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小子怎么老是喜欢来南洋呢!原来原因出在这里!”刘子棋见二贵熟练的在网页上翻看着,摇摇头笑着打趣了他一句后,起身走进浴室。
今天开车跑了一千多公里,一身风尘仆仆的非常难受,本想一下车就先洗个澡,谁知道还没上楼就跟着老陈他们出去吃饭了,现在到了客房,刘子棋哪还忍得住,不管二贵在房里折腾,他打开浴缸上的龙头,准备泡个澡。
别说国泰宾馆虽然客房费用不便宜,但是豪华大床房中的设备也是一流,就冲着这个大按摩浴缸,刘子棋就觉得这钱花的值得,一次性沐浴用品按照惯例宾馆准备了两套,待到浴缸中放满水,刘子棋跨进浴缸,整个人泡入水中。
第二天一大早。
张二贵打着哈欠走进刘子棋的客房,坐在椅子上不断锤着大腿和后腰,刘子棋看着一脸疲惫的二贵,笑着说道:“昨晚上一龙二凤玩的够疯啊!每天都像你这样,用不了一年,你就会变成活着的木乃伊了。”
二贵似乎对刘子棋的打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抬着脑袋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朝刘子棋道:“你小子昨晚听墙角呢?我找几个女人都知道,你还真别说,这大酒店里面的女人,水平和服务态度还真就好一些!”
“滚你的蛋!谁听你的墙角了,你昨晚选女人打开的页面还在我电脑上没关呢!正事要紧,你玩归玩,可别耽误正事!”
“行啦!哥们出来混了这么多年,心里有分寸!”二贵一说起正事,整个人顿时一变,看着洗漱完毕的刘子棋说道:“刚才老陈他们打了电话过来,让我们吃完早餐后就直接到清水镇去会合,那里我去过,知道路线怎么走,别耽误时间了,下去吃早餐吧!”
国泰宾馆豪华客房包涵有早餐券,刘子棋的大床房有两张二十元的早餐券,本着不浪费的精神,刘子棋和二贵到宾馆二楼的中西餐厅吃了一个丰盛的早餐后,直接下到停车场,开着刘子棋的路虎离开宾馆朝着清水镇而去。
“好小子,这车可得小两百多万吧!”二贵坐在副驾驶上,模着车上的各种设备,眼中露出一丝狂热,羡慕对刘子棋说道。
张二贵这辈子只有两个爱好,一是女人,二就是车,用二贵的话来说,女人是他的大老婆,而车就是他的小老婆,两者缺一不可。相反做古玩贩卖生意,只是为了赚钱而已,并不是他的爱好。
因此看到刘子棋换了这么好一台车车,心中忍不住那股喜爱羡慕之情,一上车手脚就没停过。
“你的身价也不低,又不是买不起这车,真喜欢的话,回去就把你那破丰田霸道给换了,大老爷们开什么日本车!”
“得!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咱还得存钱娶媳妇,我那车开着也凑合,真换了你这车,出门给小孩划了,那还不得心疼死我?”
二贵正说着,手机就响了,把车上音响的声音关小了,掏出手机看了看后接通。
“喂……老夏,什么?你那边找到一把青桐古木弓,估计有三千年左右的历史,好的!我尽快赶到你那边去看看!”挂断电话的二贵神情兴奋,看着身边开车的刘子棋呵呵笑出声来。
“十几天都没什么消息,你小子一出现,好消息就接踵而至了!”二贵见刘子棋并无欣喜之意,神情淡然似乎并没有被他之前那个电话影响到,原本的卖弄心情一下子就淡了。
“通林那边传来消息,有一伙倒斗的在一个崖壁洞穴中,发现了一把至今保存完好的青桐古木弓,弓弦都还在木工上,那弓好像整体被火烧过,非常怪异!”二贵直接把电话中老夏通报过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其实之前二贵打电话的时候,听力过人的刘子棋早就听到了二贵跟那个老夏的对话,心中隐隐觉得,通林那边的那把木弓,可能就是自己急需的法器,不过现在还得去跟老陈他们会面,先把南洋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再赶去通林。
还好通林就在北河省,距离南洋也就几百公里,并不算太远,相信赶得及的话,今晚就可以抵达通林。
清水镇位于南洋西部,距离市区并不远,之前二贵跟着老陈他们来过,也不怕找不到路,一路指引着刘子棋出了市区,把车开进一条省道跑了几十公里后,终于到了清水镇。
刘子棋开着车刚一进镇就看到路边上老陈他们昨天那辆别克君威,开到君威车边,按了两下喇叭,二贵从副驾驶的车窗中探出头,对君威上的老陈和老黎打了个招呼后,君威就上前领路,带着路虎朝收藏青铜弓的那户人家开去。
“青铜弓的收藏者叫冯力,家里世代都是农民,这把弓是他爷爷在抗日时期,从一伙日本浪人挖开的古墓中找出来的,当时全国各地正在打鬼子抗日,也没人管这些东西,所以就被他爷爷给藏了起来,一直到现在。
这冯力的儿子倒也争气,今年高考考上了东海交通大学,可家里条件困难,到现在快开学了,都凑不出那么多钱供儿子上学,所以冯力才想着把青铜弓给卖了,好让儿子去读书。”二贵把青铜弓的基本情况跟刘子棋说了一下,对于这样的事情,他是见的多了。
“只要东西不是做旧的,我一定会给他一个好价钱,老陈和老黎那边怎么办?”
