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床,嫁个“狼” 第94章[手打VIP]

作者 : 冬枚儿

闫石答应着走了,清然问韩跃,“让谁受惩罚呀?”

韩跃走过来,看着她依然单纯的眼神,伸手撩起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这个世界并不纯净,但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了,“没事,和你无关。”

“如果是我受伤的事情,就不要再追究了。”清然想起她清醒后,听含烟说,他们都不相信这是意外,一定是有人暗中使坏。

清然回想自己在剧组也没得罪人,别说是在剧组,就是在学校,除了好打抱不平惹过几个人之外,其他的同学都和她关系很好的。她想不起来是谁?

除了婉莹。

当然不可能是她,她没有机会。

突然,清然在所有人之前想到了一个可疑的人,除了她,再没有第二个人。清然眼前闪过她看到清然一身装扮英姿飒爽的出现时怨恨的眼神,还有那天清然受伤前,她突然对她露出的笑颜。

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才让她失去了机会,听说她也是刚出道不久的新人,平白无故的被自己挤了下去。

有错也是一人一半,算了吧,反正事情也已经发生了。

“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向你这么想。”韩跃宠溺的模着她的脸颊,还是小时候的模样和性情,别人对她再凶,一转眼,擦干泪眼,就又对人笑颜相待了。

但是,有些事是不能纵容的。

甲宽容,乙宽容,好处让丙得了去;

甲行善,乙行善,好处又让丙得了去;

慢慢的,就会把丙纵容的不分善恶,好像所有人都欠他的一般。

韩跃不打算饶了那个人,尤其是对清然做出伤害的人。

“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韩跃在心里向自己保证,虽然前路艰难,虽然妈妈这一关难过,但是,他不会再放手,也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让清然离开自己了。

“你和小时候真的有些不一样了。”清然靠在韩跃的胸前,虽然有了些变化,但是她依然找回了当年依恋的感觉。

韩跃不可置信的看她,“你原来记得小时候?”他想,以前难道她是装得吗?说不认识他。

清然一笑,就像做梦一样,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醒之后,他又清清楚楚的站在她面前了,不再对她厌烦,不再嫌她是累赘,眼里的宽容忍让变成了柔情宠溺,在梦中看不清的一切,醒来看得清清楚楚。

“哥,我仿佛做了个梦,从四五岁就长眠一直到现在终于梦醒了。”清然抓住韩跃的大手,把脸贴在他的胸膛,“好在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

“专家说的难道是真的,你把以前的一切都想起来了?”韩跃从未见清然这么温存的对他,虽然以前也曾亲近,但那些都是韩跃的强迫,还有,在她潜意识里对他残存的爱意,何曾像现在这样心甘情愿过呢?

“那你知道是怎么受伤的吗?叔叔婶婶都不清楚呢。”韩跃想,既然她记起了所有,那么受伤的事情也许也记得吧。

清然的脸色变了变,她怎么能不记得呢?那样的事情,对一个小小的孩童来说,那是一生的噩梦,如果不是有人相救,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也许,真是上天眷顾,让那是的清然忘记了一切,无忧的度过了天真的童年,而在她到了能够承受的年纪,才让她重新记起。

好在她靠在韩跃的胸前,他没看清她的表情。

“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摔倒了,然后就不知道了。”清然不想对韩跃说起真相,虽然韩跃不喜欢婉莹,但婉莹对他或许是真的爱吧,他知道真相后,该如何处置呢?连清然自己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这么多年的爱而不得,是不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呢?也许,这已经够了。

“只要还记得我,别的都不重要了。”韩跃感到满足了,前几天他还因为清然的昏迷暗暗发誓,如果清然真的厌恶他,等她醒来之后,自己就从此离她远远的,哪怕孤独终老,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醒来后的清然竟然一反常态,真是造化弄人。

他现在想,那个始作俑者,是做了坏事呢,还是好事?“也许,那个把你撞伤的人做了件好事呢,只是,让你受了这么久的伤痛。”想起清然的伤,和自己当时的心惊和绝望,韩跃又不打算饶恕那个人了。

