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年没见,桑格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是一副浪子的样子。只是当初有些稚女敕的模样现在变得成熟许多。刚一靠近桑格就一把将我抱入怀中使劲拍着我肩膀,这一刻浓浓的情谊在我心中升起,我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笑着说:“几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桑格笑着松开我:“你和大熊不也是都没变,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我和大熊调离原来的单位去了一个你想不到的部门,接触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等有时间好好给你讲讲…….”彼此说了几句话,带着桑格走进了医院。
打听到了李辉的病房,进去后就见特护病房里一个孩子还在沉睡,旁边一个妇女正在暗自垂泪,她见我们进来眼中流露出警惕的神色。妇女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的淳朴应该是李辉的母亲,进去后我掏出自己的证件给她看了看:“大嫂您是李辉的母亲把?“
看到妇女点头,我轻声的对她说“我们是市局的,来找您和您的儿子了解一些情况。”
听说我们是警察,李辉的母亲脸上涌现出紧张的神色,拘谨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她这个样子我忙轻声说:“大嫂您别紧张,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些情况,现在李辉的情况怎么样?你能跟我们说说吗?”
这一问李辉母亲的眼睛立刻就湿润了,哽咽着说:“医生说了,这孩子是受了过度惊吓神经已经错乱,快的话也要两三年才能恢复,这段时间更是受不得刺激,警察同志你说我家李辉从来也不惹事,是个老实孩子怎么就受了惊吓呢?……“话还没说完,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见他这个样子我也有些手足无措,想了下安慰她说:“大嫂你别着急,李辉的事情我们肯定是要查出一个结果来,不管他受了什么样的刺激都会给你个交待,我想问问你,李辉当天出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李辉母亲停止了哭泣,擦了下眼睛:“没有什么不同啊,那天吃完饭他跟我说要去找张岭和赵铭出去玩,这三个孩子一直都在一起玩我也没当回事,谁知道晚上八点多孩子回来就疯了,张岭和赵铭都没跟着回来。”
“我听说李辉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大拇指般粗细的金条是吗?”
听到我问起金条的事,李辉的妈妈急忙紧张的说:“他是拿回来一根金条,开始我还以为是黄铜,后来警察到我家调查已经把金条拿走了,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张岭这孩子最是老实他是不会偷别人的东西的,请你相信我警察同志……”
看这她焦急的表情,我点点头:“我相信张岭是个老实孩子,但金条出现的太奇怪,你知道他们几个孩子平时都到什么地方去玩吗?”
“村东头有一大片废弃的房子,村里的孩子平时很喜欢到那里玩,出事的那天村里人说见到他们三个向那里跑,应该是去那玩了吧。”
李辉母亲说完,我对照了一下老杨给我的那份资料,看来李辉的母亲知道的并不多。但现在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只有李辉,我很想问问这个孩子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到一丝线索。
想到这我轻声对李辉母亲说:“大嫂,我知道这个时候来打扰你们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但相信你也知道李辉出事后很多孩子都失踪了,就连当地派出所的两名民警都突然消失,这是一件大案子,为了能调查清楚这件事,也为了不在让别加的孩子失踪,我想问李辉几句话可以吗?你放心我会掌握好分寸不会刺激到他。”
李辉母亲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点点头走到李辉身边轻轻拍了拍他。李辉正在沉睡但表情却极为痛苦。他被母亲一拍浑身猛一哆嗦,突然睁开双眼大声喊叫:“不要吃我,张岭你别吃我,我不玩了,我要回家。别吃我,别吃我……”
我上前一步轻声对他说:“别害怕孩子,我是警察叔叔,别怕,别怕….”
李辉脸色铁青,头上冒着虚汗,眼神看向我却是分散的,我的话没有起到安抚的作用,反而更刺激了他的不安,李辉向后靠了靠,看向我的眼神里全是恐惧,突然间他开始大声向我嘶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别吃我,别吃我啊…….”
看他这副样子那还敢再靠近,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孩子口中的别吃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想要吃了他吗?还是那两个孩子已经被人吃了?
