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惋月愣愣的复又回身,疑惑的看着皇甫宇,逐渐展步朝他走去。站在他身边后,她低声的说:“皇上正与和朝臣商讨政事,臣妾不能在此久待。”
皇甫宇抬头看了一眼穆惋月,将竟她拉坐到自己身边。
在三位大臣惊讶的目光中,穆惋月如滴落到湖面的雨珠浅弹起身,她顿时惶恐的跪在地上浑身直颤。皇甫宇坐的是龙椅,这张龙椅就算是皇后也没资格落坐,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嫔妃。这事要是传扬出去,皇后岂会轻易饶过她?皇甫宇想做什么?他已经要过自己一次命了,难道还想再要一次?
穆文儒拧着眉注意着穆惋月和皇帝的一举一动,其余两个朝臣都若有所思的面面相觑。穆惋月心下更是情绪反复无状,偏偏皇甫宇毫不在乎似的把她拉起来,他的眼睛盯在玉案上的奏折上,一只手去将穆惋月又拉坐在他身边。因为用了力,穆惋月没再能站起来,还听着皇甫宇吩咐,“小忠子,给娘娘呈盏茶。”
“遵旨。”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积在穆惋月身上,而皇甫宇则悄然打量底下三人的反应,特别是穆文儒的。其余两人分别是左相黄允安,兵部尚书同时也是贤贵妃的父亲薛尚祖。
小忠子的茶盏很快就呈上来摆在穆惋月的眼前。皇甫宇也松了遏制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腿膝上,声色低沉的开口,“薛尚书,这灾银被劫一事尚未查察分明,督办此时的官员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毙命,你要怎么跟朕交待?”
薛尚祖年过不惑,身为武官身姿魁煞,爱女又服侍在皇上身侧且尊为贵妃,官场上自然是一番得意。然而此时,皇上竟让一个小小的彤妃与他平起平坐,就连皇后都不敢放肆。他心里难免添堵,站出列拱手一言,“启禀皇上,御书房乃是臣等与皇上商讨政事之处,娘娘在此多有不便。”
果真是见不得自己女儿以外的人受宠么?皇甫宇心下冷笑,“是朕准彤妃在此,薛尚书是觉得朕的圣旨大不过宫规么?”
听得这冷如冰霜的声音,薛尚书有悚然胆怯,“皇上明鉴,臣万万不敢有此臆断。”这彤妃是如何得到宠幸飞上枝头的,他一清二楚。皇上眷顾玉宇宫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皇上会这样宠彤妃,不是说前些天皇上不再去玉宇宫她失宠了么?怎么皇上今日会如此宠溺相待?莫不是这彤妃用点心的刻意迎逢勾回了皇上的心?可是不对呀,现如今的昭月帝似乎并不会特别看中后宫某个妃嫔。
“既是不敢,就回答朕的问题。”皇甫宇沉声言道。
薛尚祖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皇帝,只得忽略彤妃的存在,“皇上,据验尸官回报,督办灾银被劫一案的官员死法各有不同,有惊惧至死的,有一刀毙命的,有毒发而亡的,还有被绳子勒死的。案发现场寻不到任何珠丝马迹,而这些人惟一的相同之处,就是全都是皇上钦差下去查办灾银被劫一事的。”
“朕要的不是验尸官的呈词,是现在查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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