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朵硕大的浓厚乌云在海风的鼓吹下迅的将大地掩盖在一片黑暗之中,冷风一起豆大的雨点就开始往下落,丁忧等人心底瞬间湿透,他们手中的火枪被雨水一淋火药就湿了火枪变成了烧火棍,这可是他们唯一的火力支持,而城堡里面的人可以躲在屋子里通过窗户向他们开枪,完全不用考虑这样的问题。
再加上这些奴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过饱饭了今天完全是仗着打地主分田地的精神在支撑着,如果被雨长时间一淋没有几个能够再保持很好的体力。
不光丁忧就是樊魁也知道现在到了决战的时刻,这家伙的脑子也足够的聪明,在所有的奴隶来没来得及想到火枪的问题的时候猛的大吼道:“天黑了他们看不见咱们咱们冲啊!冲进去就有的是吃的!”然后当先冲了上去,这也是这些乌云带给他们的唯一优点。
本来被雨水一打有些黏的奴隶们听见这声吼在看着眼前的樊魁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就像是城堡里面并没有迎接敌人的火枪而是香喷喷的食物一般,红着眼睛拎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往城堡中猛冲。
城堡上的窗户里传出来一声声的枪响,但是这些枪恐吓的味道明显大于致命性,因为乌云的和大雨的关系给这些枪手的视线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他们根本看不清底下的人在那里。
丁忧不由得暗暗点头,这个樊魁不光脑子好使懂得用势,还能够一马当先的带头冲锋,算得上是有勇有谋了,没去当兵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丁忧并不急着冲锋,因为有时候光凭勇气并不能够战无不胜,那些奴隶们虽然躲过了城堡上面的枪弹但是却有一扇厚重的大门在牢牢地把守着他们进入城堡的路径上。
这种城门一般的大门足有三十多厘米厚,想要将这样的大门撞开可不是人肉所能够做到的,丁忧在镇子里面四处穿插,终于找到了这里的酿酒作坊,对于俄罗斯人来说走到哪里都绝对不会没有酒。而且有的最多的就是烈酒!
丁忧三拳两脚收拾掉那些作坊留守的伙计,这个时候老爱对他的那些训练完全的应用上了,丁忧抛去能力不说算得上是一个搏击高手,普通人对上他基本上没有什么还手余地,丁忧用推车推了满满一大酒罐子的酒,足有三百多斤当丁忧顶着大雨回到城堡下面的时候果然那些奴隶们还在用镐头铁锨砸着城堡大门。
这时丁忧已经隐隐听到后面传来了嘈杂的跑步声,显然那些青壮年正在往这边赶,丁忧大吼一声,门前的奴隶们纷纷闪开,其中有几个立即明白了丁忧要干什么,纷纷跑过来帮着丁忧将酒罐推到了大门底下。
轰隆的一声巨响,熊熊大火猛的燃烧起来,火苗窜起四五米高,天上的大雨就像是油一般浇在火上反倒将火浇得更旺了,大有一种火势燎天的感觉。
不过丁忧知道这只是假象,这火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雨水浇熄,果然只是一分钟的时间烈酒产生的火焰就被浇得七七八八,大门被烧得焦黑一片,奴隶们手中的镐头一砸大门就被砸出来一个大洞。
正当奴隶们欢呼的时候,从洞里面传来一声声的枪响,四五个奴隶立即被撂倒在地。
