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逸清院,主屋
临城岁处于北方,不过因临近大海,气温不算很低,地上几乎无积雪,只在背阴处有些雪痕,不过空气中还是有些阴冷
主屋中燃放四个暖炉,热气从暖炉雕花口慢慢散播开来,整个屋内温暖干燥
透过重重帷帐,在屋子最深处的床上,躺着一人,那人面色苍白,唇上毫无血色,隐隐在嘴角还有一丝血迹
此时屋内安静
六人六双眼紧紧盯着床上的路友儿
淡淡眉紧紧皱起,仿佛陷入梦貘一般,身体微微挣扎,“……不要……不要……不要逼……不要逼……不要……
围观六人各有心思,有人怜惜有人内疚
林清然当即下决心,压低声音“们跟来说完便转身走出房间
与主屋相临的是林清然的书房
已过子时,万籁俱静,书房灯火通明,透过窗纸可看到屋内人影闪动
宽敞的书房,除林清然外,还挤着五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使得书房看起来许多
五个人坐在客椅上,没有下人泡茶,只能干坐着
林清然因是主人,坐于主位
想想,开口“们开诚布公,不知五位前来到底想怎样,们以一个怎样的心态来找友儿,换句话说,们想想己凭什有资格接友儿如今人在林府,就算是们是更大的人物,也不会让们将她带走的
南宫夜枫第一次主动开口,“林公子,不知您听过一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您护着路友儿,们五人感谢,不过们中有人是她未来的夫君,们五人中有一人是友儿孩子的父亲,这就是们的资格所以林公子在此事上会不会多此一举
林清然的脸儿异常严肃,“如果在下没记错,刚刚友儿说孩子的父亲正是林清然
南宫夜枫笑道,“林公子不要欺欺人,对友儿之心,在下佩服,们也是从的年龄过来的,还,根本不懂爱情与婚姻,路友儿需要的,给不
林清然脸涨红,“南宫盟主,林清然到想知道,有什给不她
南宫笑笑,“那林公子就好好想想,就算真是对友儿感兴趣,那,那个孩子呢能保证就能接受何况那个孩子根本不是的别欺欺人,路友儿心思单纯,难道也单纯
听到这,林清然微微咬下唇,没错,那孩子确实不是的,但是路友儿要定突然一笑,“好,既然南宫盟主如此说,便加入们,与们一同竞争,与们比比,谁能为友儿付出最多,待她最有诚意
“然是表哥表弟乖,表哥可是一向疼,可不能忘本,这路友儿便是未来表嫂,快让表哥将她带走吧段修尧一下子冲出来
“放屁,段修尧,是什样的人还用们说出来全京城最闻名的除皇帝便是段公子,京城哪个角落没有段修尧的风流韵事宇文怒涛蹦起来,指着鼻子大吼,常年驻守南秦国西北边的军事要塞阿达城,此次回京述职短短几个月,便日日都能听到这京城首富段修尧的风流史事,如今还有脸来与己抢人
段修尧面色一僵,斜眼看宇文怒涛“人人都能说,只有正南王宇文怒涛没权说
“这是为何宇文怒涛不解
“段修尧就算是风流,家中却干净的很,绝无一妻半妾,如若这路友儿跟,那便是正妻,孩子也是嫡子这些,正南王能保证段修尧一丝坏笑
“这个……宇文怒涛犹豫下,与别人身份不同,宇文家族世袭爵位,别说正妃,那侧妃也是出名门的大家闺秀,这江湖女子……不过输人不输面,一咬牙,“然,如若跟本王,她……就是正妃,那孩子便是世子,这个可比得
段修尧又是坏笑,胸有成竹,“正南王别嘴硬,如果友儿真成的王妃,有朝一日不心传出正南王妃出身江湖,是魔教路琳琅的女儿,出嫁之时已为不洁,不知正南王那时候该如何啊
