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你腿上的伤耽误不得,让蕊儿送你回去歇息罢。”帘幕里,穆惋月吐出担心的语声。
此时已值夜深,除了值夜的云初和蕊儿,其余宫女都去歇去了。“谢娘娘关心,奴婢的伤势不打紧,这会儿殿里人少,让奴婢陪陪娘娘罢。”
“如果你的伤势再严重,我会过意不去。蕊儿,你快扶孟女官回去上药,云初一会儿就回来了,有她守着我就好。”
孟伊伊的伤势严重是因为蕊儿的鲁莽造成的,听闻娘娘吩咐,蕊儿为弥补愧疚,自然愿意替孟伊伊上药,“是,奴婢这就送孟姐姐回去上药,娘娘放心。”
孟伊伊见穆惋彤执意,她也不再勉强,道了声告退理所应当的让蕊儿扶着她走出了寝殿。
云初真的很快就回来了,见殿中无人,又听得穆惋月说人是她让走的后不免有些不高兴。心想那孟伊伊同她一样是个奴才,却占着与小姐进期入宫的情份当起了半个主子。
仔细的替穆惋月擦了擦身子,感觉到她身上有些发热,忙又取来湿帛巾搭在她峨眉之中。听闻小姐略粗的呼吸声,云初担忧得拎紧了心。
“云初,很晚了,你下去歇息罢。”穆惋月半睁着眼帘,虚弱的看着云初。
云初摇摇头,“不,奴婢要守着小姐。”
穆惋月笑笑,合上眼不再言语。
穆惋月睡得很不踏实,甚至觉自己的身子悬在空中一样忐忑。渐渐地,她感到寝殿里的风灯让人调暗了,紧接着再无声响。宛如她的梦境一样,静得一片死寂。
又不知过了多久,穆惋月嗅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这味道是专属于某个特定人的。心不再忐忑难安,她似躺在一片归属之中,所有的害怕和恐惧在这里都变得无足轻重。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微笑的唇畔惬意如微风拂花。
昏昏沉沉之际,远远的,远远的,依稀听到皇甫宇满携悲伤的声音,以及轻抚她额眉刘海的手。她记得那双手的温柔,记得那道声线和温柔的语气,他在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可是说完这句话,皇甫宇却离她越来越远,渐渐遥不可及。穆惋月慌了,她伸出手去,想抓住皇甫宇的手,可她似被什么定住一样,除了痛苦的看他离去外什么都做不了。
猛然从梦中惊醒,灰暗中穆惋月瞪大了双眼急促喘息。不经意间嗅到龙涎香的味道依旧飘浮在寝殿里,又忆及方才梦中那只温柔的手。有那么瞬间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是这龙涎香让她想要呼吸那个人的名字,想要大声的哭泣。
吃力的坐起身子,下午皇甫宇带给她的伤痛还未复原。可也就是这样的伤痛,让她清楚的意识到皇甫宇的存在于她而言是多么的矛盾和痛苦。云初趴在桌台上睡熟了,想着她为自己担忧穆惋月忍不住一阵内疚。
借着透过窗棂投入寝殿的微弱月光,穆惋月走出了寝殿,在这月朗星稀的夜晚,微风薄凉浸体。她环抱着自己的身子,不敢眨眼的环顾着这宫里的一草一木。不少花叶在月下滋长开花,不少虫鸣奏响一首伤感的乐曲响在耳边。
那股龙涎香的气息消失了,鼻息里是属于花草的清新和芬芳。随着龙涎香的消失,穆惋月直觉心也被人挖走了。这种感觉,就像和皇甫宇和她分别后的第一个夜晚,她一想到皇甫宇不在皇城里,离她越来越远,心就抽痛得似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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