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人生满是情(续) 第一百一三章:一夜风雪世界皆变白,一场雪仗就为俩雪人

作者 : 冷光第

第一百一三章:一夜风雪世界皆变白,一场雪仗就为俩雪人文/冷光第

一夜暴风雪,下得铺天盖地。碣石山成了一座雪山,广袤的田野蒙上了一层雪被,远望,白雪皑皑,一片雪原。

罗一鸣早早就起来了,房顶上的雪清扫了,门里院外的雪清扫了,大街上的雪清扫了。他手脚冰凉,麻酥酥地疼痛不止,他就原地跺脚,搓着双手,直至发热,血液流通浑身变暖。

齐红花唤他吃饭。饭后,三个人只得徒步去货栈,大雪封路,无法骑车。

火红的太阳从碣石山口升上来了,跃上了山头,升上了天,红日白雪。红的更红,白的更白。三个人迎着朝阳,踏着软绵绵的雪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着,脚下发出有节奏的“咯吱,咯吱”的响声,阳光照射下,雪路发出刺眼的亮光,三个人都眯缝着眼睛走路。又起风了。风把地上的雪扬起撕碎,漫空雪尘,洁白的空间立时变得一片灰蒙蒙,雪尘落在脸上钻进脖颈里,一阵湿凉。雪尘打得行人睁不开眼睛。三个人一路跟头把式地前行,总算赶到了货栈。

何正一个人在扫雪,今天他值班,只扫了局部地方的雪,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三个人到后,立马操家伙,首先把木垛上的积雪打扫干净,然后再清扫房顶和地面上的积雪,最后把院内的雪都扔到院外去悝。

中午刚过,清扫积雪工作完成了,张萍萍把饭做好了。

张萍萍对大家说:“大雪封路没办法进城买东西,对不住大家啦,对付着吃点吧。”

罗一鸣看了饭菜,饭是米饭,菜是白菜粉条汤莸。

罗一鸣说,“不错哇!”

吃过饭后,风停了,雪尘就消失了,眼前又是一个洁净澄碧的世界。三个人一商量就回了槐树庄。

205国道上积雪很厚,没有车辆也很少行人,扫雪的人还没有上路清扫。估计明天也不能通车。

三个人慢慢地行走在雪地上,他们浑身乏累双腿沉重,他们都是**凡胎没有多少斤两。高强度的劳累他们也吃不消啊。

猛烈的西北风又刮起来了,地上的积雪被风携带着漫天飞舞着,他们也正好进村。

张萍萍说:“总算到家了。再多走一步我就走不动了!”

三个人进屋后就都趴炕上了。

罗一鸣躺了会儿就起来了,他把炉火捅旺,准备烧壶开水。他望着瘫在炕上的齐红花和张萍萍,心中滚过热浪,这是多么能干的女人啊,难为他们了。仅半年的时间就创造了这么多的财富,还要顶住那么大的压力,面对各种威胁和利用,他们能携手应对,有勇有谋,毫不畏惧,他们的吃苦耐劳和超常的智慧体现了这新一代农村劳动妇女的优秀品质。这是一股不可低估的新生力量。红花性格内敛,萍萍性格豪放,二人互补取长补短,天生的一对组合,姐妹货栈前景无限,罗一鸣心中油然而生敬意,但是当想到等待她们的那些挑战及她们要走的并不平坦的之路时,心中就不由得一阵忐忑,一阵忧虑,她们能对付得了吗?这么重的担子让他们承担,自己能安心读书吗?是让货栈顺其自然发展还是刻意追求打造它的完美,要后者就要放弃什么,比如说放弃自己的学业回来经营货栈。放弃学业?从来没有想过。未免太荒唐,太不可思议!自己读书不也是为了从商吗?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利用?都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是机会重要还是求学重要?这些问题让他困惑,他一时想不出答案来,他苦思冥想着。

齐红花不断地翻身,在假寐;张萍萍很放松地仰面躺着,在熟睡。

罗一鸣望着她们摇了摇头,这幅担子她们能担多久?使命感又袭上心头。

火炉上的水壶沸腾多时,嘶嘶响着,冒着水汽。罗一鸣把水壶提下来,把水灌进热水瓶里,然后又把水壶灌上冷水,放在火炉上继续烧。再看,齐红花安稳地躺着,睡香甜了;张萍萍却在翻身,醒了,半眯着眼睛望着罗一鸣笑。她转脸望着齐红花,起身替她盖上被子。

张萍萍嗔怪地对罗一鸣说:“你们男人真粗心,也不知道给盖盖被子?我都睡冷了。”

罗一鸣说:“水刚烧开,快喝杯热水暖暖身子。”说着他就倒了杯热水递给张萍萍。

张萍萍眯眼笑着把水接了过去,“这才是男人关心女人的样子,不谢了,”

“不谢什么呀?”齐红花突然醒了,两眼愣怔着问。

张萍萍说:“一鸣为我倒了杯水,我说不谢了。”

齐红花笑了,“倒杯水应该的,谢什么呀?”她揭开身上的被子,“谁给我盖的被子呀?不谢了!”

