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桃花,行不行,3,小娃蓝眼睛
阿达城,城主府。唛鎷灞癹晓
还算宽敞的厅堂中央集中了数人,男的俊女的俏,两个小娃,一大一小。
大的站在一旁伸着脖子看着小的,小的在娇俏的女人怀中睁着蓝蓝的大眼睛,粉女敕洁白犹如天使,但却是魔鬼般存在。
友儿只觉得怀中本轻如棉絮的小娃突然压得她臂弯酸疼,这……这……这要她怎么解释?当年她从苍穹国回来,信誓旦旦地对别人说绝对没做什么,还说谎当时纳兰冲已经醒来,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低下头,无颜面对众人,只是低着头看着怀中的小娃,那小娃看见了自己娘亲,也许是骨肉情吧,竟然笑了,薄薄的小唇张开,粉女敕晶莹的小舌头在唇沿边跃跃欲试。
厅堂里一片寂静,众人的面色都不好看,阴沉沉的,这是暴风雨前的诡异平静。就连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段修尧也面色凝重,柳如心惯有的温和抛弃得一干二净,雪姿的面上是**果的杀气,蔡天鹤也没了谦和的气质。
将怀中的孩子紧了一紧,友儿忐忑地环顾四周,看着众人,而后再忐忑地低头,即便是有雄辩的口才,在如此残酷的事实面前也说不出什么了。心中暗暗叫苦,为什么是纳兰冲的?和纳兰冲只有那么几次,怎么就是他的了?就算是纳兰冲的,为什么要遗传他的眼睛?
低头看了看小娃,友儿心再次突了一下。因为刚刚是她自己没注意,这娃子除了眼睛是蓝色外,那容貌也根本不是南秦国人的容貌,轮廓分明,眼窝很深,鼻子尖尖的。这眼窝……她之前也注意到了,却未多想,因为蔡天鹤和宇文怒涛的轮廓也很深,她以为……哪能想到竟然是纳兰冲那个混血!
心中懊恼不已,不知该说什么了。
“那人是谁?”说话的是宫羽落,相比之下他还算平和,因为这孩子无论是谁的,都不是他的,向前推九个月,他和碧苓还在绝谷,所以受到的打击不算大,自然也不小,因为这意味着友儿的男人又多了一个。
宫羽落问完,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路友儿身上,她顿时觉得身上炙热无比。
“说。”血天冷冷的声音响起,友儿的小身子一抖。
“是谁的?”柳如心眯起双眼,有丝危险。
“说吧,我们不怪你。”蔡天鹤长叹一口气。
“真的?”友儿抬头,怯生生,看向众人。
雪姿突然失笑。“真的,我们还能拿你怎样?”
最终,友儿一咬牙,早晚要面对的事,说了就说了吧,“是……”
众人屏住呼吸。
“是……”
众人翘首期待。
“是……”友儿的头低得更低,众人狠狠咽了口水。
“到底是谁?”段修尧怒了,声音不自觉重了几许。
“纳兰冲。”
这三个字犹如重磅炸弹,在厅堂中轰然引爆,所有人大变脸,从刚刚的阴霾转为如今的震惊,那种难以置信直接摆在脸上。
“纳兰冲?友儿,你在开玩笑吧?”柳如心大叫,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友儿能与那个掳了她去的人,那个手段卑鄙的人……难道是?强迫!?“友儿,是那个畜生强迫你?”
友儿慌忙摇头,“不是,柳,你误会了,当时的情况……说来紧急,是……你记得当时我们埋下****将纳兰冲炸伤吗?后来达纳苏国攻打苍穹,我就去了,是那时……”
“是反哺。”一道清澈的声音,虽然隐见怒气,却已经稍微平稳了,是蔡天鹤。结合所有之间发生的事,他能猜到中间发生了什么,想必是友儿的反哺救了纳兰冲。
在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也都能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中矛盾,这不是友儿的错,但友儿的作法,他们也不赞同,事情到如今的地步,到底应该如何是好?
