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友儿离开的一个月,阿达城已经鸡飞狗跳,本是全城百姓都瞩目的第一金童玉女——正南王宇文怒涛和柳大小姐柳如心竟然掰了!听王府下人说,两人在一起之时便时不时传来争吵,有时候还有摔东西的声音,这一大新闻伤了多少人憧憬美好爱情之心。
本来阿达城百姓都羡慕正南王可以娥皇女英同时拥有两大才女,一个是救了全城百姓的威武王妃,一个是青梅竹马的两小无猜,没想到……世事难料啊,才女的醋劲不容小窥。
全城女子赞叹柳如心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全城男子又燃起了希望,虽然柳大小姐年纪不小,但其才名在外,一时间无论老少男子也都纷纷找了媒人来说亲,柳府的门槛一度被踏坏,而这一时间阿达城的媒婆成了最热门行业。
但老百姓的眼光也不一定要雪亮,整件事他们都误解了。
正南王府后院宽广的操场,两个人打的正凶难舍难分。
“柳挚,你抢了友儿我也睁眼闭眼,但为何突然将友儿藏起来,她到底在哪?”宇文怒涛掌风凌厉,毫不留情地向自己多年亲兄弟一般的柳如心击去。
柳如心的武功其实略略高于宇文怒涛,足尖点地,身子如同一片落叶向后飞去,出手化解了他的掌风,“宇文,我说了多少次,我必须要为她保密,不是我将她藏起来,确实是她有要事要做,我已经答应她了,你不要让我为难可好?”
宇文怒涛明知道柳如心不会骗他,但心中怒火难耐,出招更加猛烈,一下一下打得扎实。
管家陈鹏在一边胆战心惊,身为练武之人的他知道两人几乎用了全力,他没主动问也通过两人对话知道了两人如此是因为王妃,但作为管家,他也无能为力,只能长叹一口气转身离去,暗暗祈祷两人不要误伤了彼此可好。
整整两个时辰,两人缠斗了整整两个时辰,终于皆筋疲力尽地趴在地上。此时虽已是初春,地上还是寒冷,但丝毫解不了两人身上的热气。
“柳挚,你……真不告诉我?”宇文怒涛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
“嗯,不告诉。”柳如心的男性名字是柳挚,在只有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宇文都是唤他的另一名字。“我答应友儿了便要去做。”
“她要是有危险怎么办?”宇文一想到路友儿深陷危险便心如刀割。
“那是她的选择,我无法阻止也不想阻止,过分干涉她的事,那我们与纳兰冲还有宫羽翰又有什么区别?”柳如心平静地回答,双眼看着苍空。
两人沉默,最终,宇文怒涛一声长叹,“柳挚,也许你是对的。”
“宇文,友儿身边这么多男人,你能受得了吗?”柳如心问,其实他内心里还是有一些不舒服。
宇文怒涛笑了,没有无奈,“我不在乎,只要是友儿的选择,也许你不知道,我与血天、蔡天鹤、南宫夜枫还有段修尧,我们五人是同时认识的友儿,也许就在那时便注定了我们几人纠缠不清的命运,友儿选择他们并非贪恋权势,而是真的命运使然。我的命是友儿的,整个阿达城百姓的命也是友儿的,无论友儿做什么选择,无论是对是错,我都将永远站在友儿的身边。”
柳如心也随着宇文怒涛笑了,因为此时他也坚定了思想——永远站在友儿一边,让那三世诅咒去死吧,他就算是一身女装站在友儿身边又何妨?友儿从未嫌弃过他,相反尊重他,怜惜他,有这样的女子在身侧,此生无憾。
宇文怒涛见柳如心笑,他也大笑起来,最终变为两人的哈哈大笑。
冰释前嫌。
一扫这一个月的横眉冷对,两人开始慢慢聊些其他事,说起了南宫夜枫在北漠国的作为,说起了达纳苏国进宫苍穹国而后被击退。
随着一声长叹,柳如心最终还是将友儿去向告诉了宇文怒涛,而后者也略略无奈,“看来友儿最终是救了纳兰冲。”言语中少不得醋劲。
柳如心皱眉,一翻身侧卧在地上,双眼紧紧盯着宇文怒涛。“友儿救纳兰冲?友儿也不会医术怎么救纳兰冲?虽然列国盛传纳兰冲一惊苏醒不过我却不信,定然是友儿放出的风声以定军心,而从始自终纳兰冲也未露面,难道这一切不是友儿做的?”他指的是苍穹国内的调兵遣将。
宇文轻笑。“友儿除了会指挥火炮队,哪还有指挥战争的本事?她不会医术却不代表她救不活纳兰冲,你还记得路琳琅怎么救慕容禅香吗?”
