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凌轩一家三口回到家里,父母瘫坐在座位上,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像是遭受巨大损失般。
龙凌轩在自来水管处,用冷水冲刷着脑袋,然后洗漱一番,穿上衣服便走出了家门。
“凌轩,你上哪儿去?”母亲聂彩鸾急忙问道。
“插红薯苗去,妈,待会我就不回家吃饭了,您给我送到地里去啊!”龙凌轩便提起家门前的两只挑粪的走向猪粪池边,用长木瓢开始往桶里舀猪粪。
母亲聂彩鸾个父亲龙富贵面面相觑,龙富贵缓缓站起身,“咦,这兔崽子,可以啊,是个农民的料!”
龙凌轩担着猪粪便再次走向自己的土地里,今天依旧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蔚蓝的苍穹天幕,烈日当空,碧空无云,习习凉风,吹拂着脸庞,那种头顶着烈日,身子吹拂着微风,呼吸着路边农作物的芬芳,玉米、红薯地、稻田、蔬菜……
玉米叶子开始泛黄,慢慢即将进入秋收期,稻田也是笑弯了腰,迎风舞动着那沉甸甸的果实,红薯地上有绿油油的、蔬菜地亦是搭棚挂架,一派优美的农村田园生活。
龙凌轩今天的任务相比于第一次来插红薯苗要重一些,他得去自己家里另一块红薯地去截取红薯苗,所以,他把挑粪的木桶放在那片被人扒光的红薯地里,便去远离河道的山脚下的土地里截取红薯苗。
穿梭在那一垄一垄的土地间,他感受着这田间的气息,空气是清新的,相比于都市那乌烟瘴气的工业污染的浑浊空气,更能感受到生命脉搏的跳动。
那石山脚下,一片荒草地蔓延至山腰处,这便是农村放牛羊的地方,把牛赶到山脚,让牛在那片草地啃草,山羊便上到山上,吃那翠绿山峦上的绿树女敕叶。
龙凌轩弯着腰在那繁茂的红薯地里截取红薯苗,那把玄极弯刀可谓是神兵利器,却成了他农作的顺手工具,吹毛断发的玄极弯刀,所到之处,红薯苗便应声而断。
“哞哞……哞哞……”
“咩咩……咩咩……”
一阵牛羊的叫声传来,龙凌轩远远看见一位女子驱赶着牛羊群往这边山脚走来。
那女子戴着一顶遮阳帽,看不清面容,但是那白色的无袖T恤,农村的粗布料裤子,勾勒出一个曼妙曲线的轮廓,渐渐的走近了,那凹凸有致的身段,挺拔的玉峰,翘圆的,倒也是这墟落村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可惜那遮阳帽挡住了面容,龙凌轩自顾着摇摇头,暗想:“那谷倩雅的纠缠都不知道是什么结果,那还有心思继续看着女子!”
不过他倒是感叹,自己这在外近十年的奔波学习,估计以前哪怕是玩伴的伙伴们,如今男的早已是结婚生子的、外出打工的,女的嫁人的嫁人了,早已不是曾经那种天真无邪的小伙伴了。
他低下头,弯着腰,继续截取着红薯苗。
“哞哞……哞哞……”
龙凌轩没在回过头,他知道那女子已经将牛羊赶到了山脚下的草地上,他也不打算和那女子打招呼了,就算认识,如今村里的人都是对自己有成见,那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凌轩哥哥……”一个甜美的声音从龙凌轩的身后的不远处传来。
龙凌轩的心里瞬时响起那柔美的声音,“凌轩哥哥”这个称呼在墟落村只有一个人这样叫自己,那就是野蛮女——幺花,这农村叫儿女中最小的都喜欢叫“幺”,幺花本名叫楚花花,小时候性格粗野,蛮横无理,是村里所有小孩玩伴中的女霸王,所以村里的人们都叫她“野蛮女”。
野蛮女楚花花虽然是霸道野蛮,不可理喻那一种,但是对龙凌轩是最好的,原因是有一次她和一群小孩子去玉米地偷玉米烧烤被逮着了,遭到那主人家的追逐毒打,可是当主人的鞭子打向她身上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身上有某样东西给护住了自己。
她扭过头,只见一个长相一般的男生死死的伸出手臂将自己搂着,保护着自己免受主人鞭子的鞭笞。
那主人抢回玉米,鞭笞也累了,骂了一句:“妈个巴子,连我王二麻子的玉米也敢偷吃,找死啊!”一口唾沫吐向楚花花和那她几乎都叫不出名字的男孩。
男孩已经奄奄一息了,楚花花的小手轻轻摇晃着他,“喂,你怎么样?”
“嘿嘿,没事,死不了!”那男孩憨憨的咧嘴一笑,“你没事吧?”
“我没事,”楚花花和那男孩坐在玉米地不远处的草地上,“你叫什么名字?”
“龙凌轩!”那男孩傻傻一笑,一脸脏兮兮的。
“你为什么不和其他人一起跑?”楚花花打量着这小男孩龙凌轩。
“因为我要保护你!”龙凌轩那年纪几乎都不知道什么叫保护,不假思索的回答。
“为什么你要保护我?”
“因为你很漂亮,被人打了,就不漂亮了!”
“嘻嘻……龙凌轩,你知道我?”
“知道,野蛮女——幺花,也叫楚花花!”
“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妈妈说漂亮的女孩不要凶,凶就不漂亮了!”
“哈哈……龙凌轩,为什么以前我不知道你?”
“因为我不可爱,不懂哄人开心!”
“那倒是,你老实憨厚的模样,不过我喜欢,我今年6岁,你多大了?”
“7岁!”
“那我以后叫你凌轩哥哥好不好?”
“嗯,好,拉钩钩!”
两只小手紧紧拉在一起,楚花花上前一步,将自己的小嘴唇深深的印在龙凌轩的脸颊,“凌轩哥哥,我一辈子都喜欢你!”
她说完,便害羞的跑开了。
龙凌轩像触电般,虽然那样的年纪那年的青涩是感受不到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可是那火热的小嘴唇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蠕动般甜腻细滑,让龙凌轩忘乎所以的愣在那大半天,直到看着那野蛮女消逝的背影,才感觉到自己的皮开肉绽的剧痛。
龙凌轩正聚精会神的伫立在红薯地里回忆着关于初次相识野蛮女情景,似乎感觉那一切早已好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