“凡事都得有代价,不是说没有免费的午餐吗?”清然想的很开,她很庆幸这次的意外,否则,她或许一生都会在梦中,也许就会和韩跃失之交臂了。

“怎么没有免费的午餐,以后你的午餐全是免费的。”韩跃想,只要你愿意,我会供养你一辈子。

清然的肚子忽然咕咕的响起,“说起午餐,我怎么就饿了。”

“想吃什么?我去让他们给你做。”韩跃在她的耳边咬着,唇就在脸上摩挲到清然的嘴边。

“我记得女乃女乃那时最喜欢吃蘑菇豆腐了,你也喜欢吃。”清然突然想起了韩跃的女乃女乃,那个慈祥的老人,对她总是慈眉善目的,从不因为她是外来的孩子而排斥她,那双长满老茧的手摩挲在她的头上,把她的头发都挂住了。

“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回去看她,上次提起你来,她也说想你了。”韩跃想,看来清然是真的想起来了,连女乃女乃喜欢吃什么都记得。

清然脸上一喜,但马上又喜色散去,韩跃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放心,我妈和女乃女乃没住在一起。”

“那谁照顾女乃女乃?”她记得女乃女乃应该年纪很大了,那时都是个老人了,二十年过去了,应该需要人照顾了吧?

韩跃心中一暖又一酸,暖的是清然依然是那么善良,首先想到的是谁照顾女乃女乃,酸的是妈妈和女乃女乃的关系,以后,还有和清然的关系。

“我爸爸和女乃女乃在一起,”韩跃苦笑,“我的家庭挺复杂的吧?”

“不会,”清然突然心疼起韩跃,在那样一个家庭度过这么多年,他有多为难?“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家庭都有不为外人所知的烦恼。“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去看女乃女乃。”

“看什么看,谁是你女乃女乃!”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相拥的两个人一起回头,韩母一脸怒气的走进来。一室的阳光霎时被乌云笼罩。

“妈!”韩跃站起来,“您怎么来啦”

“我怎么不能来?”韩母生气的一坐在清然床边的凳子上,清然看去,很久没见,韩母又胖了不少,加上生气,气喘吁吁的。

韩母是胖了,在老家的时候,经常出去跳舞锻炼,这些天来北京,和婉莹一起操持,准备他们的婚礼,虽然有些劳累,但主要是指挥婉莹,她说的多做的少,又听说韩跃和清然闹翻了,心里高兴,心宽体胖。

可是,就在她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清然又半路杀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不是和海鸥分手了吗?怎么又缠上他了?这世上没男人了吗?还是就根本没人要你!”喘息刚定,韩母就指着清然大骂。

清然看着韩母,脑海里想起她年轻时的模样,那时的韩母虽然也不是太喜欢清然,但表面上还过得去,她总是在没人的时候,才恶狠狠的对她说,“回你家去,老来我们家干什么!哥哥,哥哥的,海鸥不是你哥哥!”

“阿姨,你不是说韩跃是我哥哥吗?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都不要我了,我也不会找自己的哥哥的,您那么急干嘛?”清然看韩跃脸色一变,她不想他做恶人,毕竟那是他的母亲。

韩母脸色一变,她一着急,早已把这茬忘了,原本就是她自己瞎猜疑的,“你知道呢,也许你不要脸什么事情都干得出!”

“够了!”韩跃再也无法忍受,即使自己的妈妈,容忍也是有个限度的,长辈也不能不分好歹,随意诬陷。“妈,您说这些有根据吗?说话是要负责的。”

“根据?要什么根据?这不明摆着吗?你敢说不是她勾引你吗?”韩母也顾不上儿子跟她生气了,“负责,要负什么责,我反对儿子走入歧途还要负法律责任吗”

简直不可理喻,韩跃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在地上直转圈,“您怎么知道这儿的?”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婉莹,又是她!

