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当着本侯的面,还有什不能说的庞昱眼神一凛,语气略带愠怒
“的不敢,的不敢
家丁们异口同声,做诚惶诚恐状
“不敢庞昱冷哼一声,用鼻孔出气,“本侯看们没什不敢的
“回侯爷,是、是太师不让们说的
“呿庞昱吐出籽,正中说话那人的鼻梁,往后仰倒,合上眼道:“别拿爹来压,信不信,本侯一句话,照样让们卷铺盖走人
“那个…事情是这样的…权衡其中利弊,家丁们在太师侯爷间,选择后者毕竟以太师对侯爷的骄纵程度,只要侯爷届时在太师面前多替们美言几句,保住饭碗还是不成问题的
原来,骑马踏青的‘庞昱’在归途中偶遇户部侍郎的千金,见其姿色颇佳便出言调戏,然不慎从马上坠落,撞伤头在户部侍郎府紧急包扎后,被庞太师带人抬回来
“原来如此庞昱嘴巴一张,侍女立刻喂上剥好的葡萄,她边吃边暗感叹:“没想到,‘前任’竟然这衰
大头朝下,一命呜呼
强人啊
不过仔细想想,她的‘前任’也蛮可怜的女扮男装不说,还不得不装作对同类很感兴趣的样子,遇到标致的就得调戏两下
最后,甚至为此搭上一条命,实在是不值呀
“不知那户部侍郎的千金长相如何
“唇红齿白,国色天香
“们说,咱们现在就去给这位侍郎千金赔礼道歉,如何良久,庞昱冷不丁冒出这一句
只见她露出闪闪发亮的白牙,发出老鼠缩在角落里得逞的‘吱吱’笑声听得一干家丁侍女背脊发麻,鸡皮疙瘩硬是掉一地
“侯爷,天色已晚,不如…改天职责所在,有家丁硬着头皮建议道
“常言道,择日不如撞日何况,道歉不在早晚而在于诚意,难得本侯真心悔改,多少,们总得给个面子吧庞昱抖着二郎腿,半眯著眼,哪有半点儿悔过之意
胳膊拧不过大腿,在庞昱的强权下,家丁们只能乖乖就范,恭敬的在前边领路没多久,一行人便声势浩大的来到户部侍郎王尧臣,王侍郎的府邸
“去,把门敲开庞昱扇柄一指,就有家丁上前叩门
不一会儿,随着‘吱嘎’一声,漆黑厚重的大门缓缓朝两边开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走出来,见来人,眼底先是闪过一丝诧异,接着恭敬的行礼:“王府总管祥伯,拜见侯爷庞昱坠马之时曾在王府包扎过,身为总管,对来人不会陌生
“祥伯,家姐呢带出来,上次唐突佳人,本侯今日要当面跟她赔罪尽管庞昱嘴上说的是赔礼道歉的话,可那架势,整个就一来找茬的
“启禀侯爷,家姐已经入寝,眼下实在不方便见客言外之意,“就算侯爷再霸道,也不能擅闯女儿家的闺房吧
“没关系,既然们家姐不能出来,本侯亲进去见她便是说罢,庞昱就大步流星的往里走倒不是她有意毁那侍郎千金的清誉,而是她一现代穿过来的,根本没有古人那迂腐的意识难不成见个面,拉拉手,就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更何况,她本就是女儿身,见,又能如何
“侯爷留步,侯爷留步啊祥伯急忙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挡在庞昱身前,苦苦哀求道:“侯爷老爷尚在府中,倘若侯爷想见姐,不妨先与老爷打声招呼,再、再去不迟
“也罢,叫们家老爷,王侍郎速速见庞昱一挥衣袖,满脸的不耐烦随即,有伶俐的丫鬟过来将庞昱等人请到大厅,备上茶点,心伺候着
估模一盏茶的功夫,祥伯才出现在庞昱的视野之内可是,来的只有一人,并不见王侍郎的身影
“启禀侯爷,家老爷请您屈驾书房,说是有要事相商不待庞昱发作,祥伯便出言解释
“切,这王侍郎架子够大的,竟敢让本侯屁颠屁颠的去见庞昱抄起桌上的茶碗,‘嘭’的摔在地上
顿时,碎片四起,茶水飞溅
“侯爷息怒,侯爷息怒祥伯凑到庞昱耳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家老爷说此事关乎姐,不宜声张,遂委屈侯爷,前往书房一议
“哦——庞昱将信将疑的望管家一眼,回头吩咐道:“们在这儿等着,本侯去去就来
关乎姐
不知是怎个‘关乎’法是让她这个登徒子别在纠缠下去,还是忍痛割爱,试图用己的女儿攀上庞家这个高枝儿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历史上,这王尧臣状元出身,先是做湖州通判,后因政绩卓越而被升为户部侍郎虽然不及包拯名声在外,但也是敢于进谏,难得一遇的好官……
思绪间,庞昱已随祥伯来到书房之外
“侯爷请祥伯把庞昱让进去,己则侧身守在门口庞昱一撩衣摆,大踏步地走进房内
可意外的,书桌后竟空无一人
庞昱好奇的张望一圈,原来,书房的一旁设有可供人休息的暖阁,依稀可见里边有一人影
“王侍郎架子不啊见本侯,非但不行礼问安,反倒横榻而卧,真是好不惬意呀庞昱站在房中央,负手而立,大有兴师问罪之势
半响,却一直没有得到王侍郎的回答
庞昱秀眉微蹙,心下竟有种不好之感顾不得面子身份,步入暖阁,伸手推推软榻上的人,唤道:“王侍郎,王侍郎
见人没反应,庞昱便直接把王侍郎的身子翻过来,可对方那像是死人般苍白的脸色着实吓她一跳抬手试试对方的鼻息,她的心不禁‘咯噔’一下
好家伙
这哪儿是像死人,根本就是个死人啊
忽然,外边传来一阵杂乱却轻柔的脚步声,随即响起一道庞昱熟识的男声:“在下开封府展昭,有事前来请教王侍郎,望管家进去通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