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桃花,行不行 171,旖旎呢喃

作者 : 贫嘴丫头

北漠国皇宫的后宫与前殿不同,前殿巍峨霸气,后宫婉约繁丽。

路友儿跟着女官顺着满是点点梅花的幽静小路走着,眉头却越皱越紧。

“请问,我们这是去哪?”友儿小心询问。

女官微微回头,恭敬一笑,“去需要去之地。”,说完便转回了头,继续走着,那架势就告诉别人,她不打算再回答任何问题。

“……”友儿有些无语,女官的话答与没答一样,猜想也许是不方便说那种话题,心中有些恼怒却因不是自己地盘不能造作。

“请进。”女官停下脚步,面前是一座异常华丽的宫殿,女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是邀请友儿入内。

蹙眉,友儿不会天真的以为这里是厕所,不过这女官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女官是皇后的人,她突然有了一丝警觉,难道是宝音皇后要对她下毒手?不对啊,如若是下毒手也不会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自己出来,难道要用利益诱惑自己?这个倒有可能,当年在南秦国皇宫,整个皇宫之人都在诱惑她。

想到这,她也不怕了,她还很好奇这宝音皇后能对她做出什么。

进入豪华宫殿,金碧辉煌,友儿只用眼角扫视,按照女官引导做到豪华大椅上,刚刚入座,便有宫女端来香茗。

“请姑娘尝尝,这是北漠卡里山生产的蒙根其其格茶,一年只产一斤,千金难得。”女官端起托盘上的金杯送到友儿面前,满脸带笑,眼神殷勤。

友儿蹙眉,这女官的意思太明显了,让自己喝了这东西,这茶到底是否名贵她不知道,但里面有货绝对不假!只不过里面到底有什么?

友儿接到茶杯有一瞬间想将这里人杀光冲出去,不过想到来这是为了南宫夜枫,不能打草惊蛇,而如果自己喝了这茶装作中计便也能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她……很好奇。一个想法在她脑海中惊醒,不会是药吧!?而后自嘲一笑,她还真是中药出阴影了,中毒不想砒霜,第一个想的就是药。

闻了一闻,茗香扑面而来,除了茶香什么也闻不出,友儿发誓将来一定要和雪姿学医术,那种闻闻就知道里面有什么的动作,实在太帅了。这次也只能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到这,友儿便拿起茶杯喝了起来,“好茶。”

感觉到女官和身后宫女如释重负,友儿将那茶杯放到托盘上。

“姑娘请稍等,主子这就来。”女官说完便带着宫女离去,留下友儿自己纳闷,主子!?是宝音皇后吗?为什么不说皇后而称呼主子?怕是不希望别人提前知道身份吧。

女官和宫女已经离去,富丽堂皇的内殿大厅只有友儿自己静静坐在华丽的椅子上,头有些眩晕,友儿了然,很好,是迷药。

慢慢从腰间模出一颗褐色药丸,好像打个哈欠一样,小手轻扶樱桃小口,就这一下,将药丸塞入口中咽下。这药,是雪姿专门给她解各种粗浅毒药的解药。药效还未起作用,持续眩晕,眼前一片模糊,渐渐的,身子没了重心,直直向前倒去。

隐约有些意识,没有预期摔地上的疼痛,相反跌进一个人的怀中,没有香气,一股干净的味道,是个男人?随后身子一轻,便被人抱了起来,轻缓起伏,那人在走路,没走几步,身子一沉,那人将她放在床上,床榻柔软带着熏香,这宫中主人身处高位。

这人是谁?带她来做什么?

无数种可能在她脑海闪过,要么就是威逼她妥协,要么就是利用她要挟南宫夜枫,但当感觉到自己腰带一松,这种种想法全部破灭,友儿苦笑不得,看来自己刚刚还高看这人了,这人的目的好像简单的很——图色!

太子!?

