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快靠岸的时候,最兴奋的反而不是琴儿和老四,而是婉儿和黄浩。
婉儿还好,少女的矜持多少还能按捺的住,黄浩身为皇宫里训练有素,深知礼仪礼节的代表,此时却已经手舞足蹈地仿佛疯癫之人。这家伙脸色惨白的不像活人,盘起来的发髻也有几缕因为长期躺在床上擦凌乱了不少,不过现在精神却是很好。
老四多少觉得有点对不住这哥们,来了三国时间虽然不长,可这家伙对自己的确是贴心贴肺的,他实在搞不懂,历史上恶名昭住的太监黄浩,到底几分真假?还是刘禅那家伙自己定力太差?如果要做个比喻,那就是黄浩给他一副牌,教他玩斗地主,他立马可以输掉整个皇宫,这到底是给牌的人之过错,还是学牌人之SB?当然这种问题,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老四哲学水平有限的很,不能做出最精辟的回答。
老四要随船的大夫干脆也跟着,免得黄浩这身体情况出什么大问题,可破天荒的这家伙不同意,说是上了岸就没问题了。第一次看见黄浩如此坚持,老四觉得应该尊重一下人家难得的认真,同意了。
其实他知道,黄浩为什么不同意。随船的大夫是船医,又不是御医,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在他看来,几个坐船的就算是什么达官贵人,或者根据年龄判断算是富二代,人家也有人家的不乐意之处,尤其是医生这种性格都比较古怪的职业。
黄浩虽然目前身体状况有点恼火,不过精神劲头好,这宫外的新鲜空气让他有了一种久违的莫名情愫。察言观色是他的强项,这一点自己也很骄傲,所以当年被刘禅一眼相中,提拔了起来。
当老四要求大夫一起走时,黄浩一眼就看出了大夫的不高兴,只不过是忍着还未发作。大家都知道,这得罪谁也别得罪厨子和大夫,尤其是你还得需要人家的时候,想来想去,黄浩忍痛做出重大决定,坚决不要大夫跟着,看着老四感动的眼神,他的心里默默流泪:哥,不是俺不想要,俺是怕大夫不高兴,强行要人家跟着,背后给俺下烂药,命就半条了,可再禁不起折腾啊……
“琴儿,这江夏果然牛B啊,还没进城,繁华热闹的感觉,就迎面扑来,……”老四伸出双手,对着不远处江夏的城门摆出一个拥抱的姿势,很有诗意地闭上眼睛淡定道。
“啊?你说什么?大声点,这里太吵了,我没听清楚……”
琴儿正伸手接过下船来的婉儿,就听见已经下船的老四在那里发骚,无奈周遭小贩叫卖此起彼伏,几乎将他话语淹没,只得提声发问。
老四一个趔趄,他妈的,太煞风景了,竟然没听到,哥们好不容易婉转一句浪漫的英文……旋即又发现情况有点复杂,附近很多包着头巾的过往行人、商人、小贩,都听见刚刚琴儿天籁般的声音,目光齐刷刷地往码头看过来。
老四有点心虚,这心虚分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从那些级别不高的百姓眼中看出了羡慕和经验,这让他很明了的知道肯定被误会成自己的妞了;这一方面还还,另一方面就比较糟糕,老四看到了无数色迷迷的眼镜都扫向了琴儿,甚至有些贪婪的眼神在婉儿娇躯上下扫描,仿佛在看一副无边春色一般。
一行人都下了船,就涌上来一堆搬运工,黄浩很自觉的将他们扫开,特么的,你们都搬行李了,老子不是没事儿干了,跟哥们抢事做,梦吧你们。此时的黄浩造型很像电视剧里被周星驰骂活过来的活死人。僵尸般的惨白脸色配合几缕散落的凌乱头发,立刻将涌上来的苍蝇吓的退避三尺。
老四甩给黄浩一个赞赏的眼神,领着一大一小两个萝莉,在黄浩僵尸开道的情况下,轻松进城,留下一群猪哥在背后意婬不停。
“我说,琴儿。要不,给你找个斗笠,戴上安全点。有时漂亮也是一种罪过,听说过一句话么?”
