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年就在各种秘密试药中度过了,匆匆忙忙地过了年关,不知道是不是各种药混在一起,起了效果,还是产生了更大的毒素以毒攻毒,手臂上的小水泡消去不少,只是回忆越发地有些艰难。
我有些悻悻地想,这样下去,是不是能把许多忘不掉的事全部抛在脑后呢?
每日做些绣活,看书的时间更多,我甚至开始研究医书,期望一夕之间变成个精通药理的神医,只是我这半个文盲遇上医书里那些更加奇形怪状的字,越看越觉得徒劳无功,干脆头枕着手,准备趴案上小睡。
“怎么这会儿还睡?”十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十四,别闹,困。”因为冷,最近真是连嘴都懒得张,无视他环上腰间的手,我继续趴在案上装死。诶,他的手怎么就能那么暖?
“起来,着凉了可饶不了你。”见我一动不动,他干脆上来呵我的痒。
“停,着凉了正好喝药嘛。”我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唉,都开始想念板蓝根那种甜苦的味道了。
“手怎么这么冷!”他触到我的手,眉头蹙起来,又将我的手捂着,“怎的不抱个汤婆子!墨菊哪里去了?”
我往床上努努嘴,意思是用来暖床了,本来都快习惯没有电热毯的生活了,这个冬天却比以往都要冷些,我无所适从,每日只想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一圈一圈团起来塞到被窝里。
十四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暧昧的光,下一秒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厚重的呼吸就在耳畔,我才想起因为手臂上不好解释的小水泡,都已经“平静”小半年了。
“爷就自个儿牺牲一回,当个活的火炉子,”他戏谑地在我耳边吹气,又有些愠怒,“身上也冷成这样,墨菊是怎么伺候的?”
“咳咳,放我下来。”此刻这样,竟然有些陌生,我有些懊恼地捶着他的胸口,月兑口而出,“天都还没黑呢!”
“瑾儿,瑾儿……”落下的吻由细密温柔,渐渐转向难以自持的霸道,声音已带了嘶哑,“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四十六年,十二月。
又是快到年关,雪依旧下个不停,漪兰轩外的梅花开得轰轰烈烈。
女乃娘哄着刚出生的白翊,我不时被墨菊讲的笑话逗得乐哈哈,形象全无,全然忘了自己才坐一个月的月子。
白翊生在拂晓,这次有了万全的准备,小婴儿的降生很顺利,明明是个男孩儿,却是个很依赖人的孩子,当初离了我一会儿都要哭闹,还好现在到了女乃娘手里,只要我在周围,就能安静睡去,这种感应奇异而窝心,仿佛是为了弥补格桑的遗憾,这孩子格外健康,但心里还是隐隐担忧起来,不知道我中的毒会不会传染到他。
他以后的人生,我已经无力去想,唯一向十四讨要的承诺,就是他此生的自由。
我轻轻拍着白翊,他却不肯睡,一双大眼睛澄澈无比地盯着我,像是知道我是他额娘一样。
“宝宝睡吧,额娘给你唱曲儿好不好?”我想起一首英文慢摇,此刻正好可以当做摇篮曲。
“爷倒是想听你唱,”十四打起帘子进来,待墨菊和女乃娘退了出去,坐到我床边伸手逗着白翊,“翊儿,你看额娘只疼你,都不要阿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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