从入宫到现在只有一人对她**果表现出兴趣,除了这个人,她也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在宝音皇后的宴席上明晃晃地劫人做……这种事。

头脑持续眩晕,但那喉中之药已经发挥了作用,头脑已经逐渐清醒,一边恼怒着自己刚刚实在太冒险,一边思索着是应该继续装昏迷看看这太子有何阴谋还是直接起来揍这2货色太子一顿。

太子阿拉塔兴奋异常,没想到这么快便能尝到这小美人的味道,那女官自然是他威逼去做的,让母后知道又能怎样,母后一直疼他疼得紧。再说他只是尝尝鲜,也不想怎样,宴会时间甚长,一会他再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去就好,这南秦国的小美人就是比北漠国的好,身子比那高大标致的达纳苏国美人还要吸引人,杨柳细腰美艳如花,只要一个眼神便能将他勾得神魂颠倒。

没形象的搓了搓手,衣衫不整的美人就如同被剥了皮的水果一样鲜女敕可口,他竟然不舍得再将她送回去,直接留在自己身边亵玩吧。想到这,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太子终于在他眼神中有了一丝可称作斗志的东西,因为他想到,只要能得了皇位,第一个就杀了那二十几年前就该死的吉日木图,夺了这美人。

外衣已经逐渐褪去,再来就是半透明的里衣。无能的色太子已经被眼前美景迷住,他双眼瞪大一眨不眨地盯着若隐若现的里衣,丝毫没察觉到躺着的美人眉头忍不住一动再动。

友儿已经忍不下去了,她后悔刚刚还以为这太子能有什么阴谋诡计,原来这太子就是个草包,忍不住了,她这就要起身揍他一顿。

刚想起身,便听见远远传来脚步声。

友儿内力深厚,只要留心,便能听见数十丈外发生之音,那脚步声来得急促,想来是找太子有急事相谈。最后死死挣扎一下,还是忍了这一刻,让他为所欲为吧。

太子对于进来之人十分不快,那人却是宝音皇后的人,他没有办法,于是便只能转身将厚重的帘子放下,让来人看不到床上帘后的美人。

随后两人交谈,友儿倾听,只可惜,用的确实北漠国语。

但听声音,此事定然十分重要,感觉到两人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来之人匆匆说了什么,而太子又不愿,那人又继续有说,太子一点点被说服。

终于,两人不再交谈,紧接着传来脚步声,两人已经离去。

确定了人走远了,友儿无奈起身,将这北漠国变态的传统服饰长裙一层一层叠好,最后用腰带扎好,可惜啊可惜……如若她会北漠语就好了,而现在应该做的是迅速回到宴席之上。

华丽的宫殿空无一人,想必太子早就预谋,早已将整个宫的人支开。

整理好衣物,友儿竟然有一种做了赔本买卖的感觉,无奈啊无奈!

宴席正在继续,却已接近了尾声,友儿匆匆赶来,正准备进入乌兰宫,就见到一人从对面走来,正准备进入,两人一个碰面,皆大吃一惊。

“美……皇嫂,你刚刚不是和母后的女官离开了吗?”太子一脸惊讶,那药效怎么如此短,这女人一会会不会找他麻烦?宫中没人,她应该不知是他的宫殿,但只要她问了吉日木图怕是就要知道。

“见过太子,刚刚民女好像晕倒了,醒来却不见那女官。”转眼间,便想着如何与太子周旋。

太子尴尬。“可能她看你晕倒了便去喊人了吧,之前发生什么事了?”问得小心。

友儿一双大眼无辜,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昏迷前发生之事全然忘记了。”

太子轻叹气,表面好像对友儿遭遇表示惋惜,其实是听说她不记得发生的事,长长舒了一口气。“那速速入席吧。”

友儿对着他轻笑,又是将太子迷得神魂颠倒。

入席,宴席依旧,南宫夜枫只是对着友儿笑笑,未加以询问,却不代表他对两人同时归来不好奇。还是你来我往的应酬,宝音皇后已经不在位置,太子依旧肆无忌惮地将眼睛盯着友儿,南宫夜枫从入席到现在酒盏不断,一杯一杯,仿佛喝的不是酒,是水。

友儿在一旁陪着。这酒她喝了几口,太烈!南秦国的酒与草原的酒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如果北漠国的酒可以称之为酒的话,南秦国的酒就如同香槟饮料一般强调的是味道而非酒精。

担忧的看着南宫,他的酒量很好,但此时也已经面上通红,心疼……

终于,这鸿门宴结束,最后站起来互相应酬时,友儿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因为一说起身,整个厅堂满满的人哗啦啦站起可谓壮观,这上百人皆是依附宝音部落的部落首领,一个人就代表了一个部落,小部落上几千人,大部落几万人,真是……太可怕了。

宝音皇后的这次宴席是对南宫夜枫**果的威胁!其猖狂地直接向南宫夜枫展示她的强大,让他知难而退。

抬起头,看向身旁的他,还是那派温文尔雅,与这身材魁梧高大的北漠国人完全是两种感觉,到现在为止,友儿还是觉得南宫夜枫应该是南秦国人,就一袭书生,是一位君主,是代表正义的武林盟主,但此刻……这强大的宝音部落要用他独自去面对,她心中不忍,疼!