“我不知道你就打算呆在这儿一辈子吗?公司也不管了,交给个外人,就在这儿被这个小妖精迷得团团转?”韩母越说越气,婉莹说的全是真的,原来男人都是一样,被女人迷住了,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古时候的纣王妲己,现如今的贪官二女乃。

韩跃这几天为了清然确实没去公司,但是闫石是个靠得住的人,这几天清然的情况好转,他也正准备去公司,虽然他是被清然迷上了,但还不至于把事业丢了,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我自己的公司我会安排,你操这个心干嘛。”

“哼,我不操心,谁给你操心,”韩母看了看床上坐着的清然,“别人都是见你有钱了就跟着,等把你害惨了,你没钱了,就把你一踹,然后又找别人了!”

“您怎么老把别人想的那么坏呢!”韩跃有时候真的是不理解自己妈妈的思维,明明是爱他的,却总是反对他的事情,上学时候干涉他交的同学,上班又干涉他交朋友,现在连他娶谁都要听她的。

“我这是为你好,你个白眼儿狼,你妈为你操碎了心,你现在和别人一起来气我!”韩母越说越气,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对不起,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安静。”护士走进来,请韩母出去。

“什么病?我看她是装病!”韩母大叫。

韩跃给闫石打了电话,走到清然身边,悄悄的说了句什么,然后拉起韩母,“走吧,我跟您走。”

病房一下子安静下来。

清然的耳边依然在轰鸣,从小到大,她还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即使和人比赛对打,也只是拳脚上的,今天她终于见识了什么是泼妇骂街了。

她心想,韩跃是怎么过来的?

也许,优秀的人才不是良好的环境熏陶出来的,是恶劣的环境磨练出来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饿其体肤,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之前自己那样的对韩跃,他都能忍过来,和韩母的训练或许是分不开的。

对韩母的坏印象并没有让清然对韩跃的感情有所改变,却让她对他又多了一层怜惜,她想,如果可以真的和他在一起,她要把以前他失去的温情都补回来。

她当然知道韩母是怎么找来的,清然在心里默默的说,“婉莹,如果你再不收手,我不会一而再的让你了。”

闫石不一会儿就过来了,还给清然带来了饭,清然打开看时,竟然有蘑菇豆腐!

刚刚被韩母大骂都不动声色的清然,突然泪水就涌了出来,不是感动,是心疼,心疼他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惦记她!

“别难过了,总裁一会儿就过来。”闫石在一旁看见,局促的不知怎么安慰。

清然一笑抬头,一滴泪珠溅落,“没事,怎么这么多菜?”

“待会儿含烟会过来。”

“你叫她过来的吗?”清然想含烟这几天老往她这儿跑,担心她的工作,月兑口而出,却把闫石说的一脸通红。

“韩总说,让她过来陪你。”

清然才想起自己说者无心,闫石听者有意。

轻轻一笑,也不解释。

果然,不一会儿,含烟就急急的冲进来,“清然,你火啦!”

闫石皱眉,“这里是医院。”

“废话,不是医院我还不来呢!”含烟白了他一眼,拿着报纸在清然面前扬了扬,“真的,不骗你,看,这里。”

清然顺着含烟手指的地方看去,一张清然彩色的剧照登在首页上,标题更加惊人:潜规则,无名女上位;凭本事,名演员被挤。

一目了然,不用看内容,清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古代岳飞都被莫须有的罪名陷害致死,她小小一个林清然,有幸能获此污蔑,她想,自己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好啊,这下我出名了。”清然一笑,不是很多人都是这样出名的吗?人家是有心栽花,而自己则是无心插柳,不过结果一样,自己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好什么好!”含烟气的把报纸一摔,“谁干的?太缺德了!”

闫石拿起报纸,他想,他们还是出手晚了。

“早就告诉你,娱乐界不好混,你还说玩玩,玩出事了吧?”含烟虽说拜星无数,却从不像其他的女孩儿一样羡慕那些明星,想着自己能有机会过过明星瘾。

“身正不怕影子斜,让他们说去吧,慢慢的就会淡了的。”再耀眼的明星也有星光暗淡的一天,更何况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就是只有认识的人才知道她,不认识的人只当花边新闻一看就过去了。

但是,他们也太过分了,果然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清然心中本想宽容的心变得犹豫了,如果他们不给她活路,那么她自己也要为自己闯出一条路来。

“就怕你爸妈知道了,会跑来的。”含烟说,别人知道了,一看一说过去了,清然的父母知道了,那会急成什么样?