李辉母亲见他这个样子,忙推开我抱着仍然还在喃喃自语的李辉哭着说:“辉啊,别怕,妈在这呢,没事了,没事了……”
李辉的几声大喊招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医生,他快步而来见我们在病房里,眉头一皱毫不客气的问:“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个病人现在受不了刺激吗?赶紧走,不走我可就报警了。”
我转身对大夫说:“报警就不必了我们就是警察,来这也是为了调查一见案子,我们也没想到李辉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对不起,打扰了你们。”
听到我们是警察,医生的神色稍缓了一下:“孩子受的刺激非常严重,现在只能一点点的恢复,这个阶段更是受不得半点刺激,更何况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能告诉你们什么?你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我怕在病房里再刺激到李辉伸手示意医生到外面说,来到走廊我诚恳的对医生说:“最近有十几个孩子失踪,其中还有两名寻找孩子的民警,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在这孩子的身上,我们也是不得已才会来问问情况,我想问你大夫,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正常些?”
医生沉思了一下:“孩子手刺激过度,这阵子一直用药物帮他稳定情绪,想要等他正常些,恐怕没个一两年是不行的。”
我苦笑一下:“这么多人失踪,晚找到他们一天,他们就多一分危险,事情紧急,你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能让李辉情绪稳定下来,让他记起当天的事情?”
大夫想了想:“这是不可能的,别说是你们,就是我和护士接近这个孩子,孩子都会大叫大嚷,情绪根本不受控制。这个时候别说问他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恐怕我们离的他太近都会刺激到他,为此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除非……”
我见大夫沉吟着有话要说急忙问:“除非什么?”
“照目前的情况看,孩子的情绪非产不稳定,除非你们能找到一个高深的催眠师对这个孩子进行催眠,只要进入到催眠状态不但能问到你们想知道的问题,还能对孩子的恢复大有帮助,但是照孩子的病情来看,普通的催眠师根本无法催眠这个精神时刻保持高度紧张,并且受了惊吓的孩子。”
听到这医生说的是这个办法,我笑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比马晓晴催眠术更厉害的人吗?这对别人来说是件难事,但对我们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想到这我对医生说:“我恰巧认识一位催眠大师,我明天可以带她来给孩子进行催眠吗?”
医生疑惑的看了我几眼:“这可不是儿戏也不是闹着玩,你要是找一个江湖骗子来,恐怕对孩子的影响会更大,除非他有资格认证或者得到权威人士的认可才可以。”
医生是个负责的人,这些话也在情理之中,但是马晓晴虽然说是最厉害的催眠师,但她偏偏没什么证书之类的东西,这又如何是好?我正在想怎么才能说服眼前这个医生的时候,大熊忍不住插嘴:“找蒋云天教授给做个担保不就行了吗?”
我眼前一亮,对啊,蒋云天教授在医学界里名气非常大,他出面一定能办成这件事。还没等我开口面前的医生惊讶的问:“你们认识蒋云天教授?”
我点点头:“是啊,我们打过交道,老熟人了,你也认识吗?”
医生激动的点头:“当然,蒋教授是我的恩师啊,如果他来给孩子催眠的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何况蒋教授还是脑科专家,他能来对孩子的病情一定能有个更深入的了解,也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来治疗这个孩子。”
我一边暗叹这个世界真小的同时,也觉得不管能不能问出什么来,能够帮这个孩子一把也是件好事,想到这我和医生约好明天一大早我们再来,医生点点头样子很兴奋,不知道是要见到老师高兴,还是为这个孩子感到高兴。
快步走出医院,我一边跟桑格抱歉太忙,一边拿起电话给马晓晴拨了个电话,一阵悦耳的彩铃过后那边传来马晓晴的声音:“喂陈平吗?”
“是我,晓晴啊,公司的忙完没有?千万别累着了我会心疼的。”
听到我虚头八脑的问候马晓晴“咯咯“一笑:“有事直说,少拍马屁。”
“有件事的确要请你出马,正好我有个好朋友从西藏来了,晚上我和大熊给他接风,你也来吧,到时候我在告诉你什么事。晚上七点老张素菜馆子,我们在那等你,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