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犯人不审查就地解决,这是史无前例的事,若是传到元老院那边,那肯定会引起诸多非议。
克鲁在担心着!
埃尔萨却并不在意,冷冷的说:“若本王连杀害乌佩特的帮凶都无法解决,那本王根本无须当这个王。”
是!
他连杀害自己亲弟弟的帮凶都不能解决,那他这个王还要当来干吗?而他就是为了让他这个王的头衔有朝一日能撼动所有人,才会那么拼搏。
他无须当一个空有头衔的王,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有能力的王,不是虚有其表。
克鲁被埃尔萨的气势给震撼了,他越来越觉得跟着埃尔萨会是他这辈子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
一生不后悔!
“来人,把达摩的尸体拖下去暴晒五天。”埃尔萨最后一声道。
对于达摩,不管是何种酷刑,他都觉得不够磨灭怨气,还有他心里的仇恨。
达摩被拖下去,挂在西台的城门,烈日下暴晒,之余,西台的百姓全都唾骂他,没有一个人觉得他可怜。
这就是叛变的下场,死无终老。
西台城主乌佩特之死,让城内上上下下都诙谐一片,他们的手臂上都带着白色纸花,以表对乌佩特的爱戴之情。
而在城殿里,乌佩特的尸体就放在那里,请来了巫术村的法师将尸体制成木乃伊,供奉到金字塔,让所有臣民都能去参拜。
看着乌佩特的尸体变成干尸,夕由梨的心里有道不尽的难受,她忍着眼泪不敢继续看下去,躲到一个暗处,偷偷的哭着。
埃尔萨一直很担心夕由梨,见夕由梨在独自偷偷哭泣,静静的陪着她,很久很久……
夕由梨哭累了,回头便看到了埃尔萨,赶忙擦干眼泪,“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埃尔萨应道。
夕由梨微低着头,尽量不去触及埃尔萨的眼睛,“对不起。”
她似乎只能说这句话,除此之外,她不知道如何才能挽回一切,包括乌佩特的性命。
也许……她真的就是个祸害,总是伤害身边的人。
埃尔萨一把将夕由梨搂进怀里,阔掌覆在夕由梨的头,温柔的安抚着,似在安抚着夕由梨,却也是在安抚着他自己的心。“这不是你的错。”
夕由梨的眼泪,又再次溢出……
就在这时,她的脑袋闪过一个人影,急急的离开埃尔萨的怀抱,仰头,问:“尤丽莎呢,她怎样了?”
埃尔萨的脸上掠过难看之色,他的眸子有些飘忽不定,似是在躲避着什么……
夕由梨察觉到埃尔萨的不对劲,穷追不舍的问:“丽莎到底怎么了?她不是去巴伦搬来的救兵吗?她……没事,对吧。”
埃尔萨叹了叹气,终究还是说了。“她……已经死了。”
“死了……”夕由梨捂住嘴巴,瞪大眼睛,完全就不相信的模样。
下一瞬,她摇晃着埃尔萨,不停的问:“你骗我,你骗我……丽莎怎么可能会死,她死了又怎么能找到救兵,这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埃尔萨反扣住夕由梨,说:“丫头,你冷静点,冷静点……”
他就知道夕由梨会受不住二重打击,才会很为难,才会想要隐瞒。可惜,他面对夕由梨,他无法隐瞒。
夕由梨冷静下来,失魂的问:“她为什么会死的。”
语气布满了她的绝望还有自责。
当初若不是她让尤丽莎回巴伦城搬救兵,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呢?
“她在还没到达巴伦的时候背部就已经中箭身亡。”埃尔萨说着。
“……”夕由梨有些听不懂。
“这件事,我也很难说得清楚,尤丽莎似是被人抬到巴伦城的,也是因为她身上有一封信,所以我才知道西台出事了。”埃尔萨继续说着,脑海回想着尤丽莎回到巴伦的那天。
他记得,那是在黑夜,尤丽莎是从天而降,被宫里的侍卫当成刺客抓住的,但是在侍卫抓住尤丽莎的时候,尤丽莎早就断气了,而是身上还有一只剑,想必是一剑毙命的。
就在这时,埃尔萨注意到尤丽莎身上的一封信,那字迹……他感觉在哪里见过,可不管怎么说,西台是真的出事了。
赶忙带着人马,支援西台……
埃尔萨讲到这里,夕由梨的脑海浮现着夜冥殇的面具脸,顿时明白了一切。是那个男人,他的心思很细密,绝对不会放过一切有可能的机会。
那么……尤丽莎就绝对有可能是夜冥殇所杀。
是她,有是她害的……
夕由梨的眸子暗下,她再次被埋在自责中,将很难走出这个深渊的自责……埃尔萨很担心夕由梨,想去安慰的时候,夕由梨只是冷冷的说:“我想一个人静静。”
转身,走了!
埃尔萨没跟上去,远远的看着夕由梨的背影,一点点的吞没在黑暗中,直至再也看不到。
他的心……风化了。
清早。
西台的城门就聚集了许多人,是来送行邦蒂拉的,而邦蒂拉该回去西苏。
乌佩特的死,一定会造成周边小国家的蠢蠢欲动,西苏现在没有邦蒂拉驻守着,是最容易沦陷的地方。
所以,埃尔萨将邦蒂拉派回了西苏,不能让那些有野心的小国家钻了空隙。
喏!
这不,埃尔萨在给邦蒂拉送行,邦蒂拉却依依不舍,他还没有替四弟守灵三天,他很想留下来陪着乌佩特几天,可是,他有任务在身,就算再怎么不想走,最后还是得走。
夕由梨躲在暗处,她不敢面对任何人,因为……她无法从自责中走出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些人。
想想,她害死那么多人,她是不是也该死……
然而,失魂落魄的夕由梨,却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的小巷子,有一个男人,他咧开嘴巴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而他的皮肤黝黑,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夕由梨。
许久……他才乐呵呵的自语道:“难道她就是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