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醒来,意思蓝明色的光亮照进来,周围很安静,刚准备起身,却模到旁边的一只手,“醒了?”,老哥的声音。
我准备开口说话,却无力了,老哥扶起我,给我后背垫上一个垫子,道:“你的身体怎么差成这样,安安,想吃点什么吗?”,老哥刚醒带着暗哑的嗓子道。
“哥,他们呢,我这是在哪里?”坐了起来,身体感觉稍微有点力气了,望着那吊瓶,我问道。
老哥走了几步将灯打开,继而给我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汤。
借着灯亮了,看着这个房间,我这才知道,原来还是在冷颀的家里。
“哥,帮我把窗户打开吧。”,想吹海风了,当意识到我这是在冷颀的家里,呼吸上,就感觉有点不畅快,很堵很闷的感觉。
老哥将粥放在床头柜上,继而帮我开了窗户,海风伴着腥味,顿时涌进房间,窗帘飘飞,虽然很腥,但感觉,此刻舒服多了。
“安安,现在感觉好了点吗?”继续端起粥,老哥喂我道,张嘴喝下一口,开了胃,肚子空空,便接连喝了两碗,老哥帮我擦着嘴,依旧那般温和取笑道:“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时光飞逝,我没再问哥哥为什么我还在这里,我也不去想为什么冷颀从不出现,每天,我和老哥看着大海,听着海声,顺便赏赏桃花,散着小步,感觉,时间又回到月前。可惜,这里相比桃花坞下,却是少了分热闹和喜气。
季书陌也从来没有出现,隐约从老哥嘴里听到,他好像和冷颀达成了什么协议。
不愿去想和冷颀有关的东西,后面的话,就再也没问出口。
和温丫头通过几次电话,但说到我老哥在,温丫头就开始大骂,支支吾吾就是不愿意点头过来看我,就这般,我和老哥还有几个冷颀派来的人,悠闲的度过了两个星期。
似乎,那一切都已经平复了,我以为,再次见面,我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他。可事实证明,他现在已经是我心里的一道坎,我走不过,跨不过。
通往山顶冷家,有一条长路,长长的水泥路旁,有一排排桃花,而在这半个月里,我最喜欢和最放松的时候,就是在这里看桃花听海声的时候。
此刻,桃树下,那西装革履,眼神凛冽的人椅这车头,站于那株桃树下,粉红灼灼,几近黑色的他,就那么站在桃树下,如此不和谐,如此碍眼,看着,可我却忘记了要别开视线。
直至那人嘴角难得的弯了起来,随着一阵皮革的声音,这才醒过神来,转头就往上走。
“如水!”不缠绵,不悱恻,不温柔,不耐心,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却如海水般滴进我的心里,氤氲出一圈湿咸的水迹,疑似泪。
手臂被拽住,继而是整个身子,被带进他的怀抱,将头搁在我肩上,双手圈着我,湿热的气息喷到我脸颊上。
“如水,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吧?”磁性,带着一丝难得的上扬的声音,于我耳侧响起。
海水敲击着礁石的声音依旧在耳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我心底的那滴浸湿的泪,就这么延伸至四周,渐渐扩大,却也渐渐被蒸发。
“如水,冰箱里的桃花扇吃了没,你穿头柜台里面的隐士女圭女圭看见了没,知道吗,每天看着你的相片,我觉得时间又回到一个月之前,那时候,我也是这般,每天清晨在办公桌前,看着他们拍下你一天的活动,然后就觉得这一整天,也是轻松愉悦的。
然后,一天结束之际,我便会期待着第二天,他们送上来的新照片,虽然我们的时间隔了一天,可我就是觉得,我们过得是在一个北京时间上。”
听着这话,我心弦一动,原来,这就是为什么我没见过他,他却熟知我的原因。
“你和季书陌定了什么协议?”我声音冷淡,没有一丝起伏,淡然道。
闻言,圈住我的那双手松开了,搁在我肩膀的重量也消失了,自我身后,传来几声脚步声,继而,面前就出现冷颀那张愠怒的脸。
“你想知道什么,想他了吗,半个月不见,你竟然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是不是想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出现。呵,我和他约定了,谁赢了谁就可以来见你,既然他一直没有出现,你说这会是什么情况?”这般的冷颀,好陌生,我退后一步,望着冷颀那嘲讽鄙夷的表情,我厌恶的皱起了眉头,冷声道:
“你和他约定了什么?他输了会怎样,你说啊?”我朝冷颀问道,声音一声一声高了起来,我担心季书陌,我担心季书陌他又会为了我做什么他不能承受的事,我已经够对不起他了,我绝对不要看着那个温润的男子再因为我蹙眉。
“安如水,你现在在为谁担心呢,你爱的人是我,知道吗?”说这冷颀一把拽着我的手,狠狠的朝我叫道。
“你放开我,你弄痛我了。”手腕一阵痛楚袭来,我挣扎着要月兑离冷颀的桎梏,可没用,我就停止了挣扎停止了呼喊,冷冷的望着冷颀,我道:“我爱的人是你,可我要爱的人是季书陌,而且,我今后只会让自己爱季书陌,而不是你。”。
话落,冷颀松开了我的手,望着我眼中满是坚决的眸,怔怔的后退了几步,道:“我们约定,谁取得那块标地,你就待在谁身边。”。
“呵呵,怎样,现在你放心了吧,你的季书陌并没有危险,现在要去找他么,他现在应该还在劝说着那个老顽固吧。”
闻言,我气愤,“你是商场老手了,为什么和他定下这样的约定,这分明对他不公平?”,不说拿我做筹码,就是这种赌约,对那个温和典雅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强求,何况,标地靠的是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