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敢咒郝爷?找死!”一个汉子叫道,接着伸手便抓向罗成的头发。
罗成抬起右手,横掌成刀,看都不看,轻轻划了出去,正切在那汉子的咽喉上,那汉子脸色大变,捂着自己的脖颈接连退了几步,随后一坐在地上,双眼翻白,双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着。
“兔崽子你敢动手?”光头汉子冲上一步,举起尖锐的破啤酒瓶,恶狠狠捅向罗成的后心,还有一个汉子掏出弹簧刀从侧面冲向罗成,不过他的动作要比同伴慢了一些,毕竟有一个掏刀的动作。
罗成反手一拳,拳背正砸在那光头汉子的脸上,当即砸得满脸开花,那光头汉子连叫声都没有发出,直接昏倒在地。
另一个汉子手中的弹簧刀已经接近罗成左肋了,罗成微微让开,左手扣住对方的手腕,猛地一拧,那汉子发出惨号声,弹簧刀月兑手落下,罗成右手接住弹簧刀,接着刺向那汉子小臂。
扑地一声,弹簧刀竟然刺穿了那汉子的小臂,但,罗成并没有停手,他立即拔出弹簧刀,随后连连下刺,刹那之间,在那汉子整条胳膊上留下了一排血淋淋的窟窿。
从始至终,罗成一直在冷冷的盯着那胖子,眼中散发出的凛冽杀意,令人窒息。
那胖子呆住了,周围的汉子也呆住了,沙发上架着女孩的两个汉子刚刚跳起来,便化作不会动的木偶。
既然出来混社会,大大小小都打过不少架,但眼前发生的完全月兑离了打架的范畴,这是一种血淋淋的杀虐!虽然打架也有死人的时候,可是如果给当事人再来一次的机会,他还敢下重手么?而罗成的冷漠在提醒他们,别说再来一次,就算重复千百次,也不会有任何手软。
被刺的汉子发出的嚎叫声很古怪,根本不象人类的声音,而象一个濒临死亡的野兽,他缩着身子拼命向后退,但罗成的左手稳如磐石,他怎么也挣不出去。
又是一刀,刺在那汉子的肩膀,罗成拔刀时,恶意的向上挑了一下,接着反手把弹簧刀送入那汉子的右腮,刀尖隐隐从左腮露了出来,嘴巴被刺穿,那汉子的嚎叫声嘎然而止。
那汉子用左手扶着软软下垂的右臂,向后踉跄着退去,靠在墙上,身体象筛糠般颤抖着,脸上苍白,那条右臂犹如灌满水又烂掉的水囊,鲜血处处飞溅。
周围的人都被吓傻了,其实如果他们能保持冷静,不难看出罗成的分寸,或者说,他自己的规则。
过来抓他头发的,挨了轻轻一下,只是呼吸暂时阻塞,缓一阵就好了;拿破啤酒瓶刺他的,鼻子被砸烂了,估计得花上一定时间和大价钱整容;动刀的家伙最惨,不知道被放了多少血、被割断了多少肌肉和筋脉,那条胳膊就算能治好,也彻底废了,今后再别想用力。
“别动手、都别动手!大家冷静点!!”那胖子终于反应过来,发出裹挟着哭音的叫声:“成哥,你这是干嘛啊?我们和龙哥的事情没关系啊……”其实他现在阻拦毫无意义,他什么都不说,手下的兄弟也没人敢乱动手了。
“放人么?”罗成淡淡的说道。
“放……放放……肯定放……”那胖子忙不迭的叫道。
“秀秀,带着你妹妹走。”罗成道。
郑秀猛地睁开,看到房间里血淋淋的场面,被吓了一大跳,不过她还算有些定力,一把拽起被吓傻的妹妹,惊慌的向外面跑去。
“成哥,我今天喝多了,真的……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那胖子用哀求的口吻说道,如果只有一个人,他可能会痛打自己耳光,甚至可能下跪,只要罗成能放过他就好,但周围兄弟们都看着,他不能太作践自己,尽管双腿都在发抖,还在努力维持自己最后一线尊严。
“老旗以前帮过我一次,而且我还要在天海市呆一段时间,不想麻烦缠身,否则,你们早就是死人了。”罗成淡淡说道:“明白么?”
“明白、明白。”那胖子象打了鸡血一般飞快的点着头。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罗成道。
“知道、当然知道,啊……”那胖子又想哭了:“成哥,到底……到底要我做什么?”
一个瘦高个拉了拉胖子,随后向罗成陪笑道:“成哥的意思是……我们今天都没看到成哥,对吧?”
“对、对!”那胖子立刻醒悟:“天海市就是一屁大点的地方,哪能装的下成哥?人早飞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是啊、是啊。”不管是知道罗成的,还是不知道罗成的,都在拼命点头。
有些时候,轻描淡写的话语比咆哮更令人心怵,罗成一直都很冷漠、平静,但经历刚才那一幕,没人谁敢怀疑罗成的话,他们现在还活着,只是因为老旗的关系、因为罗成不想麻烦缠身。混子也一样怕死,在死亡的威胁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更懂什么叫‘从善如流’,如果真是不要命的角色,也不会跟着大头混了。
“大头,你有夏斌的电话号吧?”罗成道。
“有,成哥,我这就给你找。”那胖子急忙掏出手机,用颤抖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动着,片刻,把手机递给罗成:“成哥,是这个。”
罗成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把手机扔给那胖子:“大头,以后呢,要有点底限,欺负两个无依无靠的女人,有意思么?还是能显得你多厉害?”
那胖子在这种时候当然不敢反驳,只是一个劲点头,一个劲的陪笑。
罗成转身向外走去,长廊静悄悄的,刚才看热闹的小姐们可能被吓跑了,沿着楼梯走下一楼,离开,拿出手机,拨通了刚才记下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