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一边的齐老六刚把一口茶水送进嘴里,一听袁家行这话,一口水正好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把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好半天才回过气来。
“齐老爷子,您不要紧吧?”袁家行在一边用关怀的语气问道:“我昨天就说,你去了那窑子之后不要马上出来,老了,筋骨就不行了,还出了那么多汗,出来一受风肯定咳嗽,你看看,你偏偏不听,说什么你年轻时候夜御八女也没有啥问题,这才三个,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状况!结果呢,你看看!咳嗽了不是!”
听了袁家行的话,这齐老六在一边咳嗽的更厉害了。
一边的花应才努力想把自己的表情绷住,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他实在是没想到,这阿行哥演戏行骗,装疯卖傻的本事竟然如此的登峰造极,花应才以前虽然是个老叫花子,可是也是念过书,考过秀才的,就算当了乞丐,还是有点以前的习惯,对什么事情都喜欢打听,尤其是江湖上的事情更是知道不少,要说见多识广,知道多少秘闻隐私,就连那个最近老是神出鬼没的天下第三高手老坛都不见得有他知道的多。
这宁韵惜是什么身份,花应才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个女子是摩陀教教主虚还的弟子,虚还一共有弟子五人,只有这一名女弟子,偏偏就是这位女弟子最了不得,不但长得貌美如花,倾国倾城,而且无论能力还是手腕都高人一等,这个宁韵惜从最基本的香主做起,屡立大功,用了三年的时间,就一路升上了这摩陀教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偏偏她这个位置坐的极稳,升上去也凭的是自己的本事,偌大的摩陀教没有多少人对这个女人有所不满。
这个宁韵惜擅长利用一切机会为自己创造条件,姿色倾国倾城,武功又十分高强,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在那江湖美人榜上竟然排到了第四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侠少剑客为了她朝思暮想,一往情深。
如此难以对付的一个女人,到了袁家行这里,竟然变得老鼠拉龟,无处下手的意思。这让花应才佩服不已,袁家行插科打诨的本事显然已经登峰造极,而且脸皮厚的什么都敢说。这宁韵惜虽然是江湖中人,可是在江湖中地位颇高,在她面前,哪里有人敢这么说话。花应才偷偷看了一眼一边的宁韵惜,虽然这个女人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花应才倒是很好奇,究竟在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宁韵惜想的东西不好,很不好,花应才猜对了,从来没有人能够在面对她的时候能够如此说话,无论是她的师父虚还,还是那些师兄师弟,江湖侠少,甚至是各大门派的长老高人,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胡说八道。
宁韵惜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同时也相信,男人在面对自己绝世容颜的时候,应该有怎么样的反应,这是天性也是本能。为此,宁韵惜在外出的时候,都是带着面纱,而在出席各种聚会,或者要办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选择性的将面纱摘去,为的就是利用自己的容貌,让自己的对手举止失措,从而露出破绽。
可是,今天这一招在袁家行面前显然失效了。
宁韵惜忍不住在想,面前这个家伙也许真的是一个傻乎乎的憨子,根本不懂得人情世故,善恶美丑,可是,宁韵惜又很快的推翻了自己猜测的这一点,一个憨人绝不可能创下现在这样的局面,三个月的时间,从一个小乞丐白手起家,靠着一群叫花子,一步一步的扫平了整个出云府的地下势力,最后建立了这个控制着整个出云府地下势力的丐帮!这样的人绝不是一般的人物,虽然出云府这样的城市,没有什么名门大派,油水有限,引不起大势力的兴趣,但是能以一个小乞丐的身份做到现在的一切,这也足以说明这个袁家行的能力了。
既然袁家行不是真傻,那么,他就一定是在装傻。
宁韵惜咬了咬牙,这样的人物她不是没有见过,可无一不是那些老奸巨猾的老头子,一颗心里有十八道弯,绕着绕着就能把人绕晕,可是这种本事却出现在这么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家伙身上,这实在是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情,更何况这小子比那些老头子们更不要脸,脸皮厚的像堵城墙,什么话都能说,什么话都敢说,还真是一个难对付的家伙。
“袁帮主。”宁韵惜突然妖娆一笑,手指轻轻的划了一下桌上茶杯的杯口,纤细洁白的手指和那淡黄色的瓷杯产生了强烈的色彩对比,连坐在一边的花应才都看的一阵眼晕。
“啥事?”袁家行却似乎对此无动于衷,茫然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奇怪的问道。
“难道,您就不想听听我的条件吗?”宁韵惜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条件?啥条件?”袁家行看着宁韵惜,茫然问道。
宁韵惜强忍着在对面这张可恨的脸上,狠狠踩上一脚的想法,继续心平气和的说道:“袁帮主,只要你带着你的丐帮加入到我们摩陀教,我们将会给予您外事长老的位子,等同于我们摩陀教四方尊者的地位,而且丐帮继续归属您的调遣,直接对我们摩陀教的教主负责。您看,这个条件如何?”
“啥叫外事长老?”袁家行喝了一大口茶,抹了抹嘴,“啥又是四方尊者?俺不识字,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我也听不懂,要不你就直说,当了你们那个什么什么外事长老的话,每个月能给俺多少张大饼?”
“大饼?”宁韵惜一愣,“什么大饼?”
“什么大饼?”袁家行也是一愣,“我说仙子大姐,大饼是啥你还不知道?就是那个大的,圆的,面做的,用锅烤的,咬下去越吃越香的那种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