“什么话?”琴儿呼眨着眼睛,很无辜地问道。
“长的漂亮不是你的错,但是你跑外面来造成别人犯罪,就是你的错了。”
“扑哧……四哥,你这是在夸我吗?你说话真的很好笑耶……”
“哎哟,我的姑女乃女乃,我弄一个你戴上嘛,出门在外的,我又不是什么身怀绝世武功的高手。靠,婉儿,你还好意思笑?没看见刚才那些人看你的眼神?简直就想当场把你生吞了。”
婉儿也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对老四露出很无辜的表情。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自己宫里长大,来来去去都是太监,如今才发觉自己如此有魅力,怎么不高兴。
“别人为自己很无辜,你也跑不掉,你们每人带一个,免得走在街上让人提心吊胆的,怎么以前就没这感觉,他女乃女乃的。”老四恶狠狠地说道,并且努力让自己表现出大男人的一面。
“不要!”两个小美女这次是异口同声。
看见老四快发绿的脸,黄浩努力控制自己不笑出来,结果憋的僵尸脸上终于有了血色。
老四正想发作,琴儿却说:“四哥,斗笠带上难看死了,你忍心让我们戴么?”
婉儿也附和道:“好哥哥,别让我们戴嘛,你看那些戴斗笠的,哪一个不是头发搞的乱乱的。”
老四很惊讶婉儿这小妮子很会看风色,她也吃定了自己就是不会真发火,而且也是哥哥来哥哥去的,呀麦爹的声音直接让他举手投降。
“我说的不是那些挑夫戴的那种,而是……是……那个,我热,我不知道叫什么来着,反正就是女孩子专门戴着,可以遮住面貌的,很精致,很漂亮的那种,不是你们说的这种,你们到底懂不懂啊?”
黄浩也和两个大美女站在一条线上,齐刷刷的站一排,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然后齐刷刷的摇头,老四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没办法了,老四只得闷着头走路,其余三人吊在后面左看看,右瞅瞅,婉儿和琴儿混熟的很快,两个家伙互相咬着耳朵,不是传来低低笑声,黄浩很不要脸的跟他们以姐妹相称,还主动讲解一些胭脂水粉的分辨方法和使用方法,很是博得两位美眉的开心。
老四这一刻泪流满面:“我他妈的这算哪门子皇帝啊?”
老四后来越走越慢,渐渐被他们三人甩在了后面,不是自己走不快,而是他们三人聊天行走,步伐一致,自然不觉得累,老四一个人就凄惨多了,感觉就像参加马拉松,没有进入团体,单独跑步,就无法控制速度的稳定性,也更加消耗体力,正在神游天外的时候,黄浩转过身来对着自己揶揄道:
“那个……老……老大……”因为老四的亲和力,黄浩也模得清老四的脾气,不过单独面对的时候还是有点心虚,现在还肩负了两个美眉交代的重任,所以对着老四说话,底气相当不足。
“靠,还知道谁是你老大,你他娘的到底占那一边……”老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额……当然是老大走哪,奴才跟哪咯,这个……额……那个……”
“你妹!有屁快放,老子现在正在不爽中……”
“老大,俺饿了!还有,前面两位也饿了。”黄浩还在揶揄,老四一骂,他也只得硬着头皮立刻简明扼要。
“额……”老四这才反应过来,到吃饭时间了,自己这个当头儿的,自然是决定什么时候吃饭,大家才吃饭咯。
“嘿……琴儿,这江夏你比较熟,你说哪个酒楼味道比较好?”这个问题老四觉得问琴儿那是绝对OK的。
“德胜庄,十里八乡都有名的,就是贵了点儿,四哥你舍得么?咯咯……”
“靠,老子用的都是黄的,吃顿饭算个鸟,你还别激我,你激我惹毛了,咱们白面馒头加泡菜解决问题,嘿嘿。”
