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恒的印象中,还觉得那位罗比斯族长还算不错。``超速首发``**无论是对待家族统一行动或者针对魔兽的战斗,他都相当主动。很有魄力和远见,为何赤蝎对他却做此评价?
赤蝎稳定下来自己的情绪之后,才接着道:“和许多异能者一样,我父亲总是醉心于自己异能术的提升和钻研,他经常会整月整月的呆在他的静修室内,从不准人打扰,也不和家人交流。其实他很爱我的,每次只要月兑离了他的异能世界,就会像所有父亲那样慈爱。可是他只要一投入其中,就会忘记一切,包括他拥有一名美丽的妻子。”
“那个女人也就是我的母亲,父亲的忽视让她感觉到寂寞,那时罗比斯和我们住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居然鬼混到了一起。后来所有人都知道了,除了我的父亲以外。”
赵恒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难怪赤蝎的表情会如此的异样,不过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论这桩家事。
“当我捅穿了这个事情之后,父亲受到的刺激可想而知,他非常痛苦,每日开始喝的烂醉如泥,连异能也不练习了。后来他觉得在这个阴沉的家中再也呆不下去了,于是前往地球猎杀魔兽,那时他的弟弟罗比斯想争夺雷蒙家族族长的位置,他走之前,居然还帮罗比斯击退了当时两名最强有力的竞争者,而他自己在那次的战斗中受了伤,结果在地球上因为伤病的影响,而被魔兽重创,以致回到家中之后就永远的离开了我。”赤蝎脸上满是泪水,此刻她深深的怀念起自己的父亲。\\**.com\\
在沉默片刻之后,她又开始说了起来,只是语调此刻隐隐带着怨恨:“父亲的死是那个女人和罗比斯造成的。他们在父亲走之后,就开始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还居然说是父亲临终时的交代。后来他们还有了一个小孩,说是我弟弟,可笑啊。在父亲死之后,我的生命中就再也不会有任何亲人。那个时候我一门心思的想杀了他们为父亲报仇,可是无论是那个女人还是罗比斯,我都打不过。所以我拼命的练习,期望能够有天超越他们,然而在一次试探性的交手中,我才发现自己再努力多少年,也不可能超越罗比斯的,连父亲都夸奖过他是意念异能的天才。”
“后来我突然明白了,杀死他们并不是最好的报仇方法。活在痛苦之中要比死亡有时候更可怕。比如我。现在也该换做他们来尝试一下这样的生活,所以我将目标定在他们的小孩上,也就是我的弟弟。”
“你……杀了他?”赵恒吃惊的问道,真没想到赤蝎以前的生活会这般痛苦,他能够想象出一个小女孩充满仇恨的绝望日子。
“没有。”赤蝎摇头道:“或许真的是有血缘的关系,当我看到他眼睛里那份无辜和不解时,我怎么也下不了手。本来我认为他的存在只是一个耻辱和笑话,可是……他也是克里夫家族的人啊。”
赵恒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那个小孩终久是赤蝎的亲人,如果赤蝎真杀了他,恐怕这辈子都会有阴影。
“可是这个时候罗比斯和那个女人赶了过来,我激愤之下,异能一时不慎,渗透到他的脑中……那天我离开了雷蒙家族,发誓再也不会回来,漂泊一段时间之后,才决定到地球上追寻父亲生前的足迹,可是有一天我遇到来地球试炼的家族中人,才知道因为那一丝能量,让那个小孩不仅双目失明,而且还损伤了重要的脑细胞组织,让他永远都激发不了意念的异能。我那时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后来不想伤害他的,可是……”赤蝎哭泣起来:“我永远都无法忘记那双眼睛……”
赵恒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将她拥到怀中。
原来赤蝎是这样才到地球上的,他开始还以为她那时也是被队友所遗弃。在这件事情上他实在无法评定赤蝎的过错,但他同时也可怜起那名无辜的小孩,身处在异能家族,不能激发出异能的生活赵恒是深有体会。那名小孩比起自己也许更为悲惨,他甚至都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
赵恒很纳闷,罗比斯族长应该很清楚赤蝎就在威龙城,可是他从来没找上门来要人。难道他也是因为妻子的问题而感到对赤蝎的愧疚。那么他对于自己的热情是不是也是因为赤蝎呢?
不管怎么样,在这点上赵恒倒觉得罗比斯做的还不错。想必他心里也是痛苦万分。或许这真是一段孽缘。
现在想来,老族长留下赤蝎在威龙城,肯定也知道她的往事。难怪那时他总叮嘱自己要好好对待赤蝎。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都应该感谢在那个时候收留了赤蝎。
赤蝎现在的心情肯定异常的混乱,她一面对于自己的叔叔和母亲无比的仇恨,另外一方面又对那个小孩子怀着深深的内疚。赵恒轻轻的拍着赤蝎的后背道:“找个时间,我陪你去雷蒙家族看看他,或许我可以想办法治愈他的眼睛。”
赤蝎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痕,她又是欣喜又是质疑的道:“真的?你有办法让他恢复视力?”
赵恒点了点头。他猜想也许是那残留的异能能量压抑住视网神经,他的灵魂漩涡可以吸收那丝能量,再加上魔晶核的治愈效果,或许能产生奇迹。
“我不敢保证一定会成功,但有一丝的把握也要试一试。”
“太好了。”赤蝎高兴起来,但情绪旋即又低落下来:“可是听说他们寻找了无数高人,都没能医治好,我曾经也私下找过一些人,让他们去看过,也没有效果。恐怕是……”
“或许只有我能产生奇迹。”赵恒乐观的安慰她道。
“嗯,我相信你,但是……我不能陪着你去。”赤蝎轻声的道:“虽然我很想亲自去看看他,可是……只能拜托你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