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丝毫未曾察觉,来看客
依旧专注于琴弦之上
桃花簌簌的落下,两人置身花雨之中,宛若一幅美好的画,让人不忍打扰
玉暖听的入迷,一时间,仿佛跟随着那琴声,穿越四季,领略大江南北的无限风光
“铮……忽的,琴声戛然而止
玉暖一怔,意犹未尽的朝那男子望去
岂料,那男子竟也朝她看来
刹那间,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玉暖不由得失神
眼里满满的都是惊艳
男子白衣萧萧,墨发如飞,眼若天上的皓月一般,孤傲,清冷,带着一丝高处不胜寒的寂寥,勾起的唇角,虽噙着浅浅的笑,却是给人绝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玉暖从未见过,如此清贵绝尘的男子
皓月不足言其质,寒玉不足言其性
“姑娘,从这琴声中,可听到些什那男子开口,宛若玉珠敲击在冰面之上,动听之极,却也淡漠之极
玉暖下意识的开口:“超凡月兑俗的琴技,以及无以伦比的寂寥
许是没想到,玉暖会这般说,那男子竟是一愣
玉暖顿时意识到己的失言:“对不起,是暖暖失言
“哈哈……岂料,那男子竟大笑出声
玉暖,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人常说知音难觅,岂料,今日竟遇上知音那男子朗朗一笑,多几分柔
玉暖微微一楞:“知音是公子抬举暖暖,暖暖不过略通音律罢
“说是,姑娘便是男子开口,有着一丝不容拒绝:“从未为任何人抚过琴,姑娘既听,便也罢,若是下次,姑娘定要为舞上一舞,也算是桃李相报
“姐,姐,在那里玉暖刚要开口,竟听得宓荷在寻她
不觉的转过身去:“宓荷,在这里
等她再次扭过头去,竟发现那男子已不见踪影
便如同她的梦一般,不曾留下一点痕迹
若不是那绕梁于耳的琴声,她定会以为己,不过又梦一回
“姐,怎地跑来这里,可担心死宓荷宓荷气喘吁吁的说道,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下玉暖,见她毫发无损后,才放下心去
“天色不早,们也该回去玉暖并未提及方才的事
两人乘着马车,缓缓下山而去
山林之中,虫声合着鸟鸣,远远不绝于耳
没一会,宓荷便有些昏昏欲睡
倒是玉暖,精神极好,余光落在不远处的风景之上
难得的温安然
就在那时,忽然传来车夫的尖叫:“姐,有……
的话还未说完,便没动静
突然,车身剧烈晃动起来
玉暖什都顾不得,拉着宓荷便跳下马车
车夫已然倒在血泊之中,双眼瞪的圆圆的,一幅死不瞑目的样子
“嘶嘶……那马似乎发疯一般,拖着马车,便落入一旁的悬崖之下
“…姐……宓荷颤栗的几乎语不成句
“……玉暖轻轻的拍拍她的手背,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几个大汉,突然从身后的山林中跳出来
步步逼近,将玉暖宓荷,团团围起来
玉暖波澜不惊的看着们,一言不发
宓荷吓得脸色都白“们是什人,家姐,可是将军府的大姐,们也敢
“哈哈哈……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猖狂的笑声
“将军府又如何,莫不要以为玉凌云便可一手遮天云承吉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咬牙切齿的看着玉暖:“真以为伤本大少爷,便可一百
“天下可没有这等便宜之事
“放宓荷,这与她无关玉暖伸手挡在宓荷前面
宓荷鼻头一酸,大声嚷道:“不离开,姐在那,就在那
这般危机时刻,姐所想的,所记挂的都是她,这份恩情,她便是死,也无以回报,她又怎能弃姐于不顾
“哈哈云承吉邪邪的一笑:“当真主仆情深啊放心吧们谁也跑不掉,先玩死,在把她赏给兄弟们,如此一来,黄泉路上,们也好继续做主仆
玉暖脸色一冷,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杀芒,她咬着唇,声对宓荷说道:“宓荷,趁乱快点跑
语罢,玉暖猛的朝那些大汉冲过去
“姐宓荷顿时吓呆
眼见那些大汉,拿起手中的家伙,便要朝玉暖身上招呼,云承吉赶忙大声嚷道:“莫要给伤那娘子,要活的,要活的
闻此,那些大汉,只得收起手中的家伙
玉暖由于身体孱弱,从未习过武,奈何身在将门之中,从耳濡目染的,身形倒也称得上灵活
这一来二去的,那些大汉,竟有奈何不她
眼见宓荷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玉暖急的大声喊得:“宓荷,快走,只有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哇…宓荷一下便哭出来,她转身就跑:“姐,等,一定等
云承吉想追却也来不及,骂骂咧咧的啐道:“好个贱人,便是跑尚,也跑不庙,还怕整治不嘛
玉暖见宓荷成功逃月兑,心底绷着的那根弦,忽然间崩裂
一下瘫软在地
任由那些大汉将她驾到云承吉面前
“玉暖啊玉暖,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的云承吉勾唇一笑,俯去,紧紧扣着玉暖的下巴,那神色恨不得将玉暖吞进肚子里
“云承吉,便是不把将军府放在眼中,可曾想过纳兰一脉,那可是真正的百年公卿氏族啊玉暖扬起唇,灿烂的一笑
果然,听她这一说,云承吉的脸色微微变变
玉暖以为她成功,暗松口气
“撕拉谁知,云承吉一手撤掉玉暖的外衣,一手握住玉暖的颈项,眯着眼睛说道:“玉暖,以为怕是可惜偏不怕,就是要把先杀后奸,看谁能奈何
窒息的痛,让玉暖深思变得恍惚,她若有似无的说道:“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便是她死又何如
纳兰哥哥一定会把云家夷为平地,便是阿叔,项离,也是会给她报仇的
可是她不能死,不能
她若死,轩弟怎办纳兰哥哥怎办阿叔,宓荷又怎办
突然间,玉暖的眼睛变得极度耀眼,她扯开嗓子大声喊道:“救命……救命……
云承吉冷冷笑道:“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哧……说着,云承吉张开血盆大口,便狠狠的咬在玉暖的颈项
血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扑哧……就在那时,一道寒光闪过,一柄长剑从云承吉背后而来,穿透的胸膛
“碰……云承吉顿时朝后倒去
玉暖眼前一黑,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