“他们那边好办,线是他们牵的,你买这青铜弓花了多少钱,他们会按照抽成比例跟冯力去算,我们不用操心!”
两人正说着,车子就已经到了目的地,清水镇向阳村冯力的家。
这是一个北方平原农村最常见的院子,砖瓦回形结构的院子非常陈旧,靠近大路边的两扇木制大门上,贴着两幅门神的贴画,老陈和老黎下车后直接推开院子的大门。
“老冯,我们来了!”
老陈在大门前朝屋子里叫了一声,却没听见有人应答,不由的与身边的老黎对视了一眼,心中感到有些奇怪。
昨天晚上他们见过刘子棋后,就跟冯力在电话里约好了今天早上带老板过来看货,按说在农村这个点上都在家里吃早餐,一般不会外出,再说冯力一家三口人,就算他出去了,他妻子和儿子总要有人在家吧。
刘子棋和二贵停好车后见老陈他们并没有进屋,而是站在门口不断叫唤着,看到这样的情形,刘子棋心中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灵气涌入双眼,看向冯力的房子,只见一股浓郁的黑气从院子中直冲上天。
漆黑的死气!冲天的怨气!冯力的院子里竟然有如此浓郁的死气和怨气,说明屋里最近枉死了人,而且屋里死的人绝不止一个,很有可能是灭门惨案!
见站在门口的老陈和老黎在叫不应冯力的时候想要进院子看看,刘子棋急忙下车朝两人说道:“先别进院子,情况有些不对劲,还是找几个本地的村民一起进去吧!”
老陈和老黎都是老江湖了,刚才想冒然进屋,是怕刘子棋这个买家等的不耐烦,因此才没顾虑那么多,现在听了刘子棋的提醒,自然不会再随意进冯力的院子,以免有什么事情说不清楚。
“我去找几个隔壁邻居,你们在这等一下!”老陈对清水镇比较熟悉,冯力也是通过他才联系上二贵的,因此他必须要出这个头。
北方的农村不比南方,各家各户基本都有一个小院子,一家几口人全住在里面,杂物间储粮室什么的全在一个院子里面,因此院子都比较大,就算是隔壁邻居,要串门的话也得多走几步。
还好现在正是大清早,农村里正值吃早饭的点上,老陈去了一会,就找来几个本村的村民。
“你们是冯力的亲戚还是朋友?是给他儿子冯晖筹学费来的吗?”一个拿着旱烟枪的大爷带着几个村民走到冯力家门口,看着路边停着的两辆汽车,打量了片刻后这才朝老黎问道。
“是啊!大爷,我们是冯力以前的朋友,这次他儿子考上大学,需要钱,我们接到电话就从外面赶来了,这不一大早就见他们家大门没锁,叫了几声也没人应门,又不方便直接进去,就请您几位一起过来帮忙找找冯力他们了。”老黎说得一口本地话,再加上人也长的非常儒雅,一看就像一个有学问的好人,因此几个村民都没有怀疑。
“早上我在菜地就没看到冯力他媳妇出来浇菜,也没见冯力他儿子冯晖出来跑步晨练,还以为他们出去走亲戚去了呢。”一个妇女双眼一阵乱转,目光不断投向停在路边的小汽车,大咧咧的说道。
几个向阳村的村民难得见到外地人开车来村里,没想到在村里一向老实巴交的冯力竟然认识这么多有钱人,开的车看上去都很高档,心知这些人肯定都非常有钱,众人想到这段时间冯力一直在筹钱准备送冯晖去读大学。
听了老黎的话,以为老陈他们是冯力的什么朋友,这次来向阳村是解决冯晖大学学费问题的,农村的人相对都比较淳朴一些,见冯力家的大门没有锁,一个年纪较大的大爷在门口大声叫唤了几声冯力,见没有人应答后,当即就说:“这门没锁,应该不会走远,冯力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用担心,我陪你们进屋等他们回来!”