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九章:红尘悲哀白发送黑发人,英年早逝彰显夫妻情文/冷光第
女子木材贸易有限公司,发展很快,下属企业有木器厂,木材货栈,装潢公司,建筑公司,员工数百人,固定资产近一个亿,是当地的著名民营企业。董事长罗一鸣成了省级劳动模范,市人大代表,齐红花是财务总监,张萍萍是销售总监、县人大代表,小何是生产总监,大王是建筑公司总经理,柳岩来得晚是分管木材货栈和装潢公司的总经理。结义五兄妹就小于没有在公司里任职,小于毕业后分在编辑部当编辑,没有结婚。大王小何已经结婚了。张萍萍跟赵毅处了一段时间,觉得不合适便分手了。柳岩还没有男朋友,有人为她介绍了几位,条件都很好,可是她连看都不看。有人说她暗恋罗一鸣,她说那是不可能的。自己来公司里干就是为了还那笔恩情债,再有就是每天与罗一鸣在一起心里踏实,有愉悦感。
齐红花对于柳岩来很反感,坚决反对,张萍萍也一再阻拦,罗一鸣开始也不同意,可是柳岩毕业后要求来公司,罗一鸣就没有理由阻挡了。他说服了妻子和张萍萍,接纳了柳岩。柳岩来公司时,真是不容易左右为难,妈妈反对,认为她应该去文化单位,罗一鸣反对,认为她应该从政。她不管不顾,谁的话也不听,毅然决然地追随自己心爱的人来到公司上班,
齐红花反对,张萍萍反对,柳岩当然明白,她们的心眼也太小了,罗一鸣是随便能抢走的吗?再说我也不会跟你们抢啊!你们自信点好不好?柳岩主动跟他们打招呼,不看他们脸色,不听人们闲言淡语,自己埋头干工作,很快就进入角色,他远离罗一鸣,为避嫌。她心里很苦很疼很压抑,他还要装作无事人一样。
柳岩不接近罗一鸣。
齐红花不再担心心,张萍萍也不再吃醋醋。她们二人对柳岩反倒客气关心起来。三个人象亲姐妹一样亲了阙。
有时候小何两口子也把柳岩叫过去,交流交流开开心。
白天,柳岩跑东去西,张张罗罗忙得不可开交,倒也不觉得累,反倒越干越觉得有兴趣,她想,怪不得罗一鸣这么热衷于经商,原来这么有意思啊!初来公司时候,她对罗一鸣说,我以工钱抵债,什么时候还清我就什么时候走人。现在看来,自己是深深爱上了这行当,到时候自己能舍得走吗?不敢说那样的话了。白天一忙活,什么私心杂念也没有了,什么也顾不得想了。
夜里,白天累得乏了,躺下也就一睡到天亮,心静如水。就是在白天清闲时候夜里没觉了,这时候才会想想,海阔天空地想,大多时候会想罗一鸣,过电影似的一幕幕地想。她没爱过任何男人,罗一鸣是她唯一的爱,她又不能向他表达这种爱,是她最大的痛苦最大的无奈。她受传统观念的束缚,不敢向罗一鸣追求,压抑着自己的爱,她的心里装着罗一鸣,脑里想着罗一鸣,有时也会想入非非,有几次做梦都梦见和罗一鸣睡在一起,亲吻着,抚模着。梦中的疯狂让她脸红心跳。她奇怪,怎么会做这样离奇的梦删?
