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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祀眼底有着深深的感动和伤痛,小家伙,谢谢你,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
白天星气的攥紧了拳头,脸涨得通红,蓝眸无意识的胡乱扫着,甚至有种把她踢飞的冲动,为了凉祀,她竟甘愿放弃自尊,放弃生命吗?那么他这样苦苦守着她的性命俨然成了最大的讽刺,眸色一暗,原来,你还是深深的爱着他啊……
刚要大声将她斥走,不想瑶芷说完,攀着天星的手臂便松了下去,她整个人犹如风中枯叶滑落,再次昏了过去。
天星压下一切的指责愤怒,神色复杂的匆瞄了凉祀一眼,对上他同样焦急的目光,俯身抱起瑶芷大步的冲了出去。
凉祀不是无能,以命保她,而是司幽国君向来专情,这也成了他致命的弱点,司幽国民生安祥,国事无忧,他既然不能留下瑶芷给她幸福,那只有想尽办法让别人给她幸福,无情绝爱残喘一生与短暂美丽的幸福,他宁愿选择后者,这也是他与天星的不同,而那种幸福,在瑶芷为他披上嫁衣那天已经实现了……
天星亦不是真的狠绝,在他表面笑容的背后,似乎永远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越欢笑,越痛苦……若非白鸿幸运的捏住了他儿子的一根软肋,又怎会逼迫他利用夹在瑶芷与凉祀之间特殊的身份取下属于司幽国主独角神兽后裔身上据说可以起死回生的至宝呢?凉祀一死,那宝贝自会落在白鸿手里。
月冷星疏的夜晚让人格外显得寂寥孤独,淡淡的银光洒落池塘惹得鱼儿偶尔跃起舞弄出一池的涟漪,白天星一手高举着夜光杯遥对天上弯月又大喊了声,干杯!
这,已经不知是今夜的第几杯酒了,他似乎喝的不尽兴,到了最后,索性改成‘举坛邀明月’的蛮人喝法,咕咚咕咚,只见喉结动了动,半坛子酒已入了肚。
胡乱抹了抹嘴,醇香湿袖,没了往日温雅斯文,反而畅快淋漓的仰天大笑起来,寒荒山那些蛮人的喝酒方法还真是痛快!
痛快到可以让他暂时抛开瑶芷那苍白无血色的脸,抛开她那可怜兮兮祈求的眼,抛开那眼中缓缓流出的如弯刀般刺进他胸躺里的泪水……她的一切,都不是为他,而是……
但最终,那片刻的痛快也仅存于浓酒滑过唇舌流到胃中的过程,痛快过后,便是胸膛那团如烈火熊熊灼烧的痛苦。痛快,与痛苦之间,不过一字之差啊。
眸中已有些酩醉,手中最后一坛酒也见了底,天星一手拎起倒过来张口在下面接着,意犹未尽的咂咂嘴,脑海便浮现出瑶芷下午苏醒后为凉祀祈求他的清颜,让他忽然觉得,心脏仿佛丢了,那里,空空的,痛痛的……
好咸……
那跟着余下的烈酒流进嘴里的是什么?难道会是泪吗?天星苦笑,何时他竟沦落到为了女子流泪的地步了。
“公子~一人独饮可会无趣?”
闻一莺莺女声传来,天星眨了眨了,隐去眸中那再欲流出的液体,重重将酒坛落到石桌上,砸出清脆的瓷响。
瞥眼望去,美鸢袅娜的身姿已翩翩来到身前,她手拿一坛新酒,放于石桌上,眉目间溢出如同风月场所女人所应月的妩媚**,天星轻哼一声。
“跟谁学的?我还以为我这是来到窑子了呢!”
天星眼角毫不留情的讥讽笑意让美鸢身子一震,她好不容易打听到从前白天星愿去街头巷柳的,难道那的女人不都是这样吗?难道他,不喜欢?眸间诧异的很,她打听的确实没错,不过,她不知道,白天星去那里,只为找一位姑娘,如今那位姑娘,已经不在,永远,不会回来了……
天星说着,手却没闲,不客气的拎了那酒坛顺势举起,哗哗的香酒便如水般灌进了他的嘴里,也洒到他的白袍上。
美鸢从未见过这样的天星,一时有些看傻了眼,如此豪爽不羁别有另番魅力,让她不禁怔怔的看痴了。
直到……
“这酒,好烈……”
天星喝着喝着,脸上醉意大盛,眼前的美鸢竟分了几个出来,口干舌燥,身体某个地方像聚集了一团火,好热……
朦胧中,美鸢笑眯眯的身体便扶了过来,他的手,很凉,很舒服,他想要的,更多。
美鸢眼底涌现一丝喜意,看来,今天她这事儿是要成了!虽然妖对贞洁因人而异,但她美鸢公主的第一次,可不是谁都能白拿的!哼。
“星哥哥~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美鸢一边笑着,一边挎着天星的胳膊朝他院子走去。
“走开!”
天星忽的一甩手,美鸢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天星连看也不看她一眼,自顾摇晃着往前走,混身像要炸开般难受,这种感觉,他一个大男人怎会不知道,心中一声冷哼,那个娇蛮公主,竟然连这种方法也想到了吗?!
美鸢一楞,连忙起身不甘心的手臂再次环上他的。
“公主这般饥渴想要男人,我府上有的是,墨痕如何?!嗯?”
天星转头冷冷的盯着美鸢,他喝多了,正好借着酒,他心情不好,可不想再附和着这个公主,于是装出一副喝醉的样子,在美鸢又羞又气脸一会青一会白的时候用力一扯一甩,同时发了点力,美鸢又被甩了出去,而这次则是直接晕了。
天星望着躺在地上的美人儿,眼神一凛,冰的似能将人速冻,转身鬼使神差的模进了瑶芷的房间……
周围忽然传来的酒气和麻麻的感觉让熟睡的瑶芷不安的想要动动身子,可是,突然!瑶芷猛的睁开了眼!
对上白天星那迷乱的眸子脑中如炸雷过后的瞬间空白!
天星炙热的身体已经不知何时压在她身上,他虽看似瘦弱,实际却结实的很,这样半醉中更是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