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九皇子玉凌云脸色微变,手顿时收回来
玉暖淡淡的看凤倾一眼,对着微微颔首,算是行礼
她高高的抬起头,一步一步朝玉凌云走出
女子眼波明澈,尽是嘲讽
说玉颜不过是跟她开个玩笑
多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啊
就将玉颜的错全部否决,反而显得她这个姐姐,心胸狭窄,竟容不得妹妹跟她开个玩笑
可知,不过一个玩笑,便足以让她成天下人的笑柄
心中何曾有过她这个女儿一星半点
不知怎地,迎上她的视线,玉凌云心头竟浮上丝丝压迫感
竟不由得垂下头去,不敢看玉暖的眼睛
心中一阵诧异,普天之下能给这种感觉的人便只有皇上
不知何时,这个女儿竟也有上位者的气度与风范
玉暖看着缓缓一笑,声音淡漠无波,却带着深深的悲凉:“爹爹,说颜儿不过跟开个玩笑,是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一落便消散在风中
凤倾默默的看着她,只觉得一阵心疼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愤怒朝席卷而来
竟不知天下间,还有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妹妹
生在皇族是无可奈何,然这样的家族,相煎何太急
大步上前,挡在玉暖前面,漫不经心的扫玉凌云一眼,嘴角一咧,赶在玉暖前面开口,笑眯眯的说道:“是啊是啊不过是个玩笑,
玉暖抬起头,慢慢的瞥一眼
眼底掠过浅浅的怒气
一言不发的瞪着
白兰夕一改先前盛气凌人的样子,扑通一声,跪在凤倾面前,泪眼婆娑的苦苦哀求道:“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颜儿吧她不过一个孩子啊,求求您放她吧
玉凌云也适时的插话:“是啊殿下,不过颜儿犯什错,都有这个做父亲的,会好好管教她的,殿下就高抬贵手吧
说着,双手一拱,福去不肯起来
凤倾勾着邪肆的眉眼,淡淡的扫一眼白兰夕,一脚踢开她,眯着眼虚扶玉凌云一把,笑呵呵的说道:“玉大人严重,不过是跟令爱开个玩笑,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
玉暖看着,嘴角一弯,忍不住就笑
的厚颜无耻,倒也值得赞赏呢
用来应付那些颠倒黑白的人,可是刚刚好
玉凌云一下就愣住,诧异的开口:“这怎能是玩笑呢
凤倾眉头一挑,冷冷笑道:“连玉颜给阿暖下合欢散这种事,在们眼中都是玩笑,这天下还有什事不是玩笑呢
玉暖看着高大的背影,嘴角一弯,心中闪过丝丝感动
玉凌云脸色一变,嘴里的话顿时哽在喉咙里
转过身去,恶狠狠的看着白兰夕,怒声问道:“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白兰夕默默的流着眼泪,狠狠的摇着头
凤倾淡淡的瞥她一眼
一道锐利的视线朝她射去
她顿时僵在那里,不敢在动
玉凌云轻轻的叹一声,一脸愧疚的看着玉暖:“暖暖,纵使颜儿有万般不是,也终究是的妹妹啊
这是在央求玉暖,开口为玉颜求情
玉暖缓步从凤倾身后站出来,看着微微一笑,波澜不惊的说道:“爹爹,可知,二皇子得知此事后,竟在御前当众拒婚连也是嫁不成
玉暖此话一落
玉凌云顿时如被雷击一般僵在原地
难以置信的看着玉暖
“这,这,这……想说什,却是语无伦次,话不成句
白兰夕更是一脸绝望的瘫软在地
她不知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若是早知道,一定不会让颜儿那般胡闹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她还是懂的,纵使玉暖再怎不好,可终究是玉家人,她做皇子妃,们也是极风光的
一时间,为玉颜求情的话,们再也说不出口
“阿暖陪去一个地方好凤倾再不看其人一眼,目不转睛的看玉暖,一脸认真的说道
迎上这副认真的样子,倒叫玉暖不习惯
她看着,没有言语,微微点点头
凤倾一喜,竟如孩童般笑起来
笑容纯粹且满足
玉暖随一同出玉府
“谢谢,凤倾玉暖侧头,看着一旁的凤倾,暖暖的一笑,眼中尽是感激
谢谢二字,不止为她,也是为哥哥
为哥哥做的那些事,她是知道的
凤倾看着那双清澄动人的眸子,脸竟是微微一红
那样子可爱极
随即,一脸别扭的黑下脸去,对着云暖低低吼道:“谁要的谢谢
“呵呵玉暖顿时掩面轻笑出声
凤倾只觉得面皮发烫,再不看她一眼,大步朝前走去
害的玉暖一溜跑的跟在身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街上,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突然间,正在飘香院饮酒的凤陌,眼光一凝,也朝们看来
只一眼,便怒
