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上次你给我找的男姬,我十分反感,你能不能让我试一下……就一次……”
俊美的容颜,哀婉的表情,一双深邃又黑白分明的大眼水汪汪盯着路友儿,她能感觉他身上翻滚的热气,能感受到此时室内氤氲升腾的气息,带有节奏性扑向她面孔的是他混杂了男性气息与皇室熏香混杂的香气,那香气有着莫名催情的作用。
因为那气息代表着身份、权利、地位,如若是普通女子怕是万万抵抗不住这种诱惑,因为只要从了面前这俊美男子,就代表着步入了那尊贵又神秘的皇室。
“让我试一下,好吗?”那声音带着无限蛊惑与迷离,挺直的鼻梁下那双精致唇瓣微微开启,可看到其中雪白的牙齿。双唇随着呼吸微微开合,可见主人心情的忐忑,如若心跳有声音,怕这室内已经被敲鼓声充满了吧。
“我……我把所有男姬都送走了,以后再也不要了,这个王府只有你,我……我不敢肯定我真的喜欢女子能接受女子,但是友儿你不同,你在我心中只是路友儿,独一无二的路友儿,如果我真的不行……”宫羽落脸色通红,因为情YU的高涨连眼圈也发红,嘴唇微微颤抖,随着他唇齿的启合隐隐可见粉色的舌。
老天,她到底在想什么,陶醉什么?怎么看着宫羽落这……断袖,她竟然有种陶醉的感觉,他们姓宫的怎么全是美人,连这个不学无术的王爷也是如此俊美!?路友儿,你别瞎想了!
友儿内心中强烈谴责自己,猛的甩了甩头想将这尴尬的想法抛弃。
她甩头的动作看在宫羽落心中那是无比紧张,他以为她在摇头,急得眼圈更红了,他觉得自己这整整二十年从未有今日这般紧张过,甚至……甚至比当年追求蔡天鹤的感觉还要紧张几百倍,不对,是几千倍。
当年犹记蔡天鹤怒逃京城,他心中也难受,不过那种难受转日便好了,看到众多男姬们,他又可以和他们玩耍了,但对友儿不是,只要想到友儿拒绝她,想到友儿……一声惊雷在心中炸开,他记得曾经有一日友儿浑身淤青被他看到,那是他们准备入宫的前一日,她说他去了南风馆……
“友儿,你别拒绝我好吗,我发誓我一定会努力,我……我虽然没……有过女子,不过我会努力,刚刚我说的话都作废,我一定努力,给我个机会好吗?让我试一次。”宫羽落哀求的声音委婉,让友儿心中很不舒服。
不舒服归不舒服,友儿心中还是毫无动摇,“王爷,您听我说,您想想,您喜欢的是男子,想想蔡天鹤。”蔡天鹤,你原谅我吧,此时的情况只能把你卖出去,实在不行,你再逃到轩辕城好了。
友儿在心中给蔡天鹤郑重其事的道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解围牺牲个男人又如何,别说这般情况,如若蔡天鹤再次,估计友儿会毫不犹豫地将蔡天鹤直接推给宫羽落。
刚想到这,友儿内心又谴责自己,曾几何时她竟然也学得这么自私了?
京城东北宅院,正在手执书卷阅读的蔡天鹤无故打了几个喷嚏。
“蔡天鹤?”宫羽落一愣,原来友儿也知道他曾经追求过蔡天鹤?脸上通红,满面的悔意,他当年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中会出现友儿,不然他万万不能这么折腾自己的名誉,虽然他的名誉本来就没多少。“友儿,你听我解释,蔡天鹤……那是个误会,我根本不认识蔡天鹤,不对,见过,见过几次,在宫中宴席上见过,但是绝对和他不熟。”宫羽落慌张的解释,扯着自己平生以来第一次的谎话,殊不知在外人眼中,这谎话就如同五岁孩童一般。
友儿噗呲乐了,如果蔡天鹤听到宫羽落说这样的话,搞不好就感激涕零了。
“王爷,其实您现在是个错觉,您觉得对我有好感,我们是好朋友,你静下心来想一想,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伙伴,是朋友,但是我们不是情人,其实你喜欢的还是男子。”友儿耐心解释着。
宫羽落白玉修长的指头伸出,“一次,就让我试一次好吗?说真的,我也搞不懂自己对你的想法,我发誓一定会努力,我会努力接受女子,那样以后你就不用去南风馆了……”一想到友儿身上淤青地从南风馆回来,宫羽落心中的怒火就无法发泄出。
噗,南风馆!?