“哎呀……四哥……”琴儿破天荒的来了一手撒娇**,伸出芊芊玉手扯住老四的袖子来回晃荡,撅着小嘴说不出的妩媚,琴儿也冲上来轻轻地抓住老四的另一只胳膊,周围投来的全是一双双又是惊艳又是妒忌的目光,老四就觉得骨头一酥,立刻举手投降了。
站在德胜庄门前,店小二就殷勤的出来接引,老四抬头看见金色小篆书写的“德胜庄”三字,惊讶地发现自己多少还能认识小篆,接着就被酒楼飘出的各种酒香、肉香、酱香给熏的食欲大开,和着迫不及待的另外三人,冲了进去。
“我们爷,远道而来,不喜欢吵闹,楼上还有没有安静点的位置?”黄浩很老成地询问店小二。
“嘿嘿,爷,一般这时辰准没,今儿个刚好还剩最后一个位置,几位客官再来晚一步,怕是真没了,这边上楼,上面有人招呼,小的还得上菜,照顾不周,还请多多包涵。”这小二也是难得一见的伶俐下人,与这酒楼倒也相配。
老四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示意琴儿带路,她是江夏人,现在当然可以客串一下临时导游,就在众人准备上楼,琴儿刚刚踏了两布楼梯时候,迎面差点撞上下楼的人。老四眼疾手快,一把将琴儿扯在一边,扶住下楼未站稳的家伙。他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下楼来的这畜生故意没站稳,想趁机吃琴儿的豆腐。
“**的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撞你黄爷爷。”那人一身服侍华贵,却长的十分猥琐,嘴角两撇小胡子,左脸一颗大志,上面竟然还恶心的长着几根长毛,说不出的恶心。
“**的到底谁撞谁?还恶人先告状了是吧?”老四也没好气地回敬道。
“臭小子,看你细皮女敕肉的,多半也是个公子哥儿吧?不知道爷的名号,爷不怪你,只要这小美人儿陪大爷我喝两杯,压压惊,大爷我也就既往不咎了。怎么样,美人儿,我黄天豹江湖上名声响当当,哪是这小子能比的,当然,床上功夫更是比这小子强上百倍去了,桀桀……”这个自称黄天豹的家伙,贼眼在琴儿精致的脸蛋上来回扫动,露出贪婪的目光,怪笑着狂语道。
老四瞟了一眼,这家伙背后还有四个铁塔般的大汉,此时正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暗道不好。要打肯定打不过,可迷你小炸弹用在这里又大材小用,甚至要出人命,如何是好?
脑子正在高速运转,思量如何是好的时候,就看见那家伙对着自己背后的帮手在使眼色,也顾不得许多了,转过头来对着琴儿恨恨道:“让你戴个斗笠,你不戴,这下麻烦了哇,一会打起来你可站远点了,我的功夫威力太大,容易伤及无辜……”
黄天豹脸色一沉:“哟呵,脸上皮肤好的跟女人**似的小白脸,大话说起来也不怕闪了舌头,你当你家黄爷是吓大的不成,本来还说踹你两脚拉到,今天看样子不留下个零件做个念想,怕是记不住你黄爷爷姓甚名谁了,兄弟们动手!”
老四悄悄双手交叉,从袖子里抓了几颗迷你小炸弹,指甲扣在保险上,这玩意打开上面的迷你保险栓,遇到撞击力,达到一定程度就会爆炸,威力不好说,但两米以内炸断手脚那是一点问题没有,如果胸膛开花,绝对见阎王爷!
他瞟了一眼楼梯旁边的墙壁,看样子坚固的很,对着墙壁丢两颗,这几个狗日的肯定下场很舒坦,当然自己也得及时躲避,免得被波及。时间不等人,思量呼吸之间,对方的人已经动了,老四伸出双手,大吼一声:
“琴儿、婉儿、耗子快闪开,我要开大招了!”
“四……四哥?”楼上传来一声不太确定的声音,老四行动一缓,这声音……不太确定的抬头看去。
毕竟在黄天豹看来,这不是喊自己的,而那个小白脸听见声音又有反应,来了帮手?人做亏心事的时候毕竟心虚多一些,能在德胜庄吃饭的人,多少还是有一些说他不惹不起的,只是看着这波人面生,才敢垂涎琴儿的美色,此时听见楼上的声音,不得不停下来,看看情况。
“四哥!真的是你?”