闫石瞪了含烟一眼,韩总是担心清然才让她过来的,不想她过来不是来陪清然,是来给添乱的。

“你瞪我干什么?不是这么回事吗?”含烟看闫石对自己不满,更生气了,“你们不是说要找到肇事的吗?找着了吗?现在好,一桩事未了,又一桩事来了,清然,今年是不是你的本命年?真是流年不利!”

闫石想,自己装聋作哑吧,否则还不定让她说出什么来呢,连本命年都出来了。

“是呀,我去年就想这个问题了,但我的本命年不能连着过吧。”清然在去年遇到韩跃的时候,就想着是不是本命年,现在想想,今年才是真正的本命年呢。

闫石心中祈祷韩跃赶紧过来吧,好让他早点儿解月兑,一来他受不了两个女人的迷信言论,二来,他还有事情没有办完呢。

可是,等到晚上了,也没见韩跃过来。

韩跃把韩母送到别墅,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韩母在医院叫嚣的累了,而且看儿子阴沉着脸,也有些胆怯,默默的也没有说话。

别墅的园子里,一片盎然生机,一丛丛灌木长出女敕绿的新芽,桃树上的花儿已经盛开,在翠绿的叶子掩映下,迎风摇摆,一枝枝的黄色迎春花到了怒放的时节,开的满满的在枝头炫耀,在夕阳的照耀下,别有一番风姿。

但是,韩跃却想起了那个秋雨淅沥的日子,他和清然在合欢树下,在满目萧瑟的园子里的拥抱。

再美丽的景色也要有衬托它的心情,此时虽然春光灿烂,但韩跃的心里却秋雨潇潇。

打开客厅的门,里面一片狼藉,落红满地,本来喜气的气氛,变得惨不忍睹。

听到响声,婉莹从楼上探出头来,看到韩跃明显一僵,她知道韩母去闹了,但没想到韩跃会回来,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下来吧。”韩跃冷冷的对她说。

“你还有没有良心,这么多年了,婉莹默默的等着你,从不抱怨,”韩母见婉莹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从楼上走下来,不由为她抱不平,“你倒好,见到那个小妖精就没命了,我就不清楚,她到底那点儿好了?”

韩跃心烦,他从没想到,在工作事业上从未受阻的他,在婚姻家庭上怎么能弄得一团糟?

“说吧,你们想怎么样?”他说,倒要看看她们在折腾什么?

“我要你和婉莹结婚,和那个小妖精分手。”韩母说的更痛快。

“不可能。”韩跃答到,“您知道我和清然毫无血缘关系,为什么要骗我们?”这种事情也是拿来随便说的吗?

韩母一顿,“你怎么知道不是?”

“我当然是有证据的,但是妈妈,您为什么要这样?清然哪儿得罪您了,这么多年不见,一见面您就对她成见那么大,就是得罪了您,那时她还是个孩子。”韩跃还真不知道原因。

“她没得罪我,但我就是不喜欢她。”韩母怒气冲冲的说。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您那么恨她,一定有原因,”韩跃宽容的看了看自己的妈妈,“如果您不愿意说,我也不追究,但是,您阻止不了我们相爱。”

他停了一下,“如果你们实在是水火不容的话,我会和清然在北京不去打扰您。”

韩母心都凉了,“你早想好了是吧?你这是要媳妇不要娘了?”