垂下眼,掩饰住眼底的伤感,她此时还得扮演好皇子妃的角色。

……

北漠国皇帝的巴特尔宫与皇后的乌兰宫分立整个皇宫的东西两边,而南宫夜枫的寝宫与巴特尔宫相近,太子的寝宫与乌兰宫相近,这也代表了此时北漠国的两大势力。

一行人匆匆,友儿不明为何面色通红的南宫夜枫带着一众人匆匆而行,看样子仿佛极力压制痛苦一番,难道是……难道是他到底还是误会了她与太子?

确实,她离席后,与太子一起归席,其他人也定然误会,别说喜欢自己的南宫夜枫。

友儿忍不住一把拉住皱紧眉头的南宫夜枫,“我……”

南宫回头,抖了一下,更是加快了脚步。友儿匆忙跟上,心如刀割,但脸上表情越来越难看,生气吗?男人不相信自己应该生气吧,但友儿却觉得伤心,原来南宫夜枫如此不相信自己……

快走的南宫也发现了友儿的异常,突然停下脚步,面色更加难看。

一众人也挺下脚步,等待大皇子吩咐。

南宫一扬手,为首的太监马上明了的点头,带着众人匆匆离去,很快,临近南宫夜枫寝宫的一个带着凉亭的小花园便只剩下南宫与友儿两人。

友儿突然忐忑,很害怕,却不知害怕什么,难道是怕知道南宫不相信自己的事实,还是怕自己对他失望?

南宫转过脸,面色痛苦,脸色铁青,抬起手想抱友儿,却突然停住,面色越来越痛苦。

“我……能听我解释吗?南……”宫字还未开口,之间南宫夜枫突然转身冲到一颗做了造型的松树下大吐特吐。

“……”友儿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赶忙走到帮南宫轻拍背,高大身子经受不住大量酒精的摧残摇摇晃晃,友儿轻拍着心疼着。不知吐到什么时候,南宫恨不得已将胃里所有东西吐得干干净净,终于慢慢直起腰身,一个转身将友儿紧紧抱住,“对不起。”

友儿愣了,难道南宫夜枫不是在生她的气?难道不是他不相信她,相反是她根本就没相信南宫?

惭愧!

将小脸深深埋入南宫带着酒气的衣衫中,伸手回拥了他,“是不是很难受?”

南宫轻笑,缓缓点了点头,而后却又摇了摇头。“我的酒量一向好,今日却是喝了太多,让友儿见笑了。”

友儿恍然大悟,原来南宫夜枫刚刚一直沉着脸匆匆回宫,闹了半天就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酒后大吐的窘态啊,原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了。更加内疚,用力抱着他,挺直的腰身,线条优美的肌肉,她突然发现,她对南宫夜枫的了解太少太少。

南宫轻拍友儿后背,“宫外怕有耳目,不安全,我们回寝宫。”

友儿点点头,随着南宫向寝宫而去。

南宫夜枫的寝宫也同样豪华,整个建筑群皆是新修建,可见北漠皇对他的重视程度。这个宫名为马西巴雅尔,翻译成南秦国语便是大喜,从宫名便可看出当时南宫夜枫归来时北漠皇的大喜之情,于是便有了这个马西巴雅尔宫,殊不知在南宫夜枫心中,这宫名确实大大的讽刺。

南宫已经饮了醒酒汤,洗漱完毕静静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友儿站在他身边,目光温柔中透着怜悯,并非怜悯他从小被父亲抛弃,而是怜悯他要莫名背负这种危险的使命。

淡淡的小眉蹙起,此时的大眼中有些迷茫。

她以前太幼稚了,觉得所有人都那么深不可测,只有南宫夜枫是最平易近人,最透明无暇,其实恰恰相反,南宫夜枫是当时五人中最神秘的,如若不是如今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南秦国谦和有礼为人伸张正义的武林盟主会是北漠国的大皇子?