“陈肯?我日,老子不是在做梦吧?”
“四哥,我日,真的是你?”
“草你大爷,当然是老子了,**的果然没死,哈哈哈……”老四保持着警戒姿势,和楼上的陈肯就这么猥琐地对话起来。心里长松一口气,兴奋地同时欣喜地扭过头来,看着眼眸雾气闪现的琴儿。
“琴……琴儿……”陈肯这时也看见了她,一月多不见,相思之苦,仅有局中人自知,如今四目相对,却是说不出的激动。
陈肯慢慢地走下楼梯,几个黑大汉没搞清楚状况,又看见自己老大盯着楼梯尽头曹婴绝色的脸庞在哪里发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让陈肯穿了过去,下楼与下方人汇合。
陈肯下楼先是和老四来了一个热切的拥抱,互相掩饰不住的喜意,全都挂在脸上。接着老四很自觉地让开来,陈肯就一步步走到琴儿面前。
眼前的可人儿此时已经是两行清泪,眼里说不出的嗔意,却又是含情脉脉。历经血战,陈肯此时的脸庞更加坚毅了,气息更加内敛,这种致命的吸引力加之琴儿之前的爱慕,又是生死别离一场,再也顾不得少女的矜持,哇地一声扑到陈肯怀里,嘤嘤不停……
黄浩和婉儿都红着眼睛,没见过这种场面,第一次见,的确太感人了,互相对望一眼,大哥别说二哥,都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擦眼睛。
这时黄天豹终于回过神来,咳嗽一声:“他娘的,江夏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美的不可方物的绝色,老子今天赚大发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一个村夫,一个小娃儿,(指黄浩,太监一般都是女圭女圭脸,估计和职业有关——摩诘按)竟敢当着面轻薄老子预定的美人儿,草!兄弟们,把这几个男的废了,女的带走,嘿嘿……这月神算子敢框老子,说什么血光之灾?啊呸!回头找他退钱去。”
“是!”
四个家伙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楼上的美女不担心,跑不掉,除非她跳楼,直接把楼下三个白痴解决掉就OK拉。
陈肯此时轻轻推开琴儿,示意她和老四还有婉儿、黄浩退后几步。老四一脸轻松领着几人退到掌柜台前,瞟了一眼有点发抖的掌柜,对着陈肯大声道:“兄弟,下手轻点儿,废了双手双脚就行了。”
他们早就吸引了酒楼大半人的注意,本想撒泼子开溜,免得殃及池鱼,可先前都没注意,这时看见沉鱼落雁之貌的琴儿,还有看见就有一股原始冲动,想冲上去一口吃掉的小萝莉婉儿,腿脚哪里还听使唤,都呆在座位上看热闹。此刻听到老四轻松的调侃,不少人都是笑的岔气,这家伙,还真好意思说啊,废双手双脚还称之为下手轻点儿,况且这厮就这么确定那人能以一人之力,单挑四个铁塔般地大汉?