看着玉暖的背影,牙咬切齿的说道:“说怎不愿陪在身边,原来早已与凤倾勾搭在一起,真真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说着还狠狠啐一口
初秋的风,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凉爽
玉暖跟着凤倾出汴京,一直朝东走去,进一处极不显眼的院子
院子里桥流水,亭台楼阁,碧叶连天,俨然一副南唐之风,丝毫没有一点夏地之气
一走进这座院子,凤倾好像换个人似的,一改先前的风流不羁,眉眼处染上淡淡的哀伤
看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淡淡的说:“母妃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去南唐,看看那里的桥流水,烟雨风情,可惜她的心愿终还是落空
玉暖缓缓的抬起头,凤倾眉眼处的哀伤,清晰的落入她眼中
她微微一怔,竟不知如何开口
凤倾径直推门,走进一间屋子里
玉暖一步一步的跟在身后
那间屋子空荡荡的什都没有,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并无署名的牌位
凤倾默默的看着那个牌位,脸上的忧伤更盛
余光落在玉暖身上,对着那个牌位无声的说道:“母妃来看,她是阿暖,儿子心悦的女子可知多想给她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圆未曾实现的梦想,可惜她心中并无儿子,只求保佑她能快乐一点,幸福一点
凤倾默默的点燃炷香,深深的一拜,擦入香炉之中
玉暖也燃炷香,盈盈一拜,放入香炉
香烟渺渺
凤倾垂着眼,喃喃的说:“今日是母妃的祭日
“知玉暖柔柔的说道
凤倾扭头看着她,手落在她的肩膀之上,红着一双眼,阴沉沉的说道:“可是她是一个罪妃,所以进不宗庙,甚至连个牌位都没有
的声音低沉且压抑,浓浓的伤痛,遮住眼中的光芒,染上一层厚厚的阴霾
玉暖看着,浅浅的一笑:“凤倾,无论时光如何变迁,那些被淹没的真相,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凤倾一下子变的脆弱,附在玉暖的肩头,紧紧的抱着玉暖,声音染上一丝哭腔:“阿暖,们说母妃秽乱宫廷,知母妃是被冤枉的,可却亲眼看着她被人杖毙,死在眼前,她不准说,她苦苦哀求着不让开口,一直以为害死母妃的是那个女人,直到今天才知道,是父皇,是父皇要她的命啊那是她爱一辈子的男人啊
一颗滚烫的泪落在玉暖肩上
她轻轻的伸出手,一下又一下抚模着凤倾的背
心中闪过一丝心疼
她从不知,竟是这样的脆弱
好一会,凤倾才平静下来
这些事,藏在心里好久好久,如山一样压在心头,却不知跟谁说
如今,毫无顾忌的说出来,这种感觉真好
面色一红,随即黑下来
红着一双眼看着玉暖,恶狠狠的说道:“阿暖,该不是在心里笑话吧
玉暖被这个样子逗的一乐,声音也轻快不少
她看着,俏皮的一笑:“说呢
凤倾心头一暖,神色变得异常凝重,灼灼的看着玉暖,沉声说道:“阿暖,凤陌的御前拒婚,已然将推险境,失皇子妃的身份,可知有多少人想将收入囊中,宠乐一番,以示身份且随在这里住上几日,避避风头吧
这便是故意邀她来这里,却不乘马车的缘故
在的光环之下,一般的宵之辈定会有所忌惮
玉暖缓缓的抬起眉眼,却是没有言语,说的这些,她何尝不知
可她怎能一直躲在的羽翼之下呢
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淡淡的摇摇头:“凤倾的好意,心领,只是有些事,终究需要去面对的
“阿暖,为何总是这样固执呢凤倾低低的叹一声
终究没有勉强
差人将玉暖送回去
今日是母妃的祭日,想在这里陪陪她
入夜时分,玉暖才踏入玉府
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从来都是冰冷的
竟不知今日为何,院子里所有的灯都亮着,门口的侍卫,一看她便一脸热切的迎来上来,一双势利的眼中尽是讨好:“姐,老爷吩咐,回来,立刻过去一趟
玉暖淡淡的扫一眼
并不打算去
谁知她刚进去,玉凌云竟迎出来
看着她,脸上带着些惊喜,又带着些讨好:“暖暖,回来
以前有身份摆在那里,总是故作清高的样子
现在竟变得这般低贱猥琐
“呵呵呵,不错,不错突兀的,一抹声音响起,引的玉暖抬头一望
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跌入她眼中
看着她的眼中一片萎靡的神采
那人穿着一袭深蓝色的玉带华服,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玉暖微微一怔,竟是左相箫莫,脸上却是不露声色
玉凌云快速走到她身旁,笑眯眯的说道:“左相大人特地前来,已经将许配给左相大人做十七妾,还不快来见过左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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