友儿差点笑出来,他的记性也不错嘛,还记得那南风馆的事,连她都忘了,其实当初她哪是去了南风馆,明明去找段修尧。
长叹一口气,“王爷,天色不早了,我去旁屋休息,你早些安歇,明日早晨我们便要去郊外的农户家,一切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宫羽落一把抱住友儿,“不行不行,今天你哪也不能去,只能在这。”
友儿翻了白眼,“王爷,你想想众多男姬,放心,虽然男姬们送出去了,等事情稳定了我再给你弄写绝色的回来,就这么定了。”
友儿浑身疲惫,根本使不出力气,不过还是努力翻身下床,宫羽落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将她重新抱上床,友儿一下子扑到床上,刚想爬起来就觉得宫羽落一下子压在她身上,随后,温热密集的吻便洒在了友儿的后颈上。
一种舒服又难受的感觉在后颈直接传遍全身,友儿目光一顿,意思狠戾从眸子中一闪而逝,看来她也只能将他打晕了再说。
“你……你不能打我。”宫羽落的声音猛地想起。
友儿无语,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过了?连宫羽落也能发现。其实并非宫羽落发现,而是他想起友儿总将他打晕,他提前说出来罢了,至于为何他说出来正好是友儿所想的时候,那纯属巧合。
友儿心头窘迫,竟然被他发现了,无奈的转身,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宫羽落,你不是断袖吗?”平日里说话还委婉些,今天已经懒得委婉了。
宫羽落面色难看,最后还是微微点头,“是,我喜欢男子,但是友儿你不同,你不是女子,不对,你不是普通女子。”
友儿想了一下,模了下他,“但是你根本没反应不是?”
友儿敢肯定宫羽落是断袖,如若是普通男子,此时早已有了反应,但是他却……
“让我试一次好吗?就一次!”宫羽落苦苦哀求,“你说的话我都听了,你让我去英明神武,我去了,你让我穿什么衣服,我穿了,你骗我月兑光衣服,我也月兑了,你也看了,我对你丝毫没有秘密和隐瞒,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为何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就一会!”
看着记得眼圈通红的宫羽落,不得不说,路友儿心软了,是啊,自从他们认识,她便一直将他耍得团团转,而他则是……一次次听从她,一次次上她的当。
“嗯……好……”友儿从喉咙间逼出了两个字,她怕自己后悔,理智告诉她,这是她应该做的。
宫羽落听到友儿的话后,异常兴奋,浑身忍不住颤抖,小心将自己的唇慢慢覆在她的唇上,小心翼翼,怕将她弄得不舒服了,怕她反悔了。其实外人不知的是,宫羽落的男姬甚多,其实几乎很少有些什么,尤其是亲吻,他从未亲吻过外人。更多的他将这些男姬们当做玩伴,每日陪着他玩耍罢了。
那温热又带冰凉的唇覆盖在友儿的唇上,友儿后背一僵,心中暗骂,人家宫羽落还没什么样了,她怎么就有如此反应!?
宫羽落慢慢伸出舌头,一点点试探前进,寻找着她的舌,欲与之交缠,一旦碰到,又有些退缩,最后也是试探着触碰。
友儿闭着眼,算了,让他试吧,反正他也是断袖,不喜欢女子,试完了死了心了以后便不会因此事纠缠了,一劳永逸也不错。但暖香在怀,她是否也可以享受一下?