曹婴在楼上听见老四和陈肯的对话,就知道这家伙是谁了,先是惊讶,接着还是惊讶。一国之君,说起话来雷死人不偿命呀。而陈肯这家伙也竟然一个德行,掩嘴偷笑之余,对老四这人感兴趣起来。
陈肯做出很欠揍的表情,对着老四摇头叹息:“哎……四哥,你还是那么善良……”
在场看热闹的众人再次四脚朝天,曹婴也差点笑出声来。黄浩和婉儿不清楚陈肯的战斗力,还在哪里纠结。
电光火石之间,黄天豹根本没看清陈肯怎么出的手,众人从凳子下面爬起来,战斗已经结束了。四个大汉要么捂着胳膊,要么捂着双腿,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直哼哼,一脸痛苦状。
黄天豹嘴巴张成“O”行,配合两撇小胡子,外加刚才还得意洋洋摇晃的羽毛扇子,表情说不出的滑稽,完了,踢到铁板了。
围观众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惊的全场这一刻鸦雀无声。
“大……大人……,大人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不是人,小人该死,请大人高抬贵手,饶小的一条狗命吧……呜呜……”扑通一声,这刚才还威风八面的黄天豹,此刻已经吓的魂不附体,他那看起来比老四强不了多少的身板,这时筛糠一般地抖动着,跪在地上对着陈肯不住磕头。这时陈肯双手交叉,手指上的关节噼里啪啦像连珠炮一样响了一串儿,不怀好意地盯着他。黄天豹更是吓得面如土色,似乎恍然大悟,又赶紧跪着挪动双腿到老四身边不住磕头求饶。
“妈的,老子就没见过这么没骨气的,想活命也简单,去给那边那位被你惊扰的姑娘磕三十个响头,有哪一个响头老子觉得不够响,你就等着下半生躺在床上过吧。”
“是是是……大人大人有大量,小人这就磕头。”
黄天豹说完又立刻跪在地上挪动双腿到琴儿面前,“砰砰砰”地磕头不止,才十个响头,额头已经磕破流血,仍然努力在磕头。
琴儿不忍,又不知道怎么劝,只是求救的眼神看着陈肯,陈肯又转过来看向老四。老四叹息一声,哎……都是善良人啊,罢了罢了。手一挥,黄天豹眼角瞟见这一切,如蒙大赦,感激涕零地一溜烟小跑,消失在众人眼中。二四个大汉此时也是在四足并用地爬了出去……
黄天豹跑出老远,长长吐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恶毒地盯着德胜庄方向:“几个狗杂种,当真以为老子黄天豹是泥巴捏的,等着吧,只要你们不出江夏城,老子要你们知道什么叫老汉推车--绵劲长……”
德胜庄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似乎刚才一幕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老四很风骚思考,是不是这时应该掏出一点银子,告诉掌柜的,损坏的他负责赔偿。却很无奈的发现这跟电视上演的不一样,陈肯没有损坏一个东西的情况下搞定了四人。咂咂嘴,老四满嘴苦涩,老子什么时候又这么猛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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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二楼入座,陈肯有点局促起来。怎么介绍曹婴呢?
“靠,步阳,他娘的,**的还是不是人了,琴儿等你等到花儿都谢了,你竟然外面又有了女人?”老四看着琴儿那复杂的眼神,义愤填膺地拍桌子对陈肯吼道。
“不不不,四哥,这位其实是我的姐姐,亲姐姐,如假包换!”陈肯被老四一吼,又看见琴儿那幽怨地眼神,吓了一跳,赶紧解释。
“姐姐?你长的这么挫,怎么可能有这么漂亮的姐姐?”老四狐疑的很,不过这句话倒是逗乐了所有人。
“我擦,四哥,兄弟归兄弟,乱说话一样告你诽谤,真是我姐姐,老姐,你倒是吭声呀!”
陈肯被老四一调侃,便知道兄弟信了,当即松了一口气,跟他言语上对掐起来。
“美女,嘿嘿,这二愣子真是你弟弟?”老四色迷迷地盯着方桌对面的曹婴,然后语气很古怪地问道。(当时使用的是蜡笔小新的语气—摩诘按。)
“你便是蜀汉皇帝—刘禅吧?”曹婴保持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轻轻掩嘴,一句轻飘飘的话让老四的笑容一滞,旋即脸孔一板:
“肯娃子,你真是二傻?这种高度机密,你姐姐都不能随便知晓,你难道不知道?你是不是被曹婴打傻了?脑袋秀逗了?老子迟早要让那个瓜婆娘知道惹恼了四爷的下场!他娘的!让老子兄弟真的变傻了,哎……”
陈肯听前面一句还准备解释,听到后面一句倒是真的张着嘴,傻到原地了,打架不在话下,打仗也在行,可目前的情形他已经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曹婴低头一笑,抬起头来看着老四,淡淡道:“我就是曹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