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匹骏马载着三人在官道狂奔,掀起一片尘灰。
几个时辰前,三人几乎杀光了这些在落日城下挖金矿的前达纳苏国人,只剩下几个漏网之鱼也没了兴风作浪的能力。原来这个矿并非一朝一夕挖成,在苍穹国形成之前,这落日城属于一个奴隶主,而这矿坑便是那奴隶主的杰作。没想到纳兰冲带着广大奴隶起义,这矿坑便成了一个半成品被遗忘在落日城的地下。
一个破败的前达纳苏国贵族发现了这一些,集结了一些党羽,隐姓埋名买下落日城西南部的一大片房产秘密开发这个金矿。因为苍穹国规定金矿国有,于是只能偷偷开采,却苦于无劳力。最终有人提出了利用南秦国魔教做引子抓人来做苦力,便有了这些事。
苍穹国根基不稳又收得广大领土,此时最紧要的是安抚管理新收领地,一时间没精力管理这几座边缘小城,便被他们钻了空子。
路友儿秉承着做好事不留名的优良传统,一旦解放了那些被抓为苦丁的人,便拉着柳如心抢了两匹马,马不停蹄的一路狂奔。目的当然是不愿被人发现行踪,她现在只想轻轻松松的行侠仗义。
没想到这萧白也一直跟着。
三人不知跑了多久,一直到无人空旷之处才停下,翻身下马,让马匹稍作休憩,喝水吃草,人也跟着休息一会。虽然是骑马,但颠久了,五脏六腑也是隐隐发痛。
“真没想到这宆地确实是好地方,之前只知道临近祁连山脉有金矿,谁成想,这随便一个城下也有金矿,我就纳闷了,没有山,何来矿?”萧白一边捡着柴火,一边自言自语。
“应该是地壳变动吧,原本的山成了平原,原本的海成了山,当然这都是推测。”友儿喝着水,随口答着。
萧白哈哈大笑,“路小公子还真是有趣,这些歪歪理儿,你都是听谁说的?”
友儿无奈,喝了口水,这在现代都是常识好吗,到了古代别说让这些古人相信,恐怕早已变成了“歪理”。
柳如心去打野味了,只留下两人。萧白弄完柴火,便掏出怀中火石,没几下,篝火燃起。一切准备妥当,便坐在篝火旁,掏出一块帕子擦拭手上的血迹。三人身上都是血迹,干涸后味道极其难闻,如今虽是春季,但也冰冷,随便找个河洗澡不太现实,也就只能用这种帕子擦了又擦。
友儿看着萧白的动作,突然扑哧笑了,“我说小白,你手上的易容物擦掉了,这一块黑一块白的要成女乃牛了。”
萧白不知道女乃牛是什么,南秦国没那东西,也没人喝牛女乃,但听着路友儿的话便不是什么好话,也是不甘示弱。“光说我,你看看你自己的脸,不也是黑一块白一块?”
友儿赶忙模脸,难道是刚刚擦血迹的时候也把易容物擦掉了?
萧白偷笑,其实没有,他是在诈她,好在这里没镜子。
路友儿耸耸肩,算了,易容物掉了就掉了,反正大家互相都不认识。柳如心还没回,他们两人也没什么事,本来的陌生人因为刚刚的浴血奋战,竟然也有了莫名其妙的熟悉。/中文/
萧白燃起了篝火,此时正用一根粗些的木棍捅着火堆,时不时再扔进一两根柴,篝火很旺,噼啪作响,色渐晚,燃烧的篝火映射了他的面颊,轮廓分明。他的眼垂着,好像是看着火光,又好像不是,仿佛被万千心事压住一般,又好像头脑无一物堕入虚空。
虽然才认识短短两,但他给友儿的感觉一直是嘻嘻哈哈游戏江湖,如今这一下子沉默,让友儿有一些不习惯,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却发现,忽略他发黄皮肤和满脸不堪的斑点,他的侧面硬挺有型,尤其是那鼻梁,完美得有如雕塑,一双薄唇精致性感,眼眸垂着,长长的睫毛落下没由来的慵懒高贵。
友儿赶忙晃了晃脑袋谴责自己,她从来不是的女子,今怎么就会被一个陌生人吸引,难道女人也同男人一样定期需要“发泄”?虽然一再谴责,目光却总是被萧白吸引,只要是一不留神,双眼又能回到他身上。但友儿知道,她想看他并非是因为他俊美,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是熟悉感,又好像不是,就是因为这种莫名其妙才引得她更像一探究竟。
“女人,别看了,我长得可不如你身边的那位公子。”萧白精致的唇角微微一动,表情却没变,一双眼还是垂着,眨都没眨半下。
“谁看你了?自作多情。”友儿脸猛地一红,是一种偷窥被抓的尴尬。猛然记起他刚刚说的话,匆忙反驳,“我不是女人,我……”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的性别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之前你女扮男装是为了混进矿井,如今还否认性别难不成还怕我非礼你不成?”
