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蓝翎,友儿有些无力,难道她在这世界上命犯桃花?她已经很小心的不要去和任何男性走得太近了却又一再发生这些桃花劫。
“蓝翎,不是你不行,是我不行,不是你配不上我,是我路友儿配不上你。我……我已经有了六个男人,还生了孩子,我到底有什么好?”这个问题她一直很纠结,如若说在前世自己有人追求,她可以理解为自己取得一些成绩让人赞赏,可惜前世竟然没一个男人看上她。如今她在这个奇怪的时空,可以算是废材一个,尤其是刚到之时,头脑未开化、武功也不高,她都不知道为何他们非要追着她。
“我有哪里比不过他们?”
蓝翎答非所问,却把友儿问愣住了,友儿想了一想,“并不是你不够优秀,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吧,啊,不是,其实我们两人也不算什么缘分,既然蓝翎你已决定破功,希望你以后能找个相爱的女子白头偕老,我路友儿祝福你。”
友儿想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被蓝翎那冰凉小手握得死紧。
心中一种酸楚的感觉传来。酸楚!?友儿皱眉,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当看向蓝翎时,仿佛已经知道了,原来这酸楚是由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传来的。
她想挣月兑,却发现他越拉越紧。
又是一声叹息,“蓝翎,这是何苦呢?你告诉我,我有什么好,能得到你的青睐?”
室内一片平静。
“我不知道。”蓝翎重新闭上双眼,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昨夜为了对抗反噬浪费了太多体力,手,还是紧紧抓着路友儿,仿佛怕她跑了一般。
路友儿想从床边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手一直被他抓着,深深叹一口气。他如今这样有一些原因是因为自己,不过理智告诉她,此时越是心疼他将来越是与他牵扯不清。
想到此,一咬牙,友儿便甩掉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冲出房间,忍住心中那股难受的情绪,一再告诉自己这蓝翎是自作自受根本与她无关,但心中还是有一丝丝负罪感。
“路友儿你怎么才来,让本王好等!”离大老远便听到宫羽落的声音,成功击败了友儿心中的心事,是啊,她不能纠结于这些儿女情长,时间拖得越久越没好处,她已经厌恶了这样颠簸的生活,她憧憬平静安宁的生活。
“王爷恕罪。”友儿想见礼,却被宫羽落一把拉住。
“你我不用如此生分,来来,路友儿快说说今天我们玩什么。”今天的宫羽落又是一身雪锦长袍,腰间一条黑色祥云暗纹丝绸腰带,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玉树临风。
友儿看了一眼宫羽落,又静下心来感知身边之人,只有天星。看来宫羽落并未把他们发生之事告诉别人,看来他也是同意这两个月之约了。
她现在正接受内心的折磨,那种好与坏、是与非、被害与害人之间的折磨。“王爷,您今日不是说带友儿在京中走走吗?”友儿没再看宫羽落,只是低着头,那声音也闷闷的。
“好啊,走吧,马车已在外面备下了,友儿你怎么了?”宫羽落也发现了路友儿情绪有些失落,心中很是奇怪,不自觉凑近了友儿,俯子凑到友儿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友儿,那个事……我没和别人说,那银环还在。”一边说,一边俏脸猛的红了,绝对不是羞红,而是气愤的红,但他左思右想,用自己一根筋的脑袋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屈服路友儿这两个月比较划算,忍两个月的痛苦就可以让路友儿一生对他忠心,不错,不错。
路友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刚刚那种低落的情绪被宫羽落这句话减淡了不少,抬头看向宫羽落那红红的脸,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宫羽落一看她这样,怒发冲冠,“路友儿你竟敢嘲笑本王?”
“没……哈哈……真没。”友儿一想到那银环便笑得直不起腰,而这宫羽落竟然还认真的对她保证并未告诉他人,真是太可笑了,不过笑容随便消失,因为她觉得自己这样陷害心思单纯的宫羽落,到底应不应该。
“好了,你笑也笑过了,可以出发了吧。”宫羽落看到她不笑了,狗尾巴赶忙摇了起来。“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走吧。”
“好的,王爷今天想带友儿去哪?”路友儿与宫羽落边走边说,果然,门外那马车已经备好。这是兰陵王府的马上,无论是马匹的选择上还是马车装饰都豪华大气,如若坐着这样车去贫民区,怕是……
“王爷,这马车是不是有些太高调张扬了一些?”指着那红红黄黄金灿灿的马车,友儿犹豫的说。
“高调?张扬?”宫羽落模了模自己光滑的下巴认真思考。
“是啊。”
宫羽落转头认真看向路友儿,“高调,张扬……是什么意思?”
