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黄鼠狼潮水般到了门外的篝火旁,并且还在快速的奔跑,我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宝梅出事,可外面并没有他的呼喊声,我心里这才稍稍安定一些。
大熊听见桑格喊,转身去关大门。就在这一瞬间,无数的黄鼠狼已跑到了台阶上。大熊来不及多想,手脚并用把两扇大门连踢带拽的合上,幸好这门还有门闩,桑格上前帮他插好门闩,把无数的黄鼠狼隔在了外面。
“砰砰砰”的撞门声如过年的鞭炮一样响起,随着撞击声还有“咯吱,咯吱”咬门的声音,这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令人感觉毛毛的很不舒服。大熊关上门,我们三个都松了一口气,我知道安全只是暂时的,不过好歹有个喘息的时间,看样子门外的黄鼠狼最起码有上千只,黄鼠狼个子虽小可也是食肉动物,我们三个加起来几百斤,还不够它们每个一口的。
这口气还没等喘匀,一股臭到极致的气味猛然钻进鼻子里,我脑袋一阵眩晕,接着脑仁感觉象有根针扎了一样的刺痛,接着眼前一黑,什么事也不知道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脑袋里金光一闪,我的脑门一阵清凉,我又有了意识,抬眼一看桑格手种的金刚杵正印在我的脑门上。
恍惚中看见几个小黄鼠狼扶着那个老黄鼠狼正急急向后退去,还有几个撅着正对着我们拼命的放屁。整间庙里顿时臭气弥漫。
“老陈,老陈,你没事吧?”大熊的语气很是焦急,晃悠着走到我身边,看情形他也被熏的不轻,看他紧张的样子,我心里一暖。这时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小,我急忙朝桑格喊:“桑格,你去救孩子,我和大熊去把那老黄鼠狼干掉。”
桑格应了,几步窜到供桌上一把把孩子抱在怀里,他低头仔细看了一下,冲着我和大熊喊:“孩子没事,放心吧。”此时大熊的猎枪又装好了铁砂,他一举枪,昂然道:“老陈,咱哥俩今天就跟老黄皮子拼了。”
我脑袋还有点迷糊,可这种情况也容不得你多想,现在也知道这些黄鼠狼也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些妖精一样那么恐怖厉害,心里也有了底气,我两快步赶上,四五个个想拦住我们的小黄鼠狼被我俩连踢带踹,连砸带打,吱吱叫着跑开。
快走几步绕到了神像后面,庙里神像前面灯火辉煌,后面却没点灯也没点蜡,神像在灯火的辉映下在后面洒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刚转了个弯,一阵冷风吹来,屋子里的臭气顿时淡了许多,打眼一看原来这庙还有个后门,再一看数不清的小黄鼠狼从门外不停的涌进来。
我浑身顿时打了个激灵,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想到这破庙竟然还有个后门,桑格紧跟在我俩的身后,他也看到了成群的黄鼠狼涌进庙里,急忙举起了金刚杵,我没想到在没有灯火的照耀下,金刚杵竟然还能发出淡淡金色的光芒。
黄鼠狼们有些害怕桑格手中的金刚杵的光芒,犹犹豫豫的不敢逼得太近。此时那只穿着衣服的老黄鼠狼见来了这么多的小黄鼠狼,仿佛有了底气,竟然不在逃跑,而是转身直立站起,口里吱吱的叫着,看样子是在催促小黄鼠狼们进攻。
我见它张牙舞爪的样子实在是生气,举起三八大盖稍微瞄了一下,手指头轻轻一勾:“啪”一声脆响,子弹呼啸而去,这一下还是打偏了,打在大黄鼠狼身边的一个小黄鼠狼身上,大黄鼠狼一楞,向后退了退不在站在最前面,站到了小黄鼠狼的中间。
我看它这个德行心里更是火大,大声喝骂:“你不是成了精了吗?还以为你多厉害,原来也是个tm怂货。”
大黄鼠狼仿佛听懂了我的话,眉毛向上挑了挑眼睛里闪过一丝怒色。我伸手去拉枪栓准备再给它一枪。我手刚碰到枪栓,身边神像黑影里猛的窜出一只黄鼠狼,我站的位置靠神像实在是太近,黄鼠狼又是偷袭,我下意识的刚抬起枪,黄鼠狼已经窜到我的怀里,我就觉得右手上一疼,左手使劲向外一甩,枪把碰到黄鼠狼将它砸飞,可这一下劲用大了,连枪都被甩了出去。
我低头一看,右手被刚才那个偷袭的黄鼠狼爪子抓破,四个血印子襂出血来,桑格一下站到我前面高举手中的金刚杵,那些黄鼠狼虽然害怕可在大黄鼠狼的催促下还是慢慢的向我们逼近,大熊急忙的问我:“老陈,你没事吧?”
我甩了甩手,发现除了有点疼外并没有别的不适应,我朝他喊:“放心吧。我没事。”
大熊很生气,嘟囔着:“狗日的,你敢伤我兄弟。老子都没舍得打过他。你tm敢挠他。”说着举起猎枪,对我喊:“老陈,看好了。哥们替你报仇。”
我的那把三八大盖被我甩出去,现在就剩下大熊手中的猎枪还有点威慑力,这种枪打出去容易,装铁砂却得装半天,我急忙朝他喊:“大熊,别扣扳机,咱三现在就你手里有家伙,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别开枪。”
大熊楞了一下,没开枪,开口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面前的黄鼠狼密密麻麻的一点一点的向我们逼近,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大声的说:“先往后退。”
这时前面,左面,右面,都有无数的黄鼠狼。只有后面没有,可后面是一堵厚墙,退到墙边也就无路再退,只是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想,只能一步一步向后退。
那只被我甩出去的黄鼠狼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爬了起来,一马当先的爬在最前面,我仔细一看这家伙很眼熟了,不是别的正是附在赵建国媳妇身上,后来叼着孩子跑的那只黄鼠狼。
人真到了绝境害怕也没用,如今我们三个的圈子越来越小,想要全都跑出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我看了一眼大熊问:“你怕不怕?”
大熊呸的一口:“怕个屁,老子这辈子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我点点头对桑格说:“桑格,等我们退到墙角的时候,大熊就开枪,趁着他开枪的时候,你举着金刚杵,抱着孩子赶紧跑,也许还有一条活路。”
桑格沉声着说:“我不走,要走咱们就一起走。”
面对这种情况,桑格如果按照我说的也许还能跑出去,可看他的样子并没有把我说的话当回事,我忍不住大骂:“都这时候了,你tm充什么英雄好汉,咱们死了不打紧,难道你想让你怀里的孩子也陪着咱们吗?”
桑格一呆,身子僵了一下。
我边骂边往后退,突然我的后背触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回头一看,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按理说经过了今天这么多以前没经历过的事,我的神经已经很大条了,可眼前的这个东西还是吓了我一跳。
其实这个东西一直都被挂在墙上,只是我们进来的时候太过紧张,事情变化又太快,谁也没仔细的去打量这个庙里到底有什么,而且这个东西是挂在没有蜡烛灯笼的阴影里。
我的眼前是一个女人的**,全身肿胀的厉害,皮肤呈青紫色上面还有成片的黑斑,我在学校的法医科上见过人身上的斑点,那是人死了很久以后才会有的尸斑。奇怪的并不是这个女人的尸体被挂在墙上,也不是她的尸斑,而是这具女尸没头,在她的脖子往上竟然是一只猴子的头,更离奇的是,猴头正紧张的看着我,还朝我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