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虏伯家工厂很近,只要走几分钟就到了,林威带着琳达来到了战后新买下的工厂,这里主要生产着轻工业产品,没有原来的老工厂那么重的浓烟。工厂很大,林威直接的给琳达当起了解说员。
“现在这个新建立的工厂的产品主要销往苏联,主要生产桥梁建筑、化工、纺织、塑料、橡胶”。林威在说这些的时候心中五味混杂。
“兰帕德,我相信,这些工厂一定会恢复到鼎盛的时候的”琳达似是看出了林威的心情,轻声的安慰道。
“琳达,我没有事,我也相信德国一定会再次的站起来”林威肯定的说道。
随后林威他们俩也许受到了情绪的影响而兴趣缺缺,早早的回到了家中,林威匆匆吃了点饭就借口不舒服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林威回想着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小时候去军校上学,那时候的人们的脸上天天都挂着笑容,一提起国家,人们总是很自豪的说起德意志帝国的好处。在柏林上了四年学,在这四年里,一个曾经让大英帝国如鲠在喉、让法兰西颤抖的德意志第二帝国崩溃了。随后德皇告别埃森,协约国来拆工厂,父亲被宣布为战犯(未遭监禁,前文提过),魏玛共和国成立,工人起义,法国人占领鲁尔区。区。
虽然自己去美国说服了杜邦、梅隆、洛克菲勒、这些美国大家族给德国贷款。但因为大战期间,德国政府为筹措战争经费而大举向帝国银行贷款,引发了通货膨胀。而在战争结束后,德国政府面对高额的战争赔款、公债和战争受害者的补助金,惟有通过中央银行增加货币发行量,才能摆月兑困境。由此,德国国内的通货如快马奔驰一样的急剧膨胀。根据需尔特弗雷里希的研究,1923年6月德国流通中的货币达到17万亿马克,比1914年的63亿马克增加了2750倍;而流动债券在1923年11月达到19万万亿马克,比1914年7月的30万亿马克增加363亿千倍。1923年6月的物价是1913年的19985倍。虽然比历史上的通货膨胀减轻了很多,但是德国民众生活在极度的恐慌之中。只要上街去看看就能发现满大街的伤残军人,他们住着拐杖,有的更是失去了双腿而在大街上乞讨。比起他们自己住的对方好像可以称之为天堂了吧。
“我该怎么办,我可以做的更多么”林威自问道。
此时的德国慕尼黑
1923年,纳粹党员发展到三万余人,成为德国一支新起的引人瞩目的政治力量。为了争取群众,扩大影响,希特勒打着“民族主义”和“社会主义”两面旗帜进行宣传。在民族主义旗帜下,希特勒抓住《凡尔赛条约》大作文章,认为德国的灾难来源于《凡尔赛条约》,号召德国人民起来撕毁《凡尔赛条约》的束缚,挽救民族的危亡。为了适应德国出现新的革命形势,顺乎潮流,利用人民的革命情绪,希特勒也标榜纳粹党是搞“社会主义”的。纳粹党从一开始就以不同于其他资产阶级政党的面目出现,公开地激烈批判资本主义。
而这个时候正值德国马克暴跌,金融界一片混乱,法国、比利时又出兵占领了鲁尔,激起了德国人民对政府的愤怒情绪和爱国热情。
“我就要履行我五年前在军事医院暂时双目失明时所立下的誓言:要不倦不休地努力奋斗,直到十一月罪人政府被报翻,直到在今天德国的悲惨废墟上再次建立起一个强大的自由的光荣的德国。”希特勒那狂热的声音敲击着国社党及在场下的慕尼黑群众的心房。
“德意志万岁、德意志万岁……”已经被那恶魔般的声音俘虏了的国社党党员及场下的群众高声的呼喊着。
“要么敌人踏着我的尸体过去,要么我们踏着敌人的尸体过去”在希特勒高超的煽动下,一时已经群情激愤。
纳粹党领袖希特勒这时十分兴奋。他的职业政客生涯已经有两年了,尽管他巧舌如簧,到处拉拢拼凑,纳粹党仍然只是慕尼黑市和巴伐利亚地区众多政党中略有影响力的一个,与他心目中担负整个国家命运的大党存在巨大的差异。鲁尔危机给了纳粹党一个极好的机会。由于马克的崩溃,使一大批中产阶级破产。于是希特勒喜出望外地发现,他的政党人数开始激增,当然了,失业的工人、退伍的军人也是新党员的主要构成部分。