宇文怒涛面色铁青,是啊,这姓段的说的没错,谁为正妃,根本不在乎,娶谁也不在乎,对男女之情本就淡薄,不过如果路友儿身份真传出去,那正南王的名声算是完
蔡天鹤面色一沉,“段修尧,是在侮辱友儿
段修尧翻白眼,跑到身边压低声音说,“蔡军师,看是个聪明人,怎连这点都看不出,不觉得现在淘汰下去一个,们成功几率就大一些说完,还夸张地嗅两下蔡天鹤身上的幽香
只觉得一股强劲掌风迎面而来,段修尧提起内力,足尖点地,用轻功瞬间左移两尺,险险避过蔡天鹤那夺命一掌,不过那掌风却将身后一尺的百宝阁劈开两半,古董玉器碎一地,那掌风之烈可以看出,蔡天鹤已痛下杀手
避开的段修尧还是死不悔改,指着蔡天鹤就说道,“喂,香香美人,这屋子可是表弟的,东西也是表弟的,砸坏可是要赔的
香香美人
蔡天鹤彻底怒,蛇打七寸,诛人诛心,这“香“美正是的痛处,怒目圆瞪,“段修尧,找死忽地从椅子上窜起
南宫叶枫见事态不好,赶忙阻拦,“两位住手,这书房与主屋相临,们这是要吵到友儿
听见“友儿二字,两人立刻收功,没错,现在不是打斗的时候,先解决大事要紧,至于这个梁子算是结下
段修尧走回座位坐下,神情看似沮丧,长长的睫毛将眸中一闪而过的光芒盖住——蔡天鹤,的弱点也知道,看来京城传言如兰公子被兰陵王宫羽落逼到军营,这个传言不是空穴来风,就是不知……这件事能不能利用上
蔡天鹤坐在椅子上,闭目运气,暗暗恼,刚刚确实是太冲动,一再告诫己的冷静早已忘到脑后,只因此事关乎路友儿,让根本无法稳定情绪怕是已经上这个段修尧的当这个段修尧看着仿佛嬉笑贫嘴,不过细想下,的话都是在试探,包括刚刚说己的,是在试探每个人的弱点
蔡天鹤突然想到段修尧刚刚针对宇文怒涛的话,两句话便把宇文怒涛激得面色铁青,怕是……段修尧早就抓住正南王的弱点吧
血天垂眼没说话,为人沉默寡言,很少与人嘴上争斗,在的人生信条中,真正没威胁的人,是死人
此时暗暗算计在座几人的武功林清然可以忽略不计,段修尧、宇文怒涛、蔡天鹤的武功不错,不过根本不是己对手,己带的二十成员应该可以解决掉们,最为棘手的是这武林盟主南宫夜枫
南宫夜枫察觉到血天身上慢慢释放出的杀气,虽然极力压制,不过常年杀人的戾气还是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南宫夜枫看向血天,血天同时也注视南宫夜枫,两人彼此暗暗衡量动起手来的胜算
五人发生的一切,林清然皆看在眼中,“们如此明争暗斗林清然不管,友儿此时身子孬弱,万不能再受刺激如果们想让她一病不起,就继续吵、继续斗,否则就拿出们成年男子的胸怀,坐下来好好商讨个结果
室内又恢复死一般的沉静
林清然的话,铿锵有力,落地有声,让其余五男子都暗惭愧,遇事为何如此不冷静,甚至不如一个十二岁男童
蔡天鹤敛目而言,“商量结果林公子此举想主持此事维护公正固然不假,不过这主持之人不能由林公子做
“为何
“主持者,定要为事外之人,林公子想要此位,就代表动放弃友儿,看……
林清然一愣,蔡天鹤说的对,如果想要争得友儿就必然要加入们的争夺,那此时己的位置就摆错
南宫夜枫叹口气,“们别争,此时友儿的身子真的万不能受刺激,至于孩子的爹是谁,路友儿选择的人是谁,等友儿醒己定夺吧
室内平静下来,虽然表面如此,其实每个人心中都不平静,如若不是路友儿此时急火攻心病倒,怕是们六人早就打起来罢
林清然站起身来,“看来此事一时间是解决不,不知五位是回府休息,还是在林府住下
