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莲向前迈出一步,欠身施礼道:“民女不知侯爷此话何意
“哦,王姐岂会不知本侯话中的真意庞昱轻呼一声,故作惊讶只不过,她嘴角弯起的弧度却逐渐加深
对此,众人均听得是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回侯爷,民女确实不知王晓莲略微摇头,回的甚是笃定
“暂且把此事搁到一边,本侯先为们说说这密室的由来庞昱晃晃折扇,摆出个认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POSS,继续道:“想必诸位也看到,这间密室乃是一女子的住所而且,从建造的年代上来看,保守估计在十年以上
“换而言之,那王侍郎竟金屋藏娇十余年之久公孙策用那特有的清冷声音将众人心知肚明却难以开口的事实,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老爷,您、您怎能如此对顿觉颜面尽失的王刘氏作势又哭嚎起来,那恼人的分贝吵得庞昱双耳嗡嗡直响,随手从书架上抄本文集便扔过去‘啪’的一下,正中目标打得王刘氏是眼冒金星,额头高高肿起
待王刘氏瞄到庞昱那张写满不悦的脸后,终于识相的闭嘴,改为用锦帕掩面,低声抽噎
庞昱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径说道:“根据王府丫鬟们的叙述,王侍郎与王刘氏同房的次数甚少,大部分时间均留宿书房现在看来,应该是王侍郎借机与密室内的女子欢好
“王侍郎家中只有一正室,倘若确实倾心于那女子,大可娶回来做,何必非得掩人耳目,甚至如此大费周章的修建密室尽管包拯也赞同庞昱的推测,但其中仍有尚未明确的疑点
“明媒正娶的确不失为一个让心爱的女人出现在人前的好方法可是,假如那女子的身份本就见不得光,亦或者,并非是她愿的,那又该如何呢庞昱勾起嘴角,反问道仔细听就会发现,她此时的语气隐隐透着几分不爽薄怒
NND,凭什规定男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妻四妾,而女人则必须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中相夫教子整个一性别歧视嘛叫她这个从二十一世纪穿来的大好女青年,情何以堪
“侯爷的意思是,那女子由于某种原因而不能出现在人前展昭挑挑眉,顺着庞昱的提示往下说:“例如,那女子早已嫁作人妇
闻言,庞昱打个响指,对展昭投去赞许的目光确实,这类敏感话题对包拯那枚纯洁的正太还是有些难度的
“这事情嘛,要从二十年前讲起庞昱很没形象的一坐在书桌上,边抖腿边慢条斯理的说:“当时,王侍郎与同乡的秦华结伴上京赶考随行的还有秦华那刚过门,不顾众人反对非要照顾二人日常起居的娇妻,吴彩莲
言至此,庞昱饶有兴味的观察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反应从刘田光的茫然,祥伯的黯然,再到王刘氏的不甘,王晓莲的愤恨…真可谓是变幻莫测,异彩纷呈…
“倘若本侯没记错的话,王侍郎曾在二十年前与人动手,更是不慎伤心脉,落下病根庞昱微微一笑,“而恰巧二十年前,在开封城外曾发现过一具男尸因无人认领,又未发现任何可以用来破案的线索,便被列为一桩悬案,不之
哪怕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破案率也打不到百分之百,何况是千年之前的大宋想她昨晚同哑姑偷偷潜入开封府保存卷宗的文库,对着犹如山高的卷宗一直翻阅至天亮,才终于略有收获否则,按她不睡到日上竿不起的习惯,又怎会无缘无故的‘早醒’
唯一令她觉得遗憾的是,碍于哑姑的管制,不能趁此良机一探几位美男的卧房,近距离‘接触’两下
实在是太可惜
“侯爷神通广大,连二十年前的旧案也若指掌,真是不简单呢公孙策的嘴角勾起一抹妖媚的冷笑,恍若罂粟绽放可那话,却别有深意
“呵呵庞昱干笑两声,急忙转移话题:“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两者在时间上极为吻合而秦华的家人也证实,秦华妻子上京赴考,便再无人见过们的踪迹,宛如人间蒸发一般
“侯爷的意思是,姑父在杀秦华后,又将秦华的妻子软禁于此大脑有些混乱的刘田光,试着将目前的情况整理消化
“那王侍郎从外抱回的婴儿,是否便是那吴彩莲之女包拯那双大眼睛闪过一丝亮光,对整个案情也不禁豁然开朗起来
事已至此,想必是王晓莲发现己的身世之谜,打算为母报仇,遂心生歹意然而……
“王姐无意间洞悉此处的秘密,哦不,应该说是思女心切的吴彩莲主动找机会现身与她相见的才是好似看出包拯的疑惑,庞昱开口解释道:“原本吴彩莲并不打算告知实情,可母女连心,血浓于水的亲情又岂是可以轻易磨灭的而‘认贼作父’这四个字更是将十余年来的父女亲情瞬间击溃,连一丝的余渣都不剩……
“但没多久,吴彩莲便去世,被王侍郎葬于莲花池之下于是,知晓己身世的王姐便开始悄悄策划她的复仇大计打着问候的名义来到书房向王侍郎请安,再顺便绕到王侍郎身后,以按摩垂肩为由,伺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毒汁滴入王侍郎的耳中,夺其性命
语毕,庞昱看向王晓莲,而后者却甚是从容只见她莞尔一笑,幽幽开口道:“侯爷的故事的确讲得生动有趣,令民女着实佩服不已言外之意:“所说不过都是凭空臆测,毫无实际根据,完全不能取信于人
对此,庞昱并未勃然大怒,反倒朝公孙策人抛媚眼,胸有成竹道:“为博蓝颜一笑,本侯怎会空口无凭不知,王姐是否还识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