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话是想对姐姐有所补偿么?”穆惋月倏地抬起头,可皇甫宇的视线却没停在她身边,而是飘向了亭外,那一湖碧水,正在夜风的吹动下皱起水褶。
“若你非得这样想,那就算是吧。”皇甫宇说。
“姐姐死了,皇上这样对奴婢说就不怕姐姐听到伤心么?皇上的补偿能换回来姐姐那条命吗?”
皇甫宇觑下眸色,女子眼中的恨源渊不断的流露,偏偏她的语色平静得听不出任何破绽。他问自己这是穆惋彤么?他所知道的穆惋彤可没有如此沉稳内敛。从那日在云英宫相见,他就一直觉得这穆惋彤令他有种熟悉之感。他曾怀疑死的是不是穆惋彤,在他面前出现的乃是穆惋月。她们姐妹长得有几分相似,可是他亲自去揭棺看过了,穆惋月真的是死了。那惨白不带任何颜色的容颜,依旧如他记忆中那么美丽,可是她不会再开口跟他说话了,在彻底明白的那一刻,他听到自己的心在抽痛。
“死者已矣,你又何必如此计较,难道你姐姐死了你就不要活下去了么?”
好无情的话呀!视线略作模糊后,一滴眼泪迅速涌出眼眶压过睫羽,冷冷的砸在地面上,冷冷的坠进她心里。“奴婢想问皇上一句话,还请皇上能如实回答。”
“说。”
“皇上可有真心爱过姐姐?”问出口后穆惋月就后悔了,事已至此,真心或是假意又有何意义?如果皇甫宇说‘有’,她该怎么办?如果皇甫宇否了她又该怎么办?
“没有。”
在欺骗姐姐的感情么?你离开京都去西秦的前一夜,我明明看到你和姐姐那样深情的依依惜别。”其实穆惋彤没看到,这是穆惋月灵魂深处的记忆。
“那只是一种达到目的的手段而已。”皇甫宇站起身,瞧着穆惋彤悲愤却隐忍的泪痕,“朕利用了你姐姐,她的死多少是朕一手造成的。既然现在她已作古,活着的人再如何悲伤也得往前看。话朕先前已经放了,你若想通了就来告诉朕,朕会看在你姐姐的份上帮你一把。”
余下这句冷漠的话,皇甫宇甩袍而去。穆惋月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跪在地面上,冰冷的感觉直达头顶。她看着皇甫宇离去时无情的背影,她发誓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她所承受的伤和痛,他也必须一应承受。
翌日,贞太妃心情甚好,不禁破天荒原谅了摔碎玉杯的宫女,且若不经心的说了句:碎了就换新的。
这一切都得归功于穆惋月,因为有她的绣艺,昨夜在皇后辰宴上她的风华盖过了皇后。诸多人奉承她衣装华贵适宜,与她的风韵相映成辉。所以,她想是时候奖励一下穆惋月了,于是吩咐席嬷嬷将穆惋月叫到跟前。
“奴婢见过太妃,不知太妃唤奴婢前来有何吩咐?”穆惋月跪在地上不敢抬眸,蕊儿也将先前宫女摔碎玉杯的事情告诉她了。无奈贞太妃性情太擅变,她仍不敢放松警惕。
贞太妃躺在小榻上,席嬷嬷替她拿了条莲边丝锦被轻轻地搭在她身上,她也伸手捏住被沿往胸口提了提,说:“怎么?难道本宫就这么不懂体恤奴才么,非得有事才把你叫到跟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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