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人生满是情(续) 第一百二一章:突然晕倒格斗显身手,啼笑皆非接站出笑话

作者 : 冷光第

第一百二一章:突然晕倒格斗显身手,啼笑皆非接站出笑话文/冷光第

罗一鸣总算在检票前买出车票,检票时他后面再没有人了。

水华没有进站,立在栅栏外送别,齐红花与她频频挥手告别,这一别后不知何时再相见?心中不免留恋,还有一丝淡淡地哀伤。齐红花与水华隔栏相望,互相挥着手,什么话也没有说,一切话语尽在挥手中。

齐红花刚踏上火车门,列车就启动了,她身子向前一摇晃险些跌倒。

车厢里的人不像来时那么多但也没有空座位。罗一鸣、齐红花走在车厢里打听有没有下站下车的旅客,齐红花突然觉得一阵昏眩,站立不住,就靠在旁边一年轻人身上,那年轻人一推她,齐红花撞在坐席的椅背上。嘴角立时出了血。年轻人的粗野举动遭到在座旅客的指责,一位白发女人站起扶齐红花坐下,帮她擦拭嘴角的血。

罗一鸣回身见到妻子嘴角出血,问道:“怎回事?惚”

那年轻人横眉立目说,“什么怎回事?她耍流氓。”

罗一鸣一听就火了“你说谁耍流氓?”

那年轻人十分豪横,“就是她!悒”

罗一鸣上前,“你再说一遍?”

“就是她耍流氓!”

罗一鸣再也控制不住升上来的怒火,当胸就给了他一拳,那年轻人奋起反击,扬手抓住罗一鸣的头发,罗一鸣左手紧紧握住那人腕子,使劲往外一掰,那年轻人呲牙咧嘴松开了手,身不由主扭了过去,后背朝向了罗一鸣,他的手臂贴在他自己的后背上,被罗一鸣抓着不能动。罗一鸣这一反制招很是有效。罗一鸣问她:“你还敢再说一遍吗?”

那年轻人还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服服帖帖说:“大哥,是我不好,我道歉,我认错。”

罗一鸣这才松了手,怕他再上手,做着防备,那年轻人老实了,“我不是故意的,碰了我一下我就推了她一把,没想到撞在椅子上了。”

座位上的旅客们齐声指责他:“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应该互相照应互相帮助才是,人多拥挤难免谁碰谁一下,应该宽容礼让,今天你确实没礼貌,还不给这位姐姐道歉?”

那年轻人还真听话,给齐红花鞠了一躬,“大姐对不起了。”开始时的豪横不见了。

罗一鸣一指齐红花,对年轻人说,“他是我妻子,你说她耍流氓,我能不生气吗,所以不冷静动了手,我向你道歉,也希望你能理解。”

这时乘警过来了,检查他们的证件,那年轻人掏出自己的工作证:他是沈阳松陵厂的工人,罗一鸣就也把自己的河大学生证拿出来,乘警问了问情况,批评了几句小伙子就走了。

罗一鸣对那年轻人说,“我老家也是沈阳的,上山下乡时离开沈阳的。你是松陵的?你认识罗威吗?”

“认识认识,他是我们的总工。”

“罗威是我的叔叔。”

那年轻人听了站起来握手说:“你的叔叔?我就更不对了,再鞠个躬吧。”于是他又行个大礼。罗一鸣忙拉起,“一家人,别客气。”粗野的小伙子变得文明起来,引得一阵哄笑。

这时乘警过来,他告诉罗一鸣说:“前面车厢有两个座位,你们过去吧。”

齐红花谢了那白发老人,罗一鸣谢了乘警。罗一鸣跟大家拱手告别。

前面车厢里果真有两个座位,不知是一直空着的还是谁让出来的?他看了车厢里还有不少人立着呢。这显然是乘警给找的座位。乘警真好!罗一鸣在心里感谢道。

罗一鸣让齐红花靠窗坐下他挨着妻子坐下了。罗一鸣问妻子:“怎么昏倒了?哪里不舒服?”

“就是觉得昏眩站不住脚。不知咋的了?”

“昨夜里没睡好吧?”

“不是没睡好,是根本没睡。”

“不睡觉做什么?”

“说话唠嗑呗!”

“都说了些什么?”

“问这个干什么,女人间唠嗑能有什么好话?”