“你不谢谁呀?”

“谁盖被子不谢谁呗!”

“一鸣你白盖了,人家不谢你。”

齐红花抿嘴笑:“才不信哩,明明是你盖的,当我不知?”

张萍萍奇怪了,“你怎么就不相信罗一鸣盖的呢?”

齐红花说,“他当着外人绝不会关心我的。”

“这回你是冤枉罗一鸣了。”

“我若信了就冤枉你了。”

罗一鸣忍不住笑了,张萍萍齐红花一起扭脸面向他,虽然不知罗一鸣笑什么,也跟着一阵傻笑。

罗一鸣突然对他们说:“我有个想法跟你们商量下。”

“有想法就说呗,还商量什么?”

“货栈挣钱了,咱做点善事吧?”

张萍萍没反响。

齐红花问道“做善事?”

罗一鸣说:“对,我想拿出点钱来给乡亲。”

张萍萍冷着脸问:“为什么?”

“年关近了,表示慰问。”

“慰问?你知道他们是怎么骂咱们吗?”

“骂是他们的事,慰问是咱们的事。”

“这么做。他们骂得会更欢,会把祖宗板骂翻个,我不同意。”

齐红花也说,“萍萍说得对,这样做好像咱怕了他们?”

罗一鸣说:“我这不是跟你们商量吗?”

张萍萍说:“没商量。”

齐红花说:“咱是挣钱了,不过,容易吗?你是没看到萍萍跟我受的那份罪啊!”

罗一鸣望望齐红花又望望张萍萍,叹了口气低头不语。自己能说什么呢,钱是她二人挣的,自己随便施舍确实不应该,何况她们还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放谁身上谁也想不通,不过乡亲们的红眼病就怕越来越严重,从古至今都讲“一家饱暖千家怨”当前,一家突然暴富,大多人家红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样就需做好乡亲们的思想工作,小恩小惠虽然起不了大作用,但还是可以暖暖人心的,至少能减少一部分人的怨恨,罗一鸣心中郁闷,就走了出去,望着那白雪,心血来潮,何不推个雪人?便回到院里取把铁锹出来,工夫不大,就在大门两侧堆了两个大雪人,高大魁梧,相貌却丑陋无比,一个呲牙咧嘴,一个横眉立目,罗一鸣堆得这两个雪人生动形象逼真,他自己欣赏着,情不自禁笑出了声。罗一鸣走出屋后,两个女人心不附体了,他们都不希望罗一鸣不高兴,张萍萍心里后悔,齐红花心里不安。二人在屋里你瞅着我我瞅着你,互相摇头,同样是担心,但担心的内容不尽相同,两个人在屋里转来转去,同样是转,想法却不同,红花想出去看看,萍萍盼人回来。后来二人就出去偷看,怕被发现就悄悄退回来,然后再悄悄出去偷看,如是几次。罗一鸣雪人堆完后自己欣赏着不禁笑出声来,二人正在他身后,罗一鸣发现了他们,就问:“看看堆得像不像?”

张萍萍率先走出来,齐红花也走向雪人,看了这个再看那个,张萍萍突然大喊:“罗一鸣你坏透了!”

张萍萍喊道:“红花你过来仔细看,”他指着那个呲牙咧嘴的雪人,“看看像不像你?你再看看这个”他指着那个横眉立目的雪人说:“看看像不像我?”

齐红花看出勾当来了,喊道,“像,像极了。“

张萍萍怒喝道:“你说罗一鸣坏不坏。这样作践咱?”随手抓了把雪朝罗一鸣扔去,齐红花也学张萍萍抓把雪,没等仍,罗一鸣就跑了,二人就在后面追,后来罗一鸣就反击,一场二对一的雪仗开始了,混作一团,打在一起,雪球飞扬,笑声不断。

后来,罗一鸣求饶,雪仗休战,三个人相互拍打掉浑身雪,喘息着进屋。他们嬉笑着互望,很是开心。想不到一场雪仗把所有的不开心都打掉了,郁闷和烦恼也没了,她们好像又回到了童年,勾起了很多难忘的童年趣事。

罗一鸣说:“我随意堆的雪人怎么会像你们呢?”

张萍萍瞪眼说:“你就是想作践我们,你坏透了!”

齐红花说,“萍萍别那么说,他怎么会作践咱们呢?我觉得挺好玩的。”

张萍萍提醒道:“站错队了,咱俩是姐妹。”

齐红花说:“我归队,我们是夫妻!”

“好啊,你背叛我!”说着上前就要捶打。

齐红花就笑着躲,罗一鸣就拦挡。

张萍萍喊道:‘不玩了,你们欺负人。”

罗一鸣笑着说:“好了,说正事吧。”

张萍萍撇嘴说:“你除了作践我们还有什么正事?”

罗一鸣试探着说:“就我说的捐款那事?”

张萍萍说:“那事呀,我跟红花商量了,就依你。”

罗一鸣很意外,她们同意了?还是不相信地问道,“真的吗?”

齐红花笑着点头。

一高兴,三个人情不自禁地就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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