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生命小树上的叶子不断落下,而一落下就化成一片白雾。飞速的释放出去,从来就不够支持这个天级武技的。
时间流逝,没有一点声息,两个天级的武技,同时在原地消失了,连最后本应该有的撞击声没能发出,神魂兽列虎如一阵轻风过后,整个武能虚形,就在轻风里化去。
而风能光能洞。在烈虎兽消失的同时也随之化去了,仿佛是它带走了它。
两个天级攻杀技,除去地上一条深达一米,宽达半米,从二人脚下一直伸展出去的裂缝,再也找不到它们曾经存在过的影子。
路修一身的衣服仿佛是才从水里捞出来的,他慢慢的坐到地上,盘上双膝,进入到修复之中。
路开林从始至终也没有再睁一次眼睛,他依然直立如故,但青白色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点生机。生命体魂兽一消失,他这个人就从这个他操心的世界上解月兑出去了。
他死了。
最后的生命体,就是他的生命力量所化,力量尽了,人也就到了尽头。
但他还是昂然直立,这个倔强老头,死都没有屈服。
全场肃然,二支中许多人一脸是泪,终究是亲人,五长老路开会,慢慢走到他的亲哥哥面前,伸出枯黄的老手,在他的脸上一抚,将最后的一点泪水抹去了。,然后扶着他,慢慢平放在地上,一时悲从中来,全身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怔怔的看向路修,一只手上土黄色的武能兵器已经显现。
“……三哥死在你手,二哥死在你手,逢笑毁在你手,中凤毁在你手,你一回来连下杀手,还剩我一个,你还能杀了吗?”
说得缓慢,但寒气森然。一步步向坐在地上的路修走来。这中间的地面,已经成了一片焦土,沿着沟裂,路开会走得沉重。
“五叔叔……”路逢春叫过一声,却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杀你易如反掌,”路修忽然说道,眼睛也没有睁一下。
愣住了,全场都愣了下。
少年说过这句话,脸上神情不变,只是将一只手举到了身前。
一只手凝集了他身上最后的一点力量,也许打出去连路开会的一根汗毛也打不倒,但却足以震荡小月复处的老树师父给的空间小树。
路开会在距路修还有五米的地方,站住了。他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忽然明白他没有说谎,甚至于他就盼着自己跨过最后的界限,打出手中的武能兵器。
这种感觉一时间占据了他全部意识。
脚下变得极沉,生与死就在这最后的五米距离。
他又迈出两步,停了下来。
“你没力量再战了。”路开会说道。
路修没有说话,一边的玄空玄表情怪异,有股强烈的兴奋在他的眼睛里闪烁。
他摇摇头,哼了一声,说道:“你不过是个大武修,就是你两哥哥有幸现在活起来,你们哥仨一起来,也不是这个小妖怪的对手。不信你就再走上几步,让我再看看这个小变态的箱底。也许我看走眼了呢。”
“你是个武圣?”五长老真的迈上一步。停住了。
“是啊,我是,我绝对能打得过你,我这人不会说谎。”
“那他呢?”路开会用手一指那个少年。
“他……难说,他要是不拼命我就有机会,他要是拼命,我就把我的风属步法放到巅峰,看看能不能逃得了。”武圣一脸的跃跃欲试。
十数万人,没人说话,都在看着他,他这句话一说,演武场上就响起一阵抽气声,如同有一阵风过。
武圣的话有多大份量人们还是清楚的。
五长老就站在距路修还有三米远的地方,下一步再难迈出。一脸悲愤有盯着那个似乎沉入梦中的少年。
每次都搞得自己倾尽全力,路修就不明白,自己的战斗怎么就那么难呢。
时间过得很慢。
蓦然,路逢春冲着五长老跪了下去。
