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一天,终于可以休息,友儿回到她的卧室
粗使丫鬟的起居室为四人一间,所以还有人与友儿一同分享一间卧房
其中一个是管事婆子,人们称她为李婶丈夫同为林府下人,已经过世,唯一的儿子为家生子,此时在林家店铺做掌柜,颇受重视主家栽培己儿子,李婶然对主家感激不尽,此刻更是以府为家,干脆搬到林府居住,除厨房管事外,她便是厨房资格最老,地位最高的人
另一个与友儿一样是粗使丫头,长得人高马大,很有力气,挑水砍柴功夫不亚于友儿,名唤雪晴,同友儿一样心思单纯,所以两人很是要好
最后一人名为胭脂,咋一听如青楼女子,这艳俗的名字也是她己起的,人长得还算标致,但却整日涂脂抹粉,妄想勾引有钱人家的少爷做个吃香喝辣的妾
胭脂不是粗使丫鬟,为二等丫鬟,平时在外室伺候主母少爷,却因那刻薄的性格与同居室的银铃发生争执,恰巧这银铃是那主母身边当红的一等丫鬟银杏的亲妹子,所以这胭脂硬是被赶出二等丫鬟的卧房,来到这粗使丫鬟卧房
可惜她还是不改恶习,到处对人指手画脚,俨然已为少女乃女乃,卧房里除对李婶稍有收敛,对雪晴及友儿更是呼来换取,仿佛两人为她的丫鬟
友儿为练武之人,虽然本尊不喜习武,不过友儿却很喜欢下工,友儿在院子里打坐两周期,用内力调养生息,一身疲惫顿时消散,又变得活蹦乱跳
李婶也回到居室,虽没做什累活,不过年纪大,然一身疲惫
“李婶,躺下,给您捏捏友儿蹦跳的过去
李婶看到路友儿便眉开眼笑,这个不怕脏累、任劳任怨的女孩,李婶打心眼里喜欢,如果不是己儿子已经有意中人,她真恨不得拉着友儿做她儿媳妇
友儿给李婶捏着,李婶便与友儿唠着家常
门推开,胭脂大摇大摆地进来,一坐在唯一的梳妆台上,把所有首饰一股脑倒在桌上,所有脂粉一字排开,专研起来
李婶与友儿互相看一眼,这胭脂今日架势如此大,难道已经成功勾引有钱人家的少爷
“胭脂姐,明天有什重要活动友儿好奇心很强话出口便后悔,这胭脂很少理她,即便是理,也没有好气,仿佛她交谈丢身份
出人意料的是,胭脂今日心情特别好,转过身去颜悦色的回答,“丫头没见识,明日便是林家主母五十大寿,少爷大摆筵席,到时候定会有很多达官贵人来此,胭脂就犹如那深藏石中的璞玉,明日便是出头之日之时
友儿与李婶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没有说话,倒是胭脂想一想,继续道
“按说胭脂天生丽质,早该出头,只可惜好事多磨,们林府己的少爷年纪太,啧啧啧,可惜
友儿一愣,她来林府几日,从未听过己主家的事,也从未多嘴问过,隐隐知道家主年轻,不过……会是林清然摇摇头打断己的幻想,那林清然才十一岁,怎能为家主搞不好是那孩子吹牛皮呢
不过心里还是不安,“胭脂姐,们家主多大年纪
胭脂如银铃般笑声响起,如果忽略其中有些装嗲的成分,她声音极为好听,今日她心情甚好,还有闲心与友儿开起玩笑,“丫头也动春心这样才对嘛,女人干的好不如嫁的好,即便是做不妻,做个妾也成,只可惜啊,她顿一下,冲友儿抛去一种打趣的眼光,“们的家主林清然,刚刚十一岁,红是没戏
仿佛一块大石突然砸在面门,友儿眼前一黑,深受打击,己刚刚逃出来几天,竟然投罗网的回来,简直是……作孽不可活难道要继续逃走片刻,友儿便打消念头
林府这样的大家族,家里的下人一般签的都是死契,因为管事婆娘孙巧文的原因,她只签一年卖身契,这一年肯定是不能离开的,如果私逃走,怕是孙姑姑要受牵连
胭脂看到友儿深受打击的样子,笑得更欢,“呵呵呵呵,丫头第一次怀春便被打击,真是可怜……呵呵呵呵……要怪只怪生不逢时,早出生那五年,白瞎们粉雕玉琢的少爷
友儿无力,言语,“不会的,大十岁以内,都能接受这是己说的,如果不这变态,己也不能如此烦恼
这句话胭脂没听到,如果听到,又要没完
友儿脸色不好,李婶看到,然不会以为友儿真的因为胭脂的话受打击她坐起身来,拍拍友儿的背,“怎脸色不好
友儿摇摇头,脸色苍白,“没什
胭脂得意的看她一眼,“这就受打击今天本姑娘心情好,多说几句话,别说那少爷十一岁,便是二十一岁,也入不得眼
看友儿那未发育完全,还带着婴儿肥的身子,她继续说道,“别说长相如此平凡,就是整日在那厨房也无法有出头之日,想啊,好好的少爷没事能往厨房钻所以啊,呵呵呵呵,飞上枝头变凤凰就死心把
“真的友儿一下子冲过去拉住胭脂,如抓一根救命稻草,“少爷真的不会来厨房
胭脂吓一跳,“当然是真的,厨房又脏又油,们少爷那般尊贵的人儿然不会到厨房说完挣月兑友儿的手,死死白她一眼,不再理她,专心研究起明日带什首饰
刚刚如阴云般的心情突然放晴,友儿满面笑容,“李婶,躺好,给您继续按摩这真是天下的好事,这里没有香槟,不然她死活也要开瓶庆祝下
李婶也疑惑的看友儿一眼,哪个少女不怀春,她然是理解丫鬟们想攀高枝的心情,不过这张红的反应太不正常,知道己没戏竟然如此高兴……真是个怪孩子
友儿哪里知道李婶想什,此时正高高兴兴为她捏着
她同样不知道的是,明日,便是她与林清然相见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