮氏集团,他是以董老大的钱和楼秘书的钱去收购的,而他也不想再去触碰这家不属于他这个非“阮家子孙”的企业,所以索性就抵债把阮氏集团的经营权给了董老大,如今的阮氏集团,已经以全新的面貌上市,上市名字叫做:董事集团。
那个神话一般的企业没落了,彻底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就像是它的第一任主人阮父,第二人主人阮向东,第三人主人阮向南一样,都曾经是风光一时的人物,此刻,一个瘫痪住进了老人院,一个被判处死刑早已经吃了枪子儿,而另一个,在“死而复生”后,只短暂的被媒体关注了一段时间,媒体的焦点,就从阮向南身上,齐刷刷的移动到了奥斯卡影后和英王娱乐总裁的订婚典礼,订婚仪式,结婚典礼上。
阮家,在丽都已经是一个过去式的存在,只有少许的经济报没东西可写了,才会拿出曾经辉煌一时的阮氏集团来填充版面,如今丽都新一代的辉煌,叫做董氏集团。
把阮氏集团亲自整垮,又亲自送人,阮向南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只是对柔善美有几分歉意罢了,因为阮氏集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有一部分属于柔善美,柔善美才是阮父真正的女儿。
对于这点,阮向南已经毫不质疑,因为他有罪权威的医学验证为证。
他和阮父的DNA匹配度为毫无血缘关系,而柔善美和阮父的DNA匹配度高达百分之99。9,确认父女无虞。
只是这些,他都不会让柔善美知道,瞒着她,并不是欺骗,只是他不想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就让一切成为一个谜,就让她,永远只当自己是一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女,因为很多时候,父亲的存在,不是幸福,而是伤害,彻彻底底的伤害。
他不会让她知道她是母亲被产生的孩子,那些阴暗的过去,他都会替她埋藏起来。
他更不会让她知道,她的生母根本不是柔彩君,柔彩君从头至尾,只是想利用她和阮家的人兄妹**,把她和柔炅,都当做报复阮家的工具。
一切都过去,那些企图伤害她的秘密,就让他们永远成为秘密,他们现在很幸福,仅次,就足够了。
至于那个唯一会透露真想给柔善美的柔彩君,已经疯了,神志不清,每天絮絮叨叨只会说一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到最后,被阮向南送去疯人院没多久,自杀了。
这个消息,他也不会告诉柔善美,柔善美本来就对她母亲没有太多感情,柔彩君生死与否,又有什么重要的。
他们无需在乎过去,只要珍重未来。
*
六月底的时候,柔善美接拍了那个剧本——《十字架上的妈妈》。
而她和徐欣然联袂出演的大型魔幻电视剧也开始在暑期档热播,首播第一天,就超越了同时段所有电视剧的收视率,第二天统计下来就破了8,这可是比柔善美当年出言的家庭喜剧《糊涂老爸》的收视率还要告上3个点儿,《糊涂老爸》当时已经破了这些年的收视纪录,久居在收视冠军的宝座上,而这部《红魔传说》,却是破了《糊涂老爸》的收视纪录,打破了中国电视节几十年来的最高收视点,创下了一个几乎无法超越的收拾纪录。
这个收拾,着实就像是一颗装满了巧克力和果糖大炸弹,爆炸在了整个剧组之中,连原著作者都信誓旦旦,一定要写红魔外传,到时候原班人马,重新上阵,趁热打铁,将收拾再推上一个**。
《红魔传说》的爆红,无疑是给她的新戏做足的噱头,《十字架上的妈妈》尚未开拍,柔善美就已经被预言绝对会成为电影票房的黑马,一句夺得年度最佳女主角奖。
她再一次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中,凭借自己的精湛的演技博得众彩,引来了大家一阵阵的支持和掌声,虽然,也有些依旧讨厌她的,却并不能阻挡她的演艺事业,蓬勃发展。
这也是她不能和阮向南结婚的原因,她出于事业的巅峰期,本着对自己,对公司负责的态度,她也不会在这个当会儿结婚,因为她若是决定结婚的那天,也便是她决定退出演艺圈那天,她想站好自己的最后一岗,把最后的热情,全部奉献给这个事业,然后,带着孩子和阮向南,远离世俗,去过他们想要过的日子。
这个等待的过程,可煎熬煞了阮向南,他的软磨硬泡功夫,开始无所不在。
客厅里,他不管孩子正在边上,和她耳鬓厮磨,温柔相向:“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
厨房中,他搂着打果汁的她,在她耳边轻声呵气:“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
而在床上,他的求婚基本是直接以凶猛直接的方式来表达,往往在她娇喘吟吟,想要更多的时候,他就会惩罚的停下动作,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才肯嫁给我?”
