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妻月梅香 鲜艳的勿忘我

作者 : 青苑还

第二天家才在洞里打得满头石灰的,就出洞来休息一会。

却见前面的大马路上开来一辆车,每天都有车经过这里,也没什么稀奇的,他照常低头努力干活!

那车子嘎一声就停在家才面前,车门悄然打开,探出秀发如云、兰麝浮香的林月梅来。

她一见家才就笑了:“家才啊,我早早就看见你哩。你真找到工作了呢,前几次在车上见了,没敢认!”

家才一见林月梅的大方自然,自己这粉尘满身的窘样真不配白裙透洁的梅,他就手脚无措的样。

林月梅就笑了:“你好像不高兴见到我啊!”

家才就红了脸说:“不,不是啊,你瞧我都脏成啥样了。啊,你到山这边来呢?”

林月梅就说了:“我每周休息二天,这不,就和报社的记者下乡采访了。唉,别说工作了,现在见到你我真的好高兴啊!”

望着林月梅久别重逢自己的喜悦样子,家才就莫名的有些感动:“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啊,梅!”

正说着,一群工仔就跑了出来大叫道:“家才,这是你的老婆吗,真是漂亮得仙女都比不上啊,真羡慕你啊!”

家才一听这话头轰一声就大了,完了完了,平时只顾吹牛,现在害死了林月梅了!

正当工仔们痴痴的望着林月梅的天仙绝色时,林月梅却大方自然的朝他们打招呼:“老婆?是说我吗?”

她一转身见到家才羞红的脸,就取笑他:“老婆?你平时都这么跟他们介绍我的吗?你厉害!”

他就更羞了,她却笑面如春的转过头去,对工友们说:“你们好啊,都是家才的工友吧,家才常跟我说起你们啊!”

工仔们一见林月梅明珠艳色,更启芳唇说话,都激动了。

林月梅又对家才笑了,说:“家才啊,我还要下乡呢,你先忙啊,下次再来看你!”

林月梅就弯腰躲进车里,汽车开动后就在尾烟中远逝了。工仔们对家才说:“服了,服了,你说你老婆如何漂亮,我们都想破脑袋了,现在见了真人比我们想像的更漂亮,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被工仔们这么一吹一捧,家才那脸上尚有的羞红就转为虚荣的欣喜,他也有大男人主义色彩了,就不对工仔们说明林月梅不是他老婆了,由得他们去羡慕。

家才不加解释就算了,这段时间害得工仔们干活时也不踏实了,干活就老是走神,还有人时不时偷偷跑出公路来张望,一见林月梅就大叫:“家才啊,你老婆来了!”

家才一听就乐巅巅的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出来,一见艳光无俦的林月梅就痴了,家才说:“你今天还下乡采访吗?”

林月梅笑了:“家才啊,不采访就不能来看你吗?告诉你,今天我是专门来看你的,哟哟,瞧,你的眼睛都能吃了我啊!”

家才的头就弯到胸部去了,林月梅就命令:“抬起头来,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家才一看,林月梅手里抱着一大包的东西,惊道:“这是什么东西,你送我!”

林月梅点点头:“我先走了,你自己打开看吧!”

围在旁边的工仔就伸出舌头啧啧称叹:“家才,你老婆真关心你啊,快打开是什么东西啊!”

家才打开一看竟是簇新的被褥,还散发着清香味。

月梅笑了,向他告辞道:“家才,我走了,真的下乡采访的!你好好干活吧!回见!”

家才就心里一热,忙奔进工仔们的房里,把被褥找开全身躺在里面,泪流满面:“上天啊,还有人如此关心我!”

那赶到后面的工仔见到家才的流泪样,就说:“你老婆送你被子怎么掉泪啊,难道她不是你的老婆?”

家才秀张的眼睛就朝工仔们一瞪:“胡说,她不是我老婆还是你们的?”

工仔们大眼瞪小眼:“哈哈!”

家才不理这些胡闹的工仔,整个身子就卷进被褥里体会那被子的清香。有时候被人关心也是一种幸福,特别是当你已经付出太多太累时。

家才有时甚至想:“林月梅这么关心我,难道她有点喜欢我?”

