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认真地点点头:“只是夜里没有掌灯,走着走着,就不知回绿莺院的路了。(读看看小说网)”
朱雀说得很坦诚,双眸明亮,态度诚恳,冷墨漓闻言,不禁眉宇蹙起,意有所指地盯着她鼓鼓的衣襟,转而抬起眼帘盯着她的双眼缓缓地道:“你方才手里拿着什么?”
“墨棋近日偶感风寒,所以便随身带了手绢。”
说着,竟真从衣襟里模出一方软怕,擦了擦鼻涕。冷墨漓却仍旧深深地颦眉,狐疑地伸手向衣襟探去,朱雀见此,张嘴打了个口水淋漓的喷嚏,很是不雅地揉了揉通红的鼻尖,随意地在衣襟前擦了擦。
冷墨漓伸去的修指僵在空中,他目瞪口呆地望着指尖那几滴不明液体,指节竟战栗起来。朱雀瞪眸惊呼了一声,忙道:“呀,三少爷,你的手……墨棋逾越了!”
说着,孩子手忙脚乱地模着衣襟就想找出软怕为他擦去手上被她不小心喷溅的口水。(百度搜索读看看少年猛地转身,闪电般的拂手,指节僵硬着不敢乱动,仿佛这几滴口水是多么不洁与肮脏,生怕沾到衣袖。冷墨漓隐忍着怒意咬牙道:“滚!”
“三少爷……”朱雀嗅了嗅鼻涕,呆呆地望着他还未擦净的手,愣愣地递上了手中的洁帕。
冷墨漓目光一狭,“不许碰我!低贱的奴隶。”
“……是。”
孩子悻悻地垂下脑袋,行了个礼,转身的那瞬间,纯真的眼神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成熟睿智的冰冷。
自命清高的贵族子弟,若不是利用了他高人一等的尊卑观念,引去他的注意力瞒天过海,恐怕这一次难逃厄运。幸运的是,这位冷血残忍的门阀少爷似乎对自己的逾矩没有追究,这一点倒是有些意料之外。
“屁大点的孩子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道行,也和我斗?”朱雀心下冷哼了一声,摇头晃脑地悠悠离去。
冷墨漓斜睨着孩子远去的背影,手中就着干净的丝帕用力地擦拭着指尖,将软怕丢弃在地上,嫌恶地颦眉。
树影轻轻地摇曳。
他忽然侧身,冷冷地道:“出来。”
一个身形飞快地从树上一跃而下,看似不过十五左右的青衣少年转而单膝跪地,面无表情地道:“主子。”
冷墨漓漫不经心地折下一枝梅放在鼻尖轻嗅,眼帘微微低垂,他缓缓地道:“有动静么。”
青衣少年说道:“齐谦那探到了消息,纳西王有了行动,纳西赫已经出关了。”
“京北就要大风了。”
少年眼中露出了凌厉的锋芒,挥手转身,那截梅枝竟牢牢地钉在了树干上。青衣少年深深地俯首,狂风拂过,衣角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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