齐红花真是困极了,靠着罗一鸣就睡着了,后来罗一鸣就把齐红花的上身放在自己大腿上,齐红花这一觉一直睡到锦州站。

齐红花一觉醒来,觉得浑身轻松头脑清醒,再不头脑发胀,再不恶心。

罗一鸣一直抱着齐红花在自己腿上睡,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就这么让齐红花安睡着。齐红花醒了,他才觉得饿了,真饿了。锦州车站停的时间长,罗一鸣下去买吃的,买了只沟帮子烧鸡买了一袋包子,齐红花也饿了。二人一阵风卷残云,包子吃光光,烧鸡啃没没。两人又喝了一大缸子热水,闹了个水足饭饱。不知为什么,车走一站停一站,行驶得很慢。奔家心切的二人一站一站的数着,好像越走越远似的。列车像个病人似的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罗一鸣就在摇晃中睡着了,过了山海关,罗一鸣没有醒,过了秦皇岛,罗一鸣还是香香地睡着。眼看还有几个小站就到昌黎了,齐红花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狠心把罗一鸣招呼起来。

齐红花对他说:“不叫你就会睡过站。”

罗一鸣一笑:“你就是不叫,我也会醒的。”

“你就吹吧!”

说着话昌黎站就到了。二人下了车。

张萍萍跑过来,“什么破车,晚点两小时多。”

齐红花第一眼看到张萍萍时早没了以前对她的那种热情,心里有了些别扭,她觉得不应该有这样的表情,不能让张萍萍生疑,不管怎样自己也得掩盖一些情绪,否则水华的要求就实现不了。自己就有后顾之忧。

齐红花就佯装很亲热的样子问:“等了很长时间了吧?”

张萍萍自从昨天接到他们回来的电话后,她就开始盼等,今天早早的就来了,候车室里的小黑板上写着列车晚点通知,先是晚点半小时,时间一分一秒往前走,黑板上的晚点时间越来越长:半小时,五十分,一小时十五分,一小时十八分,二小时……等得她心烦意乱,后来就进了站台。她就看不到黑板上的晚点时间了,看不着黑板上的让人心焦的数字变化了,她在站台上走过来走过去,走过去走过来……一会儿就过来两警察,朝她快速走来。一个年轻点的警察说::“大姐,有什么憋屈事跟我们说说,千万别想不开,”

“我心里真憋屈,就是想不开。”东来的列车呼啸驶过来。张萍萍歪着脑袋看,以为是罗一鸣坐的车要进站了,就向前迈了两步,两警察一阵紧张,大概怕他寻短见就一把拽住他把她强行拉走了。张萍萍喊道:“你们干什么?”

“大姐什么事?把憋屈说出来,凡事都要想开,可不能寻短见啊!”

张萍萍眼珠子瞪溜圆:“谁寻短见了?”

“大姐你不是要卧轨?”

“你才要卧轨呢!”

“我们看你半天了,你走来走去,以为你想寻短见,就跑来救你。”

“救我?”张萍萍一阵哈哈大笑,“我是来接站的。”

年轻警察愣了,张嘴无话说了。

那到点岁数的警察说:“既然接站,这里太危险。请到外面去等吧。”

“我到外面等什么?我在站里接。“

“有站台票吗?”

“没站台票就能进来?”说着拿出站台票让他们看。

警察看了看,说了声,“注意安全呀!”说着走了,二人走出很远了,还能听到他们的笑声,笑声很响亮,是那种憋了半天才敢放出来的笑声。他们准是觉得办了件可笑的事。

张萍萍望着他门背影却有着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骂了句。“妈的,真晦气!什么事呀?”

张萍萍就讲了自己接站接出来的笑话,齐红花听得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这一笑把方才涌上来的烦恼笑没了。看来笑是好声音,能调节心情。

张萍萍拎着大包,问:“什么宝贝东西,这么沉?”

罗一鸣说:“真不知道郝哥都给装了些什么,他说都是土特产。我来拎吧,挺沉的。”

张萍萍一推罗一鸣,“去去,瞧不起人怎么的?我拎得动!”

齐红花说,“萍萍你怎么不知好赖呀,一鸣心疼你才不让你拎。”

张萍萍鼻子哼了声,“你别说风凉话,他从来没心疼过我,他把心疼人的心都放你身上了。”

张萍萍的话虽然是说给齐红花的,但也是说给罗一鸣的。

齐红花听了,心里很温暖,觉得挺舒服。丈夫知疼知热没的说。他柔情地望着罗一鸣。

张萍萍突然问道:“上货了吗?”

“上了。”

“几车?”

“四车。”

“这么多?”

“咱不是计划上这么多吗?”

“什么时候能到货?”

“这个说不好,车皮特紧缺。”

张萍萍听了,一阵自言自语,“白眼狼没瞎说。”

“你说什么?”

张萍萍就说,“年前看见白林,他问你们干什么去了,我说不知道,他就说瞒什么呀?不就是进货去了吗,怕是白去,据说年关木头少车皮更没有。”

罗一鸣想,白林这么说?看来他知道的真不少,罗一鸣想着那天交费时的情景,很感慨,郝哥真是帮了大忙了。他想说说这情况,后来一想还是不要说的好,商业机密呀不能泄露啊。

张萍萍走到存车处取出车子,对罗一鸣说:”还是你驮着齐红花,我驮着大包吧。”

罗一鸣骑着自行车,望着神岳碣石望着渤海湾,冀东大地春回地暖。

罗一鸣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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