希特勒开始“理直气壮”了,魏玛共和国政府更是被他骂得一钱不值。他公开在党的大会上叫嚣:“要夺取政治权力,就要从激烈反对和打击由战败耻辱而产生的魏玛共和政府入手”。他的观点得到了戈林、赫斯、罗森堡等人狂热的拥护。他们一致认为,夺取巴伐利亚政权的时机已经来到。
这年的11月8日,慕尼黑贝格勃劳凯勒啤酒馆比往常热闹了许多。巴伐利亚州州长卡尔在这里发表施政纲领的演说,驻巴伐利亚国防军司令奥托·冯·洛索夫将军和州警察局长汉斯·冯·赛塞尔上校,以及州政府的部长和其他一些高级文武官员出席聚会。希特勒认为夺取政权时机已到,他联合德军前总参谋长鲁登道夫,企图仿效墨索里尼向罗马进军,利用暴力推翻魏玛共和国。1923年11月8日,希特勒和鲁登道夫带领冲锋队,利用巴伐利亚军政头目在慕尼黑一家啤酒店举行宴会之际发动政变。
11月8日晚上的集会,慕尼黑政界和社会上的名流都参加了。希特勒在一根柱子旁边,与马克斯·阿曼、罗森堡、乌里希·格拉夫一道占据一角不显眼的位置,谁也没有注意他。当卡尔开始讲话二十分钟后,整个集会突然被完全打断了。戈林带着二十五名武装纳粹党员闯入大厅。在吼叫声中希特勒跳上一张椅子,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然后跳下来,走向讲台,“全国革命已经开始了。”他叫喊道,“这个大厅已经由六百名有重武器的人员占领,任何人都不许离开大厅。巴伐利亚政府和德国政府已被推翻,临时全国政府已经成立。陆军营房和警察局已被占领,军队和警察正在纳粹旗下向市内挺进。”大厅里的许多人对这个试图用恐吓手段挤进政治领域的年轻暴发户的厚颜无耻感到气愤,然而任何人也弄不清楚希特勒的纯属虚张声势究竟到什么程度。大厅外面有六百名冲锋队员,大门口有一挺机关枪。此外,在前慕尼黑警察局长波纳的协助下,希特勒已经说服了仍在警察局工作的一个官员弗立克,要他打电话给在大厅的警官不要干预,如果发生什么情况只须报告就行了,让戈林维持大厅的秩序。希特勒把卡尔、洛索夫和赛塞尔赶入旁侧的一间屋子里去。与此同时,施勃纳—里希特当夜驱车赶到路德维希斯霍伊去接鲁登道夫将军,因为希特勒想要他充当他的革命的名义领袖。
希特勒非常兴奋,开始戏剧式地会见卡尔和他的伙伴。他对他们说:“没有我的许可,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个房间。”他宣布,他已经与鲁登道夫组织了新政府(同样,这也是假的,鲁登道夫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们只有一个选择:和他一道干。他挥动着手枪,看上去象有点精神错乱,他叫喊说:“我的手枪里有四颗子弹。如果他们不肯跟我合作,三颗留给他们,最后一颗就留给我自己。”他举着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嚷道:“如果到明天下午我还没有成功,我就不要这条命了。”
这三个人出乎意外地不为所动。他们觉得难以完全认真考虑希特勒的疯话,尽管窗口有枪和武装卫兵。洛索夫后来声称,当他们走出大厅肘,他向卡尔和赛塞尔低声说“欺骗”。卡尔尽力装出勇敢的样子说:“你可以逮捕我或者把我枪毙。我死不死没有什么了不起。”赛塞尔谴责希特勒没有遵守他保证不举行政变的诺言。希特勒十分懊恼地说:“不错,我自食其言。请原谅我。但是为了祖国的缘故,我不得不如此。”但是卡尔—开始向默不作声的洛索夫耳语,他就突然大怒,嚷道,“没有我的许可不许说话。”到此时为止,他简直没有取得什么进展。后来,他一言不发走出房间,冲到大厅去,宣布:三个人已经同意了与他一起组织新的德国政府,巴伐利亚内阁已经下台,我建议,巴伐利亚政府由一位摄政者和一位享有独裁权力的总理组成。我建议冯·卡尔先生担任摄政者,波纳先生担任总理。十一月罪人政府和德国总统已经被宣布撤除。新的全国政府将在今天,在慕尼黑这个地方被任命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