从被父亲遗弃的孩子到在敌国长大,从默默无名一步步用实力走上武林的巅峰,而如今却为了整个北漠苍生重新回到伤心地,南宫夜枫,你才是最伟大的人。

小手被人拉住,打断友儿思路,不知何时南宫夜枫已经睁开双眼。刚刚的宴席被这上百名首领轮番轰炸敬酒,南宫夜枫少说也喝了二十斤以上的烈酒,草原烈酒少说六十度,这要是放在现代人喝这么多,必死无疑!

就算是有内力护体的南宫夜枫喝这么多也剩下半条命。

友儿赶忙从桌子上端起一直温着的参汤,小心翼翼坐在床沿,将温汤慢慢喂入南宫口中,“好些了吗?多喝些参汤,养胃,刚刚我真是怕你喝出胃出血。”

南宫微笑着,双目如星,温柔似水,宠溺地看着友儿,听着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做着她吩咐做的每一件事。

又是一个叹气,友儿都不知自己今日到底叹了几次气,将茶杯放在身旁的桌上,“那宝音皇后一定是故意的,北漠皇如此保护你,她明里暗里都杀不了你,就用这种方法,真是阴险,这酒喝多了会烧坏胃粘膜,最后胃出血,很容易出人命。”

南宫没说话,继续笑着,享受这友儿对他的关心,深处长臂将友儿抱入怀中。

“刚刚……在宫外,对不起了。”友儿继续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为何这么说?”南宫问,声音带着嘶哑,想来这顿夺命酒对他伤害也不小。

“刚刚……回宫的时候……”友儿咬了咬下唇,“刚刚我怀疑你不信任我,确实……我离席后,与太子一同回来,别说是你,就是旁人也忍不住多想……刚刚不是你怀疑我,而是我怀疑你,对不起了。”

南宫夜枫手臂一个用力,友儿只觉得身子一轻已被南宫拉上厚软舒适的锦被之上,被南宫强迫着趴在他胸前,幸福感突袭。

“我相信你。”南宫夜枫的话斩钉截铁,让友儿更加不好意思。友儿最后红着脸,将之前所发生的所有事一一向他说出。南宫夜枫的面色越来越沉,脸色铁青,双拳握得咯吱直响,浑身颤抖,“阿拉塔,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友儿赶忙用小手轻轻安抚他的胸膛,“我的武林盟主兼大皇子殿下息怒息怒,我也有错,当时我太天真了,以为以身为饵能钓出什么东西呢,下回一定不这样了,不要生气了。”说着在南宫身上挤了又挤。

软香在怀,南宫只觉得平静的血液突然被注入什么东西一般翻腾,呼吸不自觉沉重。

“哦,对了。”友儿一拍手,想起什么似的。

正在加速升温的南宫夜枫突然打住,看向友儿的眼神有种隐隐暗示——欲求不满。

友儿赶忙坐起身子,面容严肃。

“怎么了,友儿。”看友儿如此,南宫夜枫也不得不认真,凝眉。

友儿闭上双眼,稍稍回忆,而后睁眼,樱桃小口微启,一连串有些生涩的北漠国语出口,让南宫夜枫大为震惊。

这是……这是!?

许久,友儿说完,而后长长舒一口气。“就这些了,我只能记住这些。”

南宫夜枫一双星目瞪得大大的,双眉紧皱,一脸的难以置信,连呼吸也停滞,因为友儿所作的事实在太出乎他所料,友儿……真是神人,竟然能将只听一遍的北漠国语对话背诵下来,虽然中间有一些不懂,但大概意思却能听懂,这段话的内容便是阴谋,一个大大的阴谋!

友儿帮了他大忙,如果没有友儿,坤琅仪式便是皇上与他大败之时!

“友儿,这些……是你在太子宫中帐内听到太子与那人的对话?”南宫夜枫还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平复。

友儿点了点头,而后尴尬,“因为实在听不懂北漠国语言,于是便尝试用科学计数法记音节,还好北漠国语言音节不是很多,不知我记得怎样。”

“好……很好!友儿,你真是帮了我大忙,谢谢你友儿,我该怎么感谢你?”南宫夜枫一下子将友儿拉下抱在怀中,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满脸的不可置信,满脸的动容,各种情感交织无法用言语来表示,他认定她了,他一定要得到她,不论代价!

