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然接连打几个喷嚏后,抽卫生纸擦擦鼻子,想着兴许是昨天晚上着凉,等到下午,发觉头越来越眩晕,她几乎是硬撑着才挨到下班
出办公楼,她觉得还是应该买些药回去吃,不然就这样回去以女乃女乃的性格,还是得艾跑一趟,于是便踏上去医院的公交
听医生的几句叮嘱,又开些药,她开始又昏昏沉沉地走出医院,经过大厅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拉住她的视线,春婶不多思考,她于是走过去
“春婶,哪里不舒服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妇女抬头一看,惊讶,貌似并没有认出予然
予然对于她的认不出并没有感到一丝的着急,只是简简单单地说出己的名字
“春婶,是予涵,涵啊
中年妇女听到名字这才恍然大悟
“喔,是涵啊,看,真是老,她站起来,四处打量这予然,“好久没有见,都还好
予然笑笑,“都还好,过来看病,哪里不舒服
中年妇女脸色立即变得忧心忡忡
“带夫人过来复查,因为有时间,所以就不叫医生去家里,七年,夫人还是那个老样子,唉~~~
对面的道明,让予然的心脏几乎停顿几秒,然后隐隐作痛她清清楚楚地记得,或许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个摧毁一个美好家庭的画面:亦心碰碰跳跳跑过马路,一个身影飞速地跑过去抱住她躲开车,可是,却双双被撞到两米之外,肖美萍刚刚一个转身就目睹这一幕,看着躺在血泊里的己的丈夫女儿,她当场晕过去,醒来后就在医院里疯狂叫几天,需要用麻醉药才能让她安静睡觉,等到不需要麻醉药的时候,她就一直处于呆滞的状态,谁她说话都听不进去,总是面无表情,而且,谁也不记得,什事也不记得
当时对一切变故而疯狂赶到医院的亦樊,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予涵,她想起那时候的眼神,也会不禁地颤抖,那是充满着愤怒,怨恨,还有失望后绝望的眼神
“走只丢下两个字,对于她来说就是判决死刑的两个字
予涵用哭得红肿的眼睛望着,那股决然,只能让她酿跄着走出医院,她没有做任何的解释,她都不记得己是怎回到家的,只是知道整个世界,天昏地暗
之后,她高烧几天
之后,由于母亲改嫁,她不愿意继父的一家人住,便把旧房子卖掉,己女乃女乃搬到A市
之后,亦樊也在她的世界消失
之后的之后,就是现在
“春婶,能让看看肖阿姨她还是鼓起勇气
“行春婶无奈叹叹气,“涵啊,那件事情都过去那久,不好的回忆还是忘掉比较好,别太责,让让己太难受,啊
予然只是低头浅浅微笑
在医院湖边的长椅上,予然轻轻地拨开肖美萍被风吹散在脸上的发丝,画面出唯美谐
“肖阿姨,好久不见,您还记得是涵,您很喜欢的涵,她又轻抚着她消瘦的脸庞,“肖阿姨,如果是清醒的,当初会恨现在还会恨不过,即使恨也没有关系,应该恨
看着她仍旧面无表情,予然继续道
“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们的那个计划,虽然没有如期地进行,可却也出乎意料地进行,见到亦樊,真的是变,变得更加成熟稳重,更加有能力,成为陈叔叔口中的独当一面的男人,那算是们的计划成功
不过,这个计划成功的代价是不是太高予然眼中已经湿泪水,是啊,这个代价太高,高到让活着的人,谁,都在回忆里痛苦,谁,都忘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