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五一节日快乐!
嗯嗯,今天依然要两更的,晚上七点左右第二章更新,呵呵。转载自我看書齋
那个今儿个五一劳动节呢,俺可没给自己放假,这个,是吧,红票和收藏呢嘿嘿,嘿嘿~
————————以下,正文,接上回书。
郭超娘听的一愣一愣的,院子里的人也都瞠目结舌,搞什么嘛?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也不管陈金是不是在为我戴高帽子吹牛,也不管他是不是在煽风点火激黑狗精的火、将它的军,我傲慢的仰着脸,梗着脖子,鄙夷的看着郭超娘,眼神中满是不屑,心里感激着陈金,这么多人在跟前儿呢,咱面子赚大发了。
“哎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啊!”陈金继续说道:“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识相的就赶紧滚吧,离俺们村越远越好。哎,不是我瞧不起你,银乐这家伙凶着呢,比你这狗东西还凶呢……”
我听着越来越不是个味儿,立刻打断他的话,骂道:“去你娘的!”
恐怕这黑狗精万万不会想到,自己这样一个精怪搞了这么一出附体的戏,本打算着吓唬人呢,结果不但没吓到人,还竟然有俩年轻人敢于在它面前互相斗嘴,好像还斗得不亦乐乎呢。于是它怒了,郭超娘仰着脸大声狂啸起来,声音高亢凄厉,直破苍穹,震得院子里人人都忍不住赶忙捂住了耳朵。
“**,它到底是狼还是狗啊?咋叫的这么大声?”陈金咬着牙瞪着郭超娘,皱着眉头喊道。
“狗精!”我高声回答。
高亢凄厉的声音愕然止住,反而让院子里的人突然间有些不适应,头晕眼花的纷纷抱着头蹲下,我想,所有人都和我一样,感到头痛吧?
“银乐,银乐……”
我循声望去,只见铜锁娘苦着张老脸,表情痛苦的冲着我喊呢,我心想这老太太喊我干啥?***咱俩可说不着啊。不过我虽然疑惑,可还是皱着眉头问道:“干啥?”
铜锁娘举起手里的绣花针,颤巍巍的说道:“拿着针,扎,扎长根老婆的指甲缝,一扎,一扎它,它就跑了!”
“哦!”我答应一声,毫不怀疑她的话,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嘛……这话有点儿过了,不过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我起身上前从铜锁娘手里接过来那绣花针,几步跑到郭超娘跟前儿,蹲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恶狠狠的把绣花针扎进了郭超娘的指甲盖子里,鲜血立刻就顺着绣花针渗了出来。我仰头看着郭超娘,只见她尽力的低下头来瞪视着我,脸颊上的肌肉抽搐着,明显吃痛嘛,***我还以为你真不知道疼呢,当下,我不再犹豫,拿着针就往其他几根儿指头的指甲缝里扎啊!狠狠的扎了好几下,只听郭超娘哇哇的痛呼起来。
我得意万分,哼哼,还以为你有多大忍耐力呢,原来不过如此,我立刻又拿着针扎了两下,郭超娘痛叫的声音更大了。我还待要扎,可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咦?不对啊!这声音……这吃痛的声音明显,明显和刚才的声音不一样了,这是郭超娘的声音啊!
几乎在我犹豫的同时,胡老四焦急的声音传来:“快住手,那黑狗精已经走了,别扎了!”
我赶紧停手,扭头站了起来,只见胡老四气急败坏的走进了院子,院门外站满了人,感情那些被我们赶出去的街坊四邻,压根儿就没走,都在外头围观呢,由此可见,当时村民们对于此类事件的热衷程度,绝对不次于现在的狗仔队们追八卦新闻。
院子里的人也都怔怔的看着胡老四,甚至有几人眼中充满了钦佩,大概在心里佩服着胡老四呢,瞧瞧,胡老四不愧是有了名的神棍,哦不,阴阳仙,人家这一来,黑狗精就赶紧跑了。
胡老四走到我和陈金跟前儿,认真的看下了郭超娘的脸,这才扭头扫视众人一圈儿,皱着眉头埋怨道:“都还愣着干嘛啊?赶紧把人给解开啊,都疼晕过去了!”
“啊?哦哦……”
我、郭长根,还有郭长根的几个朋友,赶紧上前来,七手八脚的把绳子解开,将已经昏迷的郭超娘抬起来往屋子里走去。
到了屋子里,将郭超娘放到床上,然后郭长根一通推拿按摩带叫唤,郭超娘终于悠悠醒来,睁开眼之后,满脸苦相带疑惑的扫视了众人一圈,然后目光盯住了我,恼怒愤恨的咬牙说道:“银乐,小兔崽子你想拿针扎死我么?”