这个男人,真是被他折磨的不行了,柔善美从来都不知道,妖娆、性感、优雅的这个男人,当执着于一个问题的时候,会变的这么犯人和啰嗦,同样的他,他孜孜不倦的重复,日复一日的追问,终于,在《十字架上的妈妈》开拍前一天晚上,她有些忍无可忍了。
“阮向南,你到底想怎样?要不动,要不滚出去。”
又来这招,半截子在她身体里,逼她答应不答应,爱要不要他,反正这种事,永远是男人舒坦了,女人跟着舒坦而已,女人不搞不会死,男人不搞那会生不如死,她明儿就要跟着剧组启程,远赴西部取景,这是这些天,她服务他的最后一次,不懂珍惜,那就拉倒。
一身的汗,他古铜色的肌肤,在床头灯的幽暗下,泛着一层淡淡的光,脸色却是一片苦涩:“嫁给我有这么困难吗?”
“你好歹等我拍完这部戏吧,等几个月有这么困难吗?”
男人低,重重一冲击,撞的柔善美无法支持一声娇吟:“啊——你混蛋。”
“我是混蛋,但是让这个混蛋多等几个月又几个月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大混蛋。”他俯身,惩罚的吻住了她的唇,霸道的索取着她的芬芳,大掌,使坏的捏住了她的鼻子,不让空气进入她的身体。
她挣扎起来,一脸嗔笑,含糊不清的道:“你要做什么阮向南,唔,唔,闷死了,唔……”
稍许的松开了她一会儿,给她点空气“吃”,他威胁道:“你如果不给我个定期儿,我就亲死你。”
“神经病!”她痴笑一声,拍了拍捏着她鼻子的大掌,“你要舍得,随便你。”
“女人,别以为你握到了我的弱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今天就要你看看,我舍不舍得。”
说完,他再度俯身,含住了她的双唇,吮吸着她娇柔的唇瓣,他的灵舌长驱直入,攻陷了她的檀口,一寸寸搜刮着她的芬芳,身体渐渐动作起来。
那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轻呼,可是唇齿都给他堵住了,她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些没有意义的音节,却连这些音节,都被他吞入了月复中,呼吸,有稍许的困难起来,她开始微微挣扎,他故意恨恨瞪了她一眼,无动于衷,没有半分要放开她的意思,却偷偷的,松开了一点点她的鼻子。
她一笑,紧抱住了身上的男人,一个翻身,将他压入了身下,坐在他身上,她笑意盈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在你企图谋杀我的份上,我决定了,结婚日期,订在……”
他身子猛然一紧,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正面的给他回应,却听她道:“公司肯让我结婚的那天。”
“女人,你真是惹火我了。”
这回,她死定了,看他不折磨的他死去活来的,尽然耍他。
暧昧开始升温,激情开始上演,这一室的旖旎春光,无边无际。
*
三个月后,《十字架上的母亲》拍摄完工,权珉又办公室里,柔善美看着眼前的剧本,有些心动,可是又有些犹豫。
“怎么了?不喜欢?”
看着她的表情,权珉又笑问道。
柔善美摇摇头:“剧本我是很喜欢,不过……”她轻轻一笑,起身,把剧本推了回去,“我想把我接下去的人生,只留给我的家人,我热爱演艺事业不错,但是只是热爱,我的家人,才是我的一切。”
权珉又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的神色,只是笑道:“你和欣然这点很相同,为了家庭,什么都可以不要,我们结婚后,我曾经劝过她复出,只是她不想,她和我说,拍戏的日子再快乐,都比不上和儿子一起一刻钟那么快乐,呵呵,所以我理解你。”
柔善美很是感动:“谢谢你,权总。”
“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我和阮向南如果结婚,留在国内,舆论对他还是对我,都是不好,对我们的孩子也是不好,所以,我决定再去美国生后,那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适合我和他,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
权珉又笑笑:“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如果想要演戏,随时欢迎回来。”
“谢谢!”