韩跃也是痛苦难当,“您让我无法选择,只能这样了。”

从小,父母就没给他一个温暖的家,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偶尔的温暖也是来自女乃女乃的关爱和小芳芳的需要。现在,他不想再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

“如果你娶她,我就去死!”韩母发狠道。

“那我就不娶她,我谁也不娶。”韩跃沉默着,这句话已经激不起他任何的恐慌了,从小到大,母亲不知道用这句话威胁过他多少次了。

“啊——,你这是要气死我呀!”韩母大哭,韩跃已经无动于衷了。

他转身冷冷的看着婉莹,这个从小也默默的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子,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女子,他从她的身上没有得到过半点儿温情,他不知道,她的爱是怎样的表达,客气的言语?默默的跟随?一餐饭,一杯水?

这些都不是他需要的,即使她是爱他的,但是他感觉不到,也许她是聪明的,默默的付出,在他的母亲身上做文章,也许她是淳朴的,只知道对他的亲人好,但却忽略了,爱情,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和别人无关。

也许婚姻是两个家庭的捆绑,但爱情狭小的空间,只容得下两个人,没有第三个的位置。

或许她的目的很明确,是直奔婚姻而去的,但是,人生是一个过程,结果往往并不重要。

“你有什么打算?”他问她。

“……”婉莹不知如何回答。从不知何时开始,她的目标就是和韩跃结婚,如果没有了目标,她的人生就失去了方向,就像迷失在浓雾笼罩的森林里一样,不知何去何从。

“如果你想和我妈在一起,你们可以在这里住着,上班还去那个公司,我不会赶你走,但是,请不要再筹备什么婚礼,宣传什么完婚的事情了”

婉莹一惊,那些事情,他都知道?

“没有我不知道的,所以,别再做那些无聊的事情了,”韩跃看她变化的脸色,心里慨叹,“如果听我劝,那就好好工作,找一个喜欢你的人,正常的生活。”

“她那里比我好了?”婉莹终于说出了心中的委屈,“她对你从来就无视,就像你对我一样,你为什么偏偏就喜欢她?”

“我也不知道,也许,在小时候就喜欢上了,一直忘不了。”韩跃顿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她,正如婉莹喜欢他一样,他何曾给过她什么回报?

“你会后悔的。”她一字一句的说。

“走过了才知道。”韩跃不再理睬她们,打开门,走出了别墅,抬头看看园中央那颗已经冒出新叶的合欢树,这棵树本来是给清然栽的,算了,以后……想起清然,想起清然对她突然改变的态度,他的心里微微的有一丝甜在里面。

因为有你,我才有了生活的意义!

韩跃在心里默默的对清然说。

街头宣传橱窗正在为一部新电影造势宣传,古装造型的女子手提三尺长剑,英姿飒爽,怒目而视,虽恼尤娇,说不出的诱惑。

韩跃开车不由停下来,走到橱窗前,痴痴的看着,原来她古装的扮相更加漂亮!清澈的眼睛,眼稍微微上挑,斜飞入鬓,小巧的鼻子并不高,却娇憨可爱,红唇嘟起,明明是愤怒之极,像是真的生气了。一头长发迎风飘洒,一身古装衣袂翻飞。

整个画面唯美大气。

韩跃想,之前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清然呢?就像数数的人把自己丢了一样,根本自己就把她当作了自己而没有发现她这份天赋吧?

“你看,这个女孩儿真漂亮,真想古代的侠女。”

宣传橱窗正好在公交站牌旁,等公交的人们看着橱窗,一个男孩儿说道。

“切,还不就是全靠化妆,尤其是古装的,穿上那件衣服,谁都能演的像。”他旁边的女孩儿像是男孩儿的女友,酸溜溜的说。

男孩儿一笑,“瞧你能的,那你怎么不去试试?”

女孩儿不以为然,“我可没那本事,再说了,我要去,你让吗?知道她怎么当上主角的,听说那个导演又老又丑,光听听就恶心。”女孩儿仿佛亲眼见的一样,说的很恶毒。

“挺好的女孩儿,难道除了拍戏,就不能干别的了吗?非要这样作践自己!”旁边一个老人愤世嫉俗的说,“现在这个金钱的世道真是害人不浅啊!”

“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样的。”韩跃听不下去了,他不愿意听人们这么污蔑清然,他看看旁边那个言语恶毒的女孩儿,为什么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像有深仇大恨似地?