“五叔叔,侄儿求您,将二支的人带回府吧,我不会对二支人有什么报复之举,一切如常,二支的人以前什么样以后也不会变,骤然去了四位亲人,四位高手,路家如果再折腾下去,再少了谁,别的家族会趁机压下我们的,到时我们二人只能是路家的罪人。”
五长老一愕,呆在当地。
二支中忽然站起一人,大声叫道:“家主说的可是真的,我们都听着呢。”
“当然,路家人都看着呢,我路逢春有过食言之承诺!”。
那人点头,忽然一挥手,说道:“跟我回去,”
此人平时言语很少,也算是二支中的高手,他此时已经俨然成为二支中的主心骨。
已经处在绝望中的二支诸人,本以为会举家外迁了,没想到得到家主这么个承诺,哪还敢再倔强下去,纷纷的跟在那人身后,一同向演武场外走去。
很快,二支的三万多人,连同后闯入的黑衣人等,速速退了出去。原地上只有十几个人,站着不动。
“别忘记我的银子!”老玄空玄焦急的冲人丛喊声。
一位白面的一脸泪水的少年回过头来,部他点了点头。
路逢春看着还站在原地十几人。
“我要拿回爷爷的遗体。”其中一个大眼壮汉说道。
路逢春点头。
立刻有人上前,将地上的路开林,路逢笑抱起,有人背上路凤,壮汉过来,一把将五长老抱起,急步向外就走。
路开会怒道:“小畜生,快放我下来。
那人沉声说道:“爷爷,二支现在不能少了你,你就再活几年吧,”步履如飞,倾刻之间,消失在夜色里。
擂下,唯一剩下一堆路丰富的血肉。
“各支都回去吧。”路逢春说道。环视全场。
一刻钟后,大演武场前就只剩下长支的一万人。
路逢春挥了挥手,但没人有要走的意思。路从苛说道:“我们要等长叔醒来……”
当晨光现在路家大演武场上时,秋凉的湿雾如一层细密的珍珠,将路修覆上晶莹剔透的一层。
路修岿然坐着,一张极白的脸上泛出些微的红润。
呼吸几不可闻,要很久很久才能有一次交换,悠长而无尽无休。
水属的生息功法,在他体内川流不息。身上的雾气更重,直如蒸笼般笼在他的身上。
脸上微动,显出一丝痛楚。路修不住的加快真气的凝聚……
蓦然,一层波光从他的身上澎湃发出。直扑出一米之外。
“唉……”一边的玄空玄叹息一声,“突破了,”一脸的悲愤!
怪物啊……
缓缓张开眼来,路修眼里的蓝色似乎浓了一些,眨动间如一汪冰湖。
站起身,路修诧异的发现,眼前长支的诸人竟然都在。他的身前,一排二百名的皇家卫队,金色重甲耀眼生花。外围则是一千人的江清团团众,再外面就是长支的一万余人,其余的小支,三支四支五支,都没有走,一直悄无声息的守着他一人,五六万人的大演武场上,只有他一人在动。
众人的目光投向他,个个精神振奋,浑没有一丝倦意。
身后是族中的各大长老,各大主事,二支中的几个主事人也没有走,在人群里一动不动。
两个小姑娘却是相拥着睡了,很难得没有月兑光的小冰儿将几斤口水一点一点的滴到美珠的后背上。睡姿要多不雅就有多不雅,她到点就睡,也真难得。
旗杆上没了白月沙,母亲回去了。
在众人的目光中站起身来,路修有些歉然说道:“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啊,我没事,就让我师父一人倍着我就好……”
老玄头一翻白眼:“我不是你师父,我是你的长随!”
众人暗暗好笑。
路逢春面上阳光灿烂,挥手说道:“大家请回吧,各支的重情重意,我都明白了。现在修儿没事,就是路家的大福,关于他连伤几位族中长老的事,族里要商量过才看看怎么惩处。”
各支这才各自带回。纷纷回到各自的院子,至于他们的私下里怎么样的震惊和评议,整个路家家族,就如同开锅的沸水一样,好一阵心理上的起伏。
路从海躺着不敢动,有人帮他加了褥子,几个人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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