友儿搂着婴孩,这可怜的孩子连名字都还没起,不过此时大家也没了给孩子取名字的心思。
“娘亲,为什么弟弟是蓝眼睛?”路云陌看了看婴孩,问道。云陌早熟,但在男女之事上知道的还不甚明了,一时间,三岁的他还想象不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大家可以到
不要桃花,行不行,3,小娃蓝眼睛,第2页
友儿没回答,路云陌一耸肩,知道自己这笨蛋娘亲碰到了难题,而这厅堂气氛诡异,看来也没什么可玩的了。便一耸肩,哒哒哒地跑了出去。
“怎么办?”说话的是雪姿,“这孩子,友儿,你打算怎么处置?”
“处置?”友儿难以置信,一把将孩子抱得更紧,一双大眼惊恐又带着坚定地瞪着雪姿,那架势仿佛在表示——若有人想对孩子不利,她随时打算拼命。
雪姿恍然大悟,赶忙解释,“友儿别误会,我没那意思,而是……这孩子你就这么留在身边?”
随着时间的流逝,段修尧也逐渐稳定下来,接受了现实,此时追究友儿的失贞也于事无补,反倒是应该考虑下到底应该怎么安置这孩子。他慢慢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背部轻轻依靠,身子右倾,将全身重量压在右侧胳膊上,那胳膊支在椅子扶手上,左手则是在腿上轻敲,一双桃花眼垂着,盯着视线前方的地砖所有所思。
“友儿,我接受不了这孩子,对不起。”柳如心如实说。纳兰冲将路友儿掳了去,又一路追杀两人,最后差点将他送上断头台,加之宇文怒涛还在阿达城做正南王时的三国攻城之战,他对纳兰冲的反感与排除怕是一生也无法磨灭,让他接受这孩子,他做不到。
“柳,他不是纳兰冲的孩子,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友儿忙道。
“友儿,我也无法接受。”蔡天鹤也摇了摇头,无论是当年还是如今,南秦与苍穹都是敌国,作为一个守城将领来说,虽然对纳兰冲这个人的经历和气魄表示佩服,但强烈的敌对情绪却永远也磨灭不了。
友儿对他们的心理表示无奈,也许这就是古代人的固有思维吧,不像是现代人那样能放得开,他们的思想更固执。
淡淡小眉皱起,她十分矛盾,这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说没感情是假的,但……“你们呢?你们的意见如何?”抬起头,看向其他人。
“友儿,如若你想让这孩子无忧无虑的长大,最好还是将他送到苍穹。”一直沉思的段修尧突然抬头来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友儿下意识问。
“因为这里永远是南秦国。”说话的是血天,他作为一个武林人按理说很少关注这些国仇,今天连他都这样说,友儿也不得不考虑一下了。
骨血确实重要,但这孩子身世也是不容回避的问题,她必须要面对。
“友儿,我们都理解你当时的处境,我们不怪你,将孩子送去吧,如若你相信我,我去送。”柳如心平淡的开口,言辞恳切,但坚定的口气却丝毫不留余地。
友儿长叹一口气,她理智也告诉她,这孩子留下来也是祸非福,孩子即便是不在她身边,在纳兰冲身边应该也能得到很好的照顾,毕竟他是他父亲。
“知道了,对不起你们了,这孩子,我送去苍穹。”友儿抬头抬起头,勉强笑笑,那笑容是挤出来的,这是她的儿子,骨肉分离,那种苦,他们怎么会理解?