樊魁的彪悍此时才真的让丁忧见识到,就见樊魁迎着枪口抱着脑袋用铁锹挡在身前就往洞里面冲,枪声响起,他的身上不住的飙着血花,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枪实在是比较一般,再加上这里不过是些土财主的家,即便是有好的火器他们也买不到,手里面的枪基本上不打到要害的话只能伤人要不了人的性命。就算是被撂倒的那几个也只是在捂着肚子或者大腿胳膊在哀号,看样子没什么生命危险。
樊魁一马当先冲进了,身后自然而然的开始出现追随者,这就是英雄人物的带头作用,久而久之人们就会习惯的跟在你的身后追随你的脚步。
奴隶们潮水一般的冲进了城堡,里面的枪手有四五个剩下的都是纷纷赶来的手持各种武器的打手。
这些打手虽然健壮但是和这些就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奴隶们所爆出来的毁灭力量下就像是一缕飞灰一般,被一冲而溃。当然这是这些奴隶们已经看到了无数食物就在眼前的情况下才爆出来的战斗力,要是平时十个奴隶都不是这些专业打手的对手。
进入城堡之后奴隶们就开始混乱起来,开始各干各的,横冲直闯的就像是一团散沙,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够约束他们,丁忧隐隐看到了过去那些冲进城墙后的士兵们,怪不得古代的战场没攻破一座城池就会出现屠城这样的事情,因为人们根本压抑不住那种来自自己内心世界深处的原始破坏欲,砸毁一切,破坏一切,这些奴隶就像是蝗虫一般,在城堡的一层四处游荡。
丁忧踹翻一个正要强*奸一名俄罗斯少*妇的奴隶顺手捏住那个女人的脖子用力一扭,将她纯洁的灵魂送去见她的上帝。
丁忧以前或许还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但是经过半年时间的沙场搏杀,无数的人死在他的手下,他的灵魂早就变得坚硬无比,他不愿意看到禽兽的一幕在自己眼前上演,所以他选择更加直接的手段来制止。
丁忧可没傻到要这些奴隶放过这些俄罗斯人,在这个时候讲人道的都是愚蠢的砖家叫兽,奴隶们长久以来压抑的怒火必须找到泄点,而且这些俄罗斯人如果饶了他们他们一转身就会拿起武器干掉你,他们对你不会产生一丝怜悯,民族与民族之间有的时候根本无法调和。
奴隶们扫荡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樊魁在指挥少数听从他指挥的奴隶将所有的家具都挪到城堡门口,牢牢地将城堡的大门死死堵住,然后将缴获来的枪分配到几个人手中,这几个人就负责牢牢地守住门口,直到抓到城堡的主人,到那时候外面的赶回来的那些青年们见到自己城镇的主人被抓就会变得乖巧起来,只有到那个时候他们才算是胜利了一半。
樊魁安排好后带着已经稍微恢复点理智的奴隶们开始往楼上冲击。
在楼梯的位置上他们受到了猛烈地抵抗,上面的枪火明显比大门处的要密集得多,看样子这座城堡的所有的火力都被集中到了这里,而且居高临下奴隶们和难逾越那一段长长地木质楼梯。
刚才冲击大门的时候樊魁脸上和手臂上肩膀上都受了伤,此时他正想要故技重施凭着一股猛劲冲上楼梯,丁忧一把将他拉住,指了指堵着大门的一张木质餐桌,这餐桌正是刚才米沙和父亲母亲吃饭的那张,桌面是坚硬的胡桃木,为了彰显富贵,那张桌子的桌面足有水泥面板那么厚,桌子的侧面全是精美的雕刻,有些地方甚至还贴着一两块质地一般的玉石。
樊魁恍然,一拍脑袋吼道:“快把那张桌子抬过来。”
然后这群奴隶将桌面高高举过头顶倾斜着挡在头顶开上上楼,这下子楼上的火力完全失去了作用,那些子弹将桌面打得尘屑乱飞,却根本穿不透坚硬厚实的胡桃木。
奴隶们一上了二楼就有爆出足够的兽性,尤其是那些在一楼尝到甜头的家伙们这次变得更加凶悍,一个个眼中猩红的光芒乱冒,一点都看不出来原本是些身体虚弱许久没有吃过饱饭的样子。