段修尧然是决定在林府住下,不过其四人也都选择住在林府,只为路友儿醒来之时第一时间赶到,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血天遣散手下,也独一人留在林府
林清然叫来下人安排客房,六人回去休息,只等路友儿醒来之时
……
一道道火热的目光盯着己
路友儿已经平复多时的淡眉微微皱起,这些目光将她盯的很不在她觉得己好像睡很久,睡整整几个世纪,那种感觉,浑身的肌肉骨骼皆彻底放松……已经多久没如此放松她真的很累
水润绝尘的大眼睛缓缓睁开
入眼是繁华锦绣的帷帐顶,那红日当头、闲云野鹤、青松翠柏、重叠远山……好个逍遥啊,她此时只想进入那帷帐中,一生都如此逍遥在
在众人的不解中,路友儿又将眼睛闭上
她知道周围那些炙热的目光是谁的,她虽然不知道们到底来找她所为何事,但却知道们都想得到己,是为什是因为孩子是因为们竞争的面子绝不会是因为们喜欢己的
们都是人中之龙,被用那种卑劣的手段抓到魔教,给一个貌不出众的己破身,这是绝对不可容忍的屈辱吧
她现在只想睡,想永远睡去,只要闭上眼睛,只要进入梦乡,她又可以逃避这些现实
“友儿,身体还是不舒服有人轻声问,那声音中满是担忧,那声音柔柔地犹如天籁,是蔡天鹤的声音
蔡天鹤见路友儿仿佛闭目再次陷入昏迷,赶忙找到林清然,压低声音说,“徐神医说友儿醒来便可,不过刚刚醒来又昏迷是什情况,再把徐神医请来吧
其人也表示赞同
只听到幕帘床中传出一道幽幽的叹气声
路友儿已经睡饱,此时头脑清醒,们轻声说话她然能听到,毕竟她也是有武功的人友儿心性善良,忍不得因为己的“装病再折腾徐大夫一回,也忍不得……们为己担心
林清然赶忙走到床边,那声音如纳纹“友儿,真醒身体是不是哪还不舒服
那双大眼再次睁开,眼中已无往时的犹豫迷茫,此时的大眼充满无奈
摇摇头,想要说话,才觉己口中甜腥,她记起昏迷前她好像吐血,淡眉微皱,一杯温热清茶已经递来,是南宫夜枫
林清然扶着友儿慢慢坐起,看着友儿慢慢将温茶润喉咙
五男一震,这还是当时的路友儿
们犹记当年路友儿为不伤们性命,跪地抱着魔女大腿苦苦哀求,们还记得路友儿时刻犹如动物一般无助的神态……而如今,入目的她,只有淡定,无奈,还有一丝丝悲凉
茶喝完,将茶碗交给林清然,路友儿唇角泛起一丝苦笑少年不知愁滋味,如今算是知
“们……路友儿尝试开口,那声音有丝沙哑,看一眼围一圈的众人,“们都是为好孩子而来吧
宇文怒涛点点头,“然还有后半句话,在嘴边没说出来,正南王宇文怒涛从来不会说这种低声下气哄人的话,虽然很想说,很想告诉这个女人,但是就是说不出口
血天看路友儿一眼,刀刻般的唇角、冰冷如寒冰的面庞柔一些,“要干净利落、目的明确,血天一贯的作风
一旁的南宫夜枫笑笑,“友儿,不记得当日在魔洞里对说的话会对负责的,无论发生什
路友儿一愣,记忆如潮水般涌上脑海,她记得南宫夜枫,一直对己很温柔,将她抱在怀中一次次低语定会对己负责……丝丝暖流涌上她的心,突然觉得不是那无助……唇瓣微启,“谢谢……
蔡天鹤一笑,“只想起来南宫夜枫对说的话,忘对说的话
路友儿一怔,“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喃喃道,她听见,却没当真
蔡天鹤笑笑,“弱水千,蔡某人只取一瓢,愿带着远离这江湖的纷扰,们去找一处世外桃源,日升日落、花谢花开、白头偕老目光真诚,仿佛要将己的真心呈给友儿
友儿僵死的内心有一丝动容,她可以相信
段修尧一下子挤进来,冲到友儿身边,“说女人,可别相信们的话,男人的话,听听就得,别忘心里去什爱不爱的,没有银子来得实惠只要跟,就是段家主母,段家银子都是的,这人也是的说完便冲友儿抛去一个媚眼
