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菲——”杨毅的手晃动在我面前,我迷蒙的双眼看着她。“你不用为难的,我只是好奇,纯好奇而已。”她解释着。是的,我虽与她同寝同食四年,我却从不让人发现我胸口的纹身,除了她。
但也仅在札记中只言片语的提过。我解开衬衫的衣扣,她看了半响诧异道,“为什么两颗心旁边有一只蝴蝶,有什么用意吗?”“也许是因为喜欢吧。”我掩住衣服。她握住我的手,皱眉,“怎么这么凉?”我退出她的手,“别瞎琢磨了,赶快走吧,不然一会儿该误了车了。”
送她到校门,杨毅提着行李坐上校车,惜别。我最怕这场面,推着她上车。她轻轻抱住我,“别觉得自己欠了林西,你没错,我们不可能把每件事做的完美。林西也不可能完美,你明白吗?”我点点头,目送她的车开向她人生的轨迹。
七月,毕业典礼后,我和林西都找到了自己适合的工作。林西是学数科的,但他一直专攻于计算机软件,在加上我这个未来人的指点,他对电子软件领域的研究可谓是如日中天。没出校门几个月,他便琢磨着他的宏图大志——开创自己的软件公司。
而我却恰恰相反,作为名牌大学中文系的学生,我只在一个中学里谋到了一个历史老师的职位。林西坚持不让我做这份工作,他说要不帮他经营公司,要不在家当他背后的那个女人。
我开玩笑的回绝道,“你还没娶我,就想让我当家庭妇女啊?”林西拉我到窗前,看向外面正在崛起的层层高楼,“这房子太小,挡了咱们的视线。你不是最喜欢朝迎水东流,暮送日西坠的日子吗?小真,再等等,给我两年时间,我们就搬家结婚。”
如今,我住在林西租的两室一厅的房子里,本来我是坚决搬到学校职工宿舍去住的,可林西扭着我脸庞,笑嘻嘻地打趣说,“你放心,我绝对规规矩矩,不越雷池一步。”不是只有他会使用“暴力”。我揪着他的耳朵,狠狠地威胁,“要我搬进来可以,但要答应我的君子协议。”
他皱起眉头,“你说便是,哪怕你每天在门口放碗水,我都没意见。”这都啥年月了,谁还那么傻做祝英台。我摊出双手,说,“即使是我主动投怀送抱,你也不得有非分之想,这就是我们的君子之约。”趁着林西模着他那丈二和尚的后脑勺时,我帅气的转身逃之夭夭,身后传来林西的疑问声,“丫的,这都什么逻辑,数学方程也不带这么解的。”
就这样,我和林西过起了“同居”的小日子,虽说有君子协议,但难免遇到尴尬的场面。比如,我早上上洗手间时,总会碰到他刺着上身晃荡在客厅等我出来,送上早安吻,每次,我都红着脸重新跑回洗手间。
再比如,到了晚上,我会窝在暖暖的被子里听他读他喜欢的文字,“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他喜欢诗经,我偏好词曲。他总问我,为什么会喜欢李煜。
我说喜欢是一种感觉,哪有为什么?他翘翘我的下巴,眯起笑眸,“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到底哪里好了?”“经典呗。”我说。他推推我的脑袋,“就你多愁善感。”
我傻呵呵一笑,算是同意。他拿起床头柜上的诗经问我,“你最喜欢哪一篇?”我懒得抬眼,便回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其实,我根本不读诗经,只晓得这万人传送的句子是出自诗经而已。
可林西却感动的压住我的身体,“卿之心,如我斯。”他呢呢喃喃在我耳边,眸子尽是热情的火焰。我瑟瑟抖抖地推开他,嘴里不断提醒,“君子协议,君子协议——”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会沉淀下眼眸,深深看我几眼,然后便抱着枕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害怕,自从六年前我的灵魂附在这躯壳上那一刻开始,自从三年前的那一夜结束后,我的心便莫名的恐惧,总觉的这身体不是我的,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负责”,自私的出卖了她。可是,现在不同了,我清楚地感受到我的心在与她慢慢靠近,慢慢相容。我不断地告诉自己我要珍惜,珍惜我以后和林西的点点滴滴,因为爱。可这一切我却没有在林西面前承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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