又过了几天,这日阳光分外的灿烂,白云山脚长满了鲜艳的勿忘我,林月梅又一次来到白云山前,她这次已经没有什么采访任务了。

其实是专程来看家才的,因为她很想家才。

“妹啊,你站在外面干嘛啊,想哥了就进来!”一个高个粗猛的男人冲林月梅喊。

梅抬头一看却是一个一米八几的高大男人,他一身西服,脖子上还挂着黄金项链,正嘴里剔着牙签冲林月梅邪笑。

梅心想:“哼,这一定又是工地里的坏家伙,不过,瞧他那流口水的样,没准我长得漂亮惹人极了,唉,长得漂亮也是一种罪啊。”

咳,见林月梅沉吟着不声响,那高个男人就冲梅走了过来,仿佛看外星人一样冲梅全身四瞅。

最后目光定格在梅那U型开心蕾丝胸襟上,因为那里正露出梅洁白毓秀的肌肤来。

他的目光正闪出血的颜色来,梅被那目光给刺着了,就有点慌乱的说:“你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

那家伙就嘿嘿笑了:“俺工地呆了四年,愣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梅受不了他的婬光,就起身快跑,这男的也疯了一样的追。

“啊,家才,你来了,快看,后面有个男的追我!”梅正奔跑中碰到从工地里走出来的蓬头垢面的家才。

家才见梅都零乱的秀发沾着汗滴,就一把插在奔跑的二人中间,那个高个子男人就山一样压向家才。

家才瞪了那人一眼,吼道∶“你小子给我让开,知道她是谁吗?”

那男子冷笑∶“我管她是谁?就算是你的女朋友也不用这么紧张呀!我不过多看他一眼罢了。不满意,我走就是了!”

那男的走后,月梅仍是紧张,家才送她到公路去坐车回萧山。

家才回工地,就钻进石洞里打洞去了。

家才在洞里被粉尘包围着,那许小石屑粉飞把脸打得生疼了。

那被电锤反转扭伤的左手的肿胀已经消除掉了,现在已经是二只手一齐发力,这洞打得十分给力。

“唉呀,你这洞打得这么差,应该大一点!”背后一个高个子在大喊大叫。

家才回看正是调戏月梅的高个在张牙舞爪,家才不理他,他劈手夺过家才的电钻说:“让我来!”

他就立开马步竖直电钻朝洞壁启动按钮,呼一声就打开一个小印,嘴里大叫:“看清楚了没有就是这样干!”

家才一声不吭的接过他手里的电钻狠劲的打起来,那飞起的石屑就溅了他一脸。

家才不理他,腰里的CALL机响了,这个机子还是月梅免费赠送的。那时他当宝一样珍藏着,睡在被窝里还吻着这家伙。

此时,就跑到工地门口的电话摊上给梅复了机:“梅,你呼我什么事情吗?”

“啊,才啊,今晚是我的生日,晚八点整你能不能到凭祥南站旁边小小夜宵摊等我,我想和你一起!”

家才放下电话,那心里的潮水就汹涌起来了。心想:“梅的生日,到底送什么才好呢?”

整个下午打洞时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思考得头都炸了还是想不出送梅什么东西,到吃晚饭时心里空落落的:“罢了,罢了,我这个穷样子,凭什么资格去给梅过生日呢?”

下了班,他就提着包往市里走,在小碎石路上恰见路两旁的紫英花开得紫光艳艳的,就灵机一动拨下几束来,缚成一把放在包里。

到市里,他今天特意将压箱度的衣服穿了出来,路过商店橱窗玻璃前就用手当梳子梳理自己发结的头发。

镜里的人长脸发黄,双眼无神,家才叹了口气。

晚20时许,入夜的街头霓虹闪烁,风味小吃一条街——新华街人声鼎沸,到处可见游客在吃夜宵,各种夜宵烧烤摊摆得路旁都满满的,旁边“三马仔”、摩的、出租车生意相当的红火。

家才在小小夜宵摊前转了二个圈没见梅到来,就在路上前前后后的走了半个小时,活像一只陀锣盯着林月梅出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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