“你……”友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这萧白怎么这么毒舌,话在他嘴里一点不好听。
萧白突然扔下手中木棍,来了兴致,坐在地上,一只手支在腿上,头很悠闲地靠在胳膊上。“女人,我对你没兴趣。”
“你这个人真无理取闹,我什么都没说,你这就把我定罪了,好像我非逼着你对我有兴趣似的,真是不可理喻。”友儿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萧白突然笑了。逐渐黑了,熊熊火光越来越亮,火光下,萧白略带消瘦的面容有些妖艳,不是五官,而是气质,那种亦正亦邪,那种非阴非阳的气质。“其实吧,女人,也不是我对你没兴趣,确实你武功比我高了不是一个档儿,就算你那柳公子不在,我想来强的也没什么戏,所以就干脆不想了。”
“你真是个怪人!”友儿怒吼,面色已经火红一片,被这萧白说的好像她真是欲求不满,见到男人就幻想着让男人非礼一般,真是莫名其妙!她一刻也不想和这个怪人呆在一块了,直接转身就走,找柳如心去。
萧白笑着,声音爽朗清澈,见路友儿走远了,突然神色一变,恢复了之前的落寞,顺手捡起了那根木棍,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捅了起来,也许是心情越来越抑郁,最终变为仰一声叹息。
柳如心远远便看到友儿的小身影向自己奔而来,他手上抓了两只野鸡,这正是他们今夜的晚餐。“友儿,你怎么来了?”
路友儿没吭声,一下子扑到柳如心怀中,也不管他身上是否有血污,还是蹭上一蹭,闷闷的声音从他怀中发出。“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心里烦躁出来走走。对了,我想洗澡,浑身都是血污,闻着便有些恶心。”
柳如心点了点头,“刚刚我确实在一片林子里看到小溪,但如今虽是五月,夜晚在外冲凉还是易染风寒。”
“不行,我一定要洗,真是难受死了。”友儿烦躁异常,也不知是因为这衣服肮脏还是因为别的,就是烦闷的要死,应该是那个莫名其妙的萧白弄的,不知道为何,她到现在还在想那个萧白,他那落寞的神情让她没有来的心烦,总觉得欠他什么似的,见鬼,她又不认识他,为什么会觉得欠他什么?
柳如心无奈,对友儿一向没什么办法,将那两只野鸡弄死后,便带着友儿布入树林。
五月,少了刺骨,晚风多了几分和煦,对于友儿和柳如心这样有武功且内力深厚的人来说,此时确实不算冷了。
月光皎洁,洒在林子中一片银两,四周寂静,只有偶尔传来不知是什么鸟的啼叫以及风吹树叶飒飒响。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友儿不会读诗,脑袋中的文学细胞也少之又少,如今却也突然蹦出来一句,确实是因为这这美景触动了心弦。此时不止是因为景美,更多的应该是心情好吧,此时算是真的没压力,什么事都处理完毕,只是游戏江湖,犹如在现代环球旅行一般。蓦地,那副火光前淡漠的面孔再次出现在眼前,友儿吓了一跳,赶忙使劲摇头。
今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不停想一个陌生人?实在太诡异了,难道真是……
友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将野鸡简单处理的柳如心。
……难道真是缺男人了?最近几日与柳如心颠簸还真没什么亲热。友儿伸手使劲敲打自己的头,厚脸皮厚脸皮,不要脸不要脸,身为女子竟然这么不知廉耻。
柳如心看友儿在打自己头,吓了一跳,赶忙扔了鸡跑过来,一把拉住她的小手,神情紧张非常。“友儿你怎么了,头疼?”