女孩儿看如此俊美的一个男子冷冷的看她,先是一呆,然后是心中一寒,这人好冰冷的眼神。她不甘心的拿出报纸,“平白无故的,谁会瞎说她,报纸不都登出来了吗。”

韩跃拿过报纸,看上面赫然登载着那个污蔑的标题,俊逸的脸立刻阴沉,报纸在他的手里被握成一团,转身上了车,手里仍旧攥着那张报纸,完全不顾身后的女孩儿连连喊叫,那是她刚买来的报纸,还没看呢。

调转车头,回到公司,整个公司除了门口的保安,静悄悄的,人们早已下班了,他来到办公室,打电话把负责开发影视传媒的部门经理找来,把报纸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怎么回事?”

部门经理当然不知道他们的总裁能痴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他拿过报纸一看,淡淡一笑,“娱乐界就是这样,一些女孩儿为了上戏,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这是常事。”他们总裁也太大惊小怪了,也难怪,刚刚涉足这方面,以后慢慢就适应了,他想着,怎么忘了给总裁弄个演员规则规则。

他却没看见自己的上司眼看就要雷霆大发了。

韩跃失望的看了看自己的下属,当初是怎么招来的,这么个货色?“难道娱乐界里就是靠这个成名的吗?”

“当然,很多明星都是靠这个起家,慢慢的才打出名号的,比如……”他还想说下去,韩跃已经不耐烦了,“照你这么说,那如果男演员想出名,还必须导演是女的才行?”

“呵呵,有时候就是这样的。”部门经理发现,总裁终于开窍了。“其实不光是娱乐界,社会上各行各业都是这样。”

“哦?那么,你也是潜规则进来的了?”韩跃冷冷的看着自己曾经以为精挑细选的精英,原来到哪儿都有蛀虫。

“不是,我可是通过层层考核进来的。”部门经理见说道自己,慌忙否认。

“或许是层层的规则吧?”韩跃冷笑,他的公司是不是该整顿一下了?虽然才刚刚起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以小见大,他不敢忽视。

不想再和他啰嗦,他又打电话叫来林柳,“看看这张报纸,你有什么话说。”

林柳早就知道了这事,他心里正窝火的呢,这些操蛋的小报记者,心里一天到晚就想着那些萎靡不堪的乱事,在他们的心里每个人都是龌蹉的,连他妈生他都是龌蹉的,“我已经‘被’潜规则了无数次了,不差这一次。”他已经麻木了,“这事过几天就慢慢的淡了。”

“这事是谁做的?”韩跃问他。

“那些操蛋的小记者。”林柳满口脏话,韩跃看了他一眼,真的能有女孩儿看上他吗?哪怕是手中有权利。

“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韩跃不相信,没有内鬼怎么能引来外贼。

“这事又不是秘密,中途换人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开拍前演员们都和观众见面了,又是主角。”这有什么稀奇的。

“难道记者们连一点儿职业操守都没有吗?即使是捕风捉影也得有个风吹草动,换个演员就能和潜规则联系起来吗?”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那就是我对她太赏识了,惹人嫉妒了。”林柳想,自己脾气暴躁,对那个演员都是吆五喝六的,想骂就骂,可偏偏清然和他约定了不许他骂她,这小丫头也和他的胃口,他竟然就听了,难怪别人瞎想。

韩跃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去查清楚了,连上次的撞伤的事,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韩跃没说话,但目光中的寒气却让每个人胆寒。

清然正要朦胧睡去的时候,一个微凉的唇轻轻的覆上她的额头,让她温热的身子有一瞬间的清凉,闭着眼睛,她伸手环上了韩跃的脖子,嘟囔着,“好舒服。”

韩跃本以为她睡着了,只想蜻蜓点水的轻吻一下,然后回到自己的床上去,没想到被她抱着脖子不撒手,“怎么还没睡着?”