“……犹豫一下,咬下唇,还是将己心中疑问说出来,“原本以为们是抓报仇的
“不是血天第一个回答
“那……要做什路友儿不解,她想过们对己动心,虽然只有一次,只有一次这种的念头,不过还是很快便打断己的思路,先不说己此时身份为一个臭名昭著的江湖女子,就算是外貌姿色也不算出众,为何……
“女人,告诉,本王要定,那孩子就是本王的
“哼,正南王怎知那孩子是谁的段修尧眉头一挑
“因为本王是路友儿第一个男人就凭这个,宇文怒涛得意地笑
的话引起其几个男人的杀意,也让床上的友儿面色苍白一些,这些……最后还是让听到,怕是已经嫌弃己吧……友儿看向林清然,果然见有些僵硬
刚刚融化的心,此刻又逐渐冰冷,路友儿嘲地笑笑,她路友儿何时也开始作多情己的条件怎能让们爱上们抢夺己怕是因为竞争的攀比吧
突然有一个大胆的念头——她不想选择任何一个人,她只想找一处没人认识她的地方,独舌忝伤,独平静的生活,只是……现如今这样的情况,想要实现这一想法真是太不容易
友儿将头深深低下,她知道己心思单纯,凡事都喜欢写在脸上,所以己更要心,万万不能被们发现任何苗头,尤其是段修尧林清然,们两人的观察力特别敏锐
在现代,路友儿便知生完孩子要恢复整整一个月,就是俗话说的坐月子而穿越来这个奇怪的地方,除大户人家身子娇贵做月子外,一般百姓只恢复几天,尤其是己这有内力的身子,如不是刚刚着急吐血,怕是此刻就能计划逃走吧,当然,还得还带孩子……对,孩子,她决不能扔下孩子
不过这孩子的爹,到底是谁
友儿暗暗算计之时,其男人都如炸锅,开始说己的优势,开始辩解己是孩子的父亲
“路友儿,来说,孩子父亲到底是谁段修尧质问友儿
“也不知道……她真不知道
“友儿,们来好些时日,能否让们看看孩子说话的是蔡天鹤
友儿点点头,看吧看吧,最好们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她好开始计划逃跑的事
有友儿的同意,林清然便吩咐下人带孩子过来
不大一会,李婶便与孩子的女乃妈抱着孩子走过来
……
林府逸清院,此时已快到午时,主屋里人满为患,却诡异地鸦雀无声
众人围观着放于床上的孩子
那婴孩才仅仅四天,却奇迹地能睁开眼睛,并用水晶一般晶亮的眼睛好奇看着周遭事物,毫无哭闹
除友儿与林清然,其余五人大为惊讶、叹为观止
四天的婴孩是什样不是应该满身褶皱不是应该身上满是皮屑不是应该没有头发不是应该像初生的老鼠一样紧闭双眼这个真是刚刚初生四天的孩子
路友儿林清然看到这已经惊讶整整两刻钟的五男,暗叹气,当时孩子刚出生时,们已经惊讶过,比们此时的神色还要夸张
但见那床上被白丝绒锦被包裹的孩子,肤若凝脂,那肤,如冰玉般透亮,头顶几缕发丝,乌黑亮泽,柔软服帖再看那孩子的五官,双眼晶亮犹如稀世玛瑙,鼻微微翘起,惹人怜爱,最妙的是那嘴孩子那张粉红樱桃口,如糖果般晶莹,唇沿线条分明,那两个嘴角处明显上扬,给人一种时刻微笑的感觉
美太美
这个孩子才仅仅出生四天便美得无与伦比,假以时日,定是倾国倾城
还好是个男娃,如若是个女娃,十几年后,不知要在这列国掀起多少风风雨雨
室内安静诡异,这种气氛让路友儿有些扭捏不安,而那淡定的婴孩也没耐性,两道眉微颦,哇的大哭起来
孩子的哭声将五男从震惊中拉回
“美……真是太美……段修尧走南闯北,见识过无数才子佳人,却没见过比这娃子还美的人……段修尧深深震惊,那嬉皮笑脸的神情早从面孔上消失