甩开他的手,友儿粗鲁地扯下自己腰带。“不疼,就是闹心而已。”
衣衫落下,不着一缕的友儿慢慢走进小溪,烦闷地将冰凉的水浇洒在自己身上,好似可以冲洗烦恼,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现在莫名其妙的乱。
感觉到身后一暖,柳如心已经将她从身后抱住,他总是温柔如斯,如空气一般,虽没多少存在感,但当离开他的那一刻,才发现已经不可分离。
友儿转过身,心中有些懊恼,怎么总想着一个外人而忽略了柳,真是罪过。伸手抱住柳如心的腰身,“柳,我有一事不明,你怎么就能穿男装了?”友儿抬起头,一动不动看着柳如心,月下赏美为一大乐事,月光柔和皎亮,竟与柳如心的气质完全融合,这一瞬间她竟有一种他为月中仙子的错觉。
伸出小手,将头上稍显粗糙的发髻发乱,柔亮光泽的长发由头顶倾泻,随意披在他的身上,与一身黑色融为一体,却又因光泽与黑衣区分开来。
此时的柳如心无一丝女气,头微微低下,一双眼淡然看着友儿,温柔似水,挺直尖细的鼻梁,薄薄唇瓣勾起微笑。他没回答友儿的问题,不想因任何事扰乱了如此美景。她不着一缕,他却无丝毫失态,这让她有些尴尬。
友儿皱起淡淡小眉,“柳,我是不是很难看?”
“没,你恨美。”终于还是回答了。
路友儿脸上有一种强烈的受伤感,“柳,你自己看看,我赤身**,你衣衫整齐,我就这么抱着你,就算不是暖香在怀,我也是一活生生的女人,你怎么就能连呼吸变都不变,是你定力太足还是我姿色不够?”如果这换成任何人,少儿不宜的镜头恐怕也早就上演了吧?
柳如心尴尬笑了一下,面上终于染上一丝红,他刚刚只是没注意到了,所有心思都放在与友儿独处上,还没想那个……如今被她提醒,他的眼却是一点不敢向下看了,只能不好意思地抬头望月。
友儿一下子松开他的腰身,彻底被打败了。“唉……现在连看都懒得看了,算了我知道了,我就是毫无魅力的人。”
“哪有?友儿你误会我了,是刚刚一瞬间太幸福了,我……”赶忙冲过去抱住路友儿,“我们……我们……”说着,脸却越来越红,“我们……”
“什么?”友儿耐心问,心中最阴暗之处暗暗祈祷着他能拐上正题,毕竟某些事不应该女子主动。
“我们……”柳如心最后一咬牙,“我们共浴如何?”别说脸,他觉得浑身都发热了,他尽量不去看友儿的身子,怕有尴尬的反应,怕被友儿觉得轻浮。
本来还在期待的路友儿听见柳如心的这句话,差点在溪间摔倒,终于忍无可忍,“柳如心!这小溪也不是我家开的澡堂子,要洗就找个水多的地方洗,问我干什么?”真是,不知道这柳如心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他是不是就想看她主动?
“友儿你,生气了?”柳如心浑身一僵,心中已经苦笑不已,刚刚就不应该过来,果然……还是被友儿误会轻浮了,刚刚理智告诉他非礼勿视,但却忍不住走了过来。“刚刚都是我的错,不应该唐突,你洗吧,我去一旁绝不偷窥。”
“你……”路友儿彻底怒了,朽木不可雕,朽木不可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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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帝尊月复黑“兽”》作者:逍遥奈何
人不猥琐枉风流,人不风流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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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逍遥地,纵横捭阖。谁拦我?
我带着妖兽大军抄了他满门,谁阴我?
小心哪出门不小心被板砖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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