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是江子言提出要嫁给薛轻尘的话,从理论上说薛轻扬还容易接受一点,可是偏偏是薛轻尘提出来的。
这就让薛轻扬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了。
为了求证这件事,薛轻扬叫来手下,刻意出去打听了一番,得到的消息和薛轻风说的差不多。
薛轻风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书都被他揉的快变形了。
他想不明白,而且是很明白。薛轻尘过惯了风花雪月的日子,整天啥事都不问。之前比江子言漂亮无数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出现了无数,可他就是没动心过。
这次怎么就看上江子言?
而且事情还来的那么突然,在这之前从来没人说起过他们之间有过任何交往,甚至是面都没有见过。
虽然薛轻扬想不到江子言有任何优点,但他能感觉得出,这时间怕是没有几个男子能让她放在眼里。
说句不好听的,薛轻尘就是个十足的人渣!难道,江子言连他这个帅气的太子殿下都不要,偏偏要一个人渣?
莫不是她就好这一口?
“不不不,绝对不会是这样!”薛轻扬自己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想,江子言虽然无赖了一点,但绝对不是那种女人。
薛轻尘和江子言成亲,本是很普通的男婚女嫁,可在薛轻扬看来,这里面一定包含了太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而且,薛轻扬听手下说,薛轻尘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把婚事闹得整个帝都都知道了,其规模之大,不比皇帝封后差多少。
薛轻扬呆呆的从中午一直在书房待到晚上,坐在椅子上几乎动都没有动一下。突然,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呵,难道是因为那个?”
但是薛轻扬想想薛轻尘的为人,又觉得没有那种可能。一个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惶惶度日的人,怎么可能有那么的大志向和那么细致的心计。
“无涯!”
“在!”
门外进来一个传个黑衣的男子,脸上有道明显的伤疤,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地狱的恶鬼一样,浑身透着一股杀气。
薛轻扬想要站起来,可因为坐的太久,双腿早就麻木了,站起来又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薛轻扬苦笑一声,然后问无涯:“最近他还是夜夜留宿绯红楼吗?”
“除开前天晚上他跟江子言去过一次城外之外,其余时间他都在绯红楼,没有任何异常情况。今天早上,他还去过西伯侯府……”无涯把薛轻扬最近十天的情况精确到薛轻尘什么时候上厕所都给陈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