“友儿,”蔡天鹤抬头,看着友儿,在后者等待许久后,声音终于闷闷传来,“对不起。”
友儿苦笑,想开口说没关系,却总是说不出来,只能慢慢摇了摇头。
一场洗三,还没开始,已经结束。
没了之前的热闹,气氛十分不好。
“孩子也许饿了,我抱给女乃娘。”友儿站起身来,转身走出门去,宫羽落和碧苓两人跟了出来。
“友儿,其实我不在乎。”宫羽落急忙表明自己立场。
友儿看着院中央的红梅,娇艳的花朵在雪景中有丝刺眼,低头将包裹孩子的锦被整理了下。一系列动作十分熟稔,却不知对这可怜的骨血还能做上几次,是理智占据上风还是感情占据上风,她已经分不出来了。
“知道了,谢谢你,落。”但宫羽落对她的好,对她的包容,她是知道的,也十分感动。
“笨。”并一边如银铃般悦耳的嗓音传来,是碧翎。
友儿一愣,回头好奇问,“笨?你在说我?”
“是啊,就在说你,你当时为什么说孩子父亲是纳兰冲?”碧翎看着友儿好笑。
友儿皱眉,“当时的情况
大家可以到
不要桃花,行不行,3,小娃蓝眼睛,第3页
……我还能如何说?”
碧翎哈哈大笑,白皙纤细的手指慢慢掩着嘴,跟着友儿慢慢走着,“你就说,这孩子父亲是个苍穹国人,或者达纳苏国人,当时情况危急,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这样多好,反正你男人这么多,再多上一个又能怎样?”
“这种事怎么信口开河?”友儿直觉反驳。“如果有人问孩子父亲身份到底是谁,去寻找,那怎么办?”
“笨,直接说那人死了,不就得了?死无对证,他们又能怎样?做一个便宜爹也比面对一个敌人之子容易的多。”
路友儿恍然大悟,站住了脚,“对啊!当时我怎么没想到,直接说孩子父亲死了就好了,天!我怎么这么笨,就这么说出来纳兰冲,我……我真是笨死了!”
宫羽落看着友儿自责,心中有些难受,“友儿,并非你笨,而是当时突发情况,想必你也是一时间没了主意。”
友儿长叹一口气,那又怎样,事已至此,时间不能重来,也只能……将孩子送去苍穹了。
……
柳如心提议,他去送孩子,但友儿却不赞同,姑且不说柳如心会不会对孩子不利,就算是他送去,纳兰冲也未必会信,最终受苦的还是孩子,所以,她决定要亲自送孩子去苍穹。
起初人人反对,友儿第一次去苍穹是被掳,第二次是回去救了纳兰冲生了蓝眼睛孩子,这回是第三次,谁能保证友儿还能不能回来。但路友儿却坚持亲自送,如若不同意,她便不送了,自己将孩子养大。无奈,他们也只能同意让友儿亲自送。
所有人都想跟着,但友儿拒绝,在众人的坚持下,最终同意了柳如心一路同行,正好他要回上京处理事务,送上她一程。
三天的车程,不算长,也不算短,友儿与柳如心在一个马车里很尴尬,而尴尬的焦点正是友儿怀中的小娃。刚出生的孩子皮肤褶皱还看不出什么相貌,但是随着时间,孩子的皮肤逐渐平整,轮廓也更加分明,这……分明不是东方人的面孔。
除了日常必要的交流,整整三日,她与柳如心都没什么交流,柳如心能包容友儿的一切,也尝试着包容这孩子,但一见到那蓝色的双瞳,他便又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那双瞳的颜色与纳兰冲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到了上京,柳如心本欲陪着友儿进宫,但友儿坚决拒绝,最终也只能作罢。
抱着孩子,拿着令牌,从后宫小门入内。
情景还是之前的情景,无论多少门卫,无论换了多少新人,都被宁晔交代了,只要见了友儿拿的特制令牌,便不用搜身,不用通报,立刻放行。
通报,自然还是有的,其中一名守卫立刻跑去告知一旁守值的太监,而太监也丝毫不敢耽搁,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宁晔公主的寝宫。
友儿慢慢踱着步,心中有着忐忑,还有一种莫名其妙难以言语的情绪。
她不知的是,这一次到来,为苍穹皇宫带来了太子,也没想到,从此她与纳兰冲的命运便永远纠缠在了一起。
大家可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