柳如心眉头猛地一蹙,一下子翻身坐起,“反哺!?”这一嗓子带着一丝沙哑的走音。
宇文怒涛带着淡淡嘲讽坐起身上,“刚刚某人说要尊重友儿的。”
“但我没说让她去献身?”
“你放了她去,她定然要用这种方式救纳兰冲,而纳兰冲能不能放她回来就是一回说了,友儿的魅力,你懂的。”
“我哪知道?我以为友儿去助宁晔公主指挥战事。”
“哈哈,你高估路友儿了,她哪有那本事。”
柳如心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不行,我要去救友儿。”
宇文怒涛也站起身来,这时管家陈鹏急匆匆冲了进来,“王爷,启禀王爷……王妃回来了。”
“你说什么?王妃回来了?是路友儿回来了?”宇文怒涛一时间竟觉得在做梦,友儿回来了?
“是,王爷,王妃回来了,此时正在正厅。”陈鹏也难掩满眼喜色。
柳如心早就越过两人用轻功飞跃,宇文怒涛也扔下陈鹏跟随柳如心而去。
大厅,友儿见到云陌忍不住大哭起来,一旁的丫鬟婆子都陪着落泪,云陌也仿佛受到她的影响,心中难受几分,一双白女敕小手不停帮友儿擦着泪。
“云陌,娘亲对不求你,一直将你扔在阿达城而不照顾你,是娘亲不对。”一旦回到家,友儿便觉得无比累,见到云陌就更加愧疚了。
本来不怎么想路友儿的云陌,受到她的影响,鼻子也酸上一酸,“娘亲别哭了,云陌很好。”
见到儿子这么懂事,友儿更加愧疚。
“友儿,你回来了?”宇文怒涛一下子冲入内门带进冷风,柳如心跟随。
友儿放开云陌,转身含泪一笑。“我回来了,这一个月让你们担心了。”
“回来就好。”有下人在,宇文怒涛即便是想立刻拥住朝思暮想的人,还是按捺住冲动,而柳如心则一把抓住路友儿,此时心中满满是刚刚得到的担忧。
“友儿,你对纳兰冲他……”说着,心中如同千金铁砣坠地,越来越重。
友儿一下子知道了柳如心想说什么,垂下眼,百种心思已在脑海徘徊,一瞬间便打定了主意,再次抬眼,已是震惊十分。“我到苍穹国的时候纳兰冲已经苏醒,我做的也只是帮宁晔安定了民心而已,没有别的。”欲盖弥彰。
“真的?”柳如心怀疑。
“真的,我保证!”友儿双眼紧紧盯着他,满眼的认真诚恳,善意的谎言是无可奈何下保护他人最好的方法。
“那就好。”柳如心终于安下心来,一把将友儿紧紧抱住,感动得几欲落泪。
宇文怒涛不好意思将两人分开,还好柳如心一直以女装身份示人,不然被外人看到王妃被别的男人抱住,定然解释不清。但继续下去也不行,谁知道柳如心一会说什么。宇文怒涛左手轻轻放在友儿肩上,右手状似放在柳如心肩上,轻柔将两人分开。
“这里说话不便,还是去房内说吧。”宇文怒涛用了一个巧劲,在友儿身上是万万不能用力气恐伤了她,但右手对柳如心却丝毫不客气,旁人看轻柔的动作却让柳如心眉头皱紧。
……宇文怒涛,你小子等着,这暗伤之仇我柳挚一定要报!
友儿明白宇文怒涛想说什么,定然是要问她在苍穹国所发生的事,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所有人都蒙在鼓里,想必已经知道了吧。想到这,便对宇文怒涛也有了一丝愧疚,他一直宠着她,她却这么骗他。
想到这,身子一偏,将头深深埋入他的怀中,“让你担心了……”鼻音很重。
丫鬟们想看不敢看,都避嫌的低着头,有些妙龄丫鬟还羞红了面。
“我们去房里吧,在这说话不方便。”宇文怒涛轻轻拍了拍友儿肩,轻轻说着。
“好。”他们为她担心这么久,她是应该将整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了。离开宇文的怀抱,来到云陌面前,微微蹲子,轻柔捏了捏云陌白女敕的小脸,“娘亲有事与你父王说,晚些来陪云陌可好?”