“……”
果然兰陵王与他人不同。
“王爷,您想尝试新事物吗?就是你以前从未试过的。”
“想啊想啊。”就是因为喜欢尝试新事物,他才忍了这两个月呢,这二十几年真是无聊透顶,再舒适豪华的生活也索然无味,自从这路友儿到他身边,便有这么多他没尝试过的新鲜事物,不知道这回路友儿能带给他什么新奇。
“王爷,我们不坐马车了,去散步吧。”说着便拉起宫羽落的手向外走,只听身后一声命令,随之而来的是整齐的脚步声,这是……
友儿一回头,差点没晕了过去,刚刚只看到这豪华的马车了,没看到那一边静静而立的护卫队,她恍然大悟,上一次他们“微服出巡”,这护卫队也是在暗处等待,原来这兰陵王到了哪里,这些人都紧跟着保护,他是十分安全,她却十分头疼。
“那个王爷,难道您平时出门都要带着护卫队和暗卫吗?”友儿有些不自在,反观宫羽落却神色自然,想必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们跟着你,你自在吗?”
宫羽落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整齐的队伍。“没有不自在,每次本王外出都有人跟着,不过本王确实很少外出。”
拉着宫羽落的手向前走了几步,而后示意让他俯身,她想说些悄悄话,这宫羽落又太高大了。“我们不带他们可好?你不觉得那样更刺激?”
宫羽落双眼一亮,刺激?对,他找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站直了身子,“孙侍卫。”
那名刚刚发号命令的侍卫队长一溜小跑到宫羽落面前跪下,“属下在。”
“起来吧。一会我与路姑娘只是随便走走,你们不用跟随了。”
“这个……”瘦高一脸干练的孙侍卫犹豫了下,他手下这支护卫队是太后直属的,直接听令于太后,而太后对他们的命令就是随身保护兰陵王,而这之前兰陵王每次出行都允许他们跟随,为何这次……
“怎么了,有什么异议?”宫羽落的声音略带威严,毕竟从小长的宫中,那股与生俱来的气势异常压人。
“属下不敢,不过这护卫队直属太后,而属下也是听令于太后,请王爷不要为难。”孙侍卫的回答不卑不亢。
友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宫羽落,那眼神仿佛是再说——没用。而接受到友儿眼神信息的宫羽落一下子就火了,面色通红,“放肆,孙在长,你到底是太后的侍卫还是我兰陵王府的侍卫?你不让我为难你,放屁,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让我不为难你?”
孙侍卫确确实实是太后的人,他有着一身武艺忠心耿耿,本该去用生命保护当今皇上,却不想,连同皇上的贴身暗卫天星地星都赐给了这个不学无术的兰陵王,日日夜夜看他荒诞度日,甚至有几次竟然将他那龌龊的目光盯在了他的护卫队,想从中挑选几个年轻侍卫当男姬,气的他火冒三丈。
有了此前种种,他如今能跪下向兰陵王见礼已经实属难得了,让他听令?他做不到。
“请王爷恕罪,恕难从命。”孙在长的回答还是不卑不亢,丝毫没被宫羽落的气势压倒。
“你……你……你气死我了,来人,来人!”宫羽落大叫,此时人们都在王府门外,好在这兰陵王府位置尊贵并无杂人,这一左一右的也皆是朝中重臣的宅府,不然怕是要引来一群围观者。
府内匆忙冲出来几名下人,“王爷,有何吩咐。”
宫羽落真的气坏了,那白皙的面孔满是铁青,一指如青松挺拔的孙在长,“拿下此人,重打五十大板。”
冲出来的两个下人一愣,身旁的人都愣住了,连同路友儿。他这是怎么了?
“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们也是太后的人?难道你们也不听令于本王?”宫羽落大吼,面色越加铁青,以前他心中便隐隐猜测到了,却不甚在意,只因他觉得这些人只要不妨碍他作乐便好,但是即便是何种作乐,总有一天会厌倦,难道他连自由出府都做不到?
他偷看看了路友儿,看到她的若有所思,更加气愤!
这些人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在路友儿面前他要威严,而他们偏偏不给,二十多年来,宫羽落心中第一次涌现出一种可以称之为“逆反”的心里。
管家蓝翎是母后的人,侍卫长孙在长是母后的人,连自己两个贴身暗卫天星地星也是母后的人,那他宫羽落是什么!?那他兰陵王还算什么王!?难道他的一生都要在他人的监视下过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