突然的想法让友儿自己鄙视自己,她怎么能变成这样?谴责!十分谴责!心中谴责,但已经回应了宫羽落,反客为主,品尝着宫羽落,不得不说,他还真是美味。口中甘甜犹如幽潭,清清爽爽别有滋味。
伸出手轻轻扣在他的头上,他的发丝异常顺滑,又长又直却不会打结开叉,如若在现代是拍摄广告的不二人选,令作为女人的路友儿心中也暗暗嫉妒。
宫羽落的眉头微微皱起,呼吸开始沉重,唇舌更加卖力,他将微微坐起的友儿轻轻放在床上,口舌已经不满足于此处,慢慢下滑,吻上她的女敕颊,吻上她小巧的下巴。
友儿只觉得身上一凉,衣服已经被他褪了大半,不大一会,衣衫已经全部褪下,而他的吻还未曾停止,一直向下。
突然,友儿大窘,“宫羽落,你在亲哪里?”
宫羽落抬起头,大眼非常无辜,面色潮红,那是情YU的红,在灯烛光下,他才是最为诱人的一个,那粉女敕的唇瓣湿湿润润的饱满,如待人采摘的果实。“我想让你舒服……”那语调也十分无辜。
“……”友儿赶忙将自己双腿收拢,浑身羞红,怒道,“别太过分!”
宫羽落刚刚半趴在床沿,也跟着上床了,抱住友儿,“我……我……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了,只要友儿不喜欢的,我以后再也不去做。”
长叹一口气,路友儿怎么觉得他是无辜的白雪公主,自己是恶毒的皇后?
手一过,竟然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东西,“你……”友儿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而后又傻乎乎过去模模,果然……友儿面色从红变为铁青。
与她不同,宫羽落却十分开心,“怎么样?以后友儿你不用去南风馆了,我可以了,我可以了!”
宫羽落正欢呼着,友儿一个手刀,随后宫羽落那高大的身子便软软瘫倒。
友儿白了晕倒的宫羽落一眼,将他放在床上,让他躺好,盖上薄被,而自己则是披上衣衫,套上鞋子,慢慢走出门外,仰头看了看月亮,月光皎洁。
“我可以了。”
一句话勾起了她淡淡回忆,才短短半年,却如隔了几个世纪,林清然,你还好吗?
……
清晨,经过紧急训练的丫鬟们有模有样的在门外站好,就等着主子一醒来,他们便如鱼贯入的伺候王府两位主子。
路友儿还未醒来,昨夜她真是太累了,晚上又与宫羽落一顿折腾,现在浑身酸痛,她酸痛,另一人也在疼痛中醒来。
“脖子……好疼。”宫羽落被颈后的疼痛弄醒,一双刚刚还迷离的双眼立刻又了清明,脖子疼!?定是路友儿又将他打晕了!随后,昨夜的回忆便如潮涌般进入脑海。对了,他想起来了,他正想……没想到被友儿打晕了。
赶忙摇醒她,“友儿,友儿你醒醒。”
“怎么了?”友儿迷迷糊糊,动一下,浑身酸痛。
“友儿,你昨夜怎么又打晕我了?你不是说给我机会让我试一下吗?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宫羽落声音带着愤怒,也有着委屈。
友儿伸手将他的嘴堵上,“是啊,让你试了,不过却没让你做什么,乖,睡觉,再睡一会。”
“不行,路友儿,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过给我机会,不行,我们现在吧。”
“宫羽落,你有完没完?”终于,路友儿怒了,一下子坐起来,却又无可奈何,只有只能长叹一口气,“算了,反正都起床了,我们洗漱用早膳吧,随后出城。”
“不……我想……”
“宫羽落,你再废话我就再打晕你。”友儿翻身而起,一只手指指着宫羽落,“要么打晕你,要么起床,你选择。”
宫羽落委屈,却又无可奈何,“好吧,那起床吧。”
丫鬟们如鱼贯入,进入房内,伺候着两人起床洗漱,虽然宫羽落反感女性,不过在友儿的一再威胁下也咬牙忍了,用过早膳,友儿拒绝了王府内豪华的马车,最后在驿站雇佣了辆十分普通的马车,去往京郊农家,友儿没想到的是,她的行踪早就被人盯上,而早已有两人在那等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