“啊?”我愣了一下,弄了半天,咱用绣花针扎郭超娘的时候,感情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或者说,那黑狗精他娘的不声不响的溜了……你说这黑狗精多不是个东西吧,说好不答应你的要求你不走的,还要祸害人的,这咱就不说你吹牛了,可你走总得打个招呼吧?……我哭笑不得,尴尬的说道:“婶子,这,我不是冲您,我这不是扎,扎那个黑狗精么?”
“可不是,婶子您别误会,银乐也是好心……”陈金很是难得的说了句人话。
郭长根在旁边儿拉着老婆的手,唉声叹气的劝慰着:“超他娘,让你受苦了,唉,这是咋的了?”
“我,我哪儿知道咋回事儿啊,睡着觉呢,就觉得有人打我,可我想醒呢,没醒过来,这不,银乐这个小兔崽子拿针扎的我疼死了,这才醒过来,你们干啥捆着我啊?”郭超娘好像刚发现有些不对劲儿,怎么这么多人挤在自己家里,而且……还有许老太太那么老几位!还有胡老四!郭超娘害怕了,颤颤巍巍的说道:“这,这是……俺中邪啦?大叔大婶子们,你们都在这儿……”
陈金猛点头,抢着说道:“是啊是啊,婶子,你让黑狗精上身了。”
“啊?”郭超娘吓得一个哆嗦,似乎不敢相信,扭头四下里看着众人的眼睛。
众人的默然点头,证明了陈金的话,于是郭超娘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我的命好苦哇……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养个鸡鸭让东西给祸害死,儿子也让人差点儿打死,这脏东西又来祸害我啊……老天爷啊你开开眼……”
哭声撕心裂肺,诉苦的声调抑扬顿挫,极有韵律感,极其的煽情。心软的人听了都忍不住要掉下泪来,心肠硬的,也会唉声叹气,巴不得能够帮她分享痛苦……
这可不是我吹牛夸张的,在俺们那农村里,直到现在,这种诉苦痛苦的调调,还广为流传,传染?反正没有一丝要凋谢的迹象。这中功夫,没有在农村土生土长的身世,你是绝对学不来的。古有琴声感人落泪、一曲催断肠等等典故,如今也有歌曲音乐让人听后捶胸顿足,泪如雨下……可你有见识过这种能信手拈来,却又是如此若山间流水般潺潺动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么?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们这块儿的妇女们就有这种天赋。
不扯这个淡了,就说当时郭超娘哭的让人担心她断了肠、断了气儿,依然毫不停歇,大有声势逐渐浩大的迹象了,几位老太太便赶紧上前将我们几个老爷们儿扒拉到一边儿,然后开始温言细语的劝慰起来,顺便很尽职尽责的开导着郭超娘赶紧去女乃女乃庙上烧香磕头祈福,求玄母娘娘保佑……
我和陈金渐感无趣,胡老四悄悄的拍了下我们俩的肩膀,示意我们俩跟他先出去一趟,我和陈金纳闷儿,不过也没拒绝,点头跟着胡老四走了出去。
院子里已经再次聚集起来好些个村民了,他们嘀嘀咕咕兴致勃勃的谈论着这事儿,看到胡老四还都投来钦佩的目光,可一触到我和陈金的眼神儿,立马就躲躲闪闪。
胡老四并没有往郭超家外头走,而是走到了西墙角处,招呼满头疑问的我和陈金过去,才低声问道:“上午让你们在老爷庙那儿干的活儿,妥了没?”
“妥了。”我点头回答。
“哦,那就好,那就好啊!”胡老四点了点头,说道:“今晚上咱们都到老爷庙那儿守着,银乐,你……带上那个东西。”胡老四中间断了一下,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怔了一下,才想到胡老四指的是那个三角金疙瘩,他是突然想到不能让陈金知道,才没直接说出来。我心想这都得带上那东西了,兄弟们还能看不到么?你还不如干脆说那是你的东西呢,真他娘的扯淡!嗯?难道那东西对收拾白狐子精有用?可是……那东西他娘的炸了,成了好几块儿了啊。我苦笑着摇头说道:“胡老爷子,那东西,它,它崩了,成了好几块儿了。”
“啊?”胡老四大吃一惊,“怎么会崩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陈金在旁边儿听得一脑袋雾水,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问道:“银乐,啥东西?”
“去,你不知道。”我推了下陈金,然后对胡老四说道:“这本来就是要去找您,跟您说说这事儿呢,这不是半路听说郭超娘让脏东西附身了,就赶紧跑来看看。”
“别说这些,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那金疙瘩怎么就好好的崩了?”胡老四面色很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