罗一鸣的应酬越来越多,他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企业事务繁杂,罗一鸣拼死拼活的打理着,很多时候吃住在公司,尤其近一个多月来公司要上一个新项目,罗一鸣就常住公司了,无暇回家。齐红花与罗一鸣长相厮守的岁月一去不复返了,齐红花很怀念那段日子,现在手中有钱了,有很多钱,反而失去了很多宝贵的东西,用钱买不来的东西,人变得越来越势利越来越虚伪,人情虚假,金钱真实,这就凸显了商人的唯利是图,夫妻间的关系也自然被金钱笼罩着,企业利益至高无上,夫妻感情淡薄了,你恩我爱的夫妻情早已变味,齐红花这才感觉到平平淡淡才是真的道理,他后悔跟随罗一鸣走上从商之路,罗一鸣离自己越来越远,相聚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她空前的寂寞和孤独,她形孤影单,她觉得自己都不如张萍萍愉快,张萍萍可以随意与人调笑,往来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生活得无比潇洒。自己就不成,有很多束缚,因为是罗一鸣的妻子就要注意好多礼仪,不苟言笑,不随便交往,没有自由的言行,一切都必须先考虑罗一鸣,照顾他的声誉。自己成了罗一鸣的附庸品了,她觉得自己很可怜很可悲,自己的人格尊严都被金钱取代了。她怀念艰苦奋斗的日子和生活,他怀念相濡以沫的夫妻感情,那才是真实的,宝贵的。她变得不大关心自己的丈夫了,丈夫吃什么穿什么,她不用挂心了,丈夫夜宿哪里,他早就不过问了,企业的发展她不再考虑,一切随他去吧,她管不了那么多了,随他去吧,自己太累了,累得喘不过气来,罗一鸣在打拼出自己的事业后变了,就连自己也变了,变得不认识了。红尘真厉害,湮灭了良知和天性,还好,罗一鸣关心同情弱者的天性还没有完全泯灭,他做了好多慈善事,资助多名贫困学生。齐红花对此很欣慰,因为自己是从困难时候走过来的,懂得生活的艰难,帮助这样的人家是应该的。前些日子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常咳嗽,有时痰里还挂血丝,她没在意,认为是感冒,一直吃感冒药,有时还发烧。他不断地看医生,不断地吃药,越看越咳嗽,越吃药越严重,她不停地咳嗽,不能上班了,躺在家里,后来躺不下了就坐着咳嗽,血丝越来越多,他知道自己是得病了,张萍萍也知道她得病了,就昼夜守在她床前伺候,陪着她流泪,张萍萍不顾齐红花反对偷着给罗一鸣打了电话,。罗一鸣闻听后火速回家,看到齐红花病成这样难受得流了泪,抱怨道:“为什么不早給我信?为什么不早就医?”张萍萍就质问他:“她是你老婆,你问谁?”罗一鸣无言以对,暗觉惭愧。
罗一鸣把齐红花抱上汽车,马上送齐红花去北京医治。到北京后经诊断确诊为肺癌晚期,留院治疗。罗一鸣懊悔莫及。张萍萍赔床,罗一鸣也留下陪妻子。医生告诉罗一鸣,“她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尽力吧。”
罗一鸣心如刀绞,悔恨自己不该忽略妻子的身体健康,他觉得对不起妻子,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
妻子弥留之际,时有昏迷,时有清醒。罗一鸣一刻也不敢离开,守在妻子的病榻前,倾听她最后的声音。
齐红花醒过来,眼睛闪着光,很亮。
罗一鸣握着她那冰凉的手。“我在,想说什么?”
齐红花眼含泪花:“别拼了,金钱无用,身体要紧,来世我还做你老婆……”声音微弱。
张萍萍也俯身问她:“要什么?”
她费力地伸出手,对张萍萍说:“把手给我。”
张萍萍把手伸给齐红花,齐红花把握着自己手的罗一鸣的手放在张萍萍手上,“我走后你们结婚吧。”她吃力地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就闭上了眼睛,永远地闭上,安祥地走了。
齐红花才四十出头的年纪,英年早逝。
罗一鸣呼唤着妻子的名字昏倒在地上。
病室里一阵混乱,抢救罗一鸣。
罗一鸣觉得自己对不住妻子,妻子的死自己是有责任的,他后悔,肠子都悔青了。事业在,妻子却没了,罗一鸣想,人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人其他的还有什么用?事业金钱,算什么?只有人在它们才有价值,人没了,这些还有用吗?突然间,罗一鸣就觉得自己很贫穷,爱妻走了自己还有什么劲活着?他的头脑很简单,思维更简单,他钻进了死胡同,钻进了牛角尖,他认为妻子就是一切,妻子没了,就一切都没了!虽然道理并不是这样,但他却是这样想。
齐红花的丧事很隆重,罗一鸣不想从简,只有隆重他才觉得能缓解心中的痛苦,亲友,乡亲,公司职工,各界人士及领导都来了,送葬队伍长长的,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红尘中最悲哀的事情,人人泪流满面,哭声一片。
罗一鸣伫立在齐红花的遗像前,泪水掩面。
齐红花走了,走得很痛苦,留给罗一鸣的是更大的痛苦,他一直在混沌中,不能自拔。他觉得齐红花还在,她只是暂时离开,很快会回来的,她跟自己没有享过什么福,一直过着那种穷日子,经济贫穷,政治上更贫穷,贫穷得连说话的权力都几乎没有,过着只有沉默寡言才安宁的日子。生活中的许多片段历历在目,艰苦中的诸多乐趣让他们也曾幸福无比过,这几年打拼,打拼出自己的一片新天地,该享清福了,她怎么会离开呢?她能舍得离开吗?
本书下载地址《言情最小说》:
罗一鸣眼前出现了幻境,齐红花满面笑容地向他款款走来,罗一鸣伸开了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