楼上瞬间被洪水猛兽一般的奴隶占据,那些枪手被逼得不得不退上三楼,跑的慢的就被这群奴隶撕成了碎片。
二楼的东西比一楼要丰富许多,各种各样的杯盏灯柱都被这些奴隶揣进自己那本来就已经破破烂烂的怀里,有些手快的就扯下窗帘床单将战利品包裹起来,有些心眼活泛的已经开始打偷偷溜走的主意了,毕竟刚才他们是无产者,全身上下就是烂命一条,无产者是最容易拼命地,但是现在不同了,他们怀里兜里手里包裹里都是些值钱的东西,有了这些东西他们足够过上一年的衣食无忧的日子,变成了有产者,有产者最怕的是什么?拼命!趁着现在偷偷溜走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与此同时外面已经传来了枪响,明显是那些青壮年们已经到了城堡门口,正在朝着城堡进攻。
樊魁趴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就见外面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少说也得有四五百人,樊魁相信不了多久城门就会被他们冲击开。
樊魁转身看了看正在四处翻箱倒柜的奴隶们,猛的一声枪响,所有的奴隶都是一惊,樊魁吼道:“楼下已经被包围了,必须马上将城堡的主子抓起来当做人质,要不然你们怀里面的那些财宝包括你们的小命都得原封不动的还给那帮黄毛鬼!你们愿意还给他们吗?”
奴隶们下意识的捂紧手里面怀里面包裹里面的所谓的财宝,互相看了看后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一时间二楼上面静得可怕,原本想要溜走的那些奴隶一听说自己的后路断了,瞬间再次从有产者跌为无产者,但是此时的他们和刚才的无产者是不同的,因为谁都不愿意在掌握了财富之后再次变成穷光蛋,丁忧看着他们的眼睛就知道这些人变成了饿狼,谁要是敢动他们的东西他们会用一切办法将那个人撕成碎片。
随着樊魁的一声吼,这些奴隶们了疯似地开始往楼上冲,楼上的火力依旧凶猛但是大势已去,这次这些奴隶们甚至连那厚实的餐桌都没有用,全凭着人多凭着一股猛劲直接冲了上去,丁忧也随着人流上了三楼,他刚才看到的那个曾经打了他一枪的俄罗斯女人就在这层楼的一个窗户后面,他要去在这个女人被这些疯的奴隶们**之前将她杀死,一方面是为自己挨得一枪报仇另一方面则是在目睹了这群奴隶在一楼的所作所为后,最快的杀死那个女人在丁忧眼中就是自己能够做到的最大的正义。
丁忧随着奴隶们一起涌上三楼的时候楼下猛的传来一阵脚步声和激烈的枪声,不用问肯定是俄罗斯的青年们已经冲破了大门冲了进来。
听着这样的声音就好像是背后跟着的一群狼的奔跑声一般,这些奴隶们立时疯了,在三楼满世界的寻找城主。
没有,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城主,这些奴隶里面有些已经在这里干了两年,其中不乏见过城主样貌的。
到处都没有城主的踪迹,就连城主一家都没有了,奴隶们已经有些慌乱了,尤其是听着那些青年黄毛鬼们的脚步声叫喊声已经到了二楼,他们抓不到城主作为人质的话那些黄毛鬼一上来肯定会撕碎了他的的每一块肉,樊魁猛的抬头看向头顶道:“屋顶,他们一定是上了屋顶。”
一众奴隶们恍然,其中一个叫道:“书房里面有梯子能上屋顶。”
奴隶们一窝蜂的涌到书房,就见地面上果然躺着一个梯子,看样子上去楼顶的人有些匆忙,最后想要将梯子拉到楼顶上去但是没能够拽上去,梯子也倒了。
