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处,练虹霓颤抖地扶在墙上,脸色一片惨白,站都有些站不稳。
“夫人,您没事吧?”丫鬟不放心地想上前扶她。
练虹霓狠狠推开,失控地尖叫:“滚,全都给我滚!滚!”
丫鬟惊吓地跑开,剩下她一个人歇斯底里。
为什么,为什么?南宫泽天,他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关心她和她肚中的孩子吗?不,不可能!他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他可以有孙子,可他孙子的父亲绝不可以是南宫硕!水流苏夭折的孩子不就是他要她暗中除去的吗,现在呢,得知她怀了身孕就要轮到她了吗?
“皇上,看在我为您做了这么多事的份上,就不能开恩一次吗?我是真的很喜欢南宫硕,我想为他生下这个孩子,我敢保证,这个孩子的出生不会威胁到您的江山的,我可以劝说南宫硕放下手中的一切权利……放过我的孩子,只求放过我的孩子……”
她颓然坐倒在地,喃喃自语着,双手护在月复部的位置,任泪水花了妆容……
宴会中热闹非凡,歌舞美酒美人,美不胜收。
“硕儿,那个人,”南宫泽天眼神随意一瞟,道:“是不是北国人?”
南宫硕跟着看去,颌首道:“是,北国王爷闻人冥。”
“你的朋友?”南宫泽天眉头微挑。
“不是,是烈的朋友,不请自来而已。”南宫硕一声冷哼,撇清关系。
“哦?”南宫泽天抿了一口酒,忽然换了个话题:“虹霓有几个月身孕了?怎么这种喜事竟瞒着父皇?”
南宫硕不慌不忙,得体答道:“正是为了给父皇一个惊喜,儿臣知道父皇一直为儿臣未有所出而挂心,想着挑个好日子告诉父皇。”
“哦?是吗?”南宫泽天一脸似笑非笑,精明的眼眸带着审视。
台下乐声忽变,一面高架大鼓被推了上来,鼓上女子红衣飞舞,令人目眩。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堪比飞燕。
“这就是你新娶的夫人?”南宫泽天目不转睛,显得饶有兴致。
南宫硕陡然一惊,未见一面他竟然知道她就是?果然他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他怎么会忘了这一点?怕是自己这硕王府多的是南宫泽天的眼睛。
“是。”对于花月影,南宫硕不想多说,被南宫泽天注意上并不是什么好事。
“有点意思。”南宫泽天手执酒杯放在唇边,一时竟忘了喝下去。
花月影无意间接触到南宫泽天的眼神,猛地一阵不安,她是她的儿媳,可他看她的眼神完全不像长辈该有的,充满了觊觎的味道。天,是自己多想了吧?南宫硕的父皇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
一道不悦的视线向她射来,她顺势看去,南宫硕正脸色阴郁的瞪着她。
瞪她干嘛,不是他说让表演的吗,她的舞一直不错,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她不服的瞪了回去,南宫硕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死女人,还不快点给他跳完滚下来!
终于花月影最后一跃,乐声止歇,她就此跪下谢恩:“臣媳献丑了。”
“哈哈哈,何来献丑一说?”南宫泽天爽朗笑道:“依朕看,这所有舞姬都比不过影儿这一鼓上舞!”
影儿?那只有他才能这么叫。
南宫硕面色一变,又极快堆上虚伪的笑容,道:“父皇说的是,影儿岂是几个舞姬比得上的?她可是我的女人!”
南宫泽天不阴不阳瞥了他一眼,哼,这是在跟他强调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