云陌乖巧点头,友儿便随着宇文怒涛和柳如心两人来到内室。
门扉关紧,两人面目严肃,一人内疚。
友儿此时很苦恼,这回知道了一妻多夫的的苦了。与一夫多妻不同,封建社会的女人奴性大,无论是否是做表面功夫也能理解自己夫君纳妾,而且多少不会在面上表露,但男人则不同,虽然两人是从小到大如亲兄弟一样的朋友,但此时因为女人,就算不会反目成仇,但面色也不是很好看。
友儿无语,在宇文怒涛身边,柳如心面色僵硬,在柳如心身边,宇文怒涛的脸就如同暴风雨前的阴郁。
友儿猜想他们这一个月肯定闹得不可开交,就在刚刚两人搞不好还切磋了下,因为他们身上的尘土说明了一切。她不能只安抚一个人,更两者兼顾因为两人距离甚远,最终,友儿一气之下到离两人都不算近的床沿坐下。
“首先和你们道歉,这一个月我在苍穹国,宇文,想必你在柳如心那也知道了我与宁晔之间的交好,宁晔是纳兰冲的妹妹,那一日我们在法场救柳如心,首次按冲出来的女子便是宁晔。但如今达纳苏国入侵苍穹国,无论是为了宁晔还是为了苍穹国无辜的百姓,我都必须去,但是……时间紧迫,我又害怕宇文你拦住我,所以我……就央求柳掩护我偷着去了。”一边说,一边暗暗观察这宇文的脸色,虽然宇文怒涛对她百依百顺,但做人不能不厚道。
“难道柳挚可以理解你,我就不行?难道我宇文怒涛在你眼中就如此不堪?”宇文怒涛真的生气了,暴怒,面色铁青,大喊。
“不是,你听我说,”友儿着急地从床沿下跳了下来。“当时真的时间紧急,并非是相信柳而不相信你,宇文,你别任性好吗?我路友儿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难道你不相信我?”
柳如心心中暗爽,虽然不带恶意,但看到宇文大怒他还是开心,这一个月他对自己无尽谩骂,天天找机会找自己打架,终于有人来帮他出气了。
“友儿,你问这些话的时候首先你相信我了吗?你根本没相信我何来要求我相信你?”
友儿语噎,是啊……她没理由对这宇文大吵大叫,她本来就是理亏。
刚刚还觉得自己有些理的友儿一下子如同打蔫的茄子。不过友儿通过这与众多男人周旋的经验告诉她,对男人,有时不用讲理,哄男人,有时也不需要用事实论证去哄,就如同……
大眼中闪过狡黠,友儿面上微笑,实则坏笑的慢慢走下床沿,来到宇文怒涛身边,缓缓坐在他腿上,一只胳膊揽上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结实的胸前,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抚了抚他因为生气而欺负的胸膛。
“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吗?我补偿你。”声音婉转如黄鹂。
宇文怒涛很生气,一半是因为友儿对他的不信任,另一半则是柳如心。他与柳如心是一辈子的兄弟、朋友,当柳如心与友儿在一起后,他还曾提他高兴过,不过真正两人共同拥有一个女人,他才知道那种心情,比酸楚还酸楚,比苦涩还苦涩。
尤其是这件事,友儿不相信他而去相信柳如心,他更是生气。
但是这憋了整整一个月的怒火却在友儿的细声慢语下瞬时烟消云散,不得不在心中仰天长啸,英雄难过美人关!
见宇文怒涛面色有了一丝好转,友儿知道自己已经胜利了一半,轻轻凑上他的耳际,靠在他铁一般的胸膛前,闻着他浓重的男人味,“今夜……属于你,我的大王,小女子定然好好补偿你。”那声音犹如西游里的狐狸精一般,声音诱人入骨,吐气如兰,末了,还在宇文刚毅的脖颈上轻舌忝几下。
宇文怒涛就如同一把随时被点燃的干柴一般,友儿这小小火种一如怀中,便彻底点燃了他,只觉得血液翻滚,呼吸沉重。而坐在他身上的友儿则是淡淡小眉动了动,面色一丝粉红,因为她觉得自己坐的位置下有异物,硕大,她坐在哪?自然是宇文怒涛的腿上。
香软入坏,宇文怒涛直接想将她扔入大床上,直接吞入月复。
“咳咳。”两声干咳。
友儿急忙回头,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天啊!丢人丢大了,她因为哄宇文怒涛太投入,竟然把一旁的柳如心忘了,善哉善哉!
柳如心面色不光铁青,已经发紫,双拳握紧,显然是因为看到所爱之人如此表现极尽愤怒。
“柳,我……”友儿想站起来,但宇文怒涛如铁钳一般的大手将她固定在他腿上,对着柳如心便是挑衅一笑,突然觉得这一个月来和柳如心的争斗可以用这种方式来进行。
柳如心猛地站起身来,“友儿,你对宇文怒涛补偿?补偿什么?就因为没告诉他便是补偿,那我呢?我这一个月承受了多少?宇文怒涛这一个月对我谩骂了多少你可知道?”