“等你。”清然依然闭着眼睛,粉女敕温热的脸在韩跃的微凉的脸上轻轻的蹭,“胡子好扎。”

听着那个等你,韩跃的心已融化成水,曾经,他买那个别墅时,就想着有朝一日,能在走进园子时,看到小楼里微亮的灯火和一张期待的脸,那时只是想想,感觉遥远的不知何年,如今近在咫尺,让他如何不动情?

他用自己一天没刮过胡须的脸使劲蹭清然,干脆把两人串起来吧,用这细细的胡须。

清然想问,这么久干什么去啦?韩母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可是,她没问,她不想他们母子反目,但也不想失去韩跃,更不想为了装什么宽容大度而对韩跃说,我不怪阿姨,她也是为了你好,我会对她好的,让她最终接受我。

她看不出韩母这是怎么为韩跃好,难道韩跃和自己好就是不孝顺了?她只看到韩母把自己的喜好强加到韩跃身上的自私霸道。清然甚至想象不到韩母接受自己的情景,像韩母和婉莹那样的融洽。

得到父母的祝福和赞同当然很好,如果得不到,她也不可能因为愚孝而放弃爱情,放弃韩跃。

韩跃从她清澈的眼里,早已洞悉了一切,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他要如何安慰她?他只能给她更多的爱,来慰藉她心中的不平。

“你什么也不用担心,一切有我。”他对她说。难怪世上有人寄情山水,仗剑走天涯。真是有着太多的红尘烦扰和无奈。

“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清然突然问韩跃。

韩跃近距离的看着她纯净的眼神,“看与不看有什么不同吗?”

“你就这么相信我吗?”清然想,那报纸上写的绘声绘色,连她都有点儿相信了。

“是,我相信你,”韩跃一笑,“连我这么帅的人都正眼不看一眼的人,怎么会看上那个糟老头子。”

清然脸一红,“我什么时候没有正眼看你了?”她贼兮兮的看着他,“想当初,我可是学校第一!”

“什么?!”韩跃脸一沉,“老实交代,看上谁了?”

“很多,我们学校的校草太女敕,我只喜欢那些成熟有气质的,那些高年级的学长,可惜都名草有主了,只能转向明星,我找呀找,最终锁定一个人。”

“谁?”韩跃听着她的诉说,感觉自己错过了她很多的时光,这些年来,在她身边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

“钟汉良。”清然一脸的痴迷。

韩跃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和含烟那么好了,原来是一丘之貉,“钟汉良又是谁?”

“一个很帅很帅的男人,成熟,温柔,阳光,而且,是单身。”清然把所有的有点儿都集中都他的身上,也描述不出自己对他喜爱的百分之一,“最重要的是,这么优秀的男人,竟然一点儿绯闻都没有,不像其他的男星,简直是一只到处沾腥的苍蝇,一天换一个。”

韩跃无语,从来不知道,她看似清纯的脑壳里竟然装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他不能说她单纯了,只能说她幼稚。

追星,那是小孩子做的事情,她多大了?最起码也二十好几了吧?

“这些优点我都有,以后不准想他!”他命令道,他可不想自己苦苦追来的女人,心里却惦着别的男人,哪怕那个人在遥远的不知什么地方。

“嘻嘻,”清然一笑,还说相信她,这么小小的戏弄,就原形毕露了!

“笑什么!”他拧了一下她粉红的脸蛋,“半夜不睡,就想这些事情。”他帮她盖好被子,“睡吧。”

喧嚣了一天的城市已经安静下来,偶尔有过往的车辆的声音,显得突兀。

韩跃转身想回到自己的床上,脸上有些怏怏的。

手被轻轻抓住,“生气啦?”清然悄悄的问。

“没有。”闷闷的声音,那个男子在听到自己喜欢的人却喜欢别的人的时候,会高兴的起来。

“还说没有,嘴巴都快赶上猪八戒的了。”清然嬉笑。

韩跃突然有些委屈,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时候,只希望得到就好,得到了,就有了更多的要求,以前清然时时逃避的时候,他只希望她能接受自己,而今,却那么的在意她心中所想,本来也许是一个玩笑,他,竟然那么的在意。

他站着不动,任清然拉着他的手,不反抗,也不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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