“那个……你先别冲动,先和我说说这段话的内容好吗?”友儿尴尬。

“两日后便是坤琅仪式,但大祭司本是父皇的人,如今却……被宝音皇后收买了。”说到这,他咬牙切齿。

友儿内心猛的一震,忽然有种直冲悬崖却崖前刹闸的感觉,真是太惊险了,北漠皇的人却被宝音皇后收买,如果不是今天那色太子对她有所图,如果她早早将太子打晕逃走,怕就不知这其中秘密了。

“他们想做什么?”友儿追问。

“两日后的坤琅仪式,所有北漠国部落首领都会参加,而就在这众目睽睽下,所有人都知是父王那边人的祭司便会宣布,云陌不是我亲生,而我便是欺君大罪,父王生命垂尾已接受不了刺激,这样下去一石二鸟,我与父王同时倒下。”

友儿猛一吸气,难以置信。“那宝音皇后怎么那么厉害,谁都能降服?”

在这件事上,南宫夜枫并未反驳,点了点头,“确实,宝音皇后绝对是女中豪杰,宝音部落明着是宝音皇后的兄长作首领,但其真正幕后首领便是宝音皇后,多亏她是女儿身,如若是男子,这北漠国皇早晚是她的囊中之物。”

友儿将头缓缓靠在南宫身上,以一个现代女性的角度,对宝音皇后,她不知是应该痛恨还是怜惜,她能深刻体会到宝音皇后那种心怀大志却以为自身性别无法施展,即便是爬到了北漠国女性最高位却依然有种英雄恨出身的感觉。

在刚刚的宴席上友儿便察觉得出,宝音皇后不同于南秦国皇后那般注重保养打扮,她的魅力在于她的气场,一个女子强大的气场稳稳震住整个厅堂的大小首领,如果……如果她能生在一个男女平等的时代就好了,最起码也像武则天那样。

但此时却不能让她真成为武则天,这北漠国实在荒蛮,如若一个势力征服另一个势力所带来的不是更高的文明而是奴隶的统治,所以她万不能让荒蛮的宝音部落得逞!

“南宫,如果你成功了,成为了北漠皇,你会不会歼灭宝音部落和今天所见的上百部落,杀了他们的兵,让他们所有无辜的族人成为奴隶,无情掠夺他们的财产?”友儿刚问完便有些后悔,南宫夜枫虽然在南秦国长大,外表也与南秦国人无异,但他体内流着的却是真正北漠国的血,他如果能做出这样的事也不用惊奇。

南宫夜枫突然笑了,先是轻笑,而后哈哈大笑,一直修长有力的手捂着面孔笑得痛快,末了带着痛苦,“原来在你眼中,我南宫夜枫就是这样。”声音闷闷从他手中传出。

友儿赶忙扑到他怀中,“我今天好像不停惹你生气,对不起。”

“没有,友儿你可知道,你从阿达城到京城,从皇宫到兰陵王府,从段家到消失,直到在上京出现,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你落难,我在这北漠皇宫生生受折磨,既放不开这里又不忍心你在外受苦,如果我离开半刻,皇上早就死了,这北漠早就大乱了,广大北漠百姓都会沦落为奴,天下苍生从此不安。刚刚你问我,我成为皇帝会如何,我现在回答你,我将会吧南秦国的文明带入北漠,让北漠月兑离这野蛮时代。”

友儿睁大了眼睛看着南宫夜枫,确实,她以前对他了解太少,因为接触时间很短,虽短,却有一种冥冥之力牵引着两人,也许这就是缘分,也许这就是月老的红线。今天她才知道,南宫夜枫是个真正君子,是个天下英雄,是心怀天下的英雄!

“如果我没被他们救,如果我生命垂危,你是救我还是救国?”鬼使神差地问出这句话。

南宫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唇相遇,两舌缠绵,许久,鼻腔中满是两人混淆的气息,“救国。”

“你……你难道不会善意的谎言?”友儿大怒,自己饱含情意地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结果却换来这句话,气死她了!她还以为他能说救她呢,就算是骗也行啊?这个笨蛋!

