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承诺,就事不宜迟,郝吉恩夫妇心急火燎地回伊春火车已经驶出站台,看不见尾车,也听不到车轮声响,罗一鸣夫妇依然在站台上翘脚引颈向东张望着
罗一鸣对妻子说:“看不见,咱在这里站着干什出站吧
齐红花吁口气,言语道:“好人呀真是好人呀
罗一鸣愧疚地说,“真是冤枉人家,竟能帮咱们这大忙别说做,想都不敢
齐红花有些不放心,“就怕夜长梦多,别出啥岔头狃
“不会,老郝这人厚道实诚,说到就会做到
“那还等什按计划走吧
罗一鸣点头说:“好,咱这就去找大块头镙
二人出车站直奔工商所而去大块头正想出去,被罗一鸣夫妇拦住大块头很热情,首先问齐红花的病情,好彻底然后又笑呵呵地把们迎进己的办公室里,声问:“有事
罗一鸣简单说己想做木材生意的打算
大块头听,不等罗一鸣说完一阵摇头,插话说:“木材生意是好生意,但据说货源不好找,就是找着货源,车皮也不好要,有时一年半载都进不来货难度挺大,行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罗一鸣
这一瓢冷水浇得罗一鸣透心凉,本来就心二意,半信半疑,现在是彻底失望想,郝吉恩的话就是一阵风吹过去飘远不免立时垂头丧气起来
齐红花一捅,“说说郝哥的情况,详细点,大哥才会帮拿主意
大块头点头说:“对呀,详细点说,好好分析分析
罗一鸣从头至尾讲一遍想做这木材生意的来龙去脉大块头听后凝目一阵沉思,后来说:“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姓郝的绝不是骗子,这次来也是为答谢,想帮也会是真的,何况还是再动员做这个生意,看来是诚心的,既然是局长,就更有能力帮就是做不成也没风险,不动钱的生意,怕什也支持,做吧找不只是跟商量吧有别的事吧
罗一鸣听大块头一分析,悬着的心就又放下,说“大哥猜对,如果这生意可做,货若到,没地方放置呀,所以找来,看看能不能找个地
“哈哈,这个事找就对也是凑巧,有一闲置货栈可以借给用
地方问题轻而易举地就解决,罗一鸣夫妇一阵开心们告别大块头,直接步行回家人逢喜事精神爽,脚下一路生风,十几里路的归途好像缩短似的,轻轻松松就到家
水华正在门口等们,大远就喊着问们:“们做什去等们老半天郝局长们呢
“走
“怎走
“有事
“也没有事不,也有事
“什事
“都走,说也没有用
“们听听不好
水华犹豫一会儿,“说说也无妨,就是萍萍让说说求郝局长买车木头的事
“郝局长能办得到‘
“看问的,那大个局长什办不到啊
齐红花想,这个萍萍也真是怪,鼓动求郝局长买木头不成又找水华说她问水华:“萍萍要干什呀
水华叹口气说:“傻不傻这还用问,挣钱呗
“挣钱能挣多少钱
“萍萍说,少则一万多则二万
“能挣这多
“可不
齐红花不再问,心里琢磨着,若郝哥真能帮罗一鸣,那不就发苦日子不就到头不知道能不能办得成不能对外人说呀这个罗一鸣可真傻,还百般不愿意
罗一鸣一直没言语,突然对水华说:“回去可以找郝局长啊
“不知道的,林业局那大,哪里去找
这时候,张萍萍缩头探脑地走来,罗一鸣进院子
张萍萍问水华,“见到郝局长没有
“没有
“怎没见着
“走,没碰上人
“怎走她怪罪齐红花说:“怎让走呢
“看说的,不让人家走,凭什
“知道想买木头的,还让走什姐妹张萍萍有些恼怒
“买木头干什呀