真的很感激权珉又的了解,柔善美从他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回想这一年多权珉又对自己的帮助和照顾,忍不住想回去,给她一个拥抱,只是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权珉又一阵阵不符合他平日里形象的哀嚎声。
“哎呦妈的我去死了算了,你也不演了,善美也这样,我这公司让你们两给整垮了,哎呦妈呀的,徐欣然,你给我说说,我怎么就这么惨?我肯定要被星星娱乐的老板笑话了,那死女人,她整天就等着看我笑话,你们两大支柱一走,哎呦妈的欣然,我都不想活。”
站在办公室门口,柔善美眉角抽搐,这是权珉又吗?这一句句“哎呦妈的”,她惊悚了。
不过想到她家那个“变异”了的阮向南,她抽搐的在眉角安定了下来,事实证明,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结婚后的男人都是孩子。
她轻笑,呵呵,分明这么舍不得,却为了成全她的爱情,还是这样放手让她离开了,这种成全,无关乎爱情,无关乎亲情,却远远超越了老板和员工的关系,这是一种,世界上最匪夷所思的感情——友情。
从公司回来,柔善美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驱车去了市郊一个地方,足足待到了傍晚,她才去回家。
一回去,阮向南的发问,就如同机关枪似的冲了过来:“你不是早就从公司出来了吗?去哪里了?”
她放下包包,换下皮鞋:“去了个地方。”
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很平静,平静到让他没了脾气,轻声问道:“去哪里了?”
“呵呵,没有,我好饿,做饭了吗?”她扯开了话题,看着他围着围裙的样子,面上是一副撒娇的表情。
阮向南微一愣,旋即一副得意的模样:“今天我从食谱上看到了一款新的披萨,有没有闻到香味?”
“嗯,好香。”柔善美笑着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覆下一个吻,“炅炅呢?”
“厨房帮忙呢,小家伙,弄一身的面粉,整个厨房和战场一样,一会儿收拾都能收拾我半天。”
“呵呵,他进厨房,战场算对你好的了,没把厨房烧才叫万幸。”
她正说着,猛然一个黑麻麻的小人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眼泪汪汪的扑到了她的怀中:“麻麻,麻麻好痛。”
“怎么了怎么了?”
看着小宝宝这样儿,柔善美一阵心急,阮向南则是猛一把拍了脑袋:“这孩子,说了多少次,不要在厨房烧柴火,不要在厨房烧柴火,这是谁教成这样的?谁告诉他做饭要生火的,这不知道是烧了桌子还是椅子了……”
阮向南絮絮叨叨的,完全一个超级女乃爸的样儿,倒是柔善美,俨然一副大家长模样,训道:“桌子椅子重要,还是你儿子重要。”
对哦!
“小心肝儿宝贝啊,爸爸看看,哪里痛痛,爸爸给你呼呼……”
“这里痛痛。”粉女敕的小脸颊,凑了过去,指着脸上一处黑漆漆委屈道。
也不管哪里脏,超级女乃爸的嘴就凑了上去,用力吹吹吸吸,安慰:“不疼不疼,爸爸呼呼。”
看着这样一幅景象,柔善美心底一揉,以前她以为孩子不需要爸爸,她可以给孩子双份的爱,现在才知道,每一个孩子,都离不开爸爸的呵护,爸爸这个角色,永远都不可能缺,即便他的存在,其实并无意义,即便他的眼里,完全没有你这个人,看到他的那刻,心底却都是柔的。
她不会告诉阮向南,今天下午,她去了敬老院,她也不会告诉阮向南,柔彩君在精神病院自杀的那天,神智非常清楚的给公司里打了个电话,叫她接听,把那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她更不会告诉阮向南,其实她的妈妈,并不是被生下的她,而是情难自禁,心甘情愿,也并不是因为她难产而死,而是早她出生后不久,因为太过思念,郁郁寡欢而终。
就像阮向南知道一切却瞒着她一切一样,如今的她也知道了一切,却也瞒着他一切,因为往后他们的人生里,不需要那些秘密的存在,只需要彼此,只需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