奴隶们扶好梯子,樊魁一马当先冲了上去,丁忧紧随其后,梯子上人毕竟有些费事,并且楼顶也不可能站下好多人,樊魁看了看楼顶的情况,没有现有人,不过这个房顶并不小,并且是那种圆顶的,想要找人的话必须绕着屋檐转一圈才能够找到。樊魁返身吼道:“上来五六个,剩下的在底下看着,堵住门口。
正喊着就听一声枪响,樊魁身子猛的一歪顺着洞口栽了下去,脑袋上鲜血淋漓,显然活不了了。
丁忧眉毛一跳,瞬间闪躲到一个半人高的烟囱后面,这声枪响丁忧很熟悉,和其他的长枪完全不同,这个声音比较清脆一点都不闷,就是今天刚刚打中他后背的那把枪。
这时又有两名不怕死的顺着梯子冲上来,结果一枪一个被打了回去。丁忧下意识的放开意识想要寻找开枪人的位置,结果丁忧只能苦笑两声,他的意识连自己的身体都出不去,丁忧只好微微探出头来去寻找目标的位置,不过这样的动作对他来说实在是有点生疏,刚一楼脑袋,就听到对面一声枪响,一枚枚的钢珠擦着他的脸从他耳边飙过。
吓得丁忧连忙一缩脑袋,以前的他想要知道敌人的位置只要放开意识就可以了,甚至养成了习惯,基本上他从来没有在战斗中靠着双眼现隐藏着的敌人。现在能力一小时立马吃亏了。
丁忧知道自己的位置已经被人锁定了,只要自己的脑袋露出一个小边对方就会开枪,那把枪射出来的子弹一打一大片跟微型来复枪似地,根本不用怎么瞄准。
此时楼下开始嘈杂起来,楼梯处已经传来阵阵枪声,显然黄毛鬼们已经来到了三楼,丁忧四下看了看,现自己刚巧窝在一个凹字形的角落里,前面是烟囱,后面是另一个高高的圆顶的墙壁,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别的去路,只能从正面走出来,就在丁忧愁的时候,楼下一阵骚乱,紧接着一个接一个的奴隶们冲了上来,对面的枪声连环响起,丁忧估计对面至少有三把枪,丁忧借着那些冲上来又栽下去的奴隶的掩护从烟囱后面倏地窜了出来,一步不停的跑着不规则路线朝着枪声响起的地方猛奔,丁忧此时真是后悔自己怎么没带把枪上来,习惯了有能力的自己后丁忧对于现代化的武器基本上不怎么放在眼里,尤其是又遇上了混血儿冬图那怎样的不论什么武器都杀不死的家伙更是在心底把枪械这种东西推到了垃圾的行列中,他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在楼下自然而然的就没有想到要拿把枪上来。
丁忧一惊看清楚了,开枪的地方在圆顶上的一个小房子里,很难想象会有人在楼顶上又盖了一间几平米大小的房子,丁忧不知道这个房子最初的意义是什么但是现在他却清楚恐怕这个房子是专门为避难设计的,因为这个小房子没有窗户,只有四五个小口从哪个小口里面刚好观察外面并且可以用枪射击,尤其是在那个位置上正对着书房通往楼顶的入口,只要人从那里面一冒头就会挨枪子儿。
丁忧此时趁着不停地有奴隶从书房顶上的洞钻上来分散了那些枪手的注意力,猛的攀住圆顶上面的砖瓦,一翻身上了尖尖的圆顶,那里刚好是那间小屋的小口的死角,从哪些小口里都无法看到他的活动,上了这个圆顶丁忧才算是松了口气,他现在挨枪子也得死,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怕死过。
丁忧沿着圆顶小心翼翼的往小屋那边靠近,圆顶上的坡度比较陡丁忧好几次好悬从圆顶上摔下去,惊得丁忧出了一声冷汗,这个时候楼下屋中已经响起了枪响,并且变得格外的嘈杂,黄毛鬼们已经冲进了书房,嘈杂的生音很快的就平静了下去,丁忧知道那群奴隶已经投降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抱着想要杀死那个女人防止她被**这样的念头了,而是抓住城主好保住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