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示意十四不用担心,这个弟弟并不像茜竹所说的那样傻,大多是看到他额娘受冷落,苏察又得阿玛喜爱,便无心去争而已。
“宁占,有话进屋说吧,天凉了。”我有些虚月兑地挤出一个笑。
十五六岁的少年吃惊地睁大眼看着我,眸子真好看,深深的黑色,又透着灵气。
我大概能猜到以前的璃瑾说过哪种话,反正肯定不是现在的我,犹自进了屋找了椅子坐下,“苏察不见了,我现在就你一个亲人。”我想他要是不傻,这话肯定听得明明白白。
他仍站在屋外,听到苏察的名字,似乎下意识地皱了眉头,片刻便恢复,有些让人捉模不透,我再抬眼的时候,他已经在我身前站定。
“你知道,阿玛是如何没的?”冰冷的语调里,那深入骨髓的仇恨,让我禁不住颤栗了一下。
有寒意爬上我的后背,我强装冷静道,“阿玛不是病殁的么?”
“呵呵,还不都是因为苏……”
“宁占,”我打断他的话,“苏察去了哪里,我并不知道,苏察做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如果你要说的话若是这些,那么就当阿玛没有过我这个女儿,你也没有过我这个姐姐。”
“你……”他抬头直直地看进我的眼睛,这个孩子,个头已经长得跟我一般高了。
“我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尽一尽孝道,你也看到了这个家,现在是什么样子。”
冷静地说完,我并不想牵扯进伊尔根家的纠纷里,这个家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温暖,我想起初来乍到之际,那个陌生的,却自称是我阿玛的人,带着愧疚和怜惜看着我的神情,想起归宁之日,那个眉眼如画却沧桑憔悴的女子,替我系上红绳时的泪眼,想起端午时茜竹雪梅的俏皮可爱,甚至想起老丁的烧鸭粥,曾经在这里的时光,有许多幸福的回忆,这种幸福无关爱情,却是真真切切的生活点滴,平静地叫人安心。每一分细小的感动,此刻聚集成一条涓涓细流,淌过我心底,流出眼眶。
呵,据说人生病了之后特别容易感动,我倒不是病了,莫非中毒了之后人也会特别变得多愁善感?
我举起袖子胡乱擦去泪水,真可笑,明明不是我亲生的父母,明明不是在这个家里度过了十几年的,我这是伤哪门子的心。
“总之随你,家里现在是这个样子了,你若想回府住着,我没资格拦着,你若不想呆在这里,尽可以一走了之。”
十五六岁,在这个年代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宁占也不傻,在外面也必定能好好生活。
“我留下。”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出门唤来一个贴身小厮,低低吩咐了些事情,正抬脚要离开,却忽然回过身,“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我额娘,你不用得意什么。另外,府里的事,不需劳烦十四爷插手。”
当天晚上十四陪我住在以前的屋子里,一夜无话。第二日,府里却来了一批新的下人,听那老管家说,是宁占暂时从京郊别苑调来的,我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外人看来这么“傻气”的一个弟弟,居然在京郊还有个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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