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太打击人了!”纪墨很无语:“你们确定不听一下就拍板了?”
“确定。”弘胤和小风保持着高度的默契。
“好吧,明天你们两个就开始去训练一下基本功,下个月到lovingyou挂牌去当舞男。”纪墨一句话说完,弘胤和小风立刻喷了。
正在记录的许诺红着小脸白了纪墨一眼,“唰”的撕掉了半页纸。
纪墨坏笑着道:“好吧,说正经的。我打算买断燕京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段,做一台娱乐栏目,暂时由我来做总导演。”
“这有什么意思啊?”小风莫名其妙的道:“貌似也赚不了什么大钱吧?”
“这很有意思!”纪墨曲起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初期肯定是不赚钱的,但是栏目火了,收视率上去了,那广告费就很可观了。而且我们的娱乐栏目做火了之后,我们旗下的艺员就等于多了一个宣传渠道,还是免费的。Beautifulgirls现在正是大火的时候,很容易把栏目也给带起来。艺员和我们的栏目是相得益彰,怎么会没意思呢?产业链得搞全套的对不对?现在人家就连开花圈店的都讲究搭灵堂送纸钱丧葬服务一条龙!一!条!龙!咱们搞文化产业难道不需要一条龙服务吗?”
“有道理!”弘胤听了频频点头:“没错,但是栏目具体怎么搞呢?”
“这个我自有安排,呵呵。”纪墨拍了拍手:“至于时间段什么的这些需要跑关系的事情就交给你们搞定了,我负责节目制作,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小意思!”弘胤和小风都是觉得很没挑战性,不过他们对纪墨要搞的娱乐节目很感兴趣,不知道纪墨打算怎么搞。越不知道,就越感兴趣。
其实基本上以三人之间的信任,也就是打个招呼的事情,纪墨没觉得能跟这哥俩儿把事情说清楚,而且这俩人一个比一个还甩手掌柜。
十二月的秦海,被冰雪所覆盖,天地间似乎都被单纯的白色所掩盖,似乎这世间一切的尘埃都变得冰清玉洁起来。
路面上虽然已经被扫雪的人把冰雪铲到路的两侧去,但是由于还在飘着雪花,所以路面还是会很滑。
每辆车都如蜗牛般缓缓的爬行着,其中就有纪墨。
“Iwantnobodynobodybutyou……”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纪墨接通了电话,又是蓝芳草打过来的……
“你到哪儿了啊?”蓝芳草焦急的催问着。
“马上到了,马上……”纪墨摇下车窗,顿时一股冷空气钻了进来,纪墨飞快的抬头出去瞟了一眼长长的车龙,又赶紧把头缩回来,摇上车窗对蓝芳草说道:“其实早该到啦,这不是堵车嘛,路面太滑,车都在慢摇……”
“你慢慢摇吧!”蓝芳草挂断了电话。
纪墨不怪蓝芳草的态度恶劣,实在是因为蓝芳草现在正急得不行呢。蓝芳草的儿子蓝然放学之后竟然没回家,蓝芳草打电话去老师那里问,老师说早就放学了。
那么蓝然去哪儿了呢?
纪墨看了看外边,这里距离蓝然的学校只有一公里左右,距离蓝芳草家可是还有三公里左右的车程。要不然自己还是先去蓝然读书的小学去看下好了,不管怎样,孩子要是丢了,那可是大事儿。
“华雄你把车开过去吧,我下车走过去。”纪墨吩咐了柳华雄一句,穿上自己的黑皮大衣,他脚上还蹬着黑皮马靴,看着跟黑客帝国似的。
“墨少,要不然我也下车跟您一块过去?”柳华雄不放心纪墨。
“那车给谁去?”纪墨笑道:“没事儿,很近的,我走路比开车还要快些。”说着纪墨就下车了,虽然外边很冷,但是想着蓝然那小子失踪了,纪墨着急还是跑出去了。
大路上的冰雪铲过了,可是小路上的还没有。支路上的冰雪没有人扫,路中间却是早被行人车辆给踩得夯实了,走上去一不小心就得滑个大跟头。
好在纪墨的马靴底子挺防滑的,大着胆子一直往前跑,到了蓝然读书的学校,一看早就没人了。这个时候都得六点多了,冬天黑的早,天都黑了。按理说蓝然早该到家了才对,纪墨琢磨琢磨,沿着蓝然回家的方向走去。
从蓝然学校到他家其实就只有两公里,即便步行,也要不了多少时间的。一条路笔直的穿过去,走到底就是了。
纪墨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着。他自己还是学生呢,对学生的心思多少比较了解。一般孩子不肯回家,或者忘了回家,如果不是被人蓄意拐骗或者绑架,那肯定是在娱乐场所流连忘返呢。
这个年代对于小学生来说的娱乐场所,基本上不是台球厅就是街机室了。所以这也是纪墨去留意的重点。
看到哪条小路上有,纪墨就会跑过去转一圈。只不过一连看了好几个大的,都没找到蓝然。纪墨不禁有点灰心,可是走着走着,纪墨忽然看到有一家大门半开半掩着,门口停了好几辆自行车。
咦?
有嫌疑!
纪墨简直忒明白了,其实很多那种小型的家庭办的游戏室,外边不挂招牌的,也很少会被人查到。可是纪墨这种以前也干过这事儿的人,就一目了然了。
二话不说纪墨直接过去推门进入,发现一进去就是个院子,院子里边也横七竖八的停满了自行车。正房的大门包着厚厚的塑料,不透风,却能隐约透出里边的声音来。
纪墨过去拉开了那扇门,顿时一股带着烟味、汗臭味、炒菜味的热风扑面而来。大约也就是二十平米的空间里,密密麻麻的摆放了十几二十台街机,孩子们一个个全神贯注的盯着街机屏幕,紧张的操控着屏幕上的小人拳打脚踢着。
“妈的又输了!”一个略显稚女敕的声音骂道,纪墨循声看过去,却原来正是蓝然。
而蓝然正在跟一个十五六岁中学生样子的少年打着街霸,他嘴里叼着烟头,输了之后气愤的用力一拍街机台面,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块的递给那十五六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