友儿一愣,看来她猜的果然没错,两个人有争斗。
急忙甩开宇文怒涛,如蝴蝶一般扑进柳如心的怀抱。
没办法,化干戈为玉帛,最好的方法就是美人计。搂住柳如心窄瘦结实的腰际,在他滑腻的丝绸衣服上蹭上一蹭,撒娇,“柳,别生气了,你最好了,辛苦你了,这一个月委屈你了。”
“哼!”旁边某人又发出不满的哼声。
友儿彻底疯了,离开柳如心的怀抱直接冲到床上躺下,闭上双眼,“你们委屈?我还委屈呢,刚刚千里迢迢的回来就要看你们的面色,你们两人不就是想补偿吗?男人的心思不就是那个吗?你俩自己解决吧,要么抓阄要么比武,有了个结局定数我就补偿。”
路友儿想抓狂,当初在林府,五人见面就抽签决定圆房顺序,后来只要几人见面就为这事争吵,男人……男人!除了这点破事难道就没有别的可上心?难道一定要精虫上脑?
其实路友儿误会了,此时两人并非色心大起,他们明着在争谁先谁后,其实争的是一个尊严,男人的尊严。
“不,友儿,以前我们实在不重视你的想法,是我们的错,这回定要你来选。”宇文怒涛又将话题扔了回去。
“友儿,只要你做出选择,我都尊重。”柳如心平淡的话语传来,带着一丝玩味。
友儿有一种想死的冲动,直接坐起身来,“求你们了,你们想争就争,别把我弄进来好吗?我是无辜的。”
柳如心突然笑了,本就端庄的人笑起来却有一丝诱惑,直接走到友儿面前,两只手捧起她白女敕的面颊,低头便吻,柔女敕的唇瓣触碰,他的舌探入她的口中摄取芳香,她的面颊被固定无法挣扎,只能含糊的呜呜直语。“友儿,选择谁,由你来定。”
话还未说完,一个大力,柳如心便被拽了过去,而友儿又落入一个硬邦邦满是肌肉的怀抱,是宇文怒涛。还未等她弄清情况,一个狂暴的吻袭来,让她一时间招架不住,忍不住发出嗯嗯声。
大脑一片空白,她竟然在宇文怒涛面前被柳如心吻,又在柳如心面前被宇文怒涛吻……有够婬luan……虽然她与他们都发生过什么,却从未在他人面前,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路友儿想要挣扎,却被宇文怒涛如铁钳般大手固定着无法动上半分,终于努力离开他的钳制,“宇文,你疯了?柳,你也疯了,你们到底怎么了,这种事情……你们还有没有理智?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她结结巴巴,说来说去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好。
身子一轻,路友儿的小身子就如同一个东西一般再次被柳如心抓了过去,等待她的又是……吻。
路友儿欲哭无泪!
七手八脚又拉开了柳如心的脸,尽量让这张平日里看着端庄贤淑,但今日有着无尽邪气的面孔离自己远一些,“柳,你别发疯好吗?你这样让我觉得很陌生。”
柳如心没受她影响,相反将她的腰身紧紧抓住,贴在自己身上,让她清清楚楚可以感受到他的**。“友儿,我与宇文,谁的功夫好?”
友儿一愣,功夫?武功?好像……柳如心这邪邪笑容怎么能说武功?定然是床上……
想到这,路友儿面色突然红**滴出血来,“柳,你今天怎么了,难道吃错药了?平日里你不是这样,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啊……”
柳如心再一次将她压向自己身上,用身体告诉她,他的**。
“我一直都是这样,只不过今日……”今日他就是和宇文怒涛叫上真了。
“友儿,你选择谁?”宇文怒涛也走了过来,此时三人聚在一处,因为贴得太近,友儿夹在两人中间有些觉得呼吸困难。
宇文怒涛直接上手抢人,柳如心哪能放人?就这样用武力争抢两人中间的路友儿,可怜了夹在中间的人,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宇文怒涛见一时间抢不到人,又气愤柳如心那挑衅的模样,一时间怒火中烧,直接扣住友儿的后脑,如暴风雨般的吻席卷,吻过她的唇,吻过她雪白的颈,有狂吻,有舌忝舐,有撕咬,瞬时,白皙的颈子出现斑斑点点。
“宇文……不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们俩争关我什么事?我是无辜的啊!友儿在心中呐喊,但喊出的话却被吻住无法发生。
“……!”再次震惊,只因这吻……是柳如心的!
天啊,正在发生什么事?柳如心死死抱着她的腰吻她,宇文怒涛搂着她的双肩舌忝舐她的脖子,也就是说……两人……夹攻!
路友儿的面孔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死命挣扎。“你们住手……不要……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