南宫夜枫轻笑,在友儿被吻得略带红肿的小嘴儿上轻啄一下,“我永远也不会骗你,我会留在北漠,按照我的计划成为皇帝,将南秦国文明带到北漠,拯救北漠苍生,但我心里会永远记得你,永远不立妃,我的后宫永远只有你一人。”

“放屁,记得我有什么用,人都死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友儿大怒,伸手想给南宫一巴掌没想到被其拦下。

南宫轻笑,突然神色一片,面色严肃,双眼幽深,款款看着友儿。“我会治理好北漠,找到足以有能力和人品继任北漠皇的人,之后便去我们初识之地,临城的魔教山洞,在最高的崖上跳下,与你在阴间永远结为一对。这期间,也许会用上十年,也许是二十年,但我发誓会尽快完成,而后去找你,所以只会祈求你在阴间不要孤单,要耐心等我。”

室内突然安静,友儿猛地吻上他的唇,一个用力将他压在身下,南宫一惊。

“你身体虚弱,今天我来。”说着便开始解他衣服,埋头苦干很是得意。

南宫皱眉,友儿的行为是在让他惊讶。“友儿,你你想做什么?”

“爱。”还用说吗?她的行动难道很隐晦?

南宫一把抓住友儿的手,“友儿,你变了。”

友儿呵呵一笑,而后吻上他的唇,刚毅的唇却无比柔软,“起初我也以为你变了,谦和正义的南宫夜枫变成身世成谜的吉日木图,但现在我知道,你没变,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君子,不会变一生一世。”

南宫轻笑,“谢谢。”

友儿挣月兑开小手,“我也没变,我永远是路友儿,只不过,难道你不觉得情到深处应该做些什么,记得上一次在林府我们就在床上聊了一夜,难道今天还想聊?”

南宫有种眩晕感,“上一次在林府,你刚刚生了云陌,我怎么能对你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不行?”

樱桃唇角一丝坏笑,“行与不行,口说无凭。”

“这可是你说的!”说完,一跃而起,将之前还猖狂的小人死死压在床上,“我爱你。”

友儿不服输,稍用内力便将本就身体虚弱的南宫夜枫反压与床。本就松松垮垮的发髻已经凌乱,根根玉钗不知滚落在何处,发丝垂下,好一番妩媚。“我也爱你,你在我心中永远有独立的位置。”

南宫内心微痛,不过强烈的幸福感立刻溢满了心房,“够了,这样就够了。”友儿这样的奇女子……也许今生注定了他不能独占,但这样他已经满足了。

两唇再次相遇,更多的是难舍难分,两人**相见,仿佛是上一辈子的事,又仿佛是昨日的事。他吻上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身,每一寸皮肤,是膜拜,是爱恋,彼此交融……

早知她肤若凝脂,但之前那次缠绵是在魔教几乎无感情的基础上,那时他对她也许只是欣赏的喜爱,但如今不同,他爱她,疯狂的爱,恨不得将她狠狠揉入身体中的爱。忍不住在她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痕迹,喜欢听她如黄鹂般的声音。

现实抚模,而后是吻,吻她身上的每一处,她的玉颈,她的浑圆,她的纤细,她的高耸,不放过任何一个部位,甚至……

情到深处,是用任何动作和语言都无法表达,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最原始的节奏,表达彼此的爱,一下一下,愈演愈烈,将旖旎一次次推向高峰。

伴随着低沉的粗喘,南宫夜枫一遍一遍呢喃,那是他心底的呢喃,“友儿,我的友儿,我爱你,我的友儿……”

……

日出,天明,友儿在南宫夜枫宽厚结实的臂膀中醒来,仰头,微笑,吻。

其实友儿动的第一下南宫便醒了,很好奇她能对他做什么,没想到竟然是一枚晨起轻吻,他哪里能够,轻吻变成了深吻,深吻变成了缠绵,直到整整一个时辰后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南宫已冷静下来,友儿气喘吁吁。

轻轻抚模怀中那光滑的背,柔滑的手感让他沉迷。低头轻吻她细小的耳垂,“怎么了?”

南宫坐在床上,而友儿则是趴在他腿上,背对着他的面严肃无比,神情认真。

发现怀中小人儿的反常,南宫夜枫有些担心,赶忙一个长臂将趴在自己腿上的友儿拉了起来,一只手托起她小巧的下巴,眉头一皱,“友儿,到底怎么了?”

路友儿的大眼垂下,睫毛动了一动,“我正接受内心的谴责,我有一个很卑鄙的想法,也许……你这个君子不会采纳。”

南宫仿佛知道了友儿在说什么,却一时间难以相信,“友儿,你好好说说,到底你想说什么?”

友儿抬起眼,双眼直盯着南宫的双眼,凝眉,认真,“我想到了个出其不意制胜的方法,手法卑劣了些,不知你能否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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