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道扭动了一体,似乎是想说话,但郝新月把他勒得太紧,只能发出沙哑的干咳声。
郝新月有所察觉,她内心恐惧到了极点,今天能不能活着离开,全看薛道和罗成的感情,看罗成有些顾忌,所以她故意放松了一下,让薛道能与罗成沟通。
“我草……郝大,你快到高潮了怎么?搂得这么紧?!爷都喘不上气了!”稍微得到自由,薛道便大叫起来。
薛道虽然已文艺自居,但身处龙道堂这种环境,他的灵hún都沾满了痞气,水平有限得很,平时的斯文都是装的,现在到了生死关头,开口便是一连串刻薄话。
不管薛道是哀求罗成,还是摆出大义凛然的架势,都能对罗成产生影响,但郝新月没想到,薛道竟然把矛头转向自己,不由大怒,用枪柄重重在薛道脑袋上砸了下,喝道:“闭嘴!”
“道哥,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很满足吧?有没有什么遗言?”罗成笑道。
薛道当即大急,奋力挣扎起来,好像迫切的要表达什么,郝新月犹豫了一下,再次放开薛道。
“你瞎啊?!”薛道嚎叫着:“就这B样还牡丹?有这么丑的牡丹么?爷要换一个……”
郝新月气得双眼发黑,她真想在薛道的脑袋上开出一排血洞,但不敢,人质如果死了,下一个死的肯定是她。
郝新月一把推开薛道,反手抓住钩子,冷笑道:“看到了没有?这可是你的好兄弟!听说你回来了,高兴得上蹿下跳,想拉着一批人去龙道堂,可惜,被我发现了,你很想看到他死在你面前么?”
罗成眯起眼睛,原来钩子没有出卖他。
薛道被推到在地,跌了个狗吃屎,这一次他显得很乖巧,趴在那一动不动,只有眼珠乱转个不停。
“放下枪,退后!”郝新月尖叫道:“否则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罗成没有放下枪,也没有妄动,双方的距离很接近,现在的位置也不错,郝新月放弃了薛道,转而用钩子威胁他,把原来的两个汉子挤到一边,如果他用最快的速度开枪射击,郝新月应该反应不过来。不过,罗成对自己的枪法毫无信心,能打中郝新月自然好,万一失准打中钩子呢?
双方僵在那里,情势一触即发,郝新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弦绷得太紧,这样下去,就算罗成始终不动,也有可能断裂。
“阿成,别怪当哥的倚老卖老,算了吧。”薛道突然开口道:“郝四海已经死了,你也替阿龙报了仇,郝小姐呢,今天往后也没胆子再回天海市了,何必再闹下去呢?大家各让一步也就算了,郝小姐,我没说错吧?”
郝新月心中大为诧异,刚才想逼着薛道说话,薛道却骂个没完,现在她把注意力转到钩子身上,薛道又主动站出来,有些不对劲。
“别乱动!”郝新月厉声喝道,随后抓住挣扎着要坐起身的薛道:“老实点,你他吗以为姑女乃女乃是孩子?!”
“自己看你手抖得多厉害?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走火,爷可不想冤死在这。”薛道叫道。
“罗成,你怎么说?!”郝新月对着罗成叫道。
“阿成,如果你觉得哥以前从没亏待过你,那你就听哥一次。”薛道长长叹了口气,用悲天悯人的口wěn说道:“这些天,天海市流得血已经够多了……”
罗成的表情有些古怪,演得倒是蛮像的,说的话也有几分水准,可他太了解薛道了。兵书上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句话没错,但是如果把其中的涵义变成习惯,甚至是一种定式,那就错了。龙道堂的再世诸葛,二哥薛道,一旦变得声sè俱厉,则代表他虚了,已萌生了退意,如果薛道讲事实、摆道理,做出一付以德服人的架势,那就准备大干一场吧!
“大哥……”钩子也跟着哀叫一声。
罗成吁出一口气:“道哥,这一次我就听你的,郝新月,带着你的人滚吧,我不杀你!”
“你做梦!”郝新月尖叫道,随后用枪口指向罗成:“你退出去……”
话没说完,薛道突然张开嘴,一口死死咬住郝新月的手腕,接着用肩膀一顶,和郝新月一起跌倒在地,钩子也跟着扑上来,但因为位置的关系,他没处下口,愣了一下,随后张嘴咬住郝新月的鼻子。
三个人滚倒在地,剩下的两个汉子大惊失sè,tǐng枪瞄准在地上翻滚的人影,就在这时,罗成的枪已经响了。
比枪法,罗成排不上号,但比速度,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能超过他,毕竟敏捷达到一百了。
两个汉子在枪声中向后飞跌,撞在墙上,又向下软倒。
郝新月发出沉闷的嘶叫声,右手拼命扣动扳机,但她的手腕被压在地上,鼻子又被钩子咬住,什么都看不到,子弹全部打飞了。薛道被震得眼冒金星,不过他清楚现在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越咬越紧,甚至能听到牙齿和郝新月的腕骨相摩擦的咯吱声。
罗成的眼力极好,突然发现郝新月用另一只手从后腰处拔出一柄手枪,立即释放瞬步冲了上去,一脚踢在郝新月的左臂上,咔嚓一声,郝新月左臂已变成了型,枪也拿不住了,月兑手飞出。
罗成俯,枪口顶在郝新月的xiōng月复间,接连开了两枪,随后传来撞针空放的脆响声,子弹已经打光了。
郝新月的身体剧烈抽搐几下,再也不动了,而薛道和钩子还像吸血虫一般粘在郝新月身上,不敢放松。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