突然血天的瞳孔急剧缩,这孩子的美貌……看向蔡天鹤,们五人中,最美的当属蔡天鹤,但是……蔡天鹤也是美,却远远不及这个孩子,况且两人的容貌南辕北辙,毫无相像之处
蔡天鹤接到不止是血天的目光,其几人也暗暗瞥的脸,只因的容貌,本来应该高兴的,但是却知,这孩子与真的不像
南宫夜枫看到这孩子,眉头皱起,不知为何,这孩子的容貌看着有些眼熟,却怎也想不起来到底像谁
宇文怒涛突然哈哈大笑,“不愧是本王的世子,果然举世无双
还没等说完,其余几道凶狠的目光便射向
南宫夜枫越来越狐疑,“为何总觉得这个孩子如此眼熟,很像见过的某个人,却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听到的话,路友儿也盯着己怀中渐渐熄哭声的孩子,点点头,“是啊,也一直有这种感觉,想不起来是谁,不过却总有种见过的感觉
其余众男像想起什时候,都以质问的眼光看向宇文怒涛
宇文怒涛一愣,立刻知道们的意思,大怒,“看什看,本王十分肯定这路友儿是处子意思是,这孩子只能是们的
友儿闻言,脸立刻又如煮熟的虾子
“到底像谁呢那个人就在脑海深处,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南宫夜枫紧紧盯着孩子的脸,那微翘的嘴角,那有些凹陷的大眼,那光洁的额头,那微微鼓起的粉女敕面庞,那巧精致的下巴……
友儿也看着怀中的孩子,这具身体本来就不是她的,记忆也不是她的,她虽可以利用记忆,每次调用却无比吃力,一个记忆的环节都需要她深深思考况且在她记忆中没见过几个婴孩,所以孩子就不会其婴孩相似,那就是成年人……
突然一个念头像惊雷一样在头脑中炸开,路友儿与南宫夜枫一共同声,“知道孩子像谁
两人同一反应让彼此一愣,友儿面孔红一下,而南宫夜枫也然一笑,心中柔软开来,有种想将她揉入怀中的**
两人只说知道孩子像谁,却半天没说出来个人名,这让其人着急起来
“那孩子到底像谁宇文怒涛问
“嗯……路友儿挠挠头,缓缓说出来,“这孩子像娘……路琳琅
……
众人无语,本以为能从孩子容貌上看出是谁的种,看来希望落空
几个男人都不傻,虽然吵着说己是孩子父亲,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没底,而且……们怕是也容忍不这孩子不是己的,如若这孩子不是己的,应该没人能顶着绿帽子接受这孩子
当然,除林清然……
友儿挠挠头,“这可如何是好其实她也很好奇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谁能想到孩子竟然不像爹,像外婆啊,哎……这就是传说中的隔代遗传
南宫夜枫欲言又止,徐良提议怕是如今最好的验子方法,不过却不敢,怕结果不是想要的,怕那孩子不是的
滴血验亲……其实其四人也想到,只不过不敢说出来,们的犹豫与南宫夜枫是一样的
如今只有友儿挠头思索,“到底是谁的啊……
时间流逝,已过午时,膳食怕是已经凉又热,热又凉,来通知用膳的下人也来过多次,不过这诡异的气氛,却无人打破
终于,血天敛目,“滴血认亲
滴血验亲
四个字如爆炸般将几人炸醒,将们拉回这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没错,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来个直截当的结果
路友儿一愣,滴血认亲在她前世的记忆中确实隐约听过这个说法,把两人血液滴入水中,如果两滴血相互融合就代表两人有血缘关系,如果没有融合,就代表不是血亲,但是……这个方法不一定科学啊
