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儿又向皮阿乐解许多边防的情况原来皮阿乐是从对西辽的战事中成长起来的将领在陕西路从军多年,军功卓著,由普通的士兵累升至军指挥使之职不过朝廷惧怕卢中水在陕西势力过大,近年来一直在削弱其实力,许多得力的干将都被调走像玉雷这样的勇猛之士竟也被调去做督粮官,而皮阿乐则被调来成都府
“孙彦格这岂能不知,恐怕陕西军中应该无人不知此人名吧至善十一年,卢大人为解永乐城之围,派先遣队强渡无定河,结果战船遭遇对岸炮火阻挡,全船翻覆此时孙彦格一个人泅渡过河,斩杀沿河守军数十人,为大军渡河赢得时间战后卢大人亲给请功,还赞是西北第一勇,连西辽人听到的名都会胆战心惊这两年过去,应该至少已是一军的指挥吧
听到曾苏问起大将军孙彦格的情况,皮阿乐将己所知盘托出曾苏原本只知大将军在西北军中,却不知已是勇冠军,不由得颇为兴奋林儿、玉霜等也知道们槐沙村北斗七侠的名,听说大将军这厉害,也不由得为之欣喜
如此聊到晚饭时分,副将何远进帐来禀道:“顺去传令,到现在还没见回来,怕是出事皮阿乐皱眉道:“顺做的传令官多年,从未误过事,看来果如古姑娘所言,韩大人有大问题若是这样的话……思索片刻,“不好快传令下去,全军戒备,以防不测再派斥候出去侦察何远即领命而去
皮阿乐对林儿道:“承蒙古姑娘醒,如果亲去见韩大人,怕是此刻已经身首异处接下来该怎办,还望姑娘指点林儿道:“指点哪敢当,带兵仗女可不成不过如果副都监已经反水,那成都可信任的军队就没几支,皮将军须得考虑怎样去面对那一万北辽军队已经反水的成都禁军皮阿乐点头道:“没错,下不过两千多人,绝不是们的对这就派人去京城近邻的峡西路求援,想恐怕成都的信息都被封锁,目前还没有向朝廷报信的吧
这时何远忽然闯进帐来,急道:“将军,不好斥候来报,东南两面出现大量军队,是朝们来的,看样来者不善皮阿乐瞬间站起,急问道:“看清是谁的人马何远道:“应该是赵志生曹随的下皮阿乐一声冷笑:“这两个草包,也敢来本将军叫阵传将令,全军准备迎战何远大声回句:“得令
于是皮阿乐重将盔甲穿戴整齐,起一柄长刀,对林儿说句:“各位帐中少坐,待去擒这**贼这把刀已有些时候没用过,今天正好拿那两个草包祭刀
林儿道:“将军一切心,愿为将军掠阵
说罢,皮阿乐当先出帐,跨上的战马,威风凛凛立在营门口林儿则其余诸人远远地在其阵后观察
过不多时,两支人马从东南方向而来,汇合在一处为首的两名将军见对面营门前已整齐列队迎敌,忙收住队伍,与皮阿乐遥相对峙
那两将军互相嘀咕半天,由其中一人上前喊话,道:“皮阿乐,个反贼,谋害太守通判大人,当真是罪不可赎,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哈哈哈……皮阿乐一声狂笑,把对面的将军吓得连连后退,“本将军征战沙场数年,斩杀的西夷何止千百人计,如今却被尔等肖诬为反贼,真真是可笑至极
对面另一个将军忙上前起哈哈:“就说老皮是忠勇之士,怎会是反贼呢,一定是韩大人产生什误会不如老皮这就们去见韩大人,把话说清楚,老赵再从旁做个保,不就没事嘛老赵说是吧旁边赵志生连连点头
皮阿乐又是一声冷哼,喝道:“休要拿话诓二人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许多日不上战场,这口大刀都生疏
那曹随见此计不成,哪敢与对敌,一挥,道:“大家一起上前,擒住皮阿乐,有赏下的步卒便听指挥,要上前迎战可刚走出没两步,却见皮阿乐一挥,弓弩已经就位曹随慌忙止住兵众,道:“算,看还是先将此地团团围住,再作计较吧
皮阿乐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向赵、曹二人鄙夷地一哂,道声:“一群草包便转身退回帐内
林儿等人也随之而入,说道:“果然成都府的军队都如对面这样,全无战斗力可言啊那北辽来的虎狼之师,岂是沿途守军能抵挡,还望将军速派斥候侦查北辽军的情况皮阿乐道:“这就去安排,古姑娘连日劳累,不如在营中暂歇一夜吧林儿道:“那就扰皮将军要心对面的晚上来劫营啊皮阿乐笑道:“放心吧,西北军都有应对劫营的训练,营中有多处明暗哨,兵士能在几息之间进入战斗状态除非是很厉害的对,否则是很难讨到好处的
林儿点头表示放心,出帐,有卫士上前将众人领到另一个营帐林儿留下家尔迪在帐门口守着,与其女进帐安歇多日不曾睡一个囫囵觉,四女都是疲惫之极,一躺下就沉沉睡去,一夜无事
由于心里装着事,林儿天还没亮就醒,却见玉霜一个人悄悄坐在角落里发呆林儿揉揉迷蒙的眼睛,声问道:“玉霜姐姐,在想什玉霜道:“林儿,说羽哥哥红香姐姐不会有事吧林儿道:“按计划们这时候应该已经到成都吧北辽军再快,这时也不可能到成都的玉霜道:“可是成都府内也有很多叛军啊,们可以诬陷皮将军,也难保不会对羽哥哥下啊林儿抿抿嘴,道:“说得没错,等天亮之后,让苏儿姐姐走一趟,醒哥哥心暗箭伤人
玉霜这略为宽心,终于还是叹口气,道:“这些人为什一定要争来争去呢十年前,爹爹在扬州瓮城围杀东洋兵士万余人,尸体的臭味一个月都没散,想想都觉得难受可现在成都又要仗,又要死很多人,真的好可怜林儿岂能不知十年前的场景,那时她就在扬州,玉霜的话也勾起她的回忆战乱一来,留给人的永远只有痛苦而已她过去玉霜并肩坐在一起,说道:“作为一个行医之人,看着那多人死去却无能为力,那是最让人沮丧的事古代的许多大医家,都是在战乱时期四方奔走,们没能力阻止战争,只能尽己的力救活更多的人也许这一生的命运也会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