“干什也不打听打听,建筑队里有几个不想买木头的那些木头贩子们剜窟窿盗洞地到处找木头,方法都想尽,谁若能帮着联系一车木头,好处费就能给个万八千的
齐红花听大吃一惊,这大好处己在家里猫傻,罗一鸣不应该呀,莫非说念书也念傻她心里默念着,郝哥郝哥呀,若真心谢罗一鸣就帮帮们,哪怕就这一次,也算罗一鸣没有白救越怕办不成心里越没底,心里颤颤的,纠结得很
水华问一声,“郝局长还来不来
“说会来的,认罗一鸣为兄弟,们是亲戚,会来的
“听萍萍说罗一鸣救的故事,还说罗一鸣骂是木头人,还真让罗一鸣说着,就是个整木头的不会忘记们的,东北人都很仗义,讲究知恩图报的……
齐红花说:“还不知道罗一鸣那样的,也就是头脑一热帮,哪里会想图什报答
“不想,但做,好人就会有好报的
齐红花说:“不管有没有好报,反正做好事总比做坏事强吧支持
“说什来的咱就命好,摊上个好男人,偷着乐吧“
齐红花被水华说得心花怒放,心里也有高兴事就笑着说道,“今天们就别走,在这里吃一顿,庆祝庆祝她朝院里喊道:“一鸣,杀两只鸡
“杀鸡做什
“庆祝
“庆祝什
水华抢着回答:“庆祝红花找个好男人
罗一鸣讪笑道:“别取笑,说庆祝也是们姐妹相聚该庆祝的,好,谁也不许走,这就杀鸡,的话声很大,“谁也不许走是喊给张萍萍听的,不愿意同张萍萍悪脸相向张萍萍却说,“没心思跟们庆祝,走扭身就要走
齐红花一把拉住她,“怎这扫兴
张萍萍撇腔撇调说:“个乡野村姑能怎样只能让们扫兴说着还是要走
齐红花生气,松开拉着萍萍的手,“走吧
这时,水华过来说:“跟们难得一聚,就不要别扭
张萍萍话软下来,“不走可以,需答应个条件,
齐红花问道,“什条件
“郝局长再来的时候,给个信儿,当面求
齐红花想,这萍萍想钱想疯当面求郝局长人家来不来呀,谁知道啊那就答应她,她对张萍萍说:“这简单,一定给信儿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二人又一次拍手击掌
张萍萍气顺,活跃起来,罗一鸣蹲在堂屋地拔鸡毛,张萍萍奔过去,夺过罗一鸣手中的鸡,“看笨手笨脚的,来吧
齐红花闷红豆白米干饭,水华烧火
个女人说笑着一忙活,转眼间,饭菜就齐全
香喷喷一桌饭菜,快快乐乐一屋人,天南地北一席话,无拘无束,其乐融融,她们好像又回到童年
水华说明天她就要回伊春,不知什时候能再见气氛一下子冷落下来,伤感上心头齐红花说:“这样吧,们俩今夜就住这里,咱躺炕上再亲热一宿
张萍萍瞅一眼罗一鸣,“这样不好吧,那不苦罗一鸣***一刻值千金呀
齐红花瞪她一眼,“正经点,胡唚啥呀张萍萍低下头去不再说话,心里酸酸的
个闺蜜睡在东屋,无所不说,足足热聊半宿,后来都再也熬不下去,说着说着就都睡着
住在西屋的罗一鸣开始还测耳朵偷听们的私房话,后来实在支撑不住,工夫不大,也就鼾声大作,一觉睡到大天四亮
水华含泪走,张萍萍也心事重重地回建筑队
齐红花不再想她们,己有己的事情,从听张萍萍的那番话后,木材的事就放心不下,唯恐泡汤,她的心七上八下的她也担心怎对萍萍说是不是应该把实情告诉她不然怎面对她她就跟丈夫商量这事
罗一鸣说:明天想办法告诉她,不能瞒她
齐红花又说,那她想买木头事怎解决
罗一鸣也难住,是呀,这可怎办人家张萍萍对咱家有恩呀,咱不能过河拆桥啊
任何时候都不能让己的良心受谴责啊
齐红花真的发愁,怎张嘴说呀怎说都对不住萍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