她虽然不懂什生物医学,不过隐隐觉得血液融合与血型有关,真正决定亲子关系的不是血型是DNA,滴血认亲根本就不科学,怎能用这种不科学的方法验亲子呢
“反对友儿跳出来,“这种方法根本行不通
众人愣一下,没想到路友儿能反对,“那友儿说用什方法
“这个……友儿愣住,这万恶的古代,除这个不科学的方法好像也没别的方法
“就这决定,就滴血认亲吧众人皆同意
很快,林清然便吩咐下人准备很多盛满清水的白瓷碗,一把锋利的匕首
路友儿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她已经绞尽脑汁,但是却毫无办法,难道要给她们讲血型难道要告诉们人类有四种血型还要告诉们四种血型的配对方式
显然这些行不通,那难道就要任由们用这根本不科学的方法决定孩子的归属
“从谁开始林清然道
五人皆沉默,谁也不敢当这第一人,也不敢想象如果结果不如人意会怎样
“当然是友儿第一个男人,正南王段修尧瞥一眼,语气中带着浓浓醋意
“哼,本王来虽然发出的声音斩钉截铁,其实宇文怒涛心中颤抖不已,如果己不是孩子父亲怎办丢面子不说,更重要的是……路友儿……
宇文怒涛深吸一口气,路友儿……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毫无姿色,也不聪明,为何却一再牵动平静的心是因为她的善良她为救们的命跪地苦苦哀求的样子永生难忘,只有己深陷险境才能理解,对一个人感激之时,恨不得将己最宝贝的东西送给这个人,这个便是——路友儿
承认,孩子,在意,不过最为在意的还是这个人,路友儿
想到此,宇文怒涛拿起匕首在己左手食指上猛的一割,一滴鲜血便滴入碗中清水
放下匕首,宇文怒涛便闪到一边,那表情,狂妄不屑但是只有己知道,的狂妄是用来掩饰内心的不安,从便是如此,从第一次上战场便是如此,越是不安,越是用虚张声势的方法让己安稳,虽然世人给“暴怒战神的诨号,不过内心的忐忑只有己知道
林清然用干净的锦帕擦干净匕首,走向路友儿,而后者则是将怀中的孩子抱紧,“不,不能,孩子还……
林清然也无奈,只好温柔地安慰她,“没关系,孩子还,不知道疼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这样拖着闹得惶惶不安,不如早些面对现实
路友儿无奈,这滴血认亲根本不是什科学的办法,但是再这落后的古代,只能如此
将孩子交给林清然,林清然抱起孩子来到桌边,心割孩子稚女敕的手,伴随着啼哭声,一滴鲜血滴落碗中
众人皆紧张,围过去查看结果
宇文怒涛紧紧闭上双眼,深深吸气,略微古铜色的面庞有一丝外人察觉不出的苍白
“融,融,竟然融是林清然的声音
融
宇文怒涛一下子睁开双眼,竟然融那孩子……那孩子竟然是宇文怒涛的根本没去查看那碗血水,立刻抬眼望向友儿,而友儿也是张着惊恐的大眼看着
宇文怒涛己都没意识到,目光有多温柔,看着友儿,无声的说,路友儿,宇文怒涛一定好好待
室内宁静,这结果真是一人欢喜五人忧,除那四人,还有林清然
林清然咬下嘴唇,当知道孩子亲爹是谁时,心中无比撕痛长舒一口气,“结果已经出来……
“不,还没验说话的是血天
那冰冷的语气配合杀气四溢的气场,使堪比修罗
血天直接走到桌前拿起匕首,二话不说割在己手背上,那血立刻流到另一只盛满清水的碗里
林清然也抱着孩子过去,一滴鲜血下去,结果让人大出所料
“又融
“没错,融
“这是怎回事
路友儿看着那碗,叹口气,声嘟囔“就说,这种方法真的不科学,搞不好……孩子是O型血
血天冰冷的面庞有一丝笑意,看向友儿的目光柔
相比之下,宇文怒涛面色逐渐铁青为什会这样
本来已经面如死灰的蔡天鹤走过来,“该
两滴血下去,众人全跑来围观,屏住呼吸……
“竟然……融……林清然大为感叹
宇文怒涛面色更为铁青,而那血天身上杀气更浓
浓重的杀气,连林清然怀中的孩子也察觉到,扯开嗓子哇哇大哭,而血天一愣,不知道为何就是潜意识知道己吓坏孩子,那浑身杀气荡然无存,那眼中常年的戾气也逐渐消退,如果无音阁众人看到们此时的阁主,怕是要震惊
看见那哭泣的孩子,血天心中竟然有种痛,那是从未经历的痛,那种痛,仿佛有人将的肉活活撕开般,那种痛,深入骨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离子之痛
南宫夜枫上前,“该
其结果还是……融合
众人无语,南宫夜枫看着盛满血水的碗陷入沉思
“还有呢,还有段修尧也滴血进去,没有南宫夜枫的淡定,其实段修尧忐忑不安,如果……如果们四人与孩子的血融合,只有的血没融合该怎办
滴血下碗,结果是——融合
长长舒一口气,段修尧暗暗擦擦额角的汗,还好,还好
问题又回到起点,室内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那低沉的气压仿佛在每个人头上盘旋
路友儿接过孩子,笨手笨脚地哄着,孩子因为刚刚大哭疲惫,此时已经慢慢入睡
五男绞尽脑汁、摩拳擦掌,准备下一轮角逐
林清然突然下决定,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还有一个人没验呢,还没验
段修尧一愣,这表弟也想分一杯羹,“别费力,表弟,与友儿有没有肌肤之亲己心里清楚,这孩子绝不会是的,血也不会与的血融合的
林清然却十分笃定,“不,一定会融的心中清楚,与友儿根本没有那肌肤之亲,不过不能放弃,如果真的放弃,那与友儿也许再也不能在一起,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既然们都融,想必这滴血认亲法真的行不通,那己的血应该也能融,那样最起码己还有一丝竞争的余地
说完,便走向那最后一只碗,路友儿也抱着孩子走过来林清然的意思她是明白的,但是她此时已经不再赞同的做法
路友儿觉得昏迷前的己很可笑,竟然将所有希望压在林清然身上,确实喜欢她,她却无耻的想要将无辜的牵扯进来,让林清然与那五男对抗……她……真是强烈谴责己
与五男的牵扯已经成为事实,这个结果由她己来承担吧“林清然,们确实没有发生什,与孩子的血不会融合的,放弃吧她用眼神告诉……为她做的事太多,她还不起这个情
“不,要验,这是应得的说完就滴血入碗
友儿无奈,将孩子递给林清然,转过头去林清然,让路友儿怎回报啊
结果出来……竟然是……未融
林清然跌坐在椅子上,难道……与友儿的缘分就到这里
这一结果却振奋那早已死心的五人
“看来,这孩子确实是们的,难道是们五人的南宫夜枫喃喃语
“怎可能路友儿惊呼,五个男人一个孩子,这根本不可能,“是血型,一定是血型的原因,们五人也许同一血型……或者……或者是其原因,反正绝对不会是五人一子的
五男根本直接忽略友儿的声音,而是围坐一团
“如今怎办段修尧问“谁来得到友儿母子
蔡天鹤突然出声,“有一个主意,就看们是否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