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安总管派人来问个信儿,立春后的衣衫绸子已经准备妥当了,您看搁哪儿?”墨菊抱着一捆翡翠绿织绸,我瞥了一眼那绸子,不是很待见那太贵妇的颜色。
“就压衣箱底吧,这颜色看着忒不爽利。”我坦言,默默又在绣绢上穿了一针,这两天想把我最爱的那句诗词绣出一幅画来,就差几针了,要说绿色,我还只爱手里这种女敕柳绿,看着舒心。
墨菊诧异道:“主子,这上巳节就兴儿穿一身翡翠绿的,京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爱穿这颜色呢。”
“上巳?这么快就三月三了么?”脑子里飞速翻出上巳的典故来,曲水流觞,很是文雅的一个节日,不知道此朝此地,是如何过这“龙抬头”?
“过日子过得连日子都忘了,这可如何是好?”一双手从我身后环过来,略带嘲弄的声音就在颈窝处,我一惊,又想起被苏察抱住时他的话,还没来得及想起这是十四,手里新开工的绣绢就被他顺了过去,“样色倒是挺别致,只可惜手艺退步了,可想最近是养得太好了。”他抱着手臂,只一个劲儿地拿眼觑我,颇有些玩世不恭。
我将计就计,佯怒道:“爷若不待见,璃瑾改日再绣个好的给爷送去,”我顿了顿,见他的表情有些怪异,话锋一转就将狐狸尾巴露出来,“不过今儿个,能不能让我溜出去玩儿?”
话刚出口就察觉出不妥,哎,不知不觉就加了个溜字……
十四饶有兴致地打量我,片刻又叹息道,“那绸子倒是江宁织造的好货,却可怜见的无人赏识。”我以为他要转移话题,正想着如何再转回来,就听他似笑非笑道:“不过你若穿了那一身,我们就别想好好踏青了。”
疑惑间,见他躬身从衣箱里翻出一套不扎眼的玄色衣衫,视线飘到我穿过两度的白衣,他捏起衣角,一本正经摇头道,“你若这样出去,恐又要遭人轻薄消遣”,我无语,他又扔给我一套雪青色袍子,昨儿个我还奇怪衣箱里怎么会多出两套男子衣冠,原来是他搁进去了,莫非早就准备带我“溜”出去玩了?
“我们要出去,踏青?”我小心翼翼地问出口,生怕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他还在翻腾什么,转头将我打量一番,我正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就听他佯怒道:“若强留你在屋子里,恐怕爷这府邸要遭一回火烧了!”
我瞠目结舌,以前的璃瑾还干过放火烧宅子这么出格的举动?莫不也是穿越过来了吧……
干笑两声,他却环住我,言语轻柔而坚定:“爷知道你的性子,必不会拘着你。”
阳春三月,正是陌上花开的日子,十四本不愿我穿一身粗布袍子,无奈两个男人并肩出游,一个俊朗挺拔,一个斯文秀气,总有那么点儿让人浮想联翩,想来想去我还是扮作个小厮混迹在一堆小厮扮相的侍卫中,虽不是很自在,但能出去总是好的。
京城郊外毕竟荒僻,是以有达官显贵在城区附近辟地为园,每逢节气便邀上同僚赏玩一番。这次我们去的,大多都是附庸风雅过了头的,把江南的小桥流水活生生照搬来,无甚趣味。比较奇特的还是礼部侍郎